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手撕火葬場劇本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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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珩思及此,眸中神色愈加冷厲,他母親服毒自盡時,他才八歲,可是他永遠都記得,母親口鼻中不斷溢出鮮血,她拉著他的手,用最后的力氣奄奄一息道:“是蕭清遠害死我的,珩兒,你他日若為皇帝,定要幫我報仇!” 那一夜,母親的這句話,是他一生的夢魘。 玉琢柔聲安撫他:“殿下,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br> “怎么能不想?”梁珩一字一句道:“他們都說,母妃是因為不能被立后才氣得自盡,其實,她是為了孤,蕭清遠舉薦謝妃為后,可若謝妃為后,孤定不能成為太子,所以,母妃不得不死,只有她死了,父皇才會念著她的好,才會想起她為他留下的滿身傷疤,才會看在死人的面子,立她那可憐的兒子為太子,她已經不得不死?!?/br> 玉琢黯然:“所以,是蕭清遠逼死姑姑的?!?/br> “蕭清遠必須要血債血償?!绷虹耥袆澾^一絲狠厲:“蕭家,孤一個都不會放過?!?/br> “那……殿下要怎么對付蕭寶姝?” 梁珩慢慢拿起桌上的酒杯,玩味道:“既然蕭清遠視她如珠如寶,連名字都給她取為寶姝,那,孤自然要好好對她,以謝蕭清遠當年的奏折之恩?!?/br> “所以殿下準備像今晚這樣一直冷落她?” 梁珩搖頭:“父皇現在還十分寵信蕭清遠,愛屋及烏,他也喜歡蕭寶姝,如果他知道孤對蕭寶姝不好,一定會訓斥孤的?!?/br> “那殿下準備怎么做?” 梁珩晃著酒杯:“玉琢,你知道如何殺人誅心嗎?” “玉琢不知?!?/br> “殺人誅心,自然是要讓一個人希望破滅的時候,又不斷地得到希望?!绷虹窕沃票锏木?,恍惚從清透的酒中看到蕭寶姝在喜房從滿臉期盼到傷心欲絕的樣子,他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對付蕭清遠最寵愛的孫女,理應如是?!?/br> 第6章 蕭寶姝在喜房中是哭了一晚上,她萬萬沒想到,她第一天嫁過來,就遇到這種事情。 梁珩既然如此無情,為什么又要跟皇帝求娶她呢?難道只是因為她是蕭太傅的孫女,所以他才會娶她嗎? 她想不通,她真的想不通。 翌日天蒙蒙亮的時候,梁珩仍然沒有歸來,蕭寶姝從被子上抬起頭,枕巾都被她淚水打濕了,她臉頰上還帶著淚痕,眼睛更是又紅又腫,在銅鏡里看著,憔悴的不行。 蕭寶姝呆坐了一會,然后去找到陪嫁的箱子,她從里面拿出一個木匣,取出里面的畫。 那是兩年前,十四歲的時候,在京城詩會遇到梁珩,她畫的那幅畫。 畫里的梁珩身穿白衣,嘴角含笑,清潤如玉,就是在詩會上那驚鴻一瞥,讓蕭寶姝對他念念不忘,誰知道,嫁過來會受到這種羞辱。 蕭寶姝呆呆看著畫好大一會,然后將目光移到還未燃盡的龍鳳花燭上,她咬咬牙,發抖著手,將畫放到火燭之上,想燒了它。 可是畫的一角剛放在火燭上的時候,門忽然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蕭寶姝嚇一跳,手上的畫也掉到了地上。 她趕忙去撿,但是梁珩修長潔白的手指先她一步撿了起來,他拿起那幅畫,展開一看:“這畫中人……是孤?” 他念著蕭寶姝在畫中的詩句:“公子只應見畫,此中我獨知津。寫到水窮天杪,定非塵土間人,永元十五年,蕭寶姝拙畫”,梁珩笑道:“原來太子妃畫的是兩年前,寧安詩會上的孤?!?/br> 蕭寶姝咬牙撇過頭,她生氣了,她不想理梁珩。 梁珩看著小姑娘氣鼓鼓的樣子,他坐下來,道:“太子妃剛才是要燒了這幅畫?” 蕭寶姝沒理他。 梁珩輕笑:“是因為昨晚孤去了玉琢那,所以太子妃生氣了?” 蕭寶姝終于張口,她哭得嗓子都有點啞,她啞著嗓子悶悶道:“殿下想去哪就去哪,寶姝不敢生氣?!?