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是中二詞! 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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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你還好嗎?】 【嗚嗚嗚疼,好疼!我要創死它,創死它!哇嗚嗚嗚,這怎么比被祝靈塵的天打雷劈還疼啊嗚嗚嗚嗚!】 【那我松一下,你緩緩?】 前一秒還哭得撕心裂肺的少年聽到她這么說,又哭著搖頭。 【別,別松!你要是松了他會看不起你的,下一次你要是再要取劍會,會更困難,更疼的嗚嗚嗚,我也會更疼的……】 看不起我? 也就是說他現在是故意的?故意用這極致的痛苦折磨她? 怪不得她的情況和風停云不一樣,她就說嘛,既是道心之間的博弈,頂多是內耗嚴重,哪會這般的疼痛? 白茶沉默了一瞬,也不知道這天斬是出于什么原因要這樣刁難她。 她和他無冤無仇的,今日才第一次見何至于此?就算看不上她,用劍氣把她彈飛不就成了? 【應,應該是他在你身上感知到了沈天昭的神魂,對五百年前沈天昭扔下他的事情耿耿于懷,折磨你就等于折磨沈天昭的神魂。他或許一開始就打算與你結契,但是千百年的怨氣太深,想發泄,不想你這般輕易取劍?!?/br> 白傲天痛得厲害,說話也氣若游絲,有氣無力。 白茶聽后更無語了。 好嘛,敢情拿她當出氣筒了。 她氣得磨了磨后槽牙,心下更是堅定了要把這性格惡劣的劍拔出來,結了契之后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 正在白茶再次蓄力握劍的時候,隨著山下轟隆一聲巨響,緊接著一道更重的威壓覆了上來。 她心下一驚,猛地循聲看去。 在混沌之中她什么也看不見,唯有感知到了那動靜好像是從風停云方向傳來的。 怎么回事,難不成還真被她這個烏鴉嘴說中了? 他們前腳剛制服了御飛流,后腳就又來了一批人? 那邊的聲響越來越大,少年的劍氣少有的紊亂了起來。 這可不尋常,要知道風停云的實力在劍宗乃至整個修真界同齡人之中都是數一數二的,盡管他受了傷,可能把他逼成這樣的人實力定然不容小覷。 白茶咬了咬牙,看了一眼手中紋絲不動的神兵,本來還有些猶豫,在感知到風停云氣息快要弱得感知不到的時候。 她顧不上其他,松開劍柄。 混沌散去,她頭也不回地御劍往山下過去。 天斬全然沒想到白茶會這般干脆松開他,要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入無量之地尋他,今年他好不容易出現了,明明只差一步了。 他的氣也要消了,馬上就要出鞘了,誰知對方竟然為了一個劍修,就這么頭也不回直接走了? 白茶并不知道她離開的瞬間,那把本該紋絲不動的神兵劍身一動,好似想要追上來。 而后又意識到了什么,悶悶插了回去。 他不能追上去,這是規矩。 劍唯有被人拔出才有意義,他可是神兵,哪有他追上去觍著臉的?這不僅丟他的臉,也丟了天下靈器的臉。 會被那些劍戳著劍骨恥笑的。 【老白,剛才劍好像動了下……】 【估計是風停云他們那邊打斗時候弄得地面震動,這才讓你有了松動的錯覺吧?!?/br> 白茶根本沒往別處去想,她現在一心都撲在風停云那邊。 她剛從劍山之巔下來,腳都沒落地,又是轟隆巨響。 塵埃散去,白茶猛地看去,只見之前被隔絕五感無法動彈的少年不知何時站了起來。 他手握著雪色長劍,直指著風停云的面門。 風停云本就受了傷,又因為發動天賦耗損了不少靈力,此時雖能抵擋,卻也快窮途末路了。 他手捂著流血的胸口,臉色蒼白如紙。 看到白茶過來了眼睛一亮,而后視線落在她手中靈劍。 “怎么回事?天斬呢?” 白茶是沈天昭的徒弟,內里又有沈天昭的神魂,她不該沒有理由拿不到劍才是。 “我感知到你有危險就松開了?!?/br> 無論是劍修還是其他修者,入境擇器定當一鼓作氣,中途若是松了手要想再擇比登天還難。 不為別的,靈器有靈,它們不會擇一個輕易放棄的主人。 它們會覺得對方的道心不定,求取它們的道心并不堅定,不值得它們追隨。 其中以靈劍的傲氣最甚。 自古以來從未有過二次擇劍成功之人。 “?!你瘋了!我之前給你說的你全當耳旁風了!