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嫁給了養豬大戶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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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嚴冬還惦記著他那自行車呢。 其實,放麥假這么多天,江梨實打實的出了大力干活兒的也就揀麥穗那天,還有就是今天裝麥子。 揀麥穗那天因為腳上實在太疼了,也就沒工夫去感受什么累不累了。但今天就不行,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常坐的問題,今晚回來江梨就感覺到側腰的位置酸疼得厲害。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裝麥子時,不小心扭到了。 晚上賀嚴冬隨便沖了個澡,一進屋,就看到江梨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得知是腰疼之后,賀嚴冬立馬就上手,說要給人按一按。 此時的江梨已經完全被腰上的酸疼感沖昏了頭腦,忽略了賀嚴冬的手勁兒究竟有多大,等人切切實實的按在痛處的時候,江梨覺得自己差點被送走。 “停停停?!苯姘欀碱^,捂著腰,快把自己擰成了一個麻花,就為讓賀嚴冬看看她差點疼得哭出來。 賀嚴冬無措的收回手,無辜道:“我都還沒用力呢……” 江梨:…… 這話聽起來怎么那么熟悉呢? 后來不管賀嚴冬怎么說,江梨都堅持不讓他再按了,再按下去她這腰明天怕是要費了。 臨睡前江梨又忍不住在想,她滿打滿算不過才干了兩天活兒,就累得受不了了,賀嚴冬可是一天都沒歇著,看起來居然跟個沒事人一樣,手勁兒居然還是那么大。 江梨有些不相信,也有點不服氣,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于是她動了動手指,重重的戳了戳賀嚴冬的側腰。 誒?沒反應? 換個地方再試試? …… 江梨愣是從賀嚴冬的左側腰戳到右側腰,最后終于功夫不負有心,換來了賀嚴冬的一聲悶哼。 “怎么了,怎么了?這里是不是傷到了?”江梨趕緊問道。 “沒?!辟R嚴冬聲音有些啞,像是在隱忍著什么。 江梨后知后覺的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正打算要跑,結果下一秒就感覺到手心被什么東西燙了一下。 江梨:……完了 —— 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賀嚴冬就穿衣起床去交公糧,早些去就能早些回來,不然光是排隊都要排好久。 早上江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昨晚賀嚴冬顧忌著她的腰,雖然沒做什么出格的事,但他也著實沒委屈自己。 江梨實在無法想象,這人連軸轉干了那么多天的活兒之后,居然還那么有精力。 坐在床上愣了會兒神之后,江梨才穿衣起來。 看來她這腰應該不是扭了,而是坐時間太久了,又剛好干了重活兒,短時間被累著了。 睡了一覺之后,感覺好了很多。 賀春華過來的時候,江梨正在門邊洗手,第二遍剛打上肥皂。 賀春華倚在門邊,有些不好意思道:“二嫂,你有那個嗎?” 江梨扭頭看她擠眉弄眼的,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有,等我洗漱完給你拿?!苯嬲f著沖掉了手上的泡沫,隨即又打了一遍肥皂。 賀春華疑惑道:“誒,二嫂,我剛來的時候你不就打了肥皂?是我看錯了?” 江梨噎了一下,面不改色道:“你沒看錯,不知道昨晚碰到啥了,手上一股子味兒,就多洗了幾遍?!?/br> 賀春華點點頭,回道:“可能是什么蟲子吧,有一種蟲子就是腿特別多,味道特別難聞?!?/br> “等二哥回來了,讓他在屋子里燒點艾草,就會好很多?!?/br> 江梨心虛的點點頭,快速把手上的泡沫沖洗干凈,去給賀春華拿東西。 再這樣聊下去,怕是就真收不住了。 第49章 交公糧 交公糧要過三關, 驗質、司磅和開票,只有前兩關都順順利利過去了,才能拿到已經交了公糧的□□。 賀嚴冬去得挺早, 但還有比他更早的,前面架子車和拖拉機少說也得排了十幾輛, 不算多, 賀嚴冬琢磨著到不了中午應該就能交完公糧回家。 這樣下午就可以趁車直接把余糧拉去賣了, 順便還能再磨一袋子新面。 新面做出來的疙瘩湯, 不僅湯水口感爽滑, 而且面疙瘩吃起來也韌勁兒十足, 到時候再割上一斤五花rou, 讓媳婦兒給做個秘制紅燒rou, 配上新面蒸出來的白花花的大饅頭,光是想想都讓人迫不及待了呢。 奈何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了, 隊伍竟絲毫沒有前進的跡象,照這樣下去,他怕是到中午都不一定能回去。 聽著前頭隱約傳來的熙熙攘攘的聲音, 賀嚴冬直覺不對勁兒, 就招呼特意過來押車的老三, 說他要去前面看看, 讓老三長點兒眼, 把公糧看好了。 穿梭在運糧車的隊伍里,賀嚴冬大概就已經猜到發生了什么, 這事兒其實也挺常見的。 無非就是大隊請客送禮不到位, 驗質這關被人給攔住了。 驗質員要硬說你這麥子不夠干, 或者說你這麥子不夠稱, 那你就算白來了, 直接回去該曬曬,該補補。 要說賀嚴冬為啥知道呢?