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釘ABO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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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硯清打起精神開車,車里酒味有點濃,他把窗戶開了一道縫。 “清清,你爺爺身體還好嗎?”陸老爺子問。 “身體挺好的。要不是離得太遠他肯定來,昨天還跟我說,他的八十歲壽辰也得大辦,不能被您比下去?!?/br> 陸老爺子又笑了幾聲,“糟老頭子?!?/br> 當年,在爺爺那輩的時候,陸氏是祁氏下屬公司,受祁氏管束。 后來雖然分離出去了,可其中的明爭暗斗也不少,只有這兩位公司創始人關系一直不錯。 “我記得當初第一次帶以朝和你見面的時候,你還他使喚他給你當小太監?!?/br> 祁硯清笑了幾聲,“躁得慌,爺爺您快別說了?!?/br> “這轉眼你們都結婚三年了,以朝對你好嗎?” “對我好?!?/br> “他平時工作忙,沒有冷落到你吧?” 祁硯清搖頭,又慢吞吞地打了個哈欠,“我更忙些,我沒冷落他才好?!?/br> “哈哈哈你啊,就愛替他說話?!标懤蠣斪釉掍h一轉,“孩子呢?還沒打算要?” 祁硯清困得眼睛澀疼,下意識從內后視鏡看向陸以朝,“沒……” 陸以朝卻忽然醒了,沉聲帶笑,帶著酒意,“爺爺,清清還要參加比賽,我們暫時都沒有要孩子的打算?!?/br> 陸老爺子視線在他兩身上轉了幾圈,“哎,我和老祁什么時候才能抱重孫?!?/br> “罷了罷了,這事也急不得,你兩今天去我那兒住,一天天也見不著你們?!?/br> “知道了爺爺,我和清清不走?!?/br> 陸家二樓的主臥是陸以朝和祁硯清的房間。 他們不?;貋?,臥室卻打掃得很干凈,沒有香薰的氣味,聞起來也舒服。 陸以朝一看爺爺離開就變了臉,推開扶著自己的祁硯清,歪斜地往前走,“別碰我,惡心?!?/br> 祁硯清揉了把頭發,摘了皮圈,任由烏發散落在肩上,“陸總出戲這么快,也不怕哪天被人看到了?!?/br> 陸以朝不以為然,“最好別有那天,不然清神也要跟著跌落神壇了?!?/br> 祁硯清看他一邊往衛生間走,順手把領帶和外套扔在地上,又在解襯衣扣子。 “你要洗澡?喝醉了還敢洗澡,醉死在里面算誰的?” 陸以朝冷嗤,歪歪扭扭繼續走。 “陸以朝,你三歲啊這么不聽話……小心壁燈!” 祁硯清疾走幾步,看著陸以朝直愣愣地往壁燈上撞!正好是腦袋的位置! “啊……嘶!”祁硯清抬手墊了一下,護著陸以朝的腦袋,手背磕在鐵質燈架上劃出一道口子。 “陸以朝你他媽是傻子嗎!這么大個壁燈就往上撞?”祁硯清疼得抽氣,垂著的手在滴血。 陸以朝酒醒了大半,看著祁硯清受傷的手微微愣神。 一道從手背劃向無名指的口子,挺深的,手背還隱約有撞青的架勢,血順著指尖往下淌。 陸以朝吐出一口濁氣,瞪著那個支棱出來的歐式壁燈,“誰他媽把壁燈安這兒了?” “誰知道你會長到一米八九?!逼畛幥謇@開他,進浴室沖洗傷口。 他一米八站在陸以朝身邊都矮了一截。 陸以朝神色復雜,捶著自己悶疼的腦袋,肯定是喝多了,不然他怎么會覺得祁硯清剛才是真的擔心他。 手背劃了一道口子,估計也是不想他毀容,畢竟自己養的狗,帶出去不能丟人。 他看著祁硯清單手別扭地包扎手背,綁帶纏了幾次都松了,眼看著就要生氣不管了。 “給我?!彼眠^綁帶,不怎么溫柔地給他包扎。 “不用你?!逼畛幥逑乱庾R抽手,但是被陸以朝牢牢攥著,血都流他手上了。 “祁硯清,我寧愿我自己挨這一下,也不想跟你有瓜葛,別以為這我就覺得你好了?!?/br> 祁硯清頓了幾秒,有點想笑,“這就是對你好啊,陸總?” 陸以朝皺眉,重點又他媽偏了! 簡單處理了傷口后,陸以朝還是去洗了澡。 祁硯清躺在床上看手背上的紗布,眼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午后的陽光鬧人,窗前只遮著紗簾,明晃晃地晃出倦意,天有些涼了,這顏色有點溫暖。 陸以朝出來后躺到另一邊睡了,祁硯清聽著他綿長略重的呼吸聲,悄悄睜開眼睛。 三年里,他和陸以朝總有矛盾。 