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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遠遠瞧著,點了點頭:“還是錦墨丫頭會疼人,皇后也著人吩咐一聲,讓這些隨侍的下去用飯。要忙一天呢,別回頭都撐不住了?!?/br> 于是一個兩個侍女都往外走,殿內人少了許多。 此間來的命婦自然有陳錦墨的乳娘,這人模樣在記憶里很深。 她就坐在賀思昂母親的下手,那一幫人幾乎都是賀家的妻眷和姑娘。雖是離得遠,陳錦墨卻總能感覺到從那處飄來的目光。 暗嘆了口氣,心道怕是待會兒宴畢有人要來找她“談心”了。 淶曲殿里也出了幾人,是穿著官服的兩個中年男子,后面跟著捧食盒的內侍,一起往闕樓上走。 聽說今日與宋宜之一起畫宮宴的還有一位內閣學士,怕是就是為他送飯的。陳錦墨可不信,皇帝還有閑心想到宋宜之餓不餓。 為首的看官服,品階應該不低。那人出來后,賀家妻眷這邊都竊竊私語了一陣。瞧這樣子,怕也是賀家的人,卻不知是誰了。 這一處闕樓不算高,能看到兩處宮殿全貌??v是如此,一向錦衣玉食的賀均爬上頂還是難免有些氣喘。 金朗察覺上來的人,忙擱下毛筆上前相迎。 “首輔大人怎么上來了?” 賀均扶起他,眼神在他與宋宜之間轉了轉,笑道:“陛下惦念你,怕你餓著特讓人送佳肴上來。我也跟著來做個順水人情?!?/br> 金朗忙謝恩。 “你就是規矩多,今日可是有烤全羊,快停筆嘗嘗?!辟R均說罷,由著內侍布菜,看了看一旁淡然有禮,專心作畫的宋宜之,突然問道,“賢侄怕是未曾進食,要不要也來一些?!?/br> 話是對著宋宜之說的,眼睛卻是看著金朗。誓要從對方神情上看出些端倪來。 放下筆,宋宜之依舊一副謙遜的模樣對著他道:“陛下賞賜與金大人的,不敢僭越?!?/br> 賀均本是想等金朗反應,卻被宋宜之搶了先??粗谧约好媲肮泶故椎乃我酥?,不知這宿敵之子是真就這么謙卑,還是裝的。 賀均可是宋家一案的幕后黑手,對著仇人還能謙卑有禮。 這不顯山不露水的模樣,比他父親更甚。 “賢侄不必這般小心,只要金大人同意,吃幾口也是無所謂的。金兄意下如何?” 這人上來就是挑事的,就算什么都試探不出來,也要挑撥挑撥二人。 金朗猶豫著該如何應對時,馨芳殿的內侍與宮女端著食盒走上來,向他們行禮。被問及何事上來時,回答也著實讓賀均驚訝了一番。 “我們是馨芳殿的,公主命我等給宋內侍送些吃食?!?/br> …… 好戲登場,金朗由被試探觀察的變成湊熱鬧看戲的,忙偷偷去瞧賀均的臉色。 果不其然,就算是老狐貍都掩蓋不了面上的色彩紛呈。被賀家想盡方法拉攏,早已當做自身勢力的陳錦墨,卻給對家宋宜之送吃的。還是在他要搞事的時候。 “二公主當真體恤下屬,心懷蒼生。如此也免了賀兄煩憂,您早些回宴上復命吧,宮宴可離不了您?!?/br> 金朗逐客令下,宮宴上他身為首輔也確實不能離席太久。賀均只能保持著面上風度下了闕樓。 方才那一幕賀垣都看在眼里,鄙夷道:“金朗倒真是會做人,兩面都不得罪?!?/br> 他是賀家庶出之子賀垣,賀均的弟弟,任禮部尚書,也是陳錦墨乳娘的丈夫。 聽著他的抱怨,賀均倒不甚在意:“這人是個墻頭草,不足為懼?!?/br> 金朗是墻頭草,可陳錦墨呢? 這么些年下的功夫,轉瞬就要成空,賀垣有些擔心:“公主怎么突然給宋家余孽送吃的?” 一聽這話賀均就來氣:“你問我?早讓你遣弟媳進宮,你們可曾聽我的了!” 賀垣嚇得縮了縮脖子,嫡長兄訓誡只能挨著,可也有些不服:“賤內都許久未與宮中聯絡了,再者不是還有思昂嗎?” 當初有賀思昂與貴妃得二公主信任,賀均便動了心思想把這偏房弟弟踢出局。如今事態變了,倒想起把他們拉出來幫忙。 對于弟弟的還嘴,賀均更是上火。奈何皇帝壽宴,不好黑著臉,只能假笑著維持面上的平和。 羌國不似別朝,駙馬是可以有實權的,甚至會得皇室庇護。他們賀家送多少女子進宮,都不及一個公主嫁進府。 開國以來已經有許多例子,皇帝為了拉攏權臣賜婚愛女,或者臣子為了依傍皇室迎娶公主。人只要娶進門,他們只要敬著,便能多得皇帝一分信任。 多好的買賣,十幾年來,計劃毫無差錯,怎的如今生了變故。連上巳節誣陷宋宜之那次,都沒想到最后被陳錦墨反咬一口。 離淶曲殿近了,賀垣想起一些事,猶豫著開口:“前不久清明那次,思昂與卓家姑娘同游,被公主撞見了。加上之前那次公主懷疑我們,會不會是氣的這些?” 清明那次賀均有耳聞,不過聽兒子說的,只是路遇公主,而公主卻對他冷臉相待。卻沒提還有個卓素華。 今日賀思昂也被特許可以赴宴,就坐在里面,賀均遠遠地瞧著這個兒子。頗覺得不是很讓自己省心。 如今不好多問,他只能先拉住弟弟,低聲道:“你遣人去知會一聲,告訴弟媳務必與公主說上話。試探她對賀家的態度,若是不好或不明,便遣人通知貴妃一聲,她自有定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