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嫁給了養豬大戶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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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房門口匆匆歸來的柳芳芝,看到這幅情景,同樣欣慰的笑笑轉身走了。 江梨先把生姜切成泥,又把賀嚴冬親手洗的胡蘿卜給切成丁,接下來就該下鍋炒了。 賀嚴冬從洗菜工瞬間轉職成為了燒火工,業務熟練得讓江梨臉上笑開了花。 等鍋里的油熱后,江梨先將生姜泥下鍋炒香,然后再將雞rou塊放入,雞rou塊帶水,一接觸熱油,立馬就噼里啪啦的炸開了,嚇得賀嚴冬趕緊起身擋在了她面前。 江梨踮起腳尖笑著在賀嚴冬臉上親了一口,然后又無情的將人推開。 賀嚴冬嘗到了甜頭,也不氣惱,乖乖坐回去繼續燒火。 江梨在鍋中加入醬油、甜面醬等調料,等雞rou塊炒至半熟后,將胡蘿卜丁全部放入,一同翻炒,然后加入溫水,蓋上蓋子燜熟后收汁就行了。因為家里人多,江梨擔心不夠吃,就沒有怎么收汁,而是勾了個芡,這樣湯汁依然是濃稠的。 用豬油炒出來的雞rou塊色澤鮮亮,香味濃郁,再撒上一把蔥花,可以說是色香味俱全了,饞得賀嚴冬趁江梨轉身下面條的功夫,偷偷嘗了一塊。 面條下鍋之后,江梨拿了個大碗,舀了半碗菜,讓賀嚴冬去給隔壁大妞家的倆孩子送去。 江梨之前不怎么動手做飯,就是怕控制不住這大鍋飯的量,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怕不夠吃,畢竟家里有個賀嚴冬那樣的大飯桶。 現在做得多了,她心里也大概有了譜。 晚上,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圍在一起吃面條,大嫂邱秀華也就吃人嘴短的時候,臉色稍微好看一些。 江梨吃飯時開了個小差,沒注意到大家都吃了多少,反正最后那盆菜是全部光盤了。 —— 此時,柳河大隊,林鳳霞家。 早上劉志國過來接人的時候,還特別懂事的提著兩斤五花rou,晚上林鳳霞給做了一大鍋的紅燒rou,香氣逼人,江松就著吃了好幾個大饅頭。 而跟人出去在縣城奔波了一整天的江杏卻食之無味,沒怎么吃就放下了筷子。 林鳳霞看閨女這反應不對,還以為她是跟那劉志國那別扭了,于是趕緊問道:“杏兒,你這是咋了?跟志國吵架了?” 江杏搖搖頭,硬擠出張笑臉說:“沒有,媽,我們挺好的?!?/br> 林鳳霞不信,伸手指了指桌上的紅燒rou說:“沒有,那怎么不吃呢,媽做得不好吃?” “不是,志國中午帶我下飯館了,還不怎么餓?!?/br> 林鳳霞盯著江杏的臉看了一會兒,才半信半疑道:“那行,媽給你剩點兒,你餓了,就自己熱熱吃?!?/br> 江杏點點頭,裝得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對了,媽,我今天在城里碰到堂姐了?!?/br> 江松剛啃了一嘴的饅頭,聽到江杏的話,趕時間似的飛快嚼了幾下,喝口湯直接給沖下去了。 “堂姐還好嗎?” 江杏咳了一聲,說:“挺好的,還在公社小學當了老師?!?/br> “堂姐可真厲害,那我就放心了?!苯烧f著又夾了一大塊的紅燒rou放進嘴里。 林鳳霞戳了戳江松的腦門,不滿道:“你放的哪門子心,她怎么樣跟咱家有啥關系?!?/br> 江杏看到她媽臉上居然沒有絲毫的詫異,于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事情???堂姐,她明明連初中都沒有上過,怎么能去當老師呢?” “張婷她娘家妹子張娟兒跟江梨就在一個辦公室,我就是聽她說的。