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是中二詞! 第2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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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謝九思對白茶極為信任,她對他做什么他都不會起疑,這才使得言靈對他發揮的作用沒有十成十,也有八。九分。 另一方面是他剛覺醒血脈,后者又是他的正緣,雛鳥情結加上本能,自然對白茶很是依賴。 一種情緒他還能抵擋,兩者的話,在他沒有完全能夠壓制血脈之前的確很是吃力。 【言靈作用消散之前你估計是走不了了,鳳凰腳程無雙,你到哪兒他都能追上?!?/br> 雛鳥情結? 白茶聽得一愣一愣的,又抬目看向眼巴巴盯著她,不想讓她離開的青年。 啊,所以師兄是把她當成mama了嗎? 她捂著心口,感覺到一陣暴擊。 天,這也太可愛了吧。 “好好好,我不走,我留下來陪你就是啦?!?/br> 本就在莊周夢蝶里當了百年的衛芳洲的少女,代入謝九思母親這個角色很是迅速。 還沒等謝九思反應過來自己這是怎么了,聽到少女這一副哄孩子的語氣,他更是滿頭問號。 偏白茶沒覺得自己的邏輯有什么問題,把他帶到床邊,然后扶著他躺下,給他蓋好被子。 “睡吧睡吧,這一次你不是一個人了,我會陪著你的?!?/br>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但是詭異的是謝九思并不討厭。 少女坐在床邊,嘴里哼著他從未聽過的小調試圖哄他入睡。 只是修者并不怎么需要睡眠,他長長的睫毛之下那雙金色的眸子有情緒明滅,鼻翼之間是白茶花的香氣,反倒讓他格外清明。 倒是白茶先前就直打呵欠了。 [師妹。] 他凝靈力寫道。 [你上來睡吧。] 盡管他現在不能離開白茶,但是總不能讓她一個姑娘家守著自己,而自己睡床的道理。 謝九思寫完這行字,手撐著床正準備騰出位置讓白茶休息。 誰知白茶用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慈愛眼神注視著他,然后拍了拍他的頭溫柔說道。 “好吧,你這個時候的確是需要人哄睡的年紀。不過你心智是雛鳥,可身體卻是成人,男女授受不親,咱們還是得避避嫌?!?/br> 什么哄睡,誰哄誰?還有,雛鳥又是什么意思?他看上去很像幼崽嗎? 謝九思皺了皺眉,忘了自己還不能言語,一張嘴又是一聲“啾啾”。 他臉一紅,正欲寫字,卻見白茶從旁邊衣柜里重新抱了一床被褥過來。 “吶,你睡里頭,我睡外面。咱們各用各的被子,不能把小爪爪鉆進我的被子里哦?!?/br> 白茶錯誤的理解了白傲天的意思,她以為雛鳥情結就是謝九思的心智變成了孩童。 而謝九思也不明白白茶這是鬧的哪一出。 兩人的腦回路完全沒在一條線上,等到他慌忙詢問的時候,少女已經裹著被子躺在了他的身旁。 這真是再糟糕不過的情況了。 他走不了,也沒法說。 要寫字,可白茶又閉上了眼睛。 不能這樣,他怎么能在清醒的狀態下和她同床共枕呢? 謝九思克制著不去留意身旁的人,不去看她。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平復了情緒之后慢慢坐起來,正要下床。 白茶覺察到了動靜猛地睜開了眼睛。 兩人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一片陰影覆下,青絲摻雜著霜雪從擦過她的面頰,在那雙粲然的金色里宛若冬日破曉的天光。 “你要去哪里?” 謝九思抬起手要寫字,白茶拍了拍腦門。 “瞧我這記性,忘了你現在還是個鳥寶寶,根本不會說話?!?/br> 這時候謝九思要是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真的傻了,敢情她態度這般是以為那返老還童把他變成了幼崽了。 [師妹,我沒有……] 他根本來不及寫完,白茶伸手把他抱了回來,蓋上被子,重新摁在了床上。 白茶支著頭,側身注視著他。 這讓謝九思剛凝上的靈力倏爾斷開,再續不上。 