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是中二詞! 第2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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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不是傻子,聽了這么一大堆后大致上明白了白茶的意圖。 “師姐,你該不會真和仙門那些人所說的一樣,你是為了破情劫才與人結為道侶,如今前腳你瓶頸得破,就要把人拋棄了吧?” 顧淮的臉色沉得厲害,第一次對白茶露出了這樣冷漠的神情。 “如果真是這樣,恕我直言——” “白茶,你真是個混賬東西!謝九思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你給我滾!日后不許再上我逍遙峰半步,晦氣!” “……” 混賬東西白茶沉默了一瞬。 見顧淮氣得咬牙切齒,嫉惡如仇的樣子,就差拔劍砍過來了。 果然,單純做交易是不可能的。 顧淮這人本就出身皇族,錦衣玉食長大的,雖喜歡華服珍寶,卻不是那種貪財之徒。再加上要是他真的這般輕易就答應她了,這樣低劣的品行也不可能上劍宗,更不可能入得了凌云老祖的眼。 如果不是在幻境,去塵窺探的天機是不可隨意告知旁人的,不然也會擔上因果。 顧淮神識不在其中,白茶如實告知了。 不過她沒說自己可能會死在天劫,只說斷了和謝九思的情緣可以讓他免受她的因果,不致殞命。 等到自己道心正了,劫數過了,再和他重歸于好。 “……真的?” 聽完這一切后的顧淮依舊半信半疑。 畢竟這也有可能是白茶為了甩掉謝九思編造出來的話術而已。 “自然是真的,我可是破了問心境的,我對謝九思的感情日月可鑒,比真金白銀還要真了。而且你還可以去找去塵尊者證實我所言是真是假?!?/br> “不信的話我可以對天起誓?!?/br> 見白茶真的要引精血立誓,顧淮趕緊制止了她。 “行了行了,不是便不是,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用不著和我保證什么?!?/br> 她眨了眨眼睛,放下立誓的手。 “所以你這是答應幫我了?” 少年耳根泛紅,羞惱地瞪了白茶一眼。 “不是,我說這劍宗上下那么多弟子,劍宗沒合適的你也可以去三千仙門找啊,干什么非要找我?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嗎?” 白茶嘆了口氣。 “沒辦法,謝九思修為在出竅巔峰,馬上就要至分神境了。整個劍宗除了沈天昭,也就只有你的修為高于他。我要是找了別人,他到時候做了偏激之事,比如暗殺什么的,我這不是平白擔上了一條人命嗎?” 顧淮如今剛過天劫,分神初期境,比謝九思高上一階。 “……那你去找沈天昭??!他命硬,連天都殺不死,不是比我更合適嗎!” “不行,他這段時日要閉關,沒空陪我演戲?!?/br> 說到這里白茶臉色沉了幾分,不知想到了什么身子一抖。 她摸了摸手臂,那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還有,劍宗上下誰不知道我和他關系不好?和他好,哪怕虛情假意,也很惡心好吧?” 這是衛芳洲的情緒,感覺到胃里翻江倒海的快要吐出來——看來她的確很不喜歡沈天昭了。 “而且還有一點?!?/br> 白茶上下打量著顧淮,朝著他比了一個大拇指。 “你生的好看?!?/br> “我夫君可是三千仙門第一絕色,我要是移情別戀上的是什么歪瓜裂棗,他自然是不會相信的。所以這個出軌對象非你莫屬?!?/br> “我還以為你們修無情道的眼里沒有美丑之別呢?!?/br> 顧淮勾了勾唇角,微抬著下頜像是一只開屏的孔雀般倨傲。 “成,我答應你?!?