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嫁給了養豬大戶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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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自己真的養過了之后,他才發現,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門道,沒經驗,就是要挨打的。 所以,對于他來說,這從頭開始的第一步,就是先腳踏實地的好好學習養豬的知識。 于是,這之后一直到麥收前的半個月時間,賀嚴冬每天都雷打不動的往畜牧站跑,打定了心思,要把這養豬的理論知識給學扎實了。 白天學,晚上記,實在記不住的就多學幾遍,比上學那時候都要認真。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麥收前的一星期,劉站長也不知道是每天看他看煩了,還是被他揪著各種問,給問煩了,反正就是把他叫了過去說:“這國營養豬場每年暑假都會招一批臨時工,工錢比正式工少15塊錢,一個月也能拿個30塊,時間大概應該是從7月中到9月中,倆月的時間,你看你愿不愿意去?!?/br> 這對于賀嚴冬來說,那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剛好砸他頭上了,他怎么可能會不愿意。 這進國營養豬場當臨時工,不比在這里每天干學理論知識要強得多,更何況還有工錢可以拿,賀嚴冬立馬就把這事給應下了。 劉站長答應給他留個名額,還建議他之后就別再天天往畜牧站這兒跑了。一來是這天兒越來越熱了,跑著也挺辛苦的。二來是,反正之后也要在國營養豬場當倆月的臨時工,啥學不來? 其實,就算劉站長不說,賀嚴冬之后一段時間也不打算再跑了,眼看不出一周就要開始搶收了,到時候肯定是忙得腳不沾地,哪有功夫讓他天天往城里跑,更何況現在又有了國營養豬場臨時工的活計,只會讓他更安心的在家里收麥子。 晚上一回家,賀嚴冬就迫不及待的把這事跟自家媳婦兒說了。江梨聽完后,想得卻是,“這國營養豬場就在城郊,我的補習班又剛好在城里,這樣咱們就可以一起上下班了!” 賀嚴冬之前都沒想到這一點,現在聽媳婦兒一說,也覺得妙極了,思維直接騎著毛驢,狂奔了兩里地,“等收了麥子,賣了錢,咱們就買一輛自行車,這樣我就可以每天馱著你去上班了?!?/br> 江梨倚在賀嚴冬懷里,正把玩著他那不知道被曬黑了幾個度的手指,聞言一句話直接又把人拉了回來,“說得容易,咱們去哪兒弄自行車票???” 賀嚴冬另一只手落在江梨腦袋上,一下一下輕輕撫摸著,老神在在道:“這你就別管了,我肯定有門路?!?/br> 江梨知道他敢這樣說,肯定就是已經有了打算,也就沒再多說什么打擊他的積極性。 英語補習班的事情江梨半個月前就和徐斌說好了,該留的名額照常給他留,學費他也可以不用交,但這院子江梨不白用,到時候會按照一定的比例跟他分紅。 徐斌對于這個安排表示非常滿意,兩個人還約好了,等六年級一考試完,就找個周末的時間一起去那個院子看看,好做一些安排。 主要還是要看看院子里究竟能容納多少的學生,還有就是講義的問題,這些如果不提前解決掉,江梨就沒辦法去定下這個補習班每個人到底要收多少錢。 之后一周的時間江梨都是按部就班的上課下課,偶爾有時間了就開始琢磨補習班講義的事情,因為她畢竟沒有經歷過這個年代的教育,只是看了一些賀春華帶回來的書和卷子,所以做起來還是蠻不容易的。 但她也不著急,反正通用講義也只不過是為了讓這個英語補習班看起來更正規一些而已,相對于這個,她更喜歡針對性的教學,這可能和她之前曾做過家教有關。 一周的時間轉瞬即逝,江梨明顯感覺到這節課學生們都浮躁了不少,畢竟上完這最后一節課,他們就要迎來為期十天的麥假了。 眼看著學生們一個個的心都飛走了,江梨覺得講了也是白講,最后索性就不講了,至于剩下的時間,就讓學生們自由發揮,有意愿的同學可以站起來說一個之前放假時發生的趣事。 于是,江梨就聽到有的同學家里在收麥子的時候,發現了藏在麥地里的野雞;而有的同學則是幾個人一起在高高堆起的麥秸垛上挖出一條隧道,躲在里面玩游戲;還有的同學會去地里撿漏掉的麥穗,回去把麥子碾出來后,可以拿來換冰棍兒吃。 這些江梨統統都沒有經歷過,但不妨礙她覺得這些經歷都非常的有意思。 