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人打斷腿后我重生了 第47節
入夜,曹忠與張氏倆老夫妻彼此忍著惡心睡在了一處,一直到二更天,曹忠叫了幾次見老婦沒反應,悄悄下了床。 等他合上門,迎著月色沿著回廊往里走去。張氏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身,眼里閃爍著大仇得報的恨意。 “劉世仁,哈哈,劉世仁,哈哈……” ** 葉善的屋內一直掌著燈,這是曹忠始料未及的。 夜涼如水,燈下美人閉月羞花,微蹙眉心,翻看著手里的書冊。 曹忠看一眼,心都鼓噪著要跳出來了,他顫抖著手推開門,臉上是原形必露的丑態,口涎幾乎要落下來。 葉善一抬眼,慢悠悠拾起擱在桌角的白色手套,笑吟吟道:“來啦,等你許久了呢?!?/br> 曹忠渾身酥軟,左右腳相撞,差點當場摔倒,張開手臂,撲了過去:“我的心肝美人兒!” 躲在暗處的許白:“我.cao!他真敢!” 與他同在一處的二狼四郎五狼還有不遠處埋伏的原青龍寨寨主嚯得一下幾乎同時起身。 卻在下一刻,驟然聽到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作者有話說: 明天12:00再會,么么噠。 ****感謝在2021-09-17 11:48:51~2021-09-17 19:06: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鯨鹽不是精鹽19瓶;愛數學的經濟學人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5章、葉善小課堂開課啦! 曹忠的右手被扭成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姿勢,他的眼淚鼻涕口水都流了出來。 少女笑了,浮于表面的笑意終于落在了肌理,陰森的讓人毛骨悚然。戴著潔白手套的指尖點在他的下巴處,輕易一扯,關節脫落。凄慘的叫聲,戛然而止。 透過窗戶,眾人生生止住了步。 這一刻,他們終于深刻理解謝無苔的苦口婆心了。 夜,還很長,游戲才剛剛開始呢。 ** 張氏晦氣的倒了一痰盂黃尿,恨不能倒他身上。 丈夫不是兒子,張氏可沒什么耐心伺候。偏她還不得不伺候,這讓她氣悶不已。 曹忠的四肢都被打折了,扭曲成奇怪的形狀。他像是驚恐過度,眼珠子發直,嘴里念念有詞。有時候還發瘋一般的罵人,每到這時候,張氏就會抽他嘴巴子,毫不留情。 說他瘋了他還知道疼,抽了幾次,自動閉嘴了,再不敢則聲。只一雙眼盯著張氏看。張氏膀大腰圓,有著一雙典型的勞動婦女的蒲扇般的大手。料理完曹忠,她就習慣性的扛起鋤頭去藥圃除草照料藥草。 曹忠被葉善徒手掰斷了四肢后,就被扔到了許白的藥園。 藥園有好幾間房,有許白的臥室書房草藥庫房,還有專供病人療養的房間。 許白當晚嚇癱了,被四狼送到謝無苔處,牙關打顫摟著他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招呼都沒打,直接下山義診去了。 往日,他都是早去早回,生怕當日沒見著大娘子,晚上睡不著。這次倒好,