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手撕火葬場劇本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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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看熱鬧看很久的文娘子忽道:“慢著?!?/br> 王氏瞧了瞧文娘子:“你是誰?” 文娘子道:“我是云老爺請來教小姐們習舞的文娘子?!?/br> 王氏鄙夷:“原來是文娘子啊,這件事是我們云家的家事,和您沒關系?!?/br> “誰說和我沒關系了?!蔽哪镒拥溃骸拔医唐吣锪曃?,你給她打壞了,我怎么教她?” “打壞就打壞,我就是給她打死了,也沒人敢作聲?!?/br> 王氏拿著藤條,也不理文娘子,就準備揮下去,葉氏驚呼一聲,她將七娘摟在懷中,準備代替七娘挨打,但是這次王氏藤條還是沒揮下,因為云老爺和大房來了。 是文娘子讓人去通知的,大房臉色很不好,她早就看不慣王氏的囂張跋扈了,一個妾室,她還沒死呢,就總想騎到她頭上,還反了不成? 云老爺則是根本不想來,他又不喜歡葉氏和云七娘,對這種后宅爭端更加不想理會,但是大房非要給他拽來,云老爺敷衍問道:“這怎么回事?” 王氏立刻惡人先告狀:“老爺,七娘打八娘和九娘,所以我才想教訓教訓她?!?/br> 文娘子立刻道:“不是吧,我可看到她們三個人扭打在一起,八娘也動了手?!?/br> 大房道:“就小孩子打架,折騰出這么大動靜!” 王氏委屈:“可是八娘頭發都被拽下來一大把?!?/br> 大房看了看蕭寶姝的臉:“七娘臉不也被抓破了嗎?女孩子家的,臉可比頭發重要?!?/br> 云老爺想趕緊結束這場爭吵:“算了算了,就小孩子打架而已,搞這么多事?!?/br> 王氏想爭辯:“老爺……” 文娘子忽然福了福身子:“云老爺,我有句話想說?!?/br> 云老爺對她倒是客客氣氣的:“請說?!?/br> 文娘子道:“今日云老爺的幾個小姐來學舞,我覺得七小姐天賦尚可,若假以時日訓練,在這桑州城應能聲名鵲起?!?/br> 云老爺“哦”了聲,他本喜上眉梢,但忽一想到七娘是個啞巴,立刻又xiele氣,就算七娘再會跳舞,可她是啞巴,哪個富戶愿意娶一個啞巴??? 文娘子看出他心中所想,于是道:“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七小姐雖其他方面有缺陷,但心志堅定,未必不能有所成就?!?/br> 云老爺若有所思,他想著,七娘雖是個啞巴,但是大夫也說了,她其實嗓子沒問題的,過個幾年,也許就會說話了,他第一次開始認真打量自己這個女兒,發現她雖然瘦弱,但白白凈凈,一雙眼睛宛如秋水,算是個美人胚子,云老爺眼睛一亮,就算七娘永遠不會說話,但有文娘子愿教她學舞,也算能有點技藝了,而且有些達官貴人還就好身體殘缺這一口呢,七娘這個模樣,這個身子,到時候也許能燒個高香,被哪個達官貴人看中當外室呢。 云老爺眼睛越來越亮,他于是對文娘子道:“文娘子所言有理,那就請文娘子費心教導了?!?/br> 文娘子在宮中多年,洞察人心,她一眼就知道云老爺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心里惡心到不行,心想世上還有如此禽獸不如的父親,但七娘畢竟還是他女兒,她明面上還是客氣道:“云老爺言重了,我會細心教導,但是,我也有個條件?!?