晚上回去,江梨拿同樣的問題去問賀嚴冬,賀嚴冬的回答就非常無趣。 只見他指著小腿上面的那道疤說:“看到沒有,這應該是我七八歲時候留下的疤,那時候覺得拿鐮刀割麥子可真好玩兒,非要試試,結果一下子就給割到腿上了,血當時順著腿直往下流……” “停,不許說了,太嚇人了?!辟R嚴冬話還沒說完,就被江梨用手捂住了嘴。 賀嚴冬無聲一笑,順勢親了親她的手心。 等江梨松開了手,他才又湊到人耳邊小聲說:“不說可以,那咱們做點兒別的?” 第43章 自來熟 麥假第一天, 家里人多地也多的已經開始下地割麥了。 賀嚴冬家里沒那么多地,也不用太著急,加上這幾天太陽正烈, 剛好可以讓麥子再多曬兩天。 于是,他就理所當然的跟著江梨一起去了徐斌家里在縣城的老房子。 一放假, 村子里就多了不少撒歡亂跑的小孩子。 有些在學校見過江梨的, 膽子又大的, 見到人便扯著嗓子喊, “江老師好?!?/br> 當然也有膽子小的, 見到人只敢悄悄扯一扯旁邊人的衣服, 勾勾下巴, 小聲說:“看, 那是咱們學校教五六年級的老師?!?/br> 江梨覺得這兩種反應,不管哪種她都覺得挺欣慰的, 至少沒有見到她就跑的。 記得她上小學的時候,在校園里見到老師,都恨不得自己是隱形的, 更別說打招呼了。 江梨這樣想著, 側仰著頭看了一眼走在身旁的賀嚴冬, 莫名覺得他應該是見到老師就會下意識想跑的那一類學生。 至于為什么會這樣覺得, 可能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感受到江梨的目光, 賀嚴冬偏頭問道:“怎么了?” 江梨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搖搖頭, 說:“沒什么, 就是看你都出汗了?!?/br> 聞言, 賀嚴冬瞇著眼瞥了瞥凌空的烈日, 拿手在鬢角抹了一把。 怎么感覺這太陽就只曬他一個人呢?明明倆人走得是一樣的路, 怎么他媳婦兒看著就清清爽爽的呢? —— 可能是因為正好趕上農忙時節,所以即便是放假了,去往縣城的公共汽車上人也并不多。 兩人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車子前行的過程中,涼風撲在臉上,格外的舒適。 車窗外是成片的金黃的麥田,隨著車子的行進,看上去仿佛蕩漾著的金波。 江梨清晰的記得,她嫁過來的那天還是滿目生機盎然的綠——剛剛挺立過寒冬的冬小麥也不過才一扎深,路兩旁的楊樹也才剛剛抽芽。 如今,轉眼間便進入了豐收的時節。 路兩旁的楊樹已經長得枝繁葉茂,落下的樹蔭已足夠讓路過的行人駐足乘涼。 而她也在這個收獲的季節,成功收獲了屬于自己的愛情。 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在發展。 下車后,江梨才發現,公共汽車上人雖然不多,但縣城里人卻不少,而且大多都是父母帶著孩子一起出來玩兒。 江梨看到最多的一個,兩個人居然帶了四個娃,左邊牽一個,右邊牽一個,一人手里還抱著一個。 江梨一邊在心里感嘆這對夫妻好厲害,一邊想著如果是她的話,她最多只可能生兩個,一男一女,剛好湊一個“好”字,這就行了,再多她可能就要顧此失彼,照顧不過來了。 想到這里,江梨才后知后覺,還沒跟賀嚴冬好好的商量一下要孩子的事呢,之前要么是沒想起來,要么是時機不對,倆人半推半就的,這大半個月做過的那幾次,也全都沒有戴套。 這事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江梨覺得再這樣拖下去怕是要出事,所以就下定決心晚上一定要把這事情給說了。 賀嚴冬看出江梨從剛剛一下車,就有點心不在焉的,于是便直接問道:“想什么呢?” 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根本不是能說事的地兒,江梨隨口道:“晚上回去說?!?/br> 明明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愣是被賀嚴冬給咂摸出顏色來了。 “昨晚不是才……” 他倒是沒什么,主要是怕他媳婦兒扛不住。 結果他一句話還沒說完,突然就被媳婦兒拽著快步向前走去。 原來徐斌正站在胡同口,對著他倆揮手。 直到走過去,江梨才發現,徐斌也不是一個人來的。 