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任務失敗后 第98節
“好?!?/br> 沈箐舔了舔唇,“我寫封信你給我捎過去?!?/br> 作者有話說: 終于揭曉了,燕殷不是虞太后的兒子,他是很小的時候被人給換上去的 中午好呀寶寶們!阿秀來也~ 哈哈給你們一個超大的么么啾!明天見啦嘿嘿~ (づ ̄3 ̄)づ 最后還要感謝“阿呆”扔的地雷噠,筆芯筆芯! . 以及給文文灌溉白白液體的大寶貝們!啾咪~ 第55章 不知為啥, 這兩個問題總給沈箐一種不大好的預感。 推了兩把那老頭,確實死得不能再死了, 沈箐吩咐兩句, 檢查收拾一下后如無意外就先收殮了,過后再安排人送他歸鄉。 之后叮囑胡大夫兩句,就散了,散了之后, 沈箐蹦跶下車拉著燕長庭直奔馬車, 一爬上去, 她二話不說先扒他上衣! 他這人禁冷, 穿得少, 軟甲之下也就一件棉布里衣,沈箐三兩下扒拉下來,露出他光滑緊實的后脊。 沈箐瞪大眼睛湊上去瞄, 很好,肌膚完美無瑕, 細滑得連一點毛孔都看不見,別說刺青疤痕了,就連痘印子都沒有一個。 “還好不是, 還好不是?!?/br> 她把燕長庭肩胛骨那塊皮扒拉來扒拉去,確定非常原裝, 絕對不可能曾經存在胎記刺青這類玩意, 拍拍胸脯,驚魂未定靠在車廂壁上。 ——其實沈箐從前看過燕長庭后背無數次,她清楚是沒有的, 但不知為毛, 她總想起現代的洗胎記洗刺青之類的技術, 不看一下沒法安心。 好吧,還好不是,即使是現代,也不可能把胎記刺青洗回到原裝程度的。 “真嚇死個人?!?/br> 主要燕長庭和燕殷差不多年紀,好吧,是她自己嚇自己了。 不得不說,看完之后,兩人都安心了不少,燕長庭正要穿回上衣,他抬眼瞥一眼車簾處,緊接著沈箐便聽見敲門的聲音。 “叩叩叩!” “三娘子,三娘子?!?/br> 是許漸,聲音帶著一點點急。 沈箐忙回身撩起車簾,“什么事?” 她順便展示一下燕長庭光滑的脊背,“還好和我們阿庭沒關系?!?/br> 許漸:“……” 他沒好氣白了沈箐一眼,其實兩人也挺熟的,畢竟許漸也是榮王的貼身心腹,早年在皋京常來常往熟稔得很。 “什么事???” 沈箐很快言歸正傳了,問許漸,說到這個,許漸神色立馬轉憂慮,“王爺那邊不知如何了?” 他的信剛傳出去,哪怕飛鴿傳書也沒那么快的,只不過,卻一直也沒有接到榮王的來信相詢。 許漸算是知曉榮王情愫的少許幾人之一,所以于公于私,榮王都肯定對他們這邊高度關注的,“算算時間,王爺該撤到胥州了?!?/br> 護著虞太后撤到胥州,算安穩下來,那么于情于理,他也該往這邊來一封信詢問才是。 “也許,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但我心里總有些不安?!?/br> 許漸蹙眉,主要是剛才知曉的消息太讓他心驚rou跳了,兩者相夾,一點點不符合他預想都讓人坐立難安。 “我已經遣人飛馬回去看一眼了?!?/br> 許漸擼了一把臉,苦笑:“大概是我杞人憂天吧,但不做點什么心里總是焦急得很?!?/br> 誰不是呢? 不是沈箐會扒拉燕長庭衣服嗎? 她真的太理解這種感受了,沈箐安慰:“沒事的,流兵亂竄,虞太后又重病,晚一些到或者他走不開也是有的,別太擔心?!?/br> 她側頭看燕長庭:“咱們這邊的人呢,不如去封信問問吧?!?/br> 不管魏氏還是曾經的沈家,都在禁軍里頭有人,虞太后進駐褒陵行宮之后,雖有榮王代他盡孝,但燕殷明面上該做的還是得做的,又調了些禁衛軍過去駐守行宮。 這里頭就有幾個他們的人。 接近不了內圍,但外圍消息譬如抵達胥州沒有虞太后還活不活還是沒問題的,他們的人和許漸那邊沒有聯系,許漸現在不敢多用飛鴿傳書,但他們卻可以。 這樣就可以快一點。 沈箐吩咐了燕長庭之后,又安慰許漸:“你也別太擔心了,”她笑道,“你瞅你那臉,鴨子聽雷似的,一瞅就知道你攤上大事了?!?/br> 許漸揉了揉臉,趕緊調整了一下表情,攤上這種秘密誰能不悚不驚呢? “那勞煩小虔王了?!?/br> 對上燕長庭,許漸明顯客氣很多,端正抱拳拱了拱手,燕長庭淡淡點了下頭,披上上衣跳下車去了。 許漸又和沈箐說了幾句,這才轉身往自己的車行過去。 