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釘ABO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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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堯大笑著,他抓著祁楚星的身體,“以朝啊,選一個吧?!?/br> “你選誰我就割斷誰的繩子,把人抱下來還給你,另一個嘛,就只能摔下去了?!?/br> 尖銳的刀刃一直在祁楚星頭頂劃著。 “我說了你他媽別動他了!”陸以朝怒吼著,眼底猩紅一片。 “選吧?!标憟蛟诳葱υ?,也一直站在祁楚星身邊,“硯清,你說陸以朝會選你,那二叔賭他不選你?!?/br> 祁硯清有些恍惚,微垂著頭,擰了兩下手腕,他掙不開。 祁楚星也醒了,看到面前的場景嚇得大叫一聲,他驚恐地轉頭,“哥?哥!怎么回事??!” “沒事,有人救……” “楚星你別怕,你別亂動?!标懸猿曇魷厝?。 祁硯清咬著舌尖,嘗到一絲血腥味,最后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先把祁楚星給我?!?/br> 【楚星你別怕?!?/br> 祁硯清忽然就繃不住地哭了,他低著頭哭,眼淚一直往下砸,他哭得抽噎不止,哭聲壓抑不住,哭得像個得不到糖的小孩子。 他是錯誤答案。 可是直到在見到陸以朝的那一刻,他都還在期待從陸以朝的嘴里聽到他的名字。 陸以朝當然不會選他。 可陸以朝他明明知道當年也是這樣……偏要這樣給他難堪。 陸以朝,還是你最懂怎么讓我最疼。 陸堯看他哭了,就控制不住地大笑起來,“難過了?不是說會選你嗎?讓你再作死!現在高興了?我本來也沒想讓你活!” 祁硯清一直在哭,他像是什么都聽不到了,他只是很難過,所有理智崩盤坍塌。 陸以朝盯著祁硯清,心臟一陣陣痙攣抽搐,祁硯清…… 陸堯從祁楚星身邊離開,繞著這棵大樹走,身子半靠著樹干站在祁硯清旁邊,比劃著要割斷他的繩子。 “哭得好可憐呀,那二叔救救你?你也知道怕啊?!?/br> 陸以朝他耳朵里塞著微型耳機,特警就蟄伏在周圍。 現在耳機里傳來聲音,“綁匪離開人質了,各方準備,小心人質被撞下去,在絕對安全的距離才能強行營救,現在綁匪已經松懈了,時機正好……出!” 在人沖出來的一瞬間,祁硯清趁陸堯吃驚的這一刻,他把自己的手往刀刃上撞,砍斷繩子的同時,他掌心劃出兩道深可見骨的傷,他單手拽住繩子,抬腿就把陸堯往懸崖踢! “你他媽的!”陸堯跟祁硯清扭打成一團,齊齊往懸崖下摔去! 祁硯清雙腳絞緊他的脖子,松開繩子就往下墜,聲音又冷又狠,“別吃牢飯了,我賭你現在就會死!” “祁硯清!”陸以朝撲過去一把攥緊祁硯清的手腕,另一只手緊緊扯住懸崖邊的鐵鏈,他的身體掛在懸崖邊上,陸堯已經被甩下去了。 特警第一時間接住了祁楚星,也有更多人撲過來拉住陸以朝防止他被扯下去,把繩子扔下去讓祁硯清抓著。 祁硯清沒有動作,搜救繩就在手邊,只是安靜地仰頭看著陸以朝。 陸以朝神色慌亂煞白,祁硯清松手了,祁硯清沒有回握著他的手,“祁硯清?!你要干什么!你抓住我!你干什么!” “祁硯清你別……你抓緊我!你干什么!” 祁硯清臉上還掛著眼淚,他還在哭。 他看著陸以朝,越看越難過,他們很久沒見面了,最后一次通話是吵架,最后一面是說不要他。 有很多人在說話,很多人在向他伸手。 祁硯清很平靜地流眼淚,一言不發地看陸以朝。 陸以朝哽咽著叫他,死死抓著他的手腕,“祁硯清……我求你,你別松開手,我……我把你拉上來!沒有不救你!我沒有不救你!” 祁硯清手上一點力氣都不用,他們兩的身體被風吹得直晃。 陸以朝攥著他的手腕,但是兩人的手還是一點一點地分開,他們手上都是血,滑膩地完全拉不住。 “清清,有什么話我們上來說!你抓著我!馬上就能上來了……你不要松手!你抓緊!抓緊我!” 祁硯清吸了吸鼻子,看著陸以朝崩潰絕望的樣子,覺得這場戲有點假。 誰要一直被你們選擇啊,都他媽以為自己是誰啊。 他流著眼淚又笑了,聲音哽咽清亮,“陸以朝,我要走,你拉得住我嗎?!?