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手撕火葬場劇本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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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琢越說,蕭寶姝就越是心驚,難道就算她嫁給了表哥,梁珩還是不會放過她嗎? 他真的已經自欺欺人,以為自己深愛著蕭寶姝,甚至把自己都騙過了嗎? 玉琢和侍衛等人已經步步逼近,玉琢忽道:“殺她之前,先將她的手指剁了!” 她眼中盡是怨毒神色:“剁了手指,我看你以后還怎么彈琴!” - 侍衛已經舉起刀,蕭寶姝不由后退,踩上河邊雪化后的爛泥,她不由跌倒在地,刀尖的疾風揮了下來,她恐懼地伸手去擋,絕望地閉眼,難道今日,她又在死在玉琢手中嗎? 但想象中的劇痛并沒有來,侍衛的胸口被長劍貫穿,鮮血噴到蕭寶姝臉上,她不由一呆,睜開眼睛,才看到手上拿著糖葫蘆,一臉怒氣的陸從風。 玉琢見到陸從風,也不由一滯:“陸……陸將軍?!?/br> 陸從風一言不發,只是取出蕭寶姝給他做的帕子,放在地上,然后小心將糖葫蘆放在帕子上,大步走到蕭寶姝身邊,將長劍從侍衛胸口拔出,才淡淡對玉琢道:“你就這么喜歡折斷人的手指嗎?” 玉琢額上已經冒出冷汗,她不是已經讓人去拖住陸從風嗎?他怎么會這么快回來? 她不知道,她派去的幾個人是去裝樵夫問路,拖住陸從風了,但是買完糖葫蘆的陸從風越看這幾人越覺得不對,明明身懷武功,卻在假裝什么樵夫,他越想越覺得不對,于是匆匆趕回來,還好,沒遲。 陸從風的劍尖往下滴著鮮血,他舉起劍,指向玉琢的咽喉,他腦海中不斷回旋著六年前,從河中打撈出蕭寶姝尸首時,她那凄慘的模樣,十指盡折,喉嚨也盡是扼住的指痕,而這一切,和玉琢這女人,都脫不了關系。 六年前,他沒護住表妹,六年后,他定要為表妹報仇。 玉琢環顧四周,她帶來的其他幾個侍衛見狀不妙,居然跑了,此刻這梅林只剩她一人,她只好結結巴巴辯解:“陸……陸將軍,這是個誤會……” 陸從風打斷她,他劍尖閃著寒光:“住口!今日,我也定要你嘗嘗十指盡折的滋味!” 他說罷,不管玉琢厲聲尖叫著,就一劍向她手腕斬去,這一劍,是定要將她雙腕齊齊斬斷。 但是劍尖剛剛劃破玉琢的手腕肌膚,就被另一柄劍擋住。 是梁珩。 陸從風怒火中燒,也不顧梁珩身份,長劍仍然向玉琢劈去,梁珩執劍勉強抵擋著,他吼道:“陸朗,你瘋了!” 陸從風眼里心里都是六年前蕭寶姝身受酷刑的模樣,那是他和蕭太傅都舍不得動一根手指頭的寶姝啊,梁珩和玉琢竟然對她動了拶指之刑,還將她灌啞,送上妓船,這已非人所為,陸從風心中怒氣愈來愈盛,他不言不語,和梁珩對了幾招后,長劍竟然已經是向梁珩劈去。 梁珩雖武藝不錯,可是那也比不過從小練武,又在西州軍中和北戎人實打實打了六年的陸從風,陸從風每劍都是殺招,他根本抵擋不住,頭上玉冠也被陸從風一劍削掉,長發頓時披散在他蒼白如玉的臉龐上,狼狽非常。 玉琢和蕭寶姝同時驚呼一聲,玉琢不顧自身安危,撲上去擋在梁珩面前,用自己的身體替梁珩擋住陸從風的殺招,蕭寶姝也撲到陸從風身上,抱住他的胳膊,不讓他繼續動手。 蕭寶姝急切道:“從風,快住手!” 她理解他對于梁珩的痛恨,但他若此時殺了梁珩,那他也定然背上謀逆罪名,身首異處! 