/br> “還說不敢生氣呢?!绷虹袢崦哪?,但是卻被蕭寶姝側過臉躲開,他也沒發火,而是仍然淺笑如月光:“看這臉,都哭成小花貓了?!?/br> 蕭寶姝悶悶地低著頭,不言不語。 “昨晚是孤不好,孤跟你賠禮道歉,姝兒,你不要生氣了?!?/br> 梁珩的聲音很柔,沒了往日清冷,他放低身段,低低哄著蕭寶姝,第一次喊著她“姝兒”,蕭寶姝雖然有些心軟,可是想到昨夜的獨守空房,還是有些悶悶不樂,不太想理梁珩,梁珩于是還喚人拿來紙筆:“既然姝兒畫了孤,那孤也來畫一畫姝兒?!?/br> “我不要?!笔拰氭€在賭氣。 “孤現在以太子的身份命令你,坐在這里,讓孤畫?!绷虹竦穆曇綦m然還是柔和,但卻帶了一絲命令。 蕭寶姝無奈,只好坐在椅子上,讓梁珩畫著,梁珩畫的很仔細,一筆一劃,似乎都帶著萬種柔情,他筆下的蕭寶姝穿著鵝黃留仙裙,梳著雙環垂髫,少女膚色勝雪,脖頸修長,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神采飛揚,端的是一個傾國傾城的佳人。 梁珩還在畫下提下一行小字:“明眸善睞如繁星,灼若芙蕖出淥波,永元十七年,梁珩拙畫?!?/br> 梁珩畫好后,他拿給蕭寶姝看,他這畫的確畫的十分好,畫中人栩栩如生,可以看出畫的時候將心中感情都傾注到了筆下,蕭寶姝畫過梁珩,她知道畫畫的時候,只有心中有情,才能畫的這般形神皆備,所以他心里還是有她的,對嗎? 蕭寶姝雖已經原諒了梁珩七八分,但還是嘴硬道:“我哪有這么好看?” “胡說,姝兒比這幅畫要美個千萬倍?!?/br> 蕭寶姝指著自己哭腫的眼睛:“可是殿下看我的眼睛,都腫了,還有我的臉,也腫著呢?!?/br> 少女很認真指著自己又紅又腫的眼睛,明明身負才女之名,可是有時候她的行徑,卻稚氣的很,梁珩不由自主地輕笑了起來,蕭寶姝懊惱了:“殿下笑我?” 梁珩道:“原來這大梁第一美人,書畫雙絕的太傅府嫡女,也會這般像小孩子一樣撒嬌?!?/br> “我……我沒有撒嬌?!笔拰氭吡?,她低下頭,低聲道。 梁珩忽然捧起她的臉,輕輕朝她眼睛吹了一口氣:“現在眼睛還難受嗎?” 蕭寶姝突然和梁珩挨著這么近,他雙手修長溫暖,面龐清潤如玉,眼眸漆黑如墨,蕭寶姝慌得心臟狂跳,臉也紅到了耳根子,梁珩瞧的有趣,又低聲笑了起來。 蕭寶姝又羞又氣:“殿下又笑我!” “還說要和孤洞房花燭夜呢,這樣就臉紅了?!绷虹袢⌒κ拰氭?。 “我……”蕭寶姝羞的臉頰發燙,這下她已經完全忘記了昨晚還生了梁珩一晚上的氣。 梁珩見她終于不生氣了,于是笑著拿起兩幅畫:“孤會命人將這兩幅畫裱在一起,就命名……百年好合圖?!?/br> “百年好合圖?”蕭寶姝睜大眼睛,問道。 “是啊,百年好合圖,孤要和姝兒百年好合,白頭偕老,舉案齊眉,不離不棄?!?/br> “百年好合,白頭偕老,舉案齊眉,不離不棄?!笔拰氭钪?,她心跳得更厲害了,還夾雜著一絲感動,原來梁珩,也想和她白頭偕老嗎? 梁珩仿佛看出她在想什么,于是撫摸著她的頭發,說道:“玉琢是孤表妹,身世可憐,她父親是孤母妃唯一的哥哥,所以孤不能不管她,姝兒,孤有很多身不由已,但是孤保證,孤的正妻,永遠只有你一個?!?/br> 蕭寶姝感動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昂首,眼眸燦若繁星:“我信殿下?!?/br> 梁珩也淺淺一笑:“那就好,今天是成婚第二日,打扮一下自己,跟孤入宮去給父皇敬茶?!?/br> “好?!笔拰氭杠S著奔去梳妝,梁珩看著她的背影,他收斂臉上笑容,拿著那兩幅畫出門,隨手扔給侍從:“去找個畫師,將這兩幅畫婊在一起?!?/br> “除了裝裱在一起,殿下對于材料可有什么要求?” “隨便?!绷虹衤唤浶牡溃骸斑@不重要?!?/br> 不過是哄哄蕭寶姝那個傻丫頭而已,也就只有她會當真。 - 蕭寶姝一晚上沒睡,她以前都從不施脂粉的,這次還是在臉上蓋了厚厚脂粉才遮住憔悴面容,不過眼睛就沒辦法遮了,進宮見皇帝的時候,皇帝還問她怎么眼睛腫了,蕭寶姝搪塞說是昨天出嫁,舍不得離開蕭府,哭腫的,皇帝果然被騙過去了,他頷首,說道:“寶姝,以后太子府就是你的家,如果太子給你委屈受了,你一定要告訴朕?!?