/br> 他手指攪著肩上的一縷頭發,眼尾因為帶著笑意而微微上挑。 “我就勉為其難做一次這男顏禍水吧?!?/br> …… 夜幕降臨,整個劍宗被一層混沌籠罩,萬物靜謐得心驚。 謝九思在白茶離開之后沒多久疼得厲害,昏迷了過去。 等到他再次清醒的時候,發現白茶還沒回來。 她很少回來得這般晚。 哪怕之前去千仞峰找沈天昭打架,最晚也是在傍晚時候,從未天黑還沒回來。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謝九思臉色蒼白,瞥見一旁銅鏡中自己唇角的血跡,抬手擦拭干凈,又稍微整理了下衣衫,這才起身。 正要推門,門外有腳步聲傳來。 聲音不重,卻剛好能讓他聽到。 一個是白茶,她走路一向這般輕,不急不緩。還有一個,聽腳步和氣息…… 是個男子? 他心下一動,鬼使神差地沒有出去。 在聽到少年清朗的笑聲后側身退到了一旁的窗欞。 謝九思放緩呼吸,外面月色清冷,柔柔落在了紫衣少年身上。 白茶在他旁邊,神情溫柔地注視著他。 他們說了什么謝九思并未聽清,但是他能看出來應當是白茶在說什么俏皮話逗他,少年很是受用,眉眼之間都是笑意。 在快要分開的時候,少年剛轉身要走。 白茶突然上前扣住了他的手腕,他神情羞惱,卻沒掙開。 然后,謝九思看到她拿出了儲物戒指。 起初他雖不喜他們這般親近,也沒多想,想著應該是白茶有什么急事告知才情急之下動了手。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謝九思如墜冰窖。 白茶將儲物戒指戴在了少年的手指,神色珍視寵溺,和她與他結緣時候一般無二。 他呼吸一窒,血液在這一瞬凍結。 腳下一軟,若不是反應快,扶上了桌邊,他早就摔倒在地了。 只是他的背撞上了桌角,疼得他悶哼出聲。 動靜之大,顧淮想要裝作不知道都難。 “……這樣會不會太過了?” 白茶緊緊攥著衣袖,強迫著自己不去看。 “你先回去,明日我再來找你?!?/br> 顧淮聽后如蒙大赦,生怕再待下去回把人給刺激到走火入魔,腳底抹油似的御劍一溜煙就離開了。 人走之后白茶也沒立刻回去。 她看上去是在依依不舍地注視著顧淮離開的方向,實則正在竭力調整自己的情緒。 壓著心頭的沉悶,她這才推門進去。 不想她剛進屋便被謝九思一把拉過,死死地抱在了懷里,他的身體顫抖,也涼得似冰。 “……他是誰?” 青年的聲音喑啞得厲害,白茶睫羽微動。 “一個同門師弟?!?/br> “你應該也有印象,就是我之前給你提到那個去靈山修行的逍遙峰的峰主顧淮。他今日剛回劍宗,許久未見,見到他甚是想念,一不小心和他聊得忘了時間,這才回來得晚了些?!?/br> 說者有心,聽者有意。 顧淮今日剛回劍宗,白茶也是自這幾日起才開始不去千仞峰找沈天昭的。 許久未見,又思又念,又送儲物戒指的,可見白茶對他有多重視。 “那個儲物戒指,我記得里面放著的是你全部的身家。除了你積攢的靈寶靈玉,還有你父親的遺物……” 他緊緊抱著白茶,像是要把她嵌入血rou。 “你就這樣送給他了?” 互為正緣,謝九思的情緒有多不穩定她能夠感覺到,他受不了刺激,沒準下一秒就會崩潰。 然而這正是她要的結果。 她的手緊握著劍柄,入坤在劍中隱有劍鳴,暴露了白茶的情緒。 不過只是一瞬,便被她悉數壓制。 “這些東西于修者來說不過身外之物罷了,給了誰一樣。顧師弟出身皇族,最愛收集華服珍寶,他既喜歡,我便給他了?!?/br> 月光從窗欞處映照在白茶眉眼,如落了一層霜雪,沒有絲毫溫度。 “有什么問題嗎?” 明明只是半日未見,眼前的人陌生到他害怕。 她從沒有用這樣冰冷的眼神看過他,也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同他說過話。 謝九思不知道怎么了,先前還好好的,為什么她會突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