/br> “什么條件?” “七娘雖是個學舞的好材料,但是也架不住動不動就有人找她麻煩?!蔽哪镒悠沉搜弁跏?,笑吟吟道:“我想請云老爺在外面找處院子,讓七娘搬出去,這樣,我也好安安靜靜教七娘?!?/br> “搬出去?”云老爺頓時猶豫了。 大房卻巴不得,她幫腔道:“老爺,我倒覺得不錯,咱們家事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時候別七娘舞沒學出來,倒是三天兩頭和兄妹打架了?!?/br> 云老爺想起七娘之前跳水自盡的事,就是被八娘欺負了,他于是頷首:“說的不錯,那就讓七娘你搬出去吧?!?/br> 蕭寶姝一聽能搬走,高興到不行,終于不用在云府和這些人糾纏不清了,但是,葉氏怎么辦? 她猶豫了下,看了看葉氏,葉氏也怔了怔,她怯怯對云老爺道:“老爺,可否也讓我搬出去,照顧七娘?” 云老爺道:“你也要搬走?” 大房又開始幫腔,葉氏在這里,她瞧著就煩,倒不如給她攆出去:“老爺,七娘還小,確實需要母親照料?!?/br> 云老爺本來就不寵愛葉氏,于是裝作大度道:“行吧,那就讓你去照顧七娘?!?/br> 文娘子道:“搬走是搬走了,可是,月例還是要給的?!?/br> 一句話,戳到了大房心窩子,大房臉都漲紅了:“放心,月例不會少的?!?/br> 文娘子笑吟吟的:“那就好?!?/br> 蕭寶姝雀躍不已,她感激地看了眼文娘子,文娘子也抿了抿嘴,眨眨眼,笑了看她一眼。 第29章 當天,蕭寶姝和葉氏母女就收拾了行囊,就帶著一個丫鬟秋月,搬離了云府。 文娘子兌現了承諾,盡心盡力教她學舞,只是她總看不慣葉氏,說葉氏個性太懦弱了,要她強硬一點,不然以后怎么給女兒出頭。 她為人潑辣,快言快語,說話自然是不怎么好聽的,葉氏剛開始還不敢回嘴,后來,也摸清楚文娘子脾氣就是嘴硬心軟,刀子嘴豆腐心,也開始和她頂起嘴來,葉氏雖然文弱,但是說起話也能氣死人,比如“七娘是我的女兒,婚姻大事,自然有我給她cao心”。 每當說起這個的時候,文娘子就嗤之以鼻:“你cao心,你不知道你家老爺就等著七娘長大,給她賣去當外室嗎?你怎么cao心?” 葉氏道:“幾年后的事情,現在又能怎么辦?難道現在我就要和七娘逃走嗎?” 文娘子罵道:“所以說你也不知道怎么當母親的,總是想著得過且過,幾年后,幾年后就遲了!” 還是蕭寶姝及時制止她們爭吵,每當她們吵架的時候,蕭寶姝就會請她們倆看一段自己新學的舞,讓她們指點指點,兩人馬上就會忘了剛才的爭吵,轉而給蕭寶姝指點意見,把剛才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不過文娘子和葉氏吵歸吵,但是兩人倒是越來越像姐妹了,有時候文娘子也會幫葉氏出頭,云府的仆人過來送些吃穿用度,態度不甚恭敬,葉氏會問兩句:“不是每個月會送我們三匹布嗎?怎么只有一匹?” 那仆人酸言酸語:“老爺生意不太順,夫人都要縮減開支呢,葉姨娘您就省著點用吧?!?/br> 屋內文娘子聽到,“喲”了聲:“好大的派頭啊,我還以為是云家大夫人親自來了呢?!?/br> 她磕著瓜子,從屋內走出來:“我說,你們這些拜高踩低的狗奴才,三匹布變一匹,不就是看人家葉姨娘好說話,才這樣作踐她嗎?要么咱們去云老爺那里評評理,看看是不是真的只給一匹布,還是被你們這個狗奴才給私吞了?” 