/br> “謝謝父皇,殿下對我很好?!笔拰氭氲搅虹癞嫷哪欠?,心里更是甜絲絲的,皇帝見狀十分滿意,他又單獨將梁珩留下囑咐幾句,無非是告訴他善待蕭寶姝,皇帝還說他早就知道玉琢的存在,但是他都睜一只閉一只眼,現如今玉琢身份特殊,納她會壞了名聲,希望梁珩為了前途著想,分清輕重,要愛護尊敬正妻,等他登基之后,再將玉琢收入后宮也不遲,梁珩對這些囑咐都一一點頭稱是。 回太子府的時候,上馬車,蕭寶姝剛想踩著凳子上,梁珩卻將她一把抱上馬車,他身材修長,蕭寶姝身量則要嬌小的多,蕭寶姝驚呼一聲,忍不住摟住梁珩脖子,梁珩將她放在馬車上,笑道:“怕什么,孤又不會摔了你?!?/br> 蕭寶姝羞澀低頭,她聽到馬車外宮人的竊竊私語,都是說太子如此寵溺太子妃,連上馬車都要抱著她上去,看不出平日冷心冷性的殿下,疼起人來,也細心的很。 蕭寶姝聽著宮人的議論,她捂住自己的臉:“都被看到了?!?/br> 梁珩淺笑:“看到就看到,怕什么?!?/br> “會被笑話的?!笔拰氭婺樥f道。 梁珩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看著她羞紅的臉,笑道:“都嫁人了,還怕被笑話?!?/br> 蕭寶姝惱的瞪了他一眼,眼眸含羞帶怯,梁珩看著,忽然輕輕親了她的唇一口,蕭寶姝沒有絲毫準備,她嚇得往后一仰,后背都撞到馬車車壁了,梁珩瞧她嚇成這樣,卻又輕輕笑了,他打了個哈欠,說道:“好困,睡了?!?/br> 他還真靠著馬車車壁睡著了,只留下蕭寶姝摸著自己的唇,臉色鮮紅欲滴,不斷偷偷看著睡著的梁珩,又飛快收回目光,心如鹿撞。 作者有話說: 嗯,女主前期比較戀愛腦 第7章 而那幅裝裱的百年好合圖,也很快裝裱好了,蕭寶姝畫的梁珩和梁珩畫的蕭寶姝裝裱在一起,蕭寶姝很珍惜地摸了又摸,還生怕給摸壞了,然后她又四處尋找收藏這幅畫的地方,放在哪里她都覺得不滿意,后來她終于想到了一個地方。 太子府的佛堂,對,就放在那里。 蕭寶姝將畫小心翼翼收藏在佛像前面的柜子中,她跪在蒲團上,合起手掌,虔誠祈求著神靈:“佛祖在上,信女蕭寶姝將這幅百年好合圖置于佛祖面前,祈求佛祖保佑信女和太子殿下事事順遂,白頭偕老,以后,信女也會日日來叩拜奉香?!?/br> 她誠心誠意叩首叩了三下,然后點了三支香插在香爐上,希望佛祖看在她日日來跪拜給他貢獻香火的誠心上,能夠答應她的請求。 - 畫收好了,距離蕭寶姝三朝回門的日子也已經到了,這三天,梁珩對她十分好,事事百依百順,而且還紆尊降貴,陪她一起回門。 回門那天,蕭太傅早已經守在太傅府門外了,這次回門是皇帝格外開恩,回門之后,蕭寶姝身為太子妃,就不好再出府了,所以他早就在府外翹首以盼,一到蕭府,蕭寶姝就急了下馬車,她身側梁珩拉住她:“等等?!?/br> “嗯?”蕭寶姝不解。 “外面冷,披件披風?!?/br> 梁珩說著,將馬車上的白色狐裘披風披在蕭寶姝身上,還細心地給她系好了披風的帶子,蕭寶姝本來就肌膚勝雪,姝顏麗色,脖頸處的白色狐毛愈發襯得她巴掌大的小臉白白凈凈的,讓人望之就心生喜愛,是的,誰會不喜歡這樣一個漂漂亮亮又可可愛愛的小姑娘呢? 梁珩看著雪雕玉琢般的蕭寶姝,嘴角也不由彎起了淺笑,他說道:“你等我……” 剛想說“你等我抱你下去”,但他話還沒說完,蕭寶姝就急著見祖父,她說道:“我先下去啦?!?/br> 說罷,她就先行跳下了馬車,下馬車后,她一眼就看到祖父背著手,守在寒風中等她,蕭寶姝不由眼中一酸,她奔跑著撲到祖父懷中:“祖父,寶姝回來了?!?/br> 蕭太傅看到跟著蕭寶姝下馬車的梁珩,不由跟蕭寶姝說道:“胡鬧,怎么嫁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br> 蕭寶姝紅著眼眶,仰著臉道:“就算寶姝嫁人了,也永遠是祖父的孫女?!?/br> 梁珩也信步而來,蕭太傅于是領著府內眾人叩拜:“臣見過殿下,娘娘?!?/br> 梁珩眼疾手快一把將蕭太傅拉起:“太傅不必多禮,免得讓寶姝拘束了?!?/br> “多謝殿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