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嫁給了養豬大戶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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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書后我嫁給了養豬大戶 作者: 等待彗星 簡介: 江梨穿書了,穿成了年代文中和她同名的十八線悲慘女配。 父母早亡,寄人籬下,又被男主拋棄。 江梨穿過來的時候正好趕上相親,按照原劇情,她會嫁給這個渣男,然后被家暴領盒飯,一尸兩命。 正當江梨絞盡腦汁想著如何逃過一劫的時候,重生歸來的堂妹江杏正設計讓她嫁給窮得叮當響的賀嚴冬。 上輩子江杏嫁給賀嚴冬,一生都蹉跎在了養豬場,才二三十歲就熬成了黃臉婆,這輩子她說什么也要取代表姐,嫁到縣城,做個養尊處優的城里媳婦。 得知相親對象是隔壁村的窮小子,而不是原劇情中的渣男的時候,江梨整個人都懵了,這劇情走向不對??! 不過只要能保住小命,窮點就窮點吧。 窮小子賀嚴冬自從娶了隔壁村的喪門星后,不僅靠養豬成為了村里的首個萬元戶,還帶領著全村人一起走上了致富路。 鄉親們:這哪是取了個喪門星啊,明明是福星才對啊。 喪門星江梨自從嫁給了隔壁村的窮小子后,不僅被寵上了天,還成了十里八村有名的養豬西施。 從未踏入過養豬場一步,依舊怕豬的江梨:養豬西施?認真的?我不信。 內容標簽: 穿越時空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江梨,賀嚴冬 ┃ 配角:江杏,林頌文 ┃ 其它: 一句話簡介:能不養豬嗎?我怕 立意:幸??鞓返纳畈皇墙K點,而是方向 ? 第1章 穿書 作為娛樂圈冉冉升起的新星,江梨前腳剛拿了最佳新人獎后腳就被人爆出來本是孤兒的悲慘身世,她對自己的身世雖然一直諱莫如深,但也并不覺得有多難以啟齒。 但是事情曝光之后,隨之而來的卻是如洪水猛獸般的網絡暴力,,說她走到今天都是靠潛規則的,說她爬床的,還有在她的微信上禮貌問價的有說她賣慘的。 江梨瘦小的身體蜷縮在墻角,整個人都在顫抖,手機屏幕上還在不斷刷新的污言穢語如咒語般將她整個包裹禁錮,不管她怎么掙扎吶喊,都逃不開。漸漸地,她的呼吸逐漸微弱,眼神也不再清明,直到完全被黑暗籠罩。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梨感覺小腿一陣刺痛,便下意識的縮了縮腿,卻迎來更深層的火辣辣的疼。 “別動......” 伴隨著男人低沉的嗓音,江梨感覺到一雙大手重重的按在自己膝蓋的位置,那個力道是她完全抗拒不了的,于是她索性順從的放松了雙腿。 小腿上的刺痛感并沒有消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江梨在疼痛的刺激下,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湛藍的高空,大片的云朵像棉花糖般柔軟。 迷茫中她隱約看到了男人寬厚的背影,可還沒等她看清,隨著一大波陌生記憶的涌入,江梨眼前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 “讓她上山挖個野菜,她倒好,正經事不干,去捉什么野兔子,怎么不摔死她呢?!绷著P霞氣沖沖地進屋坐下,端著茶缸子一口氣喝了半缸子水才勉強平息心頭的怒火。 女兒江杏旁若無人的站在一邊煽風點火,“是我不好,沒能攔住堂姐?!?/br> 江梨其實早就醒了,之所以一直沒睜眼,是因為在消化那些突然涌入她腦海中的陌生記憶,現在卻因為江杏這茶意滿滿的一句話,沒忍住輕嗤了一聲。 守在她床邊的少年,敏銳的察覺到了這細微的動靜,湊近握住了她的手腕,輕輕地搖了搖問道:“堂姐,你醒了是嗎?你要喝水嗎?” 腦海中那些陌生的記憶,江梨已經梳理得八九不離十了,索性就睜開了眼睛,眼前站著一個不過十二三歲大的小男孩,生得濃眉大眼,再加上那兩坨嬰兒肥,別提多可愛了。 男孩名叫江松,是江杏的親弟弟。 “小松,姐不渴,你趕緊出去吧!不然你媽待會兒又要罵你了?!