是他當初用了手段要挾陸以朝,在陸以朝看來,這就是他搶到手的婚姻。 可他們也確實在一起快三年了,他覺得最近……陸以朝有點軟化了。 祁硯清輕輕轉身,將手臂搭在他身上,他貼著陸以朝的后背,聞著他身上白蘭地信息素氣味,曬著陽光覺得很暖和。 半晌,他低聲自語:“你聽話一點,我可以對你更好?!?/br> 在祁硯清睡著后,他不知道陸以朝醒了,一雙帶笑的眼睛陰鷙不屑。 祁硯清,狗才聽話,我不是你的狗。 第8章 真可笑,他祁硯清比不過祁楚星 陸以朝是被手機吵醒的,周簡發的語音。 “陸老師在嗎?咱們清清和你在一起嗎?清清手機關機了?!?/br> 陸以朝推開搭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打字。 【和我在一起,我叫醒他?!?/br> 周簡:“別別別,讓他睡吧,能睡個安穩覺可太不容易了?!?/br> “他這段時間總失眠,晚上也睡得斷斷續續,這身體哪能扛住,你別吵他,醒了給我回個電話就行?!?/br> 失眠? 陸以朝看著酣睡的祁硯清,從今天見面這是祁硯清睡得第三覺了,電影院睡,車上睡,床上睡。 就差秒睡了,祁硯清這賣慘沒跟他助理商量吧。 陸以朝換了家居服,準備下樓去看看爺爺。 祁硯清睡得很香,側臉壓在枕頭上,半長的頭發擋著臉,手還放在陸以朝睡過的地方,沒有蘇醒的跡象。 陸以朝在樓下花園找到了爺爺,看著滿院的杜鵑花,上前幫爺爺拎起水桶。 “爺爺我來,您這兒的花是開得越來越好了?!?/br> “這是好兆頭啊,看來最近要有喜事了?!睜敔斝β曀?,中氣十足,“這可是清清送來的花,我寶貝著呢,清清還在睡?” “嗯?!标懸猿读讼伦旖?,蹲在地上拎著水瓢慢慢澆水。 爺爺看著他的背影,問:“以朝,陸家這邊你完全不打算接手了?我覺得你大姑做事不夠穩當,現在你自己的影視公司已經穩步向前,愿不愿意回來幫一手?” 提起這事陸以朝挺無奈的,“爺爺,三年前我就沒股份了,簽了協議跟陸家斷絕關系,凈身出戶,都是清清折騰的您忘了?” 當年祁硯清就跟瘋了似的,結婚后就開始動陸以朝的股份,和陸家人做交易把他的股份全賣了,換了錢又拿回祁家。 這一手買賣做得可真不錯,祁硯清先是花錢買了陸氏,又榨干他陸以朝的錢,重新貼補回祁家。 誰聽了不得說一聲高手,從里到外的算計! 陸老爺子嘆氣,當年知道這事的人很少,他也不明白清清是有什么原因,還是當初太貪玩了。 “可之后你的公司能運作起來,不也是他幫了你?那個時候你離開陸家未必是件壞事?!?/br> 陸以朝想到三年前就覺得惡心和屈辱,連日來的壓抑被徹底激出來!胸膛劇烈起伏著。 “爺爺您是不是太偏心了?他幾乎毀了我,給我運作公司不是應該的?!他欠我多少還我多少,不算我為難他吧!” 水瓢扔進桶里,水濺濕了陸老爺子的褲腳。 兩人沉默了片刻,陸老爺子嘆了口氣。 “以朝,你還在記恨清清,就算你表面對他好,心里終究還是埋了恨?!?/br> “我沒有?!标懸猿缚诜裾J,“我和他感情很好?!?/br> 陸老爺子看著他,“我記得當初,你跟祁家那個小的更親近,后來你和清清結婚我還覺得意外?!?/br> 他說話間觀察著陸以朝的神情,語氣試探:“他和清清特別像是吧?他們是雙胞胎,我記得長得一模一樣,站一起我都分不清他倆?!?/br> “我分得清,我知道您想說什么?!标懸猿讨鴼?,剛才氣狠了,現在太陽xue還在一鼓一鼓地跳。 “楚星和他不一樣,楚星人很好,同樣的年紀就知道替人著想,從不給人添麻煩?!?/br> “我沒見過比楚星更懂事善良的人,祁硯清啊……呵,這一點天差地別?!?/br> “不過爺爺放心,我不介意清清的壞脾氣,結婚了,我就會好好對他?!?/br> 幾句話把陸老爺子的話全堵了,陸老爺子嘆氣,“澆花吧,太陽快下山了?!?/br> “楚星和他不一樣,楚星人很好?!?/br> “祁硯清啊……呵,這一點天差地別?!?/br> 祁硯清站在玻璃門里,看著陸以朝的神情,提到祁楚星就滿眼溫柔,談到自己就連名字就扎嘴。 滿院的杜鵑真好看,風一吹花顫顫地悠著,陸以朝站在當中像一幅景。 他才正要推門出去夸幾句,就給了他這么大的難堪。 三年都不夠你忘的嗎,陸以朝。 祁硯清轉身上了樓,胸口憋悶地要爆炸,想砸東西,想弄死陸以朝再弄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