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釘ABO 第1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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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朝就這樣抵著他的額頭說:“我昨天咬你了,臨時標記了?!?/br> 祁硯清:“我不傻?!?/br> 陸以朝說抱著他的肚子,“沒有完全標記,不會懷孕,不用亂吃藥?!?/br> “我知道?!逼畛幥宕蛄藗€哈欠。 陸以朝還抱著他的肚子,雙手覆在上面,“為什么不喜歡小孩兒,之前就一直不肯要?!?/br> “很麻煩,很難養,很難教?!逼畛幥逭f著語氣微頓,“根本不能保證可以一直愛他,不如不要?!?/br> 陸以朝深吸著祁硯清的氣息,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脖子上,沉默了好久才說:“生氣了嗎,我標記你?!?/br> “沒生氣?!逼畛幥逭f了,“我又不能打抑制劑,情況特殊,臨時標記而已,幾天就消了,無所謂?!?/br> 陸以朝猛地收緊胳膊,聲音悶在他肩頭,“那也只能我咬,別人不行?!?/br> 房間只開著小夜燈,還是黑乎乎的一片,陸以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直膩歪地抱著他,也不松手,祁硯清動都動不了。 “咬我一口,祁硯清?!标懸猿f,“你之前很喜歡咬我的脖子,雖然現在和之前不一樣了……再咬一次吧,清清?!?/br> 委屈的像是在求主人抱一下。 哪有alpha這么喜歡被咬脖子的。 祁硯清笑出了聲,受不了他這樣子,咬了一口他的脖子,“能放開了吧……嗯!” 話沒說完就被陸以朝撲倒親上去,兩人倒在床上唇齒糾纏,被子又被踢亂。 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才分開,陸以朝說話的時候吻著他的耳朵,“只有我能標記你,誰都不行?!?/br> “沒有那么多誰,趕緊起來!” 陸以朝把他也拉起來,讓他靠在床頭,還給他拿了枕頭墊著腰。 “飯在外面,我用微波爐熱一下,等我?!?/br> 祁硯清懶洋洋地嗯了一聲,拿過手機上網刷刷。 陸以朝從床上起身的時候,心臟猛地收縮痙攣,他眼前一片白光,連忙撐著床緩了緩。 “你怎么了?!逼畛幥宸鲋母觳?,眉頭緊皺,“你臉色怎么這么白?” 陸以朝抿了下唇,順勢抱過祁硯清,彎腰攬住他的后背,笑著親了親他的唇,“逗你的,擔心我?!?/br> “到底怎么了?!逼畛幥迥笾哪?,“你別把我當傻子?!?/br> “有點頭暈,可能是睡太久了?!标懸猿鐚嵳f著,對上祁硯清冷又冷又亮的眼睛,“我……” 對視幾秒后,陸以朝又纏著親了一會兒,就維持這個半跪在床邊抱著他的姿勢,低聲問他:“喜不喜歡我?!?/br> 祁硯清被問住了,動了動嘴唇。 陸以朝笑著說:“我覺得我能讓你再喜歡我,我能等你很久,也會一直在你身邊,我不逼你?!?/br> 陸以朝親了一口他臉頰,親出很大的聲音,“我愛你?!?/br> 陸以朝說完這些就去了外面,微波爐發出聲音。 祁硯清搓著泛紅的耳尖……有病,忽然說這些干什么。 追人就追人,花花腸子一大堆不說還天天告白,心眼算是讓他耍得明明白白。 陸以朝在廚房,看著談妄發來的信息。 【記得來醫院,有事跟你說,別拖?!?/br> 第145章 “陸以朝為什么做檢查?” 談妄翻看著兩人的病歷簿,之前的硯清,現在的陸以朝,都是很鮮明的腺體和心理互相影響的病例。 這也是他一直在研究的方向,alpha和omega之間的標記關系,其實遠比看起來要復雜。 衍生出的很多情緒在標記后都會被放大,更難掌控,安全感不夠的情況下也容易失去自我。 標記,是深愛才會有的行為。 深愛是準則,一旦低于這條基本線,標記就只會帶來痛苦。 所以硯清之前的發情期很難熬,他總是認為陸以朝不愛他,認為陸以朝恨他。 在這種想法的惡性循環下,他的負面情緒會被無限放大,心理的矛盾感越發膨脹。 在切斷標記后,反而更能看清事情。 談妄敲著病例,頭疼地捏著鼻梁,把眼鏡放在一邊。 但陸以朝不同,他現在不是正常標記關系,是被omega反向標記了。 