苯嫘χ宓?。 “嗯”,江松乖乖的點點頭,交待道:“堂姐,那你要是有事記得叫我?!?/br> 江梨彎眉一笑,目送江松離開后,目光在屋內逡巡著打量。 整個房間連五平米都不到,屋內的陳設更是簡單,除了身下躺著的這張隨便動動就會咯吱作響,仿佛下一秒就會塌掉的木板床之外,就只剩下離床不遠處窗邊角落里躺著的紅色大箱子了。 可真是夠簡陋的。 不過想想原來五歲之前的她都是地為鋪天為蓋,原主至少還有這么個遮風避雨的落腳地,過得好不好暫且不說,至少這一點比同為孤兒的她不知道要好多少。 原來的江梨在高中時期也偶爾會翻幾本小說,雖然看得不多,但很幸運,她穿的這本,剛好就是她當年看過的。 但畢竟過了這么多年,她能想起來的內容其實并不多。會記得是這本書,也完全是因為在女孩子心思最敏感的年紀,看到了和自己同名同姓,又同病相憐的角色,心生那點同理心。 書中的江梨父母雙亡后,就跟著老叔和嬸子生活,嬸子林鳳霞是個尖酸刻薄的女人,不僅在生活上處處苛待她,還到處宣揚她是克星,是狐媚子轉世,并且勒令自己的兩個孩子江杏和江松,不準和她接觸,免得沾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小村子里,八卦的傳播速度不亞于互聯網,很快整個村子里的人就都傳開了,所以江梨從小就沒有朋友。 直到江梨14歲那年,城里知青下鄉,一個名叫林頌文的青年分到了老叔家,而這個青年也就是書中的男主。林頌文和江梨在相處過程中逐漸互生好感,可好景不長,兩人還沒來得及戳破那層窗戶紙,恢復高考的政策就下來了。 林頌文回城前當著林鳳霞和江宏發的面,向江梨保證,等到他大學畢業安定下來,一定會來接她。 江梨在等,等心里的人的回來兌現承諾。林鳳霞也在等,等那個狐媚子飛上枝頭變鳳凰,她們也能沾點光。 可她們最終等來的只是林頌文已經結婚了的消息。 得知此事之后,林鳳霞知道自己最后那點心思也泡湯了,索性也不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讓媒人給江梨找下家。 雖然狐媚子飛不上枝頭也變不成鳳凰了,但嫁出去多多少少也能賺點彩禮錢,總還是有點用的。 江梨的名聲雖然在村子里都被林鳳霞敗光了,但好在她長得好看,所以這個下家也沒有那么難找。 就這樣,江梨很快就嫁給了縣城里一個叫劉志國的男人?;楹蠼娌虐l現劉志國不僅喜歡在工作上偷懶?;?,還喜歡打架賭博,后來甚至對她大打出手。 這樣的情況即使在她懷孕之后,也并沒有改變。因為劉志國的一次失手,江梨大出血,一尸兩命。 回憶戛然而止,江梨心中卻是一陣惡寒。 她想到了穿書的前一晚,像只老鼠一樣躲在角落里,獨自舔舐傷口的自己。那種絕望,無助,窒息的瀕死感,她絕不會再體會第二次。 江梨試著動了動腿,隱隱的刺痛感使她整個人都清明了不少。 她這次會失足跌下山,雖然說和江杏脫不了關系,但多多少少也有點她自己的原因。得知林頌文結婚之后,她這幾天其實一直都是渾渾噩噩,心不在焉的,所以才會在追兔子的時候,沒看清腳下,摔了下去。 —— 臨近正午,暖陽當空,驅散了早春的寒氣。 一墻之隔的堂屋,一家四口正圍著八仙桌吃午飯,因為江梨傷了腿,所以這頓飯是林鳳霞親自做的。 也因為她從坐下開始就一直黑著臉,所以今天飯桌上的氣氛,格外的有些劍拔弩張。 四個人心思各異,江杏是因為今天在堂姐的事情上撒了謊,所以秉著少說少錯的原則,一直埋頭吃飯。而江宏發本來就是個一竿子打不出來個屁的老實人,平時都不怎么說話的人,更別說在飯桌上了。 至于林鳳霞,她不說話是因為肚子里窩著一股子氣呢。前幾天得知林頌文結婚了的消息,讓她的如意算盤打了個空,她心里疼了好幾天。今天江梨傷了腿花了她不少醫藥費不說,連家務活也都撇給了她。 這一連串的糟心事都擠到了一起,還樁樁件件都是因為江梨那個克星,她心里能不窩火嗎? 只有小兒子江松最心不在焉了,表面上看起來是在專心吃飯,其實眼神一直瞟著他媽,眼看著桌上的幾盤菜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少,他試探地開口問道:“媽,鍋里還有飯嗎?我給堂姐盛點送進去?!?/br> 林鳳霞將筷子啪的一聲拍在碗上,尖厲的聲音陡然提高,像是怕誰聽不到似的,“送什么送,讓她自己出來吃。腿又沒斷,躺床上裝什么死!