2.懷疑自己被精準奪舍了 18.ъǐz
屋外已是長夜,清涼的夜風都吹不散葉如溪身上的熱意。 她越想越憋屈。 藥是原主下的又不是她下的,關她屁事,她什么事都沒有做,為什么她要開展精準贖罪模式? 那本女尊文里女主真的是她嘛,她一個21世紀培養出來的大學生在女尊世界活成這個憋屈樣還精準贖罪,她真的要懷疑自己被精準奪舍了。 不行,她不能重蹈覆轍再過上以前那種憋屈日子。 思來想去,葉如溪決定想辦法休了那叁個男人,自己一個人去過逍遙快活的日子。 身體還是很熱,她走了一會不知不覺走到了后山的小河前。 河水清澈,月色下泛著粼粼的波光。 葉如溪警惕地打量四周,見四下無人,連衣服都沒脫,便將自己泡進了河里。 她洗掉面上的血跡,額頭上的血已經止住了,身上的體溫被冰涼的河水暫時壓制下去,葉如溪舒了一口氣,剛要起身,身體卻又一下子燥熱起來。?αitαиɡωeи.?o?(haitangwen.) 這身體因為家境貧寒窮酸,瘦得實在厲害。她試著自瀆一回,卻也沒有用處。 最后渾身濕漉漉的上了岸,神志已有些不清楚起來。只能心中暗罵,要命,這什么藥,泡冷水、自瀆都解不了嘛? 她勉強支撐住身體,扶著樹干想要往回走,可熱意爬上來,燙得她頭暈目眩。 “葉姑娘?” 男子的聲音令她抽回一些神智,這般溫和的語氣,應當不是她家中那幾個跟公雞似得眼高于頂的男人……她想看清他的面容,可視線卻越來越模糊了。 她難道那人身上背著的藥簍,立刻就像是見到救星了一般,抓住了他的衣袖,嘴里含糊不清地說著:“你是大夫嗎……救救我……” 藥簍掉在地上,那人被她壓在身下,之后的事情……葉如溪便不記得了。 燭火搖搖曳曳。 意識再次恢復時,葉如溪覺得下身涼涼的,好像是被上過藥。 雖是沒有具體的記憶,但做了還是有些感覺的,她知道自己大概是稀里糊涂的就拉了哪個男人解藥。 她頭昏腦漲,迷迷糊糊睜開眼時,便看到一節屬于男子的修長脖頸,優雅的下頜之下,鎖骨都生得格外清雋,而透過微微隆起的衣料,她看到一朵淡粉色的小花。 南姝國男子會在剛出生時點上貞花,若是未經歷過情事的男子,貞花會是花苞的形狀。而經歷過情事后,花苞就會開花,男人身上貞花的模樣,會根據和他們發生過關系的女人而改變。 女子能決定男子身上貞花的顏色,而貞花的種類,則是男主自身條件決定的,不同的花有不同的寓意。 故而出軌或是不貞的男人,花色會改變,自然很容易被妻主察覺到。若是拉去浸豬籠還算是運氣好的,嚴重些的,閹割都算是輕的。 葉如溪越看那貞花越有些眼熟,記憶中的畫面浮上腦?!矍斑@淡粉色的,好像是她的? 而且看花苞的形狀,好像是剛開不久的,也就是說,她不小心睡了個清清白白的小處男。 “葉姑娘,你醒了?”男主清越如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南姝國女子,無論是否成親納夫,皆可稱其為姑娘。 葉如溪在原書的記憶里迷迷糊糊搜索了一陣,終于將男子的面容和名字對應上。 是與她住一處巷子的大夫紀清淮,也難得認得出她。 沒想到原主名聲這么差他還愿意救自己,還真是醫者仁心。 她不由苦笑:“紀大夫,我名聲那么差,身上沒有錢我還付不起診金,救我也沒用……” “醫者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是我醫術不精,解不了那藥?!奔o清淮答。 葉如溪扶額,當時真的也不能怪她,她已經完全沒有意識了。 不過她也沒有負責的打算,她現在只想休了家里那叁個男人跑路。 “多謝你?!彼肓税胩熘荒軘D出這叁字。 “不過葉姑娘你怎么會半夜出現在荒郊野外,又中了……”紀清淮淡泊的面色這才有些變化,稍許不自在起來,“媚藥?!?/br> 雖然被問及這個問題有些尷尬,聽他沒提及要她負責一事,葉如溪總算是放心一些。 “此事說來話長……”藥不是她下的,她也不想承認,正想著尋個什么借口糊弄過去,胸口一緊竟是咳出一口血來。 她看著手心的血懵了,不敢置信地看向紀清淮:“藥不是解了嗎?怎么還會吐血?” 原書里可沒有這種設定。 “是蠱毒?!奔o清淮眸色一沉。 葉如溪驚詫不已,將原書劇情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完全不記得有這種情節:“我一個普通老百姓,誰會給我下蠱?” 紀清淮搖了搖頭:“在下對蠱毒涉獵不多,也難以下手,不過這蠱應該是胎兒時期就下了,先前一直在沉眠中,可能因這媚藥太過霸道,所以才會蘇醒,我目前尚不清楚除了咳血外,這蠱會對姑娘你有什么影響……” 他拿一塊濕帕擦去葉如溪手心的血跡,修勻的指節不經意劃過肌膚,有些癢。 “所以姑娘回去后,身體若有什么異常,最好再來我這看看……對了,姑娘的側夫白夢州也有一身好醫術,也可以讓他相看?!?/br> 想到他給原身下過毒,葉如溪就一陣惡寒,忍不住蹙眉回道:“算了,還是給你看吧?!?/br> 不過說到這里,如溪卻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南姝國雖是女子生子,但花些錢財,便能同朝廷買得國師的仙咒,施加過仙咒的女子,生育之痛則都由男人承擔。 她才不想要孩子,但若是意外有了,現在一窮二白的,哪來錢買那仙咒。 她看了眼面前清俊端方的男子,大大方方的開口問道:“嗯……你我先前之事,我是否會懷孕?” 紀清淮愣了愣,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清咳一聲回:“不必擔心,我先前服了藥,姑娘不會有孕?!?/br> 他似乎是沐浴過,身上的氣息仿佛芝蘭般清雅很是好聞,單薄的里衣外只披了一件玉白色的外裳,襟口繡著簡單的玉蘭花紋樣。 如溪的視線又不由落在他鎖骨下的若隱若現的貞花上。 “你若想看,便看吧?!奔o清淮見她要看,便將衣襟微微掀開一些。 “這花真好看,是蘭花么?”如溪問他。 紀大夫和原書記憶中一樣溫柔。 葉如溪心跳不知為何有些快,想到原書中自己瀕死之際,他也曾救過她,心思就變得有些微妙,小聲問她:“若是別人,你也會救嗎?” 紀清淮唇角微微抿起,昏黃的燭火之下,他眸色清澧像是映著皎月:“不會,因為葉姑娘方才……哭了?!?/br> “誒?”葉如溪輕詫,她是真不太記得當時發生了什么。 紀清淮見她似乎不記得,便為她解釋道:“姑娘那時,一邊哭得很是很委屈還一邊說什么,明明不是我做的,我為什么要受這些委屈,要是還像以前活得這么憋屈不如早點投胎算了……” 他也說不太上來自己那時心里是什么感覺,只覺得看著她的眼睛,若是拒絕她,也太殘忍了。 于是稀里糊涂的把自己賠上了……但他此生立志行醫救人,本就不打算成婚,倒也無妨。 不過她都已成婚叁月余,竟未同家中夫郎圓房,還真是讓他有些意外。 不過這件事,他自是問不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