我說了這里交給我,你去取劍,你要是沒動手也就算了,你竟然還松手了……” 風停云沒被御飛流打吐血,此時險些被白茶給氣嘔血。 “算了,你別說了。你趕緊再上去,我再拖住下御飛流。記住,你上去之后別急著拔,給他好好道個歉,要是他還不讓你拔你就跪下磕個頭,這法子是有些傷你自尊,不過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把他騙得和你結契了,你之后想怎么報復都成!” “……” 不愧是你。 白茶被噎住了,還想要說什么,一旁的御飛流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他手腕一動,引劍朝著她攻了過來。 磅礴的劍氣把白茶生生逼退了好幾丈,等到她堪堪喘口氣,只見一個殘影掠過。 御飛流不知做了什么,把她死死摁在了地上。 白茶無法動彈,甚至連呼吸都困難。 這不是劍氣,也不是術法形成的威壓…… 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御飛流指尖一動,好似神佛點悟。 再一道更重的壓制要砸下來的時候,風停云眼疾手快,引藤蔓蓄力把她拽出了壓制范圍。 白茶如擱淺許久的魚,重新回到了水里一般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那是他的天賦?” 風停云也不好受,沉著臉點了點頭。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的天賦是和威壓有關,你剛才也感覺到了,那絕不是金丹水準能施展出來的威壓,至少也在破丹之上?!?/br> “而且他還沒使出全力……” 這是一個很可怖的事情,一個人的天賦能夠使出多大威力和自身修為和靈力強弱有關。 就像白茶,她能夠使出的言靈大多都是中低等的,就算竭盡全力使出高階的很快就會被反噬。 偏偏御飛流金丹未至,就能使出金丹,乃至破丹以上的威壓。 若是他用了全力,他們兩不瞬間被碾成rou泥? 白茶心悸之后意識到了什么。 “不對,你不是抽離了他的五感嗎,他是如何掙脫的?” 他們之前就是擔心御飛流會用天賦,二對一也不是沒有機會,主要是這天賦未知。 這也是為什么從一開始他們就不遺余力想要壓制住他。 “咳咳,還能怎么掙開的?和之前他用蠻力掙開陣法一樣,他也這么干了?!?/br> 風停云壓著喉間的腥甜,一邊帶著白茶用速度避開對方的攻擊。 “靈力克靈力,天賦制天賦。你說巧不巧,御飛流的天賦剛好和我相克。我是把他五感剝離了,他硬生生用天賦壓制掙開了?!?/br> 說到這里風停云皺了皺眉,看著少年白衣染血的樣子,尤其是傷口處更是血rou淋漓。 御飛流雖掙開了他的束縛,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 他的天賦是壓制,可風停云天賦作用在了他身上,他便將天賦同樣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雙重天賦作用下,他的天賦壓制更勝一籌,準確來說兩者天賦相當,只是御飛流對自己下了狠手。 這才強行掙開。 真是個瘋子。 “你聽我的,你趕緊再上劍山取劍。這里你應付不了?!?/br> 白茶反問,“那你就應付得了了嗎?” “我……” 風停云很想說能,然而他這一身的傷狼狽不堪,也沒比御飛流好到哪兒去。 和先前陣法一樣,這又是一場天賦之間的拉鋸戰。 誰的天賦先完全壓制住對方,誰就算贏。 “總之現在這個情況我能不能應付得了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br> “白茶,都已經到這份上了,這劍你必須拿到?!?/br> 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重要了? 難不成他真打算為了那一把劍搭上性命? 白茶沉著臉,她大約猜到了從逍遙子讓風停云和她一起的時候他就最好了最壞的打算。 她知道這劍很重要,于劍宗,于修真界可能都至于關重大。 逍遙子為了大義能犧牲他的徒弟,風停云為了道義也能做出殉道的決心。 但是白茶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