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穿錯書了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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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喬藍提起了謝司行,御寒才后知后覺地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收到謝司行的消息了。 他分出心神想了一下,也不知道謝司行現在在做什么。 酒會,應該也和他這里的party差不多吧? 御寒正在想事情,結果剛一進到歌房,喬藍就把第一個拿麥克風的機會交給了他。 “寒哥,我這個歌房第一次使用,就麻煩你起個好頭吧?!眴趟{一臉鄭重地把麥克風放到了御寒手里,還對他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見喬藍如此殷切地希望自己先來,御寒彎唇笑了一下,沒有拒絕,道:“沒問題?!?/br> 喬藍高興地走到點歌機旁邊:“那寒哥,你要唱什么歌?” 御寒:“給我點一首《精忠報國》?!?/br> 喬藍:“……???” / 和御寒這里吵鬧的景象完全不同,謝司行正在參加一場上流社會的酒會。 金色的大廳內,一旁的樂手正在演奏,小提琴與鋼琴合奏的優美樂聲在其間悠揚回蕩,整個酒會充斥著高貴典雅的氛圍。 謝司行作為酒會的重要嘉賓受邀前來,一出場就成了所有人關注的對象,圍繞著他、想和他交流的人從開始就一直沒有停下來。 但謝司行卻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心思好像全程都沒有放在這場應酬上,更沒有一個笑容。 十點整,這場酒會準時結束,婉拒了一個公司董事繼續相聚的邀請后,謝司行便乘車回家。 到家的時候時針已經走到了十一點,管家和傭人早已休息,整個別墅寂靜無聲,安靜得仿佛是無人之境。 謝司行回到家才卸下所有對外的表象,神色終于透出幾分疲憊和倦怠。 他沒有開燈,隨手胡亂地扯了下領帶,憑借著記憶往前走。 他上了樓,在經過某個房間門口的時候,腳步微微一頓,目光便不自覺地往門上移。 直到此刻,謝司行才感覺到心里的某一處空落落的。 奇怪的是他以前并沒有如此強烈的感覺。 往常這個時候御寒應該還沒睡,不是在健身房加訓刷步數,就是待在自己的房間里閉門不出,即使不和謝司行交流也總有自己的事情要干,也會發出些許的動靜,讓人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但現在謝司行卻無比清晰地意識到,這個家的另一個主人并不在這里。 就好像他已經習慣了和一個人共處一個屋檐之下,但此刻那個人不在,就讓他有了一種失去什么的虛無感。 謝司行輕輕地蹙了下眉,盡力讓自己忽略這個異樣的感覺。 只是一晚上不回來而已,根本不需要這么在意。 說不定某個穿書者這個時候正玩的非常開心呢。 正當謝司行垂眸不再盯著那扇門看,準備回自己房間的時候,一個黑漆漆的人影慢慢地從樓梯的轉角挪了上來。 謝司行步伐一頓,停下來凝視著那個身影。 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謝司行的手指準確地摸到了走道燈的開關,然后輕輕摁了下去。 走道的燈瞬間亮了起來,照亮了兩個面對面站著的人。 謝司行唇角微勾,看著御寒,眼底閃過一瞬的笑意,語氣是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愉悅:“不是說,今晚不回來嗎?” 御寒也沒想到偷摸著上樓會被謝司行剛好撞見,面色微僵。 他努力恢復平靜,然后用微微沙啞的嗓音道:“想起有點事沒做?!?/br> “聲音怎么了?”謝司行敏銳地發覺了不對。 御寒:“沒什么,唱歌唱的?!?/br> 謝司行:“?” 第62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 空氣靜默了一會兒。 謝司行凝視著御寒,出口的微沉聲線帶著一點不解:“唱歌……能把自己唱成這樣?” 謝司行沒參加過這種一堆人聚在一起的party,自然也就不理解為什么御寒能把自己唱到聲音嘶啞。 御寒高深地搖搖頭:“你不懂,情到濃時,自然而然就這樣了?!?/br> 為了展現自己的實力,他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 回想起他一曲落幕,周圍人紛紛震懾而折服的目光,御寒就十分滿意。 和他料想中的場景一模一樣。 