/br> 陸以朝目眥欲裂,握著的手倏然滑落,“祁硯清!祁硯清!” 第61章 “我們都在試圖挽留他,只有你總想讓他難過?!?/br> 這本該是一場成功的營救,但人質求生意識薄弱,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情況。 之后發生的事情很混亂,祁楚星在下落的一瞬間驚嚇過度昏過去了,談妄也在,及時檢查了他的狀況,一起去了醫院。 搜救隊在沿途找人,在匯報情況,在討論方案。 水下生命探測儀用了十幾臺,全無反應。 “祁硯清!祁硯清!祁硯清!”陸以朝瘋了一樣地喊人,到了晚上嗓子就喊啞了。 他始終聽不到一聲回應,看不到一處的水花濺起。 過了很久,陸以朝木訥地站在搜救艇上,看著飛流而下的瀑布,最終沖向很遠的地方。 祁硯清是從他手里掉下去的,他沒有抓住祁硯清。 “這么高掉下來,活不了?!彼吐曊f著。 搜救隊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先擦擦手吧?!?/br> 那一幕他們都看到了,他們只是看著都覺得驚心動魄,別說當事人了。 陸以朝低頭看著右手,滿手血跡,這都是祁硯清的血。 他愣怔了好一會兒,忽然問身邊的特警,“我這種情況,能判死刑嗎?!?/br> “別這么想,你想開點?!?/br> 陸以朝動了動嘴,聲音沙啞低沉,“……可他就是死在我手上了?!?/br> 大海撈針,希望渺茫,誰都知道這很難活下來。 水上搜救隊找了一個星期,沿途的海域都找了,最佳搶救時間早就過去了。 兩個人都沒找到,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之后,陸以朝停了自己全部的工作,第一件事就是封鎖消息壓熱搜,不讓這件事透漏一點風聲。 然后聯系周簡把剩下的比賽全部取消。 陸以朝:“不取消會當做棄賽,成績會記入個人履歷,他還沒……” 周簡打斷他,聲音冷冰冰的,“不勞陸總費心,我比你清楚比賽的事?!?/br> 陸以朝又說:“祁硯清的東西……” “你們已經離婚了,你什么都不用管,我們人很多,不缺您一位?!?/br> 周簡說話帶刺,聲音是哽咽的,“之前清清喜歡你,我跟他一起瞎了眼……但是陸以朝,沒你這么欺負人的!” 電話被掛斷了,陸以朝手抖得幾乎握不住手機。 他叼了一支煙,眼底爬滿紅血絲,緩了幾分鐘,他繼續在地形圖上標注。 賈伊說:“老板,這個村子我們用無人機排查過了,人很少,沒人見過他?!?/br> “西邊也沒有?!标懸猿陔娮拥貓D上點了個叉,“繼續往下一個村子找?!?/br> 陸以朝雇了一支無人機搜救隊,河流途徑的地方太多了,那天之后就開始沿途搜尋祁硯清。 他也知道很難活下來,但萬一呢,萬一祁硯清正在一個地方求救怎么辦。 萬一他就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活下來了怎么辦。 萬一就是在等他。 時間慢得磨人,都是煎熬,一分一秒都在碾碎人的骨頭。 陸以朝煙癮越來越大,白天找人,晚上上網刷新聞。 搜索祁硯清,大部分人都在罵他,話很難聽,但都是之前的事。 沒人討論現在的事,也沒人再發過偶遇祁硯清的照片。 陸以朝躺在床上,他懷里抱著一件祁硯清穿過的衣服,聞著上面淡淡的玫瑰香氣。 他說過很過分的話。 他故意說祁硯清的信息素很難聞。 “是假話?!标懸猿杨^埋進衣服里,呢喃著,“很好聞,真的很好聞?!?/br> 陸以朝閉上眼睛就是祁硯清在哭的樣子。 他們的手被血染得通紅,他抓不住祁硯清,他眼睜睜看著那雙手一寸一寸地滑下去…… 陸以朝遍體生寒,他捂著臉壓抑地低吼一聲。 半個月了,祁硯清杳無音信。 盛夏的天燥熱難耐,走在太陽下更讓人煩躁。 “太熱了,無人機不能飛?!?/br> “我去那邊看看?!标懸猿c了支煙往前走去,他曬黑了很多,也瘦了很多。 他拿著祁硯清的照片去村口的小賣鋪問人:“您見過這個人嗎?” “沒有咧,這是誰家的女娃娃?走丟了?”大嬸熱情地問。 陸以朝語氣溫和:“是男孩子,長得很漂亮,比我矮一點點,鼻子上有痣,真的很漂亮,看一眼就能記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