蕭寶姝抱著陸從風的胳膊,死活不讓他動手,玉琢驚魂未定,她和梁珩兩人,一人手臂袖子都被割破,手腕還在往下滴著血,一人玉冠被削,披頭散發,都是狼狽不堪。 梁珩侍衛這才趕了過來,他們見到此情景,都嚇得呆住,于是紛紛過來擋在梁珩身前,陸從風這才慢慢放下劍,但仍然桀驁地瞪著梁珩。 梁珩又驚又怒,他咬牙切齒地瞪住陸從風:“陸朗,你好大的膽子!” 蕭寶姝心驚rou跳,她還記得陸從風在六年前,因為得罪梁珩被杖責一百,打掉了半條命,這次他差點殺了梁珩,罪名更重,梁珩會如何處置他? 蕭寶姝張了張口,剛想拉著陸從風下跪,向梁珩服軟道歉,陸從風卻直著身子,握住蕭寶姝的手,冷冷道:“臣不敢,但云七娘是臣未過門的妻子,誰若敢辱她,敢傷她,臣就敢和誰拼命!” 梁珩已是怒不可赦,他冷笑:“放肆!假若父皇和孤傷了她,你也要和父皇與孤拼命嗎?” 陸從風只是一語雙關道:“若是明主,怎會對一個無辜弱女子下手?” 梁珩語塞,他怒道:“陸朗!孤看你真是瘋了,你仗著軍功,居然對孤刀兵相向,你這是要造反不成?” 蕭寶姝一急,她道:“太子殿下,請聽云七娘一言?!?/br> 梁珩斥道:“卑賤之身,有你說話的份嗎?” 陸從風大怒,蕭寶姝忙握了下他的手,試圖讓他冷靜下來,然后她說道:“太子殿下,七娘雖然卑賤,但也并非有罪之身,試問玉琢姑娘又有什么資格未審先判,欲殺七娘?” 梁珩一愣,他是聽侍衛說道陸從風要殺玉琢,這才急匆匆趕來,沒想到居然是玉琢先要殺云七娘,他問道:“你說什么,玉琢要殺你?” 蕭寶姝點點頭:“玉琢對我喊打喊殺,還要砍了我的手指,陸將軍一怒之下,才會對她動手,偏偏殿下又趕來護住她,混亂之下,陸將軍才會削掉殿下玉冠,一切都是誤會,還望殿下海涵?!?/br> 梁珩看向玉琢:“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玉琢心虛道:“殿下……” “你為何要殺云七娘?” 蕭寶姝搶先道:“因為玉琢姑娘亂吃飛醋,覺得殿下心悅我這個低賤舞姬?!?/br> “胡說!”梁珩深以為恥:“你既知低賤,又怎敢說孤心悅你?” 蕭寶姝道:“所以玉琢姑娘這飛醋吃的,就更沒有道理了?!彼e起手背,給梁珩看她被侍衛劍風劃出的血痕:“若不是陸將軍及時趕到,我這十只手指頭,只怕已經被玉琢姑娘下令砍掉了?!?/br> 梁珩看著她手指的血痕,眸中神色暗了一下,恍惚間,他想起了六年前,那個在太子府受拶指之刑,十指盡碎,痛得渾身戰栗,卻始終不肯求饒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的臉,和眼前的云七娘,似乎漸漸重疊了起來,讓他不由又想到那日血淋淋的長階,還有那小姑娘絕望憤恨的眼。 他一想到那些,心口舊疾似乎又犯了,他捂著胸口,玉琢焦急道:“殿下……” 梁珩卻忽一巴掌甩到她臉上,力度之大,直接讓玉琢跌倒在地,她捂著臉,泣道:“殿下……” 梁珩冷聲道:“是孤太縱容你了,才讓你愈發無法無天?!?/br> 玉琢嘴角都被打得流血,她膝行數步,扯住梁珩衣擺:“殿下,看在姑姑的份上……” “住口?!绷虹駞拹旱貙⒁聰[從她手中抽離:“若不是看在母妃份上,你現在已經死了?!?/br> 他吩咐道:“來人,給孤將她帶回太子府,囚于地牢,沒有孤的命令,誰也不準放她出來!” 侍衛得令,將不斷哀求的玉琢拖了下去,陸從風卻道:“這般懲罰,未免也太輕了?!?/br> 梁珩頭發披散著,他捂著心口,如玉般的面容如今是病態的瘦削蒼白,他瞪著陸從風,冷冷道:“陸朗,孤還沒有追究你以下犯上之罪呢?!?