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釘ABO 第82節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同人]文豪RPG沉浸式體驗、炮灰女配靠親親續命、男二不奉陪[快穿]、[西游同人]女妖精不走BE劇情、喜歡你是開始[少年派同人]、[綜漫]滿好感度的男朋友突然要分手、[綜漫]臥底成功之后我帶球跑了、[綜漫同人]與木之本君的戀愛日常、[HP同人]大腳板叼走了矢車菊、[綜漫同人]太宰總是點錯中也技能點
祁硯清做了很過分的事,讓他耿耿于懷這么久,讓他恨了三年有余。 他又在這三年多的時間里,報復折辱祁硯清,一面覺得他就該被這樣對待,一面又覺得自己賤。 到頭來的結果就是祁硯清說自己沒有家。 談妄把祁硯清帶到了醫院,和周簡說:“你去買點飯,買他平時喜歡的就行?!?/br> 周簡想了想,說:“沒啥喜歡的啊,那我就都買點?!?/br> 現在只剩談妄和祁硯清了,兩人坐到診療室里。 這個地方很安逸,沙發很柔軟,房間沒什么怪異的香味,只有一面不會喃凮照到人的窗戶,不會過分亮,陽光正合適,外面綠樹茂盛,生機勃勃。 談妄沒穿白大褂,就只是跟祁硯清聊天,“硯清,你現在有想起什么嗎?名字呢?!?/br> 祁硯清在這里很放松,陷在沙發里搖頭。 談妄問:“你覺得祁硯清好不好?” 祁硯清愣怔了一瞬,眼底一片迷茫,然后搖頭。 “陸以朝呢,陸以朝好不好?!?/br> 祁硯清眼睛里很明顯有了其他的情緒,還是搖頭。 談妄語氣很溫柔,像是輕輕卷起的風,“爺爺好不好?!?/br> “好?!逼畛幥逦嬷叶?,“爺爺……” 談妄給他時間讓他放松和發泄,過了很久才說。 “那爺爺是不是說過祁硯清很好?!?/br> 祁硯清低著頭,兩手撐著腦袋抓著頭發。 過了很久很久才看到祁硯清點頭。 “那祁硯清是不是說過,陸以朝很好?!?/br> 這次祁硯清很快就搖頭,眼里浮了一層淚。 談妄把紙巾放在他手里,換了問題,“現在有哪里不舒服嗎?腳疼嗎?” “疼?!?/br> “腺體疼不疼?” “疼?!?/br> 談妄揉著他的頭發,“那閉上眼睛,睡醒就不疼了,在談哥這里什么都能說,談哥替你保守秘密?!?/br> 祁硯清就這樣睡著了。 談妄在寫病例,寫來寫去也跟之前差不多,老毛病反反復復。 硯清在這種時候想找他,這并不意外。他是祁硯清的心理醫生,是很多年的事了。 他知道硯清很多想法,也知道他一些秘密。 他的信息素對硯清來講,代表了可以放松,可以傾訴,可以依賴,是可信的。 談妄看著病例,具體問題要等他恢復才行。 不過現在的祁硯清比之前更喜歡表達。 之前從不說疼,不表現出自己的軟弱,不發泄自己的難過,這是很糟糕的情況。 可現在不一樣了,少了那一層一層的心理枷鎖,他沒那么多顧慮。 而現在最方便治療他腺體的辦法,都和陸以朝有關。 一切都要等祁硯清好了再讓他自己做決定,現在他的確需要和陸以朝聊聊了。 晚上。 談妄和陸以朝在醫院車庫碰面,周圍比較黑,他們在角落站著,這里只停著談妄一輛車。 “他怎么樣了?!标懸猿鹬鵁?,臉色不怎么好看。 “睡了,哭累了?!闭勍f。 陸以朝煩躁地皺眉,怒火在身體里亂竄,他克制的情緒,又問:“你們一開始認識的時候,是不是因為他病了?你是心理醫生,你……” “無可奉告?!闭勍郎睾偷卮驍嗨脑?,他是心理醫生,不是調解員,為病人保守秘密是第一準則。 誰都不會希望自己最深處的秘密別人知道。 “那你……” 談妄再次打斷他的話:“我今天來是想問你一些關于硯清的事?!?/br> 陸以朝點頭,眉頭緊蹙:“你問?!?/br> 談妄笑容溫潤,推了推金屬框眼鏡,淡定地看著陸以朝,看他臉色有多差,神情憔悴不安,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極度焦慮的狀態下。 “你到底要問什么!你快點問!”陸以朝不耐煩地說。 談妄笑著:“陸以朝,你是不是喜歡祁硯清?” 第75章 “祁硯清的心理問題很嚴重嗎?” 地下車庫太安靜了,昏暗中偶爾亮起車燈,燈光從某個方向直直射過來,車輪攆過水泥地面的摩擦聲都那么清晰。 陸以朝過快的心跳都仿佛有了回音,在身體里回蕩震顫。 過了很久,陸以朝看向談妄,深邃的目光藏斂著情緒,聲音很低,“和你有關系?” 