一點小傷小痛的,不干活也就算了,還想讓我們伺候她,想都別想?!?/br> 桌上的另外三個人都被林鳳霞這一出嚇得停了筷子,江杏拿胳膊肘碰了碰江松,示意他別再亂說話了。 江松卻不以為意,硬著頭皮跑出去又盛了一碗新的米飯進來,當著他媽的面往碗里夾了幾筷子江梨平時愛吃的菜,頭也不回的往里屋走去。 江梨這一上午用腦過度,累得不行,正閉目養神的時候聽到林鳳霞那明顯是說給她聽得話,心里還想著這頓怕是要餓肚子了。 誰知道門吱呀一響,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小天使端著飯菜進來了。 “姐,我扶你起來,你就在床上吃吧!”江松左右看了看,先將碗筷放在了大紅箱子上,然后到床邊扶著江梨坐了起來。 “謝謝你,小松?!?/br> “不用謝,你是我姐,應該的?!苯蓪⑼肟攴诺浇媸种?,語氣是少年人少有的成熟。 攤上個這樣的媽,江松還能根正苗紅的長大,也真是不容易,江梨這一瞬間突然有點心疼這個孩子。 “小松,出來吃飯?!绷著P霞厲聲喊道。 看著江松猝然緊皺的眉頭,江梨笑著勸道:“趕緊去吧?!?/br> “江松,你才十幾歲,翅膀就硬了是吧!你媽我的話都不聽了?我從小就跟你們說過,離她遠點,知道嗎?你們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嗎?媽都是為了你們好,都是為了這個家好?!?/br> “我早就跟你們說過她是克星,你們不信,現在她連自己都克,你們總該信了吧!我跟你們說這狐媚子厲害著呢,她多在咱家一天,咱家就多一份危險。我都拜托李媒人好幾天了,到現在也沒個信兒,真是難辦?!?/br> 聽到李媒人的名字,江杏筷子一松,夾到一半的菜掉在了桌子上。 林鳳霞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突然嚴肅道:“我警告你們啊,在她嫁出去之前這段時間,你們最好都給我離她遠點?!?/br> 眼看著爸和小弟都低著頭各吃各的,完全沒有一點要搭腔的意思,江杏趕緊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她媽碗里,笑著說:“知道了媽,別生氣了,快吃飯吧!小松從小就善良,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您又不是不知道?!?/br> 看著自家這小棉襖,貼心又懂事,林鳳霞心頭這團火,多多少少算是平息了些,連帶著吃到嘴里的飯都香了不少。 飯畢,林鳳霞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拉著江杏問道:“你昨天下午是不是跟李媒人走在一起來著?我看你們說說笑笑的,都說什么了?” 江杏一愣,很快反應過來,說:“昨天剛好在村口碰到她,就問了問我姐的事?!?/br> 林鳳霞一聽是江梨的事,瞬間來了興致,趕緊問道:“那李媒人怎么說?有消息嗎?” 江杏搖搖頭,說沒有。 林鳳霞一聽臉瞬間拉了下來,沒再多說什么,收拾好碗筷出去了。 江梨在床上邊吃飯,邊聽著林鳳霞對她的各種編排,心里平靜得像是一灘泛不起任何漣漪的死水。 這么多年來林鳳霞對于她的厭惡,從來都是直接表現在臉上的,編排她的那些話也都是擺在明面上,從不藏著掖著。相對于那些表面笑嘻嘻,暗地里給你使絆子的人,江梨倒覺得林鳳霞這樣直來直去的人更簡單一些。 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是嗎? 江梨小腿上的傷不算重,至少沒有骨折,只是皮rou有些擦傷,但是因為扭到了腳腕,所以要完全恢復的話,至少也得個把月。 為了避免傷口感染,衛生所的人建議她三天內最好不要下床。 江梨沒這條件,更沒這享受的命。所以她打算今天躺一天休息休息,明天就下床干活。 午后,江松進來收碗筷的時候,怕她無聊還給她帶了本書。 泛黃的封皮上是一個背著竹簍身穿白色上衣的紅領巾男孩,他的背后是廣闊的向日葵田,留白處的一行紅字清清楚楚的寫著《雷鋒的少年時代》。 江梨有些苦笑不得的收下了書,心里想著江松這孩子能在這樣的家庭里根正苗紅的長大,還是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