其實,你們這個堂姐心可大得很呢,你忘了,她之前就總跟著那個林頌文寫寫畫畫的,大早上天不亮就蹲那田埂上說洋文,人還癡心妄想著要考大學呢?!?/br> 林鳳霞說著,嘖了兩聲,繼續道:“不過這有的人吶,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聽那張婷說,她才剛去學校兩天,就跟一個男老師不清不楚的。行了,吃飯吧,今天就算了,以后都不準提她了??!晦氣?!?/br> “堂姐才不是那樣的人?!苯煽曜油肷弦患芷鹕碜吡?。 “嘿,這小兔崽子,反了天了?!绷著P霞說著也將筷子一摔,追了出去。 江杏悻悻地回到房間,混亂了一整天的腦子終于稍稍回歸清明,她怎么就把林頌文這茬給忘了呢?或許真的只是她自己做賊心虛,所以才疑神疑鬼? 如果江梨真的和她一樣是重生的,那她怎么會那么輕易就嫁給賀嚴冬呢? 她應該知道,只要她再多堅持幾天,就一定會等到劉志國的。 一邊是條件優越的劉志國,另一邊是窮得揭不開鍋的賀嚴冬,江杏不相信,江梨會在知情的情況下,去選擇賀嚴冬。 說不通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江杏仰面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的看著房頂的橫梁,心里卻比任何時候都更堅定,不管如何,她都會把應該屬于她的東西,緊緊握在手里,誰都不可能搶走。 公社老師又怎樣?還不是給人打工的。 等她和劉志國結了婚,那她就是城里媳婦兒了,不用再下地干活,也不用再cao心賺錢的事,不論哪一點看上去都比她江梨要高人一等。 這就夠了。 —— 賀嚴冬覺得今天的江梨很不一樣,但到底哪里不一樣他又說不清,好像熱情了許多,也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比如現在他正躺在床上閉眼假寐,而江梨則正在一旁用手指一寸一寸的描摹他的臉部輪廓。如果只是這樣,他倒覺得還挺享受的,關鍵是這人一邊摸,還一邊發出嘖嘖的稱贊聲。 搞得賀嚴冬沒來由得想起了那只被他媳婦兒咣咣幾下就剁成幾塊的小雞仔。 沒等賀嚴冬想明白要不要跑,江梨突然開口問道:“如果相親那天你見到的人不是我,你還會答應這門婚事嗎?” 這個假設根本不可能成立,所以賀嚴冬連想都沒想,便直接道:“當然不會?!?/br> “就這么肯定?” “當然?!辟R嚴冬說著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然后抬手捉住江梨溫熱的指尖,放在嘴上親了一口。 因為如果當初照片上的人不是她,他壓根兒就不會答應去相親。 這一晚,涼夜如水,有人歡喜有人愁。 圓月漸升,小窗燈滅,黑暗中,江梨緩緩睜開眼睛。 今天和江杏的意外相遇,讓她確定了江杏絕對是知道一部分劇情的。但她始終想不明白,江杏為什么要在一開始害她失足從山上滾下來,還有賀嚴冬,江杏為什么能那么確定,賀嚴冬一定會答應這門婚事。 江梨有些煩躁的翻了個身,看著賀嚴冬那張平靜的睡臉,她不由自主的抬手滑上他那挺直的鼻梁,宛如囈語般小聲呢喃,“為什么就偏偏是你呢?” —— 第二天一早,江梨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賀嚴冬早已不知蹤影,奇怪的是她睡了這么久,居然沒有一個人來叫她起床吃飯。 江梨坐在床上怔楞了片刻才穿衣起床,簡單洗漱之后,她揉著空落落的肚子往外走去。 又是天朗氣清,陽光明媚的一天,賀春華正坐在院子里背單詞,看到江梨出來,趕緊揮揮手,笑著招呼道:“二嫂,鍋里給你留了飯,你記得自己熱熱吃?!?/br> 江梨對著她點頭笑笑,決定等填飽了肚子再來問問清楚。 看到伙房案板上放著的倆煮雞蛋,江梨再也笑不出來了。 匆匆解決掉兩個煮雞蛋和半碗玉米糝湯后,江梨決定去找罪魁禍首算賬。 “二嫂,媽特意給你煮了倆雞蛋,你吃了嗎?”江梨剛走出伙房,就迎來了賀春華的靈魂發問。 江梨腳步一頓,噎了一下,無奈道:“吃了?!?/br> “對了,知道你二哥去哪里了嗎?” 賀春華說:“知道,二哥讓我跟你說他去后山清豬圈了?!?/br> 江梨點點頭,面上平靜無波,心里又暗暗給人添上了一筆,這賀嚴冬就是明知道自己玩了火,故意躲她呢。 躲吧,就不信他中午不回家。 江梨正琢磨著該怎么給賀嚴冬立立規矩,讓他好收斂一點,還沒想好,就聽到大妞隔著院墻,喊她過去。 大妞家里種了不少胡蘿卜,短時間也吃不完,她就打算腌點胡蘿卜,她一個人忙不過來,于是就叫江梨過去幫忙。 江梨應了一聲,決定先把賀嚴冬的事放一邊,等人回來再想想該怎么處理。 臨出門的時候,賀春華突然叫住了她,說:“二嫂,二哥早上突然問我,我們昨天去城里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我就把昨天咱們遇到你堂妹的事兒都跟他說了?!?/br> 江梨有些意外,賀嚴冬怎么會突然想起問這個呢? —— 剛走進大妞家院子,江梨就看到那摞成小山似的胡蘿卜堆,而大妞就坐在一旁,先用刀將胡蘿卜頭上的葉子切掉,然后再扔進水里洗干凈。 江梨走近了才發現,大妞的倆孩子正蹲在水盆的邊上,表面上看上去是在洗胡蘿卜,實則是在玩水。 于是,她咳了一聲,開玩笑道:“你這不都有了倆幫手了?!?/br> 聽到她的聲音,大妞趕緊扭頭招呼道:“來來來,坐這兒,他倆啥幫手啊,還不夠搗亂的?!?/br> 倆小孩兒像是故意在跟他媽唱反調似的,蹲在江梨身邊乖巧極了。 不僅不摸魚玩水了,還開始比賽看誰洗得胡蘿卜又多又干凈。 最讓江梨覺得好笑的是,他們只洗她扔進水盆里的胡蘿卜。 大妞瞥了倆孩子一眼,十分嫌棄的對江梨說:“倆小白眼兒狼,昨晚吃了你做的飯,還想找你當媽呢?!?/br> “喜歡我做的飯啊,那下次我做好吃的,還給你們送?!?/br> 倆小孩兒一聽,瞬間高興了,洗得更起勁兒了。 大妞趁機又開始催生道:“看你還挺喜歡小孩子的,趕緊自己生個唄?!?/br> 江梨眼神復雜的看著大妞,直言道:“你這天天三句不離生孩子,搞得我都要以為你跟我婆婆串通好了呢?!?/br> 一個精神洗腦,一個直接付諸行動,天天給煮雞蛋。 關鍵是,她跟賀嚴冬現在的狀態,那離生孩子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也不知道賀嚴冬急不急,應該是不急的吧,江梨暗自想著,反正她是不著急。 大妞嘿嘿一笑,說:“那不能,我這不指望著你能生個閨女,好讓我那白眼兒狼兒子給你當倒插門女婿去?!?/br> “那你不如指望指望青姐,她那個比較有盼頭?!苯鎸嵲拰嵳f。 “她不行?!贝箧u頭,笑道:“你做飯我兒子愛吃,都倒插門了,我可不能讓我孩子再嘴上受窮?!?/br> 江梨又陪著大妞瞎扯了幾句,就把洗好的胡蘿卜收拾收拾端進了伙房。 胡蘿卜切片后需要加鹽腌一兩個小時,江梨剛好趁著這個功夫回去吃午飯。 進屋的時候,賀嚴冬已經吃上了,看到她回來,趕緊招呼道:“媳婦兒,快來坐下吃飯?!?/br> 現在人太多,江梨不好發揮,決定等吃完飯把人揪回屋里再說。 事情說開了其實很簡單,賀嚴冬昨晚壓根兒沒有睡著,至少在江梨翻來覆去,后來摸他鼻梁,說那句話的時候,他都是醒著的。 自家媳婦兒去了一趟縣城,回來又問他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賀嚴冬怎么能不多想呢? 他私心能想到的也就上次在縣城一起碰到過的林頌文,媳婦兒因為別的男人翻來覆去,徹夜難眠,他胸口堵著一股氣,所以才會在早上柳芳芝問江梨怎么沒起來吃飯的時候,故意說了會引人誤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