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穿錯書了 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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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司行話落,御寒欲往前湊的動作也中止在了半空。 謝司行眼眸深沉,卻含著炙燙的熱意,像是要把眼前的人給吞沒。 御寒還維持著蹲在沙發邊上的姿勢,他和謝司行對視兩秒,哪怕是被當場抓包,也沒有一點應有的尷尬和羞恥。 反而還理直氣壯地問了一句:“你什么時候醒的?!?/br> “從你剛來的時候?!敝x司行雖然睡的昏昏沉沉,卻對御寒的靠近分外敏感,幾乎只是御寒俯下身的那一秒,他就已經察覺到了。 他順勢坐起來,心臟狂亂,喉嚨干渴,定定地看著御寒水潤光澤的唇,片刻后才挪開眼睛,聲音嘶?。骸澳銊倓偂?/br> 御寒大概不知道大半夜跑到一個男人旁邊,做偷親這種行為到底有多危險。 謝司行略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還沒等御寒回答,他又道:“算了,你回去睡吧?!?/br> 御寒:“不回?!?/br> 他就是想來解答一下心中的疑惑,絕對不是情難自禁和貪戀那種觸感。 頓了頓,他又求知欲極強地問:“我剛剛那樣……你有什么感覺?” 御寒剛剛只是輕輕碰了一下,上一秒才分開,下一秒就忘了那種電光火石間特別的感覺,所以才打算再來一次。 既然謝司行醒了,那問他也一樣,反正他想要的答案應該都是差不多的。 御寒仰著臉,晶亮的眸子正求知若渴地望著謝司行,里面清晰地倒映出一個人影。 仿佛滿心滿眼都只有他一個人。 “……”謝司行胸腔里的心跳很亂,喉結不自覺地滑動,面上卻仍是一片平靜:“想知道嗎?” 御寒:“嗯嗯嗯?!?/br> 他今晚就是為此而來。 御寒的表情很認真,不夾雜一點情欲,就好像在和他探討什么嚴謹的學術問題。 可正是他這種懵懂無知的模樣,卻讓謝司行的心軟的一塌糊涂,再難抑制心中幾乎要沖破牢籠的炙熱情感。 但他還是克制住了,現在還不行,至少今晚不行。 謝司行深深地看著御寒,眼眸微沉:“明天再告訴你?!?/br> “現在不可以嗎?”御寒挑眉,有些不悅:“有什么事非得留到明天說?” “御寒,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沒有和人夜話深談的愛好?!敝x司行伸出手,溫柔地推了推御寒的臉:“去休息吧,明天不是還得去公司么?!?/br> 提到去公司,御寒頓了頓,才沒了別的心思。 也罷,看謝司行這么害羞,倒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男人偶爾是得讓一步,不能這么咄咄逼人。 要搞懂這些,以自己卓越的理解能力來說,那還不是勢在必得。 御寒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了謝司行一眼,寬宏大量道:“行吧,今天就先放過你?!?/br> 謝司行失笑,頷首道:“嗯,去睡吧?!?/br> 看著御寒的背影消失在黑暗深處,謝司行才輕輕吐出一口灼熱的氣息,感覺自己的心跳也逐漸恢復到了正常的頻率。 謝司行輕輕地嘆了口氣,頭腦昏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也不知是因為兩日的連軸轉,還是落了水的緣故。 看來他以后還得好好教教御寒,不能在一個男人敏感脆弱的時候撩撥他,否則后果可不是他能輕易承受得了的。 謝司行大概是真的累了,并不習慣于在外面休息的他,最后還是在一張束手束腳的沙發上毫無防備地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御寒在附近的這個認知,讓他從心底感到安定,閉上眼后,他就做了個非常冗長復雜的夢。 夢里他像個旁觀者,極其緩慢地回顧了自己的一生。 他出生在一個富足的家庭,父親慈愛母親溫柔,前十幾年他都是在無盡的愛和寬容之中長大,從未遇到過什么困苦,直到他的人生中出現了第一個致命的打擊。 某一天他從學校出來,接他的司機將他送到家門口后,便含著淚向他告別,表示以后不能再接送他了。 他飽含疑惑地走進家里,才發現家中許多名貴的裝飾都已被拆卸一空,而他的父母則坐在空無一物的家中滿面愁容,相對流淚。 從父母的談話中,謝司行了解到了一個大概,父親公司的財務出現了重大危機,為了填補這個漏洞,父母變賣抵押了名下所有的財產,就連他們居住的房子不日也要被法院收走,而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搬離。 那時的謝司行并不明白,這只是他困頓一生的開頭。 從華貴的別墅搬到逼仄的廉租房,謝司行也從貴族學校轉到了普通學校,只因他們再也承擔不起那一年幾十萬的昂貴學費。但謝司行并沒有什么不滿,恩愛的父母也互相打氣,發誓要將所有的外債償還干凈,再將失去的東西全部掙回來。 起初一切都很好,謝司行在普通學校適應良好,父母也努力做著所有力所能及的工作,一家人即使貧窮也依然過的幸福。 直到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終于將他所剩不多的幸福全都燒的干干凈凈。