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釘ABO 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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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硯清:“那個時候你mama做好了接受一切的準備。她找到我,求我護著你,讓你千萬不要跟陸堯見面?!?/br> 陸以朝痛苦地擰起眉,往后幾步靠著樹干,身體佝僂彎曲著。 “她不想讓你知道這些事,說你從小吃了太多苦,求我不要說出來。她很愛你,我答應了?!?/br> 祁硯清看著他說:“因為我也很愛你?!?/br> 陸以朝怔怔地抬頭,眼淚不受控地掉下去,他透過模糊的視線看著祁硯清,心臟的位置急促地疼了起來,他用力喘了幾口。 祁硯清,那個時候就喜歡他…… “可我現在不想遵守約定了?!逼畛幥逭f。 陸以朝神情痛苦,他現在看起來狼狽又脆弱,“為什么當年不說……” 祁硯清被風吹得咳嗽幾聲,眼睛更紅了,“我說了,你信了嗎?” 陸以朝目光驚愕又茫然。 祁硯清皺著眉,攥緊拳頭克制著自己情緒,“我當時一直在說我是為你好,你信我一次,求你信我一次?!?/br> “你信了嗎?” 他祁硯清不可信,好像成了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祁硯清說到這里都覺得想笑,“你還記得你回我的第一句是什么嗎?你既然不信我,我為什么還繼續說?!?/br> 陸以朝搖頭,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對了,腦子里很懵,他當時也是這樣,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 風越來越大了,兩人站在山頂被風吹得臉色蒼白,鼻尖微紅,沉默了很久之后。 祁硯清才又開口:“我說完了,信不信隨便你?!?/br> “我信你……對不起?!标懸猿椭^,他看起來很痛苦。 祁硯清微抿著唇,片刻后又說:“其實我也不明白,為什么你忽然之間就不信我了,結婚之前我們只是有矛盾……關系沒有決裂到這種地步?!?/br> “提親那天……我聽到你和陸堯打電話了?!?/br> 陸以朝哭了,聲音隱忍都是氣音,說得斷斷續續。 “你說你不喜歡我,說我是你養的狗,說就喜歡看我像狗一樣聞你的信息素……” 祁硯清了然,也真的沒想到,“原來你聽到了啊?!?/br> 陸以朝看著他,想伸手抱他,卻發現自己連抬手的勇氣都沒有。 “可我說錯了嗎?!逼畛幥宸磫?,“你那個時候不喜歡我的信息素嗎?你不就是被我撿回家的小瘋狗嗎?” 祁硯清走近兩步,微微仰著下巴,“我說你是我的狗,可我也只有你這一只狗?!?? 第100章 “陸以朝,你報復成功了,我是挺疼的?!?/br> 陸以朝動了動手指,指尖一直在發抖,身體緊繃僵硬著,腦袋里被這幾句話塞滿,發懵脹痛。 他緩緩握住祁硯清的手腕,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山頂的風越來越大,路邊的積雪被吹飛,點點雪籽融在風里,打在皮膚上很涼。 白蘭地信息素又克制不住地向外散去,酒香逐漸濃郁,被風吹向四周卻沒有勾出一絲一縷的玫瑰香。 祁硯清黑發輕拂,有點亂了,擋住了他的側臉,他忽然偏頭咳了幾聲,“走吧?!?/br> 陸以朝不動,攥緊他的手腕,用掌心裹住他冰涼的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發出聲音。 “我當時沒辦法冷靜下來,視頻里……是我mama的尸體,她渾身都是血,我……” “……我們當時、你、你一直在躲我,我不知道你對我有……有感情?!?/br> 陸以朝幾度哽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風越來越大了,在耳邊呼嘯刮過,陽光藏進云里,他們周圍暗下來,也更冷了。 陸以朝偏高的體溫是唯一的熱度,他抓緊祁硯清的胳膊,定定地看著他,聲音沙啞發沉,“我經常想和你一起死?!?/br> “我想過咬爛你的腺體讓你懷孕,也想過打斷你的腿綁在我身邊,還想過把你踩在腳下讓你做我的狗。這樣你就能一輩子都困在我身邊?!?/br> 祁硯清蒼白著臉看向他,唇角勾出薄笑,“是嗎,看來你是恨死我了?!?/br> “你現在知道了,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陸堯絞得骨頭都不剩了。但我說一句你不信我,那說十句你未必就會信我?!?/br> 祁硯清目光泛空無神,他悶咳幾聲,把頭發掩到耳后,“當然,我也沒有那么偉大,我憑什么平白無故幫你救你?!?