談妄翻著文獻,例子有點少。 反向標記后alpha如果長期得不到omega的安撫信息素,會逐漸喪失自我。 腺體會慢慢潰敗腐爛,從而影響到身體機能,最關鍵的兩個地方,大腦和心臟,會最先受到影響。 談妄看著陸以朝的心臟超聲動圖,只能說還好,但已經偶爾有連接中斷的跡象了。 但其實現在最嚴重的問題是,硯清在清除標記后陸以朝才表現出被反向標記。 他需要被安撫,就只能標記硯清。 可是硯清的腺體還不適合完全標記,還在休養中。 所以陸以朝才更應該把實情說出來,不能標記,但是可以做別的事情啊。 “不聽話的病人都該先打一頓?!闭勍巡±旁谝慌?。 “你要打誰?”祁硯清直接推門進來,把檢查的報告單給他,“談哥,給你?!?/br> 談妄戴上眼鏡仔細看著,“還好,臨時標記結束后會慢慢休眠,裂痕還在,不能亂來?!?/br> “嗯?!逼畛幥遄谒麑γ?,聽到沒事就打算走了。 談妄:“不等等陸以朝?他還在做檢查?!?/br> “忙著去訓練,文柏一直催我?!逼畛幥鍐?,“他為什么做檢查?” 談妄:“信息素不太穩定,他心臟也不太好,查一下比較保險?!?/br> 祁硯清又坐回去,眉頭微皺著,不理解地說:“他標記了我他還不穩定了?再說他心臟不是一直沒事嗎,先天性心臟病沒遺傳給他啊?!?/br> “這你也知道?”談妄挑眉。 祁硯清動了動嘴,文柏又打電話催他了,他掛了電話起身往出走,“我走了?!?/br> 談妄點頭。 祁硯清:“檢查報告發我一份?!?/br> 談妄笑了,“行?!?/br> 陸以朝從腺體檢查室出來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后了,他要做的檢查更復雜。 腺體被折磨的又紅又燥,疼得厲害,他靠著墻抬手捂了一會兒,臉上毫無血色,撐著墻勉強走了幾步就覺得眼前一切都變得扭曲,再然后就失去了意識。 陸以朝覺得自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身體浮浮沉沉觸不到邊,他想抓著點什么,可是手劃過的地方只有空氣。 “陸以朝?!?/br> 身邊忽然響起祁硯清的聲音,他連忙轉頭看去,卻見祁硯清站在懸崖邊上。 “祁硯清你別……”他猛地撲過去抓著他的手腕,“別松手!別松手我求你了!” “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說話!清清你抓著繩子!祁硯清!我求你了……你別松手!” 他那么輕,可就是抓不住。 腳下是萬丈深淵,深不見底的黑暗上涌,一點點地吞噬了祁硯清。 陸以朝只覺得手被什么東西狠狠碾碎,手指脫力,那道力氣倏地消失……是他,親手把祁硯清送上死路。 “祁硯清!” 陸以朝渾身一顫,猛地睜眼盯著天花板劇烈地喘息著,嗓子眼干得冒煙,深呼吸還有血腥氣。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驚慌的眼神才動了動,看著周圍是病房。 沒有懸崖,也沒有祁硯清。 “好了點嗎?!闭勍谝慌詥?。 陸以朝這才看到談妄也在病房,“我咳咳咳……” “反向標記加深了?!闭勍f,“臨時標記會加深你的反向標記?!?/br> “等臨時標記消失后,你會比現在更難受,你最好和硯清待在一起。注意你的易感期,絕對不能忍著了,別再加大藥量胡來?!?/br> 談妄一句接一句把重要的事情說給他聽,“我還是建議你把這件事告訴硯清,讓他幫你能好受很多?!?/br> 陸以朝好半天才忍住了咳嗽聲,聲音沙啞,“……我知道了,祁硯清沒事吧?!?/br> “沒事。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br> 陸以朝靠坐在床頭,劇烈跳動的心臟逐漸慢下來,缺氧的癥狀也慢慢緩過來。 他拿過手機看了看,沒有祁硯清的消息。 談妄說:“他接了好幾個電話,文柏他們著急和他說節目的事?!?/br> “嗯?!标懸猿c了點頭,覺得自己好多了,“沒什么大問題的話,那我也走了?!?/br> “急什么,你先待著睡一晚?!闭勍櫭?,“他通宵跳舞,你過去能干什么?!?/br> “我睡不著?!标懸猿┖猛馓拙拖氤鋈?。 談妄把他拉住,“算了,我跟你一起過去?!?/br> “你?” “去那邊正好有事?!?/br> 談妄開車跟陸以朝一起過去,先把他放到舞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