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釘ABO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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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里的祁硯清第一次在陸以朝面前手足無措,“別哭了,你別哭了陸以朝,我不拴著你了,你別難受?!?/br> 醒了之后才發現,是他哭了。 他原本不是想做那個讓陸以朝痛苦的人,他只是想幫他,想拉他一把。 但事實證明他從一開始就錯了,讓陸以朝痛苦的源頭一直都來自于他。 如果不是恰好在那晚知道了陸以朝的情深,他不可能放手,他要栓著他的小瘋狗。 陸以朝可能在盡力改變,也想放下心里那個人,也想維持這份表面和諧。 但他們都太清楚這種事就變不了,他做不到放下陸以朝,陸以朝也做不到放下楚星。 當年的事,本來就是他搶了人,他沒理由怪陸以朝不愛他。 “你不專心,在想什么?!标懸猿е?,吻了一次又一次。 “想……送你個禮物?!?/br> 最后再送你個禮物。 爺爺說得沒錯,人不可能事事都如愿。 只是恰好,他想要的都不屬于他,這是他倒霉。 文柏從鏡頭里看著膩歪的兩人,這就對了嘛!今天一天看陸以朝還以為怎么了。 飯后消食的一群人,玩起了節目組準備的游戲。 顯然是為了蹭熱度,里面很多舞蹈動作。 祁硯清除了參加比賽,幾乎不在鏡頭面前跳舞。 當第三次抽到跳舞后,祁硯清捏著酒杯笑著看向文柏。 “文導?!?/br> 文柏毛了。 祁硯清:“文導這是鐵了心想讓我跳啊,也行,我跳了,等會兒有事跟你說?!?/br> 文柏:“看到沒有!這個人威脅我!” 柯露露:“史上最慘導演,給文導點小蠟燭?!?/br> “你那天不是說想學跳舞?”祁硯清轉頭看她。 柯露露宛如中了五百萬大獎,“啥啥啥啥啥?我可以嗎?我被清神翻牌了!老婆我愛你嗚嗚嗚嗚!” 祁硯清:“主要你不會跳,丟個人比較吸引眼球?!?/br> 柯露露:“mama不愛你了?!?/br> 于是柯露露跟祁硯清站到一起,激動地搓手,“能跟老婆跳那種巨無敵性感的鋼管舞嗎?” “能?!?/br> “不能!你們別搞我!”文柏吼著,“跳點能播的,說點不會被剪的臺詞,算我求求你了!” 祁硯清表示自己聽到了,然后連接藍牙播放音樂,“行,那就跳鋼管舞?!?/br> 文柏:……來個人救救他。 祁硯清推起袖子,“思想別那么骯臟,鋼管舞難著呢?!?/br> 文柏:他是怕鋼管舞嗎?他是怕祁硯清跳鋼管舞! 柯露露看著離自己三十厘米的偶像,臉越來越紅,三十厘米!三十厘米! 然后在祁硯清要碰到她肩膀的一瞬間,她猛地蹲在地上。 “啊啊啊不行!mama是純潔的媽粉!mama思想不堅定了!近距離跳舞還是讓陸影帝來吧!” 柯露露跑走,然后把陸以朝推到祁硯清面前,“呼,還是看你兩比較好,你兩跳舞吧!” 周圍響起笑鬧聲,兩人已經沒有退路了。 文柏起哄:“嘖嘖,我記得前兩天清神跟舟神跳舞了?!?/br> 柯露露跟著起哄,“我記得陸影帝還沒跟清神一起跳過舞呢?!?/br> “來一段!來一段!來一段!” 陸以朝抱著他的腰,好瘦,衣服肥了這么多。 “清神,賞臉跳一段?”陸以朝揉著他的長發,聞著淡淡的玫瑰香氣。 祁硯清抿唇笑,“好啊?!?/br> 卻又在下一秒,聽到腦袋里發出另一個聲音。 “……祁硯清,我好難受?!?/br> 音樂空響了幾秒,兩人只是對視,還沒有開始跳。 然后就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祁硯清忽然笑了,“不能跳,跟陸總跳的話,容易出事?!?