父母為了救他,到最后都沒有從這場大火中逃出來,硬生生地被火舌吞沒。 謝司行當時就站在外面,被趕來的鄰居拉住,眼睜睜地看著向上翻騰的巨大火舌淹沒了自己的父母,而他卻無能為力。 后來他被季溫風收養,這個自稱舅舅的家伙表面裝的和藹可親,其實也只是貪圖謝司行父母死后保險公司賠償的那一大筆錢。 那筆錢是父母留給自己最后的遺產,年僅十幾歲的謝司行看透了這些人兩面三刀的表象,不想讓這筆錢落入他們手中,便悄悄地聯系了曾經的管家王叔,讓他將這筆錢大部分都捐了出去,只留了一點下來以待來日。 季溫風四處查探,得知這筆巨款不翼而飛了之后也懶得再對謝司行裝下去,隨意地將他丟給了旁人。 再后來謝司行就長大了,他利用當初留下的錢創業,逐漸擺脫了季家,用一雙手和日日夜夜,掙回了原來屬于他們家的一切。 當名與利雙收時,他本來以為這樣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直到某一天他突然知曉自己所生活的世界是一本書,而他是書中的最終反派。 他的存在只是為了成為主角的墊腳石,最終落得個頹敗跳海的結局。 那一刻,他的世界說是天塌地陷也不為過。 謝司行不甘自己的一生就這樣結束,他開始反抗,逆反一切。 他殺了主角,認為這樣就能逃脫既定的命運。 但事實卻告訴他沒有用,他又回到了原點,并且這個世界還迎來了第一位穿書者——他的反抗導致世界線崩塌,穿書局為了維持平衡,不得不讓人來感化他。 起初,謝司行憤怒、惱恨、不甘,在重復了一遍又一遍糟糕透頂的人生后,最終歸于死水一般的平靜。 所有靠近他的人都會不幸,這些穿書者亦然。 謝司行看著他們用乏善可陳的辦法感化自己,在他暗淡無光的生活里,這些穿書者也勉強能當作消除苦悶的樂趣之一,等玩到謝司行失去耐心,他就會毫不留情地處決他們。 像是身處在一個深不見底、暗無天日的深淵,看不到來日,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盡頭。 他原本以為這種無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 直到有一天,這個世界又迎來了一個全新的靈魂。 謝司行站在病房的門外,沒有一絲猶豫地推開那扇門,露出一室明亮的光線,和那個腰板挺得端正的青年。 自己一個人獨自在黑暗中走了那么長時間,終于來到了他的身邊。 …… 臉頰傳來陣陣熱意,謝司行睫羽輕顫,緩慢的睜開了眼,才感知到原來外界已是天光大亮。 一張放大數倍的臉映入眼簾。 雙眸清亮,表情嚴肅,如臨大敵的樣子非常少見。 御寒又蹲在了沙發邊上,用手搓著謝司行的臉,認真道:“謝司行,你像一個熱水壺?!?/br> 燙手。 謝司行神思混沌,還沒有從那個冗長的夢當中醒過神來,雙眼迷蒙地盯著御寒看了一會兒,才伸手捉住御寒四處亂碰的手指。 御寒的手是溫熱的,正在公報私仇,借著試探溫度的理由將謝司行的臉玩弄于股掌之間。 握著他的手,飄蕩的心也仿佛終于落于實地,謝司行沙啞著嗓音道:“我知道?!?/br> 謝司行知道自己大概是生病了,從昨晚開始就有強烈的預感。 怪不得昨晚會夢到那些事情,應該也是生病了身體不太舒服的原因。 “聲音比昨晚還啞?!庇裉焯氐仄鹆藗€大早,就是為了來讓謝司行履行昨晚的約定。 他興致勃勃地沖下樓,就看到謝司行委屈巴巴地縮在沙發上,呼吸粗重,渾身發燙,嘴中還念念有詞。 御寒出于好奇就靠近聽了一會兒,但什么也沒聽懂,只隱約聽到幾個無法連成一個完整句子的詞匯。 不過謝司行醒來之前,御寒清楚地聽到他念了自己的名字。 御寒對自己的名字何其敏感,捕捉到了以后,干脆就蹲在旁邊等謝司行醒來,好問問清楚。 “我叫你名字?”謝司行懵了一會兒,還處在剛睡醒有些茫然的時候:“也許吧?!?/br> “什么叫‘也許吧’?”御寒不高興地蹙眉:“我兩只耳朵都聽到了,你還想耍賴?” 謝司行搖頭:“沒耍賴,我應該是叫了?!?/br> 夢中確實有出現過御寒的身影,或許是無意識脫口而出了。 見他承認,御寒便轉怒為笑,得意地問:“夢見我了???” “嗯,夢見了?!边@沒什么好否認的,謝司行輕輕地點了下頭。 御寒悄悄掙脫他的禁錮,不安分的手重新摸上他的臉,笑意吟吟地問:“夢見我什么?” 謝司行頓了頓,回答道:“夢見你在醫院里?!?/br> 御寒:“……” 御寒的手倏地一下收回,面無表情地站起來,冷笑一聲:“喝喝!” 察覺到御寒的態度變了,謝司行意識到什么,又把人重新拉回來,解釋道:“不是,是夢到了你摔斷手臂那一天?!?/br>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對謝司行來說意義非凡。 御寒:“……” 殊不知御寒根本沒聽懂他的題外話,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話:“你找死?” “……”謝司行抬手揉揉眉心,心道生病對他的影響確實太大了,思維都遲鈍到可以兩句話惹怒一個御寒。 謝司行垂眸:“抱歉?!?/br> “……算了?!庇辉谝獾財[擺手:“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懶得理你?!?/br> 他還不至于因為謝司行戳到他痛處了就生氣。 御寒:“放開我,我要吃早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