那仆人臉色一變,另外兩匹布,的確被她私吞了,她也怕事情被捅出來,當即變臉唯唯諾諾道:“大概是弄錯了,奴婢回去再問問?!?/br> 文娘子磕著瓜子,往地上吐了個瓜子殼,滿臉嘲諷:“切,都是千年的狐貍,還跟老娘玩心眼呢?!?/br> 仆人走后,葉氏對文娘子感激道:“怡蘭,多謝?!?/br> 文娘子翻了個白眼,又磕著瓜子進屋了。 - 在云府外的日子,就是文娘子和葉氏兩人帶著蕭寶姝和秋月兩個小孩,日子雖然不太富裕,但比在云府的日子平靜多了,蕭寶姝在文娘子的悉心教導下,舞藝也突飛猛進,春去秋來,文娘子說,照她的刻苦程度,假以時日,都能去宮中為皇帝表演了。 蕭寶姝倒不想為皇帝表演,她只想能夠借此接近梁珩,為祖父報仇。 她時常打探梁珩消息,人人都說,當朝太子殿下,仁心仁德,文武雙全,體恤民情,是一個清風朗月般的人,他如果當皇帝,也許能一掃當今圣上冷酷殘忍的作風。 蕭寶姝在心中冷笑,仁心仁德?這四個字和梁珩有關系嗎?仁心仁德的人會親自誣陷朝中大臣嗎?仁心仁德的人會親手將自己妻子送上妓船嗎?看來這世道,果真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骸。 唯一安慰的是,蕭寶姝也打探到,表哥陸從風在西州勢如破竹,打了勝仗,將北戎人趕走了,皇帝也兌現承諾,只是流放了蕭氏族人,沒有殺他們,而陸從風也因為西州戰局未穩,一直駐守在西州。 蕭寶姝為陸從風松了口氣后,就開始著手籌劃為祖父報仇的事情,她在市集買了把匕首,平日沒事就打磨打磨,讓匕首更加鋒利,文娘子問她,她只說用來防身,她前世本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貴族少女,看到血都會嚇得頭暈,但今生,她卻搶著做殺雞殺魚這種事,還會時常練習怎么能讓匕首將人一擊斃命,一切轉變,只是為了殺梁珩的時候不手軟而已。 春去秋來,轉眼五個年頭已經過去,云七娘這具身體也長成了十五歲,許是因為她身體里住著蕭寶姝的靈魂,云七娘的眉眼,倒是長成了和前世的蕭寶姝有幾分相似,氣質也是如同蕭寶姝那樣清麗嬌柔,只是再仔細一看,還是能明顯分辨出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只是她的嗓子,還是不能說話,手指,也還是不能寫字,不能作畫,大概是前世的遭遇始終讓她噩夢連連,無法忘懷,才讓她的喉嚨和手指始終無法恢復到正常人的水平,但還好,她的舞藝已經讓文娘子連連稱贊,說是能出師的程度了,蕭寶姝覺得時機已經成熟,她開始準備前往京城,向梁珩復仇。 但若她殺了梁珩,只怕云家要被滿門抄斬,云老爺那些人她自然是不在意,但是她卻不愿連累葉氏、文娘子和秋月,她想著,古有聶政刺韓傀,如今,她若真能殺了梁珩,她就學聶政那樣,先毀了自己的臉,再自盡,這樣,也不會連累葉氏她們了。 此去京城,遙遙幾千里,蕭寶姝和葉氏等人相處了五年,她知道自己此去是有去無回,不由也有些難過,于是親手為葉氏還有文娘子、秋月做了酥糖,秋月嘴饞,先吃了口:“好好吃啊?!?/br> 文娘子也咬了口:“唔,不錯?!?/br> 蕭寶姝打著手語:“這些酥糖如果保存得當,可以留到明年?!?/br> 文娘子道:“為何要留到明年?吃完后,七娘你再做不就行了?!?/br> 蕭寶姝心中黯然,她強顏歡笑:“不想做了?!?/br> 秋月道:“小姐,這么好吃,為什么不做???” 