/br> “干嘛,不能蒙混過關!”柯露露舉著手機說,“出什么事!能出什么事!” 祁硯清美眸明艷,鼻尖痣顯眼,他笑著拉低陸以朝的衣領,仰頭吻上去,“我的東西,不能給你們看?!?/br> 陸以朝神情微變,把人摟緊,吻上去。 祁硯清笑著卻不開心,雙臂環在他脖頸。 我多想你就是我的。 這場舞最終還是沒能跳下去,后來祁硯清臉色不太好,看起來像是病了,文柏就不折騰他了。 “身體不舒服就別跳了,坐著歇會兒?!?/br> 祁硯清只喝了兩杯酒,但是臉色看起來很差,大家玩游戲,他悶咳了好幾聲,聽聲音是感冒加重了。 陸以朝跟大家打了個招呼,就跟祁硯清一起回房間里。 “你是不是有點發燒,難受嗎?”陸以朝皺眉試了試他的體溫。 祁硯清搖頭,“沒事,沒發燒,就是困了?!?/br> 陸以朝不放心,想去樓下拿點藥。 “別去了,我吃過藥回來的,我有事跟你說……”祁硯清還想說什么,就被手機鈴聲打斷。 祁硯清接起電話,進了衛生間,一邊咳一邊說:“談哥?!?/br> 陸以朝關切的神情消失殆盡,雙拳攥緊,指骨咯咯作響。 談哥。 談妄。 衛生間里還是能聽到祁硯清的聲音。 “什么時候到……好,我這邊有事情要處理?!?/br> “身體沒事咳咳咳……沒有發燒,有點咳嗽,吃了,也吃了,我能不聽你話啊?!?/br> “比賽?下個月了,這個月先忙要緊事?!?/br> “嗯,那我等你,你到了聯系周簡,我在萬謄住?!?/br> 陸以朝冷笑著坐在床上,他今天一天都像個傻子! 他都不知道,祁硯清什么時候又跟談妄關系這么好了! 他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是祁硯清在高二轉學來的那年,有段時間頻繁逃課,整天見不到人。 持續了大概半個月,然后被一個人送回學校,當時祁硯清臉色特別差,人瘦了一大圈。 陸以朝問他那是誰。 當時祁硯清笑著說:“那是談哥啊?!?/br> 然后陸以朝逼問他是不是被人欺負了,這半個月干嘛去了。 祁硯清說:“那是我跟談哥的秘密,既然是秘密,那就只能兩個人知道?!?/br> 這個秘密,還真就被他藏了一年又一年,要不是再聽到這個名字,那他就忘了。 衛生間里忽然傳來嘔吐聲,祁硯清喝了酒,胃里一直不舒服,洗了個熱水澡更把那股難受勁散出來了。 陸以朝進衛生間給他接了杯水漱口,忍不住怒聲問:“這幾天你一直跟談妄在一起?!” 祁硯清不說話,陸以朝看他跪在地上,脖頸低垂的弧度像一只將死的金絲雀。 祁硯清一直在干嘔,胃里像是發酵過,又疼又惡心。 實在什么都吐不出來,陸以朝讓他漱口,給他擦了臉,才把他抱回床上。 祁硯清不舒服地滾進被子里,兩手壓著胃。 陸以朝坐在床邊看了他很久,“你不說話是默認了?” “嗯?”祁硯清皺眉看著他。 “沒什么,睡吧?!标懸猿稍诖采?,神情冷沉狠厲,祁硯清還是這么喜歡演戲。 談妄,他們現在是什么關系……轉移財產,想離婚,就是打算跟談妄在一起? 祁硯清被胃疼折騰的睡不著,這種時候吃藥吃飯都得繼續吐。 他轉頭看陸以朝,倒是睡得很香。 他打開手機隨便翻看著,仔細看陸以朝確實睡著了,才背對著陸以朝點開相冊,輸入密碼進到私密相冊。 里面存著50多g的視頻和照片,有他從網上存下來的,有他自己拍的。 他點開一個視頻,視頻里的陸以朝,真的很愛自己。 每一個眼神、笑容,連他都會當真。 胃漸漸不疼了,祁硯清看得入神。 直到他的胃被一只溫暖的手掌覆蓋住,陸以朝聲音微?。骸霸趺床凰??” 祁硯清愣了一下,他沒開聲音,不可能吵到陸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