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釘ABO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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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眠,星象占卜師,酒吧老板,好死不死地跟祁硯清有一段友情。 江南眠硬是把手串戴到祁硯清胳膊上,給他調了一杯晚安酒。 “網上都吵翻天了,你大半夜跑我這兒來喝酒???” “周簡忙死了吧,給你當助理經紀人,幾條命都不夠氣的?!?/br> 祁硯清搖頭,喝了四五杯了,還是一點困意都沒有。 他說:“現在都是罵我的,又是小眾圈子,那邊手腳也不干凈,這事罵幾天就消停了,周簡懂?!?/br> 江南眠:“他當然懂,他是氣你不珍惜自己的前程?!?/br>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我說你啊,十次有九次是因為陸以朝,這次又怎么了?” 祁硯清想了一會兒,閉著眼睛說:“挺難搶的,每次都以為快到手了,然后就抓不住了?!?/br> 江南眠臉長得很乖,染著一頭粉毛,耳朵上一排耳洞,調酒的時候特別酷。 他甩著調酒壺,笑著說:“都說射手座花心,各個不懂射手座。不肯放低自己,不肯多表態一句話,事情就埋在心里,想得到的心越燒越熱,表面就越來越不在乎?!?/br> “我說的對嗎?”江南眠挑眉。 祁硯清明眸勾人,笑了一下,“跟你說的星座沒關系,跟人有關系?!?/br> “無所謂你怎么說,我只給一個意見,你要有行動?!?/br> “人搶過來了,心不搶???” 江南眠手腕戴著幾串珠子,叮鈴作響,他把一杯深藍色的酒放在祁硯清面前。 “深淵。嘗嘗?!?/br> 祁硯清目光有些迷,藍色的液體,杯底沉著冰塊,清冷透徹的顏色映在他眼底,鼻尖痣都變淺幾分。 他喝了一口,很烈,冰碴跟熔巖一塊滾進胃里的感覺。 心,當然也想搶過來的。 江南眠放下一杯蜂蜜水,笑容乖甜,“烈酒傷胃?!?/br> 是傷胃,又開始疼了。 但疼著才會有種活著的感覺,被什么東西牽著,沒由著他真墜到深淵去。 如果,他現在去搶陸以朝的心,搶得到嗎? ……怎么搶呢?摸不著看不到的。 對他好一點? 像哄小瘋狗那樣嗎。 醉酒能睡得久一點,祁硯清太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覺。 就是宿醉的頭疼實在難熬,他睜眼看著天花板都覺得世界在轉。 “嘶……”他擰眉捶著腦袋,拿過手機看時間。 手機還關著,一開就不停彈信息,手機都彈卡了。 等了幾秒后,他點開留言最多的周簡,看看昨晚那事應該消停了吧。 大段語音后面,最后一條是一行字。 【周簡:楚星出事了!你爸瘋一上午了,千萬別回來!等我消息!】 楚星出事了? 他回撥過去,才響了下就被按斷了。 他又撥了兩次,電話和微信都是秒掛。 祁硯清忍著頭疼起身,拿了外套就往出走。 江南眠白天都在補覺,酒吧沒人,他從后門走的。 他翻著手機,陸以朝一條信息都沒發? 他不知道楚星到底出什么事了,想了想還是給陸以朝打過去。 居然也是秒掛。 這兩人怎么回事?這事太反常了,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 他一邊開車一邊給楚星撥過電話去,這次沒有秒掛,很快接通,然后傳來祁盛的怒吼。 “給我滾回來!看看你干的好事!祁硯清你可真有本事!馬上回來!” 祁硯清到了之后直接上了二樓楚星的房間。 門剛一推開,就被結結實實甩了一巴掌。 祁盛給他一巴掌,然后把他扯到祁楚星面前,“看看你干的好事!” “爸你干什么!”祁楚星嚇得眼睛都紅了,“你好好的打人干嘛啊,又不是我哥的錯!” 祁硯清半張臉都麻了,嘴角破皮出血,眼神都有點散。 “哥你沒事吧?你先坐下……” “你頭上的傷怎么來的?!逼畛幥宥⒅哪?,冷沉地打斷他的話。 “沒怎么……” 祁盛在后面說:“楚星早上在院子里放風,有個人撿著石頭就往他腦袋上砸,還翻過圍欄把他的輪椅踹倒,我們出去的時候楚星就倒在地上,臉和腿都在流血……” 祁硯清腦袋里嗡嗡作響,目光倏地沉下來,“誰干的?!?/br> “沒誰,哥你就別……” “你昨天在網上鬧出那么大動靜,就沒想過給自己找了麻煩?!”祁盛是真生氣,這個兒子就沒有消停過! “你鬧出動靜,你自己爛醉一晚上!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渾身酒味!祁硯清!” 祁硯清嘴里罵了一句臟話,轉身就要出門。 “給我站??!”祁盛攔著他,“正好趁這件事,以后就別跳舞了,回來接管公司!我看你也跳不出什么前程,惹麻煩倒勤快,趁早老實來公司做事!” 祁硯清左臉紅腫,嘴角還有血跡,“我不回?!?/br> “由不得你!” “你管不著我,這件事是我的錯,我認,別的你想都別想……” 門又被推開,白繁跟陸以朝和周簡上來了。 白繁上前,“硯清你來了,楚星已經沒事了,那個人已經抓到了?!?/br> “你臉怎么了?!标懸猿曇艉艹?,打算伸手把他拉過來。 祁硯清眼里浸著寒,氣焰極高,繞開所有人徑直出了門。 祁盛在后面怒罵著什么,他都聽不到。 陸以朝快人一步,疾步出去把祁硯清拽到車上,鎖了車門。 “你去干什么?” 祁硯清已經在買機票了,陸以朝說了幾次他都跟聽不見似的。 “祁硯清你能不能成熟點!” 陸以朝猛地把他手機拍走,手機彈到后座又掉在地上。 他捏著祁硯清的下巴,讓他看自己,“你打算干什么?沖過去砍了維克托?你25歲了,不是他媽的15歲!” 祁硯清被他吼得腦袋疼,本來就宿醉,現在更是頭疼欲裂。 他推著陸以朝,“你放開我,我跟你說不著?!?/br> “你做事什么時候能想想別人?一次兩次都這樣,楚星是造了什么孽攤上你這種哥!” 利刃把祁硯清戳的滿身傷口,他妥協了,他現在沒勁吵。 “是我沒想到,楚星之前在國外,我沒想到有人認錯人……” 陸以朝聞著他身上的酒味,還有手腕上多出來的不知道誰送的手串,想也知道昨晚又去夜場玩了! “你沒想到!你有去想嗎?昨晚的事多少人幫你,你非要來硬的,我不行嗎?你就不能等我幾分鐘?我他媽是沒有幫你嗎!我讓你自己硬扛了?” “就因為你,楚星一大早差點被打死!我看監控都怕他撐不??!” 祁硯清喘了幾口氣,氣的他腺體都刺痛了幾下,“你說夠了沒有?!?/br> “楚星回國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離譜,祁硯清你是沒有心嗎?你還想鬧到什么時候,一次兩次楚星是欠了你嗎!” 祁硯清心想,他還沒有心?他這顆心都快被這個人戳爛搗成泥了…… 他看著陸以朝氣急的樣子,口口聲聲楚星多可憐。 是,他錯了。 是,楚星可憐!所有人都在罵他了。 “我用的著你這樣說教?”祁硯清忽然開口。 他笑了一下,又冷又狠地看著陸以朝,“你得不到喜歡人的樣子,知道有多難看嗎?!?/br> 陸以朝濃黑的眼睛里閃過錯愕,就是這一閃而過的情緒,讓祁硯清徹底崩潰。 祁硯清點著他的胸口,咬著牙關,“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他,但他就是不要對嗎?他不喜歡你啊?!?/br> “故意在他面前表現出我們感情有多不好,就為了離婚做鋪墊,然后去追求他?” 祁硯清扯住他的領帶,把他的身體拉低,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陸以朝,你做夢!” 陸以朝跟他碰著鼻尖,愣了幾秒后,眼里有了別的情緒。 他聽到祁硯清說:“我不離婚,除非我死?!?/br> “楚星的事我自己扛,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狗?!?/br> 陸以朝看著幾近歇斯底里的祁硯清,看著他眼里破碎的情緒,緩和幾秒后,他用微涼的手背貼了貼他發燙的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