以前他們龍傲天部門集體團建出去唱歌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被同事們推上臺,強烈要求他一展歌喉。 他無法拒絕這種盛情邀請,從此以后就被奉為歌王。 每每開嗓,大家都是一副深深折服的模樣,沉寂過后繼而贏得滿堂喝彩。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人沒怎么見識過他威武的風姿,震懾的效果出乎他意料的好,再加上他所唱的那首歌氣勢過于恢弘大氣,那個據說非常高端的設備唱劈了。 于是這場原定要持續一整晚的聚會就只能無奈地提前結束,御寒甚至還有點意猶未盡。 臨走前,御寒承諾會賠償喬藍設備的損失。 當時喬藍雙眼空洞,連連搖頭:“不,是我買的設備配不上寒哥的英姿,都是我的錯……” 喬藍一直重復著是自己的問題,御寒知道這是震懾的余韻還沒過去,至少得兩三天才能緩解,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改日再談,然后乘車回了家。 回憶結束,御寒對謝司行道:“可惜了,你今晚沒來,不然就能看到哥一展雄風了?!?/br> “……” 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謝司行還是彎了彎唇,縈繞在眉間的郁氣也一掃而空。 “是么,確實有點可惜?!?/br> 他垂眸看著御寒,沉沉的眸底漾出一點溫柔的漣漪。 似乎在御寒出現的這一刻,他沉悶無味的心情也隨著走道上亮起來的燈一般,瞬間被照的明亮鮮活。 心中空落落的某處也被一種莫名的情緒填補,溢出一點甜。 而正主卻渾然未覺,看了眼謝司行還穿在身上的西裝,發現了什么似的,挑眉道:“原來你也剛回來啊?!?/br> 謝司行沒告訴他晚點回家是幾點,他還以為就他一個人半夜才回來。 “嗯?!敝x司行還在看著他,心情很好地應了一聲。 御寒:“哦,那你剛才怎么不開燈?” 適才燈突然亮起來的那一刻,他差點以為家里進了賊,馬上就要出手了。 要不是他眼神好,看清站在眼前的是謝司行,在那一瞬間他就已經打出了一套堪稱一絕的組合拳,足以把歹徒賊子打飛十米遠。 謝司行聞言,抿了下唇,靜靜地和他對視。 后知后覺想起自己也沒開燈就上樓的御寒摸了摸鼻子:“其實我是覺得一開一關很費事?!?/br> 謝司行也不知道信了沒有,含著笑點了點頭:“原來如此?!?/br> 御寒也不管他信不信,微抬下巴道:“你擋到我的門了?!?/br> 謝司行剛才在他門前站了一會兒,正要走的時候御寒就來了,因此這會兒正好擋到了御寒進門的步伐。 他稍稍移開了一點,在御寒即將開門進去的前夕,突然又叫住他。 御寒的手握在門把上,聞言漫不經心地轉頭:“還有事?” 謝司行的目光落在御寒生動的表情上,靜靜地凝視了幾秒,然后微微俯下身。 謝司行的這個動作來的猝不及防,御寒看著他的臉突然在自己眼前放大,神情怔了一下,竟然一時忘了有所反應。 時間好像瞬間停止,御寒下意識握緊了門把手。 謝司行的臉停在了他的脖頸邊,鼻尖微聳,輕輕嗅了一下,然后便退開了。 “果汁味,看來的確沒有喝酒?!敝x司行一手插在兜里,眸中帶著不明顯的笑意,隨著落在他眼中的光一起輕輕搖曳。 御寒回過神:“?” 他的拳頭硬了,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往謝司行身上招呼,瞇起眼道:“你膽敢懷疑我?” 他御寒說到做到,說不喝就不喝,絕不可能表里不一! 對上御寒眼中兩簇燃燒的火苗,謝司行一頓,然后堅定否認:“沒有,我……” 然而下一秒,那扇門就在他的眼前重重地合上,帶起的風吹在謝司行臉上,有點刺骨。 空中落下御寒進門前的最后一句話,憤而有力:“呵呵!豎子敢爾!” 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看了一會兒,謝司行頓時失笑。 里面沒有傳出什么動靜,隔著一道門,他溫聲道:“好好休息?!?/br> 說完這句話,他就抬步離開。 直到沉穩的腳步聲消失在走道的盡頭,御寒背靠著門,確認謝司行已經走了,懸著的一口氣才松開。 剛才謝司行靠近他的時候,鼻息間有溫熱的呼吸在一瞬掃過了他的脖頸,很燙,像是要燒起來。 御寒當下就有些不自然,但是把人關在門外后就好多了。 果然,看不見那張臉就舒服多了。 離開門邊,他打算洗個澡就去睡覺。 不過等他從浴室出來,正準備躺床上看喬藍發給他的視頻時,門外又響起了兩道不輕不重的叩門聲。 除了某個敢亂他道心的男人,御寒也想不到是誰了。 他走到門后,語氣隨意:“干嘛?” “開門,給你沖了杯潤嗓的蜂蜜水?!敝x司行的聲音從門后傳來,分外簡潔。 御寒哦了一聲:“放門口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