/br> 陸以朝抬起他的下巴,兩人眼里的情緒并不干凈磊落。 祁硯清就這樣看著他,目光依舊倨傲狂妄,“我想得到你,趁機占為己有。所以我要栓著你,我不許你跟我鬧脾氣。我撿了你,你就是我的?!?/br> 他緩慢地揪住陸以朝的衣領,把他拉得很低,鼻尖幾乎碰到一起,眼眸卻漸漸紅了,“我要你就是我一個人的?!?/br> 陸以朝呼吸猛滯,身體劇烈顫抖著,眼淚掉在祁硯清臉上。 他一把抱緊祁硯清,用力按住他清瘦的脊背,他瘦了很多,他在自己懷里微微顫抖。 祁硯清兩手垂在身側,眼底布滿紅血絲,他閉了閉眼睛,冷聲道“你不用愧疚,這件事一開始就是我的決定?!?/br> 祁硯清笑了一聲,輕飄飄的聲音傳進陸以朝耳朵里,“你這樣子像是動了幾分情?!?/br> “這些年一邊恨我,一邊又和我演戲裝愛我。面對觀眾還不夠,還要單獨演給我看……為了報復我,你也不嫌面對我惡心?!?/br> 陸以朝看著祁硯清,祁硯清的神情并不輕松,甚至稱得上痛苦。 他近在咫尺的愛人,隔著一道被自己筑起的高墻。 “祁硯清,我……”可那三個字怎么都說不出口。 祁硯清用力撥開他的手,獨自后退兩步,清瘦的身影站在風里。 他不恨陸以朝,在他看來,愛可以不擇手段,但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他說:“當初我非要把你搶過來,現在扯平了吧。你報復成功了,我是挺疼的?!?/br> 陸以朝腺體在疼,攪著整個后頸和心臟都在劇烈的痙攣抽搐,他唇色越來越白,低著頭硬生生忍著。 祁硯清看著,“走吧,我送你去醫院?!?/br> 陸以朝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呼吸急促,視線越來越模糊不清。 他只記得自己攥緊了祁硯清的手,貼著他的皮膚覺得很舒服,然后就失去了意識。 他再醒來已經在醫院了,他看著四周沒有人。 身邊也不像有人坐過的樣子,祁硯清不在這里。 【因為我也很愛你?!?/br> 【我要你就是我一個人的?!?/br> 【你報復成功了,我也挺疼的?!?/br> 陸以朝目光茫然失神,從祁硯清口中聽到的這些話,讓他沒有任何真實感。 讓他做夢都不敢想,怎么會這樣,可祁硯清是從什么時候喜歡他的? 沒有人見到祁硯清能不被吸引。 他也不例外。 那個走在楚星身邊的哥哥,很特別,一眼就能注意到。 又瘦又高,染著一頭白毛帶著耳釘,校服穿得松松垮垮,拉鏈散開袖子推高。 長得和楚星一樣,但是不笑,表情很臭,說話聲音也懶散。 年少的陸以朝挑眉繞到前面,“喲,兩個小楚星?!?/br> 祁硯清看了他一眼,張口就來了一句臟話。 “這是我哥,你個大傻子?!逼畛潜葎澲?,“我矮了三厘米看不到?” 陸以朝不要臉地走在兩人中間,左右搭著肩,美滋滋的,“這感覺……??!” 祁硯清反勾住他的后頸,彎曲食指和中指,用指關節夾住他腺體的位置,狠狠擰轉著。 陸以朝疼得差點要翻白眼了。 “shuangma?!逼畛幥逅墒?。 陸以朝后頸都紅了一大片,虛脫地站在一旁,直沖天靈蓋的疼還沒散。 祁硯清看向祁楚星,“這就是你說的,一起長大的那個朋友?” “啊……”祁楚星咽了咽口水,兩手捂著自己的腺體,“其、其實也不是什么朋友,不太熟?!?/br> “祁楚星你特么的……”陸以朝捂著脖子一直抽氣,看著兩人走遠了,壓根沒等他。 上早自習的時候,祁硯清就先被批評了一通,教導主任在走廊說話聲很大,還有回音。 他們在教室里聽得清清楚楚。 “校服穿好!頭發必須染回來??!流里流氣的,耳釘、項鏈亂七八糟的首飾不能戴!學生學生學習為主!舌釘有沒有?說話我看看!” “啊?!逼畛幥鍙堊?。 “聽你是好學生才同意轉的!好好珍惜自己的機會!重點高中是可以直接……” “老師?!逼畛幥宕驍嗨脑?,很禮貌地說,“要不你讓我退學吧,我其實不怎么想來,我在哪兒都能考第一?!?/br> “小小年紀如此狂妄!給我立正站好!你多少分數??!你多少排名??!你還有多少進步空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把自己拘泥于小小的圈子!你就沒有大的成就!說了立正站好!” “祁硯清是吧,重點觀察對象!我還就是看看這兩年能不能把你態度掰過來!你最好能一直保持第一!別讓我抓住把柄!立—正—站—好!” 早自習時間,走廊說個不停,教導主任的話癆模式開啟,硬是教育了一節課! 陸以朝坐在教室里,忍不住鼓了鼓掌,和旁邊的祁楚星舉了舉大拇指:“你哥真辣,夠野?!?/br> 祁楚星在做題,壓低聲音說:“幾乎每個老師都會教育我哥,然后就都特別喜歡我哥,你看著吧?!?/br> 陸以朝哦了一聲,右手搭著后頸,現在還一片紅,說不出什么感覺,又疼又癢的,還總殘留著那個冰涼的觸感。 “你哥是不是不愛笑?拽了吧遖颩喥徦唧的?!?/br> “跟你不熟干嘛對你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