他調整了表情,面上已經看不出什么來了,只不過不知為何,心跳得格外地快。 許漸按了按心臟位置,哪怕一再告訴自己別杞人憂天,但心底心驚rou跳的感覺總是揮之不去。 …… 司馬超被湍急的河水沖往下游,他把軟甲卸了,緊緊拽住那個人,至天色大亮時,才終于找到一個足夠遠距離安全又水勢平緩的位置上岸。 他臉色蒼白,緩了一口氣,一撐上水。 歇了大概有一炷香,他才勉強緩了過來,試了試手里那人,還有氣,他爬起蹌踉半晌,走出一段拐上正道,因為戰事不少人舉家回鄉躲避的,他撞上一個,直接把人殺了,奪了車,回頭把那人弄上去,往軍中方向急趕。 他耗費的時間有些長了,不敢再耽誤,好在沒多久后就遇上了提前安排好掩飾接應的自己人,“把這人弄進去,先救活了?!?/br> 司馬超臉色鐵青,負傷不輕,心腹不見王欽,也不敢多問,急忙應是,分一人安置那人,另外的趕緊給司馬超套甲回軍。 司馬超也是個堅韌的,由于燕殷下旨,全軍正急行軍往豐原急趕,他甚至沒有重新包扎傷口,一直到了午后抵達豐原與元沐合軍擊退追擊的凌英大軍,重新扎營,他這才咬著牙關,卸下濕甲,讓心腹軍醫給重新包扎傷口。 司馬超疼出一頭的冷汗,閉目喘了一會兒,又撐著站起重新套上鎧甲,往帝帳趕去。 燕殷用過寇子文進上的止疼藥之后,頭風果然好了很多,但這一刻,他的心情卻無法好起來了。 帝帳之內,風聲鶴唳,燕殷雷霆大怒,他頭疼不適,少過問了軍務,誰料剛剛緩解還來不及大喜,前線敗北鄭伯邑戰死的壞消息就傳回來了。 “廢物,廢物??!” “汝等食君之祿,自稱國之良將,卻一而再再而三敗北,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臨時領了元帥一職的元沐低著頭,跪地不敢吭聲,后面的大小諸將也同樣如是。 司馬超微微抬頭,盯了燕殷一眼,負傷忍疼挨噴感覺不會太美妙,只不過,他卻知道燕殷不會罵多久的。 朝廷大軍已經擊退追兵,暫重新穩下來了。 而行宮那邊,怎么該有消息回來了吧? 果然,燕殷震怒詰問片刻,很快就以一句,“汝再無能為,提頭來見!” 他瞇眼盯著元沐,厲聲喝道。 元沐咬牙:“臣必不負陛下所望??!” “滾??!” 燕殷一拂袖,將人統統都攆了出去。 帝帳之內,很快清空,燕殷一刻都待不下去了,立即自后門而出,直接翻身上馬,直奔胥州。 壞消息一個接一個,先是鄭伯邑大敗致西垣被破,緊接著毫無征兆泗原西關被攻打,褒陵行宮倉促轉移,更糟糕的是,那邊竟然是直奔他的秘密基地去的。 燕殷秘密基地里太多重要的東西了,孩子只是其中的一個,這事一發,措手不及,他幾乎是馬上就緊急安排人以最快速度去馳援。 可誰也沒料到,那邊竟然被破得這么快,燕殷連貼身暗衛都下了死命令遣出去了。 可后者趕到的時候,只剩下一地的狼藉和尸首。 他的心腹略略清算,少了七八個人,包括原來的一些守衛、囚犯,最重要的還有刺青師和閔姑。 燕殷心臟一陣緊縮,哪怕他早已無數次修飾過刺青,足可以以假亂真,確保自己出身立于不敗之地,可這件事的發生,還是讓他心驚膽駭。 他立即想起虞太后! 虞太后必須馬上死,不能再等了,只要她一死,即便燕長庭廣而告之,如今兩軍對壘,也沒人會信! 燕殷的心思甚至不在戰場上,一旦成功收攏大軍擊退追兵,他火速往胥州趕去。 ——虞太后那邊,該最后收尾了! …… 但其實,虞太后也差不多快死了。 她被下毒其實已經長達一年多了,在燕殷剛回來不久后就安排了動手。 一開始劑量很少,直到轉移到了褒陵行宮之后,藥量就陡然增大。 虞太后身體狀態也迅速轉壞下去。 近日已經臥床不起了。 再加上驟然受驚,又一路顛簸,抵達胥州的時候,虞太后神志渙散,已經快不行了。 “……” 她痛苦捂住咽喉,用力掙扎著,“滾!都滾——” 身邊的宮女去扶她,可一路氣息奄奄的虞太后力氣突然大起來,如躲避蛇蝎一樣甩開宮女的手,她的七竅都有隱隱滲血的跡象,榮王心驚rou跳,“……母后?母后?” 他也不能走,還得守在床前。 虞太后嘶叫了一會兒,漸漸脫力了,她無力躺陷在衾枕里,重重喘著氣,面上是一種垂死之人的鐵青色,甚至比一般人還要鐵青,帶著一種陰霾的黑色,她是中毒而死,最后一刻,完全呈現。 并且脂粉全部被熱汗沖去,再也沒法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