他被看得面熱,抓著被子往上提了下,堪堪遮掩住了臉,只露出了一雙漂亮的眉眼。 “這樣不會悶嗎?” 謝九思輕輕搖了搖頭,鳳凰屬性為火,怎么會熱? 再說這樣近的距離,哪怕是夜晚要是拿掉被子,白茶也能清晰看見他面紅耳赤的模樣。 意識到這一點他緊緊攥著被褥,睫羽顫得厲害。 好乖,明明已經是幼崽心智了,竟然一點也不哭不鬧。 白茶覺得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 “師兄,其實你可以更喜形于色,更任性一點的。至少在我,還有我師尊的面前,你沒必要隱藏自己的情緒?!?/br> 謝九思眼眸一動,想起先前時候她似乎也這樣說過。 “沒有人是無堅不摧,固若金湯的,只要是人都會有脆弱的一面。就像我吧,你別看我成天嘻嘻哈哈,明明不被天道庇護,卻依舊活得沒心沒肺的,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似的?!?/br> “其實不是的,我也很害怕?!?/br> 害怕死,更害怕會和衛芳洲那樣哪怕用盡全力去抵抗也殞命于天。 “問心境中鑒真我,如果不是在其中看到了你的過去,是不是你永遠也不會提起,就把這些當成自己的贖罪,當做什么也沒發生過?” 白茶還想要說什么,卻發現再說下去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沒辦法忽視苦難,更沒辦法忽視謝九思的痛楚。 “……你別誤會,我說這些不是要指責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這樣什么都自己承擔,什么都悶在心里的行為不好。唔,雖然現在我還很弱,不過我希望有朝一日,等我變強了之后,師兄你也可以稍微依賴我一點?!?/br> 一不小心還是說多了。 好在謝九思現在聽不明白多少,雖然有些自說自話,但說出來比悶在心里好受多了。 夜幕之中,屋子里靜謐無聲。 白茶也沒想這個情況下能得到什么回應,她打了個呵欠道了聲晚安,躺下準備休息。 一片溫熱貼了上來,緊接著青年低頭,下頜輕抵在了她的肩膀。 “……不是說好了各睡各的嗎?怎么貼上來了?” 她想要往邊上過去,發現一雙手臂不知什么時候圈上了她的腰。 謝九思是從背后抱住她的,白茶看不到他的神情。 正要轉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抬起,一筆一劃用靈力寫下一行字。 謝九思低頭蹭了蹭她的面頰,動作親昵,倒真像是一只雛鳥。 感覺到懷里人身子僵硬,他彎了彎唇角。 [依賴你。] …… 隔天清晨,白茶起來的時候身旁已沒了謝九思的蹤影。 她伸手摸了摸被褥,一片冰涼。 看來他走了有一段時間了。 也不知道他恢復得怎么樣了,頭發變回去了沒有,能不能說話了? 白茶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等到惺忪的睡意過去得差不多,想著去謝九思住的地方瞧瞧。 結果剛穿戴整齊推門出去,便撞上了提著食盒走來的青年。 “現在天還早,怎么不多睡會兒?” “唔,不早了,在劍宗這個時候晨鐘都不知道響了多少回了?!?/br> 她揉了揉眼睛,隱約嗅到了食物的香氣。 “師兄你下山買了點心嗎,好香呀?!?/br> “不是買的,是我去小廚房做的?!?/br> 謝九思一邊說著一邊將食盒放下,揭開。 一碗清粥熬得軟糯香甜,一盒糕點做工精細,桃花糕,櫻桃酥,擺爛精致好似春日畫卷。 還有幾道爽口小菜,沒太多油腥,正適合早上吃。 “靈山是佛門圣地,加上他們寡口腹之欲,重苦修。所以方圓十里也沒什么售賣吃食早點的,我就借了小廚房隨便做了點?!?/br> 白茶已經辟谷,可大約是因為不是仙門出身,嘗盡了凡間美食后,始終改不了嘴饞的毛病。 在劍宗時候她每每嘴饞就去后山掏鳥蛋摘靈果,山上的果子都要被她給摘光了。 謝九思也知道她喜歡吃東西,得空會下山給她帶點零嘴回來,像這樣親手給她做飯還是頭一回。 她反倒有些不敢動了。 “那個師兄,我又不是剛入道,別說一頓,幾日一月不吃都沒什么的,你用不著給我做這些吃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