他身邊還站著一個看起來應該只有17、8歲的少女,而且一看就是城里有錢人的打扮——高馬尾上綁著蝴蝶結發飾,上身穿著絲質純白短袖,胸口處挽著一個大大的蝴蝶結,下半身穿的是真絲碎花裙,裙子長及小腿,再往下腳上蹬著一雙白色真皮粗跟涼鞋。 江梨的目光最后落在她的唇上,因為這款正紅色的口紅,對于她來說未免太過成熟了一些,如果換成桃色或者淺粉色,應該會更適合她。 不過畢竟是第一次見面,江梨當然不會直接就把這些話說出來,她只是禮貌的看著那位小姑娘的臉,面帶微笑的介紹道:“你好,我是江梨,這是我男人,賀嚴冬?!?/br> “jiejie,你長得可真好看?!毙」媚镆稽c都不認生,而且還有些自來熟,說著一個大步直接跳到了江梨旁邊,扯著江梨的胳膊,笑著說:“我叫徐雯雯,你可以直接叫我雯雯,徐斌是我堂哥?!?/br> 徐斌和賀嚴冬目光交匯,兩人互相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雯雯她從小就這樣,一點不認生,尤其是對長得好看的哥哥jiejie,格外的自來熟?!毙毂笥行o奈的笑著跟江梨解釋道:“所以,我倆關系上雖然是最親的,但她從小就不太待見我,你懂吧?” 江梨側頭看了眼湊在她旁邊的徐雯雯,然后笑著點點頭。 徐斌家的老房子就在胡同往里走最后一家,因為太久沒人來過,木門上的大鐵鎖已經銹跡斑斑,光是開鎖就花了好一會兒的時間。 推開沉重的木門,就是徐斌說的大院子,這院子雖說只有她家院子的一半大,但這畢竟是縣城,雖說現在房價并沒有那么高,但也算是寸土寸金之地,能擁有這樣大院子的房子的人也不多。 院子右手邊的角落里,種著一棵高大的柿子樹,據徐斌介紹應該是他爺爺奶奶那一輩年輕時種的,現在已經有幾十年了。 柿子樹枝葉繁茂,延伸出來的枝椏,剛好遮擋了院子里的半邊天空,留下了面積不小的一片陰涼之地。 中堂和遠門的位置稍稍錯開了一些,而且中堂的面積也不小,江梨琢磨著如果放一排長條凳,大家挨著坐的話,應該至少能容下四五十個人。 之前她倒是考慮過讓學生們在院子里上課,但后來一想暑假正是最熱的時候,不太合適,而且萬一下雨,也不太好弄,現在看到這個中堂,她倒還覺得挺滿意的。 于是,江梨就大概跟徐斌說了自己的想法。 首先就是要在中堂擺滿長條凳,當然肯定還需要一塊黑板;然后就是印講義的地方也要找好;最后就是定價的問題。 前兩件事情徐斌直接就給包圓了,說只用她想好定價的事情就行。 就這樣直接把事情都丟給徐斌去辦,江梨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奈何徐雯雯也在一旁添柴加火,“jiejie,這事兒你就交給我堂哥去辦吧,對于他來說跟玩兒一樣,都不用自己動手的?!?/br> 江梨之前雖然有猜測過徐斌家里應該是有錢有勢那種,但現在聽了徐雯雯的話,她又覺得徐斌家里應該比她想象中更厲害。 但如果是這樣,徐斌又為什么會只在她們公社的小學做一名數學老師,難道是掃地僧? 直到兩撥人看完談完準備告別,江梨都沒能想明白這個問題,直接問吧,以她現在和徐斌的關系,確實也不太合適,更何況還關系到人家的家事,那就更不方便了。 所以江梨只能收起自己的好奇心,和兩人告別。 臨走時徐雯雯還抱著江梨的胳膊,面上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搞得賀嚴冬都以為這小姑娘是想把他媳婦兒給拐走當嫂子了。 結果人只是想邀請江梨去她家做客,賀嚴冬成功為自己狹隘的思想紅了臉。 幸虧他前段時間天天往畜牧站跑,曬黑了不少,也看不太出來,不然這下肯定要給媳婦兒丟臉了。 應付完徐雯雯,江梨和賀嚴冬一起往菜場走去。 過兩天就該割麥了,往后幾天全都是體力活,江梨打算買些rou,每天都給大家補補,好更有力氣干活。 這個點兒供銷社肯定應該是沒rou了,要想買rou,還得去菜場。 江梨這次沒買肥膘rou,因為上次買的化出來的油,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吃完。 她這次買了兩斤五花rou和一斤瘦rou,打算回去剁吧剁吧再摻點兒粉條或者是白蘿卜蒸些rou包子,然后再做幾個rou餅。 記得她八歲那年進福利院,中午吃的第一頓飯就有rou餅,她當時應該是一口氣吃了三個,直到今時今日,她都覺得那是她吃過的最好吃,最香,也是最難忘的一頓飯。 江梨這次買rou回去,柳芳芝看到了,但并沒有像上次一樣再說什么。 幾天前學校剛發完錢,江梨就從中拿出來十塊給了柳芳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