倒是葉氏瞧著蕭寶姝情緒有些不對,于是道:“做酥糖麻煩,做一次就行了,七娘,不想做就別做了?!?/br> 蕭寶姝點頭,秋月和文娘子都沒看出她情緒異樣,于是吃了幾塊后,也就扯到其他話題了。 - 晚上的時候,蕭寶姝又拿出自己的匕首,在燭光下細細擦著,她看著泛著寒光的匕首,想著祖父在獄中含冤自盡,想著自己被斷指,被灌啞藥,這血海深仇,是到向梁珩討要的時候了。 屋外忽然響起敲門聲,蕭寶姝嚇一跳,慌忙將匕首藏到箱子里,然后才慌慌張張跑去開門,原來是葉氏。 葉氏抿嘴笑道:“七娘,今晚母親和你睡,可好?” 蕭寶姝雖怕被葉氏看出異樣,但一時也無法拒絕,只好點頭。 母女二人相擁而眠,葉氏撫摸著蕭寶姝的頭發:“七娘,這么快,你就十五歲了?!?/br> 蕭寶姝笑了笑,葉氏又道:“母親生你的時候,你才那么一點大,沒想到,時光飛逝,你也是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br> 蕭寶姝想起她的親生女兒云七娘其實早就不在了,而自己這個冒牌女兒也要離她而去,不由有些心酸,葉氏幽幽道:“你跳水蘇醒后,總是有些心事重重,想必八娘她們的欺凌,讓你還是心有余悸吧,說起來,母親要感謝文娘子,不是她,我們母女倆也不會過上這幾年的清靜日子?!?/br> 她忽翻了個身,背對著蕭寶姝:“七娘,你現在也十五歲了,你大jiejie就是十五歲嫁的人,嫁的還是六十歲的富商,你父親讓你學舞,安的也不是什么好心思,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做吧,你想去哪里,就去吧?!?/br> 蕭寶姝一愣,她此時才知,原來葉氏早已看出她的離意,但她還以為她是想逃離云老爺安排的婚姻,她拍了拍葉氏的肩膀,但是葉氏卻沒有回頭,只是低聲說道:“七娘,母親永遠不會怪你的,母親也永遠支持你做的決定,太晚了,睡吧?!?/br> 蕭寶姝默然,她知道此刻背對著她的葉氏,一定是在默默流淚,云七娘是她唯一的女兒,她該是忍受著怎么樣的心痛放她離開,蕭寶姝忽伸手,環抱住葉氏,將臉埋入她的頸窩,蹭了兩下。 雖然您不是我的母親,但是,我已經將您視為我的母親,您是天底下最好的母親,但是蕭寶姝卻不能替云七娘當您最好的女兒,蕭寶姝身負血海深仇,縱然有去無回,也是一定要去的。 對不起了,母親。 - 翌日,蕭寶姝醒轉的時候,發現葉氏已經離開了,她的枕下還放著一個錦袋,打開一看,全是碎銀子,原來葉氏并不是像文娘子說的,得過且過,沒有想過她們以后,而是一早就開始積攢銀子,而且全給了她。 蕭寶姝握著那個錦袋,終究還是紅了眼眶。 她后來平復了下心情,出去問秋月,葉氏在哪里,秋月說,葉氏一大早就去玄禮寺燒香了。 如此看來,葉氏定然是為她祈求平安去了。 蕭寶姝默了默,也轉身去了玄禮寺找葉氏,最后幾天了,她想和葉氏多相處一會。 玄禮寺在郊外,蕭寶姝快走到的時候,忽然看到塵土飛揚,一隊輕騎打馬而來,為首的少年身穿黑色騎射服,英姿颯爽,身姿挺拔,相貌俊朗,燦爛若驕陽。 他們那行人縱馬經過的時候,路旁女子都紛紛抬首看過去,如此鮮衣怒馬少年郎,翩翩俊朗貴公子,怎么能讓人忍得住駐足觀看。 只有蕭寶姝,她一看到少年容貌,嚇得睜大眼睛,回過神后,竟馬上慌得躲到樹后,等少年一行人經過,她才忍不住望向他的方向。 那少年,竟然是表哥。 表哥,他為什么會出現在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