因為他就被這樣攔過一次。 最窮那幾年,大隊紅薯都不夠吃,哪來的錢請客送禮。 賀嚴冬啐了口唾沫,大馬金刀的擠入擁擠的人群中。 只見糧站門口的地上,坐著一個白頭發,皮包骨的老人,旁邊的架子車上應該就是他拉來的公糧,每一個袋子上都留著空心鐵棒穿過的痕跡——那是驗質員必備的工具,空心鐵棒穿透蛇皮袋,再□□,中間就盛有麥子,可以供驗質員檢驗麥子質量。 老人就靠著架子車坐在地上,一邊拍著大腿,一邊伸手比劃著說:“我今年73了,我交了大半輩子的公糧,這糧食曬得夠不夠干,我能不知道嗎?我是年紀大了,但我不糊涂,你們這就是故意坑我一個老頭兒啊?!?/br> 說著他向著人多的方面伸出干瘦的手掌,手心是一小撮看起來顆粒飽滿的麥子,“大家得給我評評理呀,這麥子怎么會不夠干呢?!?/br> 能耽擱這么長時間,看來老人應該不是第一次做出這個舉動了,周圍站著的人雖然都沒有伸手再拿麥子,但說出來的話卻一溜煙的都是站在老人這邊的。 “這麥子還不夠干???那咱們干脆也都別擱這兒瞎排隊了,直接回吧?!?/br> “回個屁,老頭兒這一看就是沒提前打好招呼,被故意卡這兒了?!?/br> “這一大把年紀了,家里也每個兒能扛事的跟著,可被人逮著坑嗎?” “你這么能說,你怎么不幫人出頭去呢?” “我就在他后面,我是吃飽了撐得惹這趟事兒?” …… 在周圍人的議論聲中,賀嚴冬伸出手從老人的手心捏了幾顆麥粒,扔進嘴里,牙齒咬著麥粒,咯嘣作響。 這時有驗質員從糧站里面走了出來,拿著空心鐵棒指著老頭兒,語氣十分惡劣,“誒,老頭兒,說了你這糧食不夠干,質量不過關,你咋還沒走?你要是繼續這樣潑皮耍賴,影響我們工作,我可是要報警抓你的?!?/br> 賀嚴冬把手里剩下的兩粒麥子也扔進嘴里,嚼得嘎嘣響,聞言掀起眼皮瞧了一眼,挺巧,熟人。 既然是這樣,那就好辦了。 賀嚴冬直接往前走了一步,抬手將驗質員手里的鐵棒擋了下去。 那驗質員一看到來人是賀嚴冬,臉上瞬間堆滿了笑,“這不冬子哥嘛,巧了?!?/br> “排得遠嗎?不行我給您加個塞?”驗質員一雙眼賊溜溜的掃過周圍站著的人,小聲道。 賀嚴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皮笑rou不笑道:“不遠,不過這老頭兒要一直卡這兒過不了,那就有得等了?!?/br> “還有,他那麥子我剛嘗過了,跟我那一車差不離,你看我要不直接回去得了?” 這年頭兒不管做一行,要是沒有點察言觀色的本事,那鐵定是做不長的。 驗質員一聽這話,瞬間就明白了,趕緊表態道:“那肯定不成,這樣吧,您先回去,這兒我立馬就給解決了?!?/br> 賀嚴冬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在眾人的注視下,往回走去。 驗質員的聲音透過熙熙攘攘的人群隱隱傳來,“行了,趕緊的,看你也挺可憐的份兒上,給你個二級,過吧?!?/br> 老頭兒對于這個結果顯然并不是很滿意,但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于是趕緊撐著地起來,套上架子車往前走去。 見到這情況,圍觀的人也都紛紛散了。 不過即便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也不妨礙離得近的繼續討論這個事情。 “誒,剛剛過去跟驗質員說話那個誰呀?這么有臉?!?/br> “應該是賀家大隊的,看著臉熟?!?/br> “這樣啊,那沒事了。不過,這賀家大隊可是咱這兒周圍出了名的窮村,也不知道到底給了驗質員啥好處,聽說這么多年就從沒卡過他們大隊的人?!?/br> “誰知道呢?說不定人上面有人呢?!?/br> 坐在拖拉機上守著公糧的老三,看到賀嚴冬剛一回來這隊伍就往前走了,趕緊問道是前面是咋回事。 “就那胖子,早幾年不是坑過咱們一次,后來被咱們裝麻袋揍過一次之后,就慫了?!?/br> 老三一聽樂了,“他啊,慫蛋一個,就知道欺軟怕硬,這些年咱大隊從來就沒請過客,也沒送過禮,但這賀家大隊的人,他是一個都不敢卡?!?/br> 前面老頭兒那兒過去了之后,后面的就快了,賀嚴冬交完公糧到家的時候午飯都還沒開始做。 江梨和賀春華一起去了隊部,說是要給什么人打電話。 賀嚴冬一聽就知道,肯定是徐斌。江梨這幾天但凡有點兒空,就坐在桌子前寫寫畫畫的,現在既然去打電話了,那就說明應該是已經弄好了。 挺好的,這下應該就能好好歇歇了。 賀嚴冬回來得雖早,但也沒歇著,問了媳婦兒的去向之后,他就擔著扁擔挑水去了,下午要去磨新面,得趁著大太陽趕緊把麥子給淘了。 —— 嫁過來這么久,江梨還是頭一次去隊部,沒想到就打了個電話的功夫,都能聽到賀嚴冬的英雄事跡。 這事兒說來也巧,江梨和賀春華前腳剛打完電話,正準備往外走,就聽到院子里傳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前程,我跟你講,你是沒看到咱們冬子哥當時有多厲害?!?/br> “那糧站門口可是圍了一堆人,愣是沒人敢出來說一句話,就咱冬子哥,直接往那兒一站,那胖子就慫了,馬上就讓那老頭兒過了?!?/br> “嗯,要真照你這么說的話,那咱冬子哥還真挺好使?!鼻俺堂掳?,倆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不知道在琢磨啥鬼主意,“既然這樣,我看咱倆也不用著急,到時候直接報冬子哥名兒,給加個塞應該沒問題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