談妄聽了這話反而笑了,往車頭一靠,眉眼間嚴肅的情緒淡去很多,“不敢回答啊?!?/br> 陸以朝偏頭盯著某處,“要問什么就快點問,我不跟你廢話!” 他越急躁,談妄就越淡定,遞給陸以朝一支煙。 陸以朝剛點著煙,就聽談妄說:“人的神情要比言語來得更真實,有時候說出口的話反而沒什么意思,所以你回不回答我都無所謂?!?/br> 陸以朝臉色煞白,悶聲抽煙,白霧散在他臉邊,“那你真的喜歡他?你們什么時候……有感情的?!?/br> “誰不喜歡祁硯清?!闭勍Z氣輕描淡寫,帶著成熟男人的游刃有余。 他輕彈煙灰,轉頭笑著問陸以朝:“他高二的時候就很迷人了,明艷高傲,不可一世,很難讓人不喜歡。不是嗎?” “我們可不是高二才認識?!标懸猿怅庫?,語氣咄咄逼人。 “哦?!闭勍c頭,“那又怎樣?生病了還不是不要你?!?/br> “咳咳咳咳……”陸以朝被煙嗆住,扶著車頭劇烈咳嗽起來。 談妄往車里看了一眼,確定人沒醒過來。 才又和陸以朝說:“我看你好像還不明白,祁硯清決定放棄的東西,就是真的再也不要了。你現在和我爭論能得到什么結果嗎?!?/br> 陸以朝脊背稍彎,佝僂著身體,碎發搭下來,陰影擋住了他的眼神。 他的手有些抖,又抽了支煙咬在嘴里,按著打火機的指腹蒼白,冒出火舌。 “陸以朝,如果不是你標記了他,你應該早就沒有機會見他了,他現在身體虛弱,除了心理方面的慰藉,實實在在的療傷更是關鍵?!?/br> 陸以朝說:“我知道,他現在睡著了,我去安撫他,等他一醒我就走。他在哪兒?” 談妄:“你知道硯清失眠很嚴重嗎?!?/br> “失眠?”陸以朝擰眉,“不可能,他睡眠一直挺好的,他在我身邊從來不失眠……” 談妄卻冷靜地看著他,“硯清失眠的毛病已經有七八年了,不能長期服藥怕對身體有影響?!?/br> 陸以朝眼神愣怔著,脫口而出:“那他怎么在我身邊就能睡著了……” “是啊,為什么呢?!闭勍磫?,“為什么他唯獨在你身邊能睡著?!?/br> 陸以朝身體晃了一下,撐著車頭。 他回想著過去,祁硯清跟他在一起的時間總在睡覺,車上、沙發上,參加活動的后臺……很多地方,祁硯清都是秒睡。 周簡說過好幾次祁硯清失眠,他一直覺得是假話,因為祁硯清在他身邊從來不會失眠。 他喉嚨滾了滾,微張著嘴唇,每個字都卡在嗓子里,胃里痙攣抽搐,讓他有點想吐。 周圍更安靜了。 陸以朝聲音含糊不清,“他的心理問題嚴重嗎,他到底怎么了,怎么會那么小就開始失眠?” “這是硯清的私事,我不能告訴你?!?/br> 陸以朝看向談妄,相比談妄現在的體面,他處處透著狼狽,“高二那段時間他瘦了很多,失蹤的半個多月都跟你在一起,生病……是那個時候?” 談妄不回答。 陸以朝呼吸在抖,干咽著口水,他努力回想著當時的情況,“祁硯清回來的時候說,他跟你有秘密,誰都不告訴,我問過好幾次,他說有些事只能讓談哥知道……他就是喜歡你吧,不然為什么總找你?” 談妄笑他,說著說著自己都不確定了嗎。 “有秘密不正常嗎,誰沒有秘密,誰說秘密一定要告訴最親密的人,萬一這個秘密就是跟這個人有關呢?!?/br> 陸以朝胸口被狠狠錘擊,一瞬間悶痛窒息,泛著血腥氣,他神情愕然,整個人僵硬著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猩紅的煙頭一點點靠近他的指縫。 他大腦一片空白,氣息不穩,聲音啞然全是氣音,“不是,不對!不……他不是喜歡你嗎?!” 談妄平靜地看著他,看他身體彎折,雙手托著膝蓋劇烈喘息著。 陸以朝一直在搖頭,“不是……不是這樣,不是……他不喜歡你?他不是現在都很依賴你?怎么會……他怎么會……” 他害怕知道現在即將冒出的這種想法。 ……祁硯清怎么可能不喜歡談妄?! 談妄掐滅煙頭,想到在懸崖的那天,“陸以朝,你說你憑什么敢說那么狠心的話,你清楚他怕什么,你專挑傷人的說,你該問問自己哪來的膽量?!?/br> 陸以朝右手一陣刺痛,連煙都拿不住了,斷斷續續地問:“他……他還能好嗎,你是他的心理醫生,你也治不好他?有多嚴重,我能做什么?” 談妄嘆了口氣:“醫生能做的是患者想要活下來,我去伸手拽住。而不是患者一心求死,卻非要他留下?!?/br> “他的手機里有定位,我本來可以很快找到他,但中途信號就消失了,我無法在第一時間知道他的情況了,那個時候他就不在乎自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