/br> 蕭寶姝一驚,剛想勸陸從風算了,陸從風卻道:“如若殿下能賜死凌玉琢,那陸朗也甘愿入大理寺受死?!?/br> 梁珩怒道:“陸朗,你不要覺得自己立下軍功,就敢如此妄為!” 陸從風嘴角只是冷笑,他不卑不亢地看著梁珩,梁珩心中惱怒不已,他對玉琢雖然無情,可是玉琢是他母族后人,母妃曾經千叮萬囑要他照顧她,所以就算她犯下如此大錯,他也不得不保她。 梁珩牙都快咬碎了,玉琢不能死,陸從風威望正高,也不能殺,他默了片刻,忽冷笑了一聲:“陸朗,水滿則盈,月滿則虧,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孤勸你,好自為之!” 梁珩在一眾侍衛的攙扶下蹣跚而去,陸從風盯著他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才按捺下自己心中的憤懣之情,他從地上鋪的帕子上拾起糖葫蘆,遞給蕭寶姝。 但是蕭寶姝卻拂掉他的手,陸從風一時沒握住,糖葫蘆掉在了地上,滾了兩圈。 第91章 陸從風怔?。骸皩氭? 你做什么?” 蕭寶姝眼中淚花滾動著:“你還問我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陸從風低頭,他喃喃道:“你怪我一時沖動, 傷了梁珩?” 蕭寶姝咬唇,瞪著他:“你明明知道,在京城殺了他,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陸從風道:“我無法忍受?!彼^捶向梅樹:“我無法坐視他們再一次傷害你?!?/br> 蕭寶姝道:“所以你就可以將自己陷于險地, 將舅母陷于險地, 將公主府幾百條性命置于險地嗎?” 陸從風默然不語,半晌, 才道:“對不起, 我看到玉琢要傷你,我就不管不顧,只想替你報仇……” 蕭寶姝含淚道:“那我一年前, 要報仇殺梁珩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讓我殺他呢?你那時知道殺他的后果, 為什么現在不知道了呢?” 陸從風急道:“因為我寧愿自己死, 也不愿意你受到任何傷害!” “但是你現在的性命已經不是你自己的了, 你的安危,關乎舅母的安危,關乎公主府幾百人的安危,關乎西州軍的安危?!笔拰氭溃骸叭绻缰烙薪袢盏牡準? 我寧愿當時不聽你的,先殺了梁珩報仇了!” 陸從風只是不斷道歉:“對不起……” 蕭寶姝道:“你不要再道歉了, 我不想聽, 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她說罷, 就抹著眼淚,轉身飛也似地逃離陸從風視線,陸從風怔怔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然后才將目光移到地上的糖葫蘆上,糖葫蘆已經臟了,陸從風彎腰撿了將它撿了起來,他望著沾著塵土的糖葫蘆,一時之間,已是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 蕭寶姝生了氣,不想再理陸從風,陸從風幾次去哄她,都被她一句“我看你如今已經失了智,等你清醒之后再來找我”給頂回去了。 陸從風知道蕭寶姝此次生氣,實則是因為關心則亂,她害怕他因為傷了梁珩而受到責罰,所以才氣了這么長時間,說到底,也是因他太過沖動,才造下的錯誤。 他郁悶之時,偏偏五皇子梁佑又來游說他,梁佑消息十分靈通,看來他在太子梁珩身邊也安插了耳目,竟然知道此次梁珩和陸從風沖突的事情,他神秘兮兮道:“陸將軍,你此次惹火了太子殿下,按照太子的性格,他不會善罷甘休?!?/br> 陸從風并不想理睬他,他諷刺道:“五殿下消息真是靈通啊,這種隱秘之事,竟然也逃不了殿下的耳目?!?/br> 梁佑坦然道:“見過二皇兄之死,總要多為自己性命籌謀籌謀?!?/br> 梁佑指的是六年前太子梁珩污蔑二皇子謀逆,讓二皇子郁郁而終的事情,梁佑此言,表面是在同情二皇子,實際是在提醒陸從風,他也在提防梁珩呢。 陸從風不語,只是喝了口茶,梁佑又道:“陸將軍,此次事件,都是太子偏袒他那個外室所致,那外室心如蛇蝎,假如有朝一日太子登基,她像凌妃娘娘得了勢,難保她不對您的那位心上人動手?!?/br> 陸從風皺著眉,依舊沒有說話,梁佑繼續勸道:“將軍手握重兵,只要您想,什么事做不成?又何必處處受制于人,連自己心愛女人都保不住呢?” 陸從風抬眸:“五殿下的意思,是想讓我用五十萬西州軍逼迫圣上換儲嗎?” 陸從風如此直白,梁佑倒有些尷尬了,他避談道:“將軍,如今北戎已滅,父皇遲早要裁軍,所以,何不趁現在,多為自己謀劃謀劃?” 陸從風放下茶盞,道:“西州軍浴血奮戰,抵擋北戎,只因他們身后就是大梁,退無可退,他們一個個赤膽忠心,將來也必定青史留名,我又怎么能因一己私欲,讓他們背上亂臣賊子的罵名?” 梁佑愣住,半晌,才道:“將軍不愿挾軍權逼宮,固然是清流所為,可是,將軍和西州軍的忠心,真的會有人在乎嗎?若在乎,那昔日鎮守邊疆勞苦功高的連大將軍,又是怎么死的?” 梁佑提到連朔,陸從風眸中閃現一抹憤怒,他盯著梁佑,冷冷道:“五殿下若真心同情連大將軍和那些枉死的西州軍,就不該拿他們來游說陸朗逼宮?!?/br> 梁佑自知失言,他慌忙飲下一口茶,然后才找補道:“將軍錯怪本王了,連朔父子冤枉,本王又何嘗不知,只是現在本王人微言輕,無法為他們正名,但若有機會,本王定會為他們昭雪?!?/br> 陸從風只道:“殿下覺得陸朗固執也好,愚蠢也罷,至少目前圣上并無易儲的念頭,此刻若用五十萬西州軍逼宮,那西州軍便落的一個亂臣賊子的罵名,他們為了守衛大梁出生入死,我是不會將他們當成報復的私人工具的,殿下,請回吧?!?/br> 陸從風下了逐客令,梁佑無奈之下,只好告辭,他路上還尋思著,沈妃說陸從風和梁珩已經徹底撕破了臉,這種天賜良機,一定不能放過,讓他馬上過來游說,但是沈妃估計也沒料到都到這種地步了,陸從風居然還不愿意挾五十萬西州軍要求皇帝易儲,此人用一個“義”字收服西州軍,如今也是困在一個“義”字中進退兩難,看來他要再去和沈妃籌謀籌謀,讓陸從風徹底倒向他們這邊。 - 蕭寶姝這幾日來,一直悶悶不樂,她閉上眼,就想起陸從風當日一劍削掉梁珩玉冠的畫面,讓她實在輾轉難眠。 她不得不承認,她在害怕,如若當日沒有攔住陸從風,他也許已經殺了梁珩,而且他自己現在也已人頭落地了,再加上舅母和公主府的幾百條性命,甚至是霍青顏鈺他們的性命。 陸從風,他怎會沖動至此! 她知道他是在保護她,也知道他是因為眼見她受傷而怒氣攻心,可是,他差點就因為這件事而哐啷入獄了,她極有可能會就這樣失去他,而她根本就無法想象沒有他在身邊的日子。 蕭寶姝一想到,就覺得十分氣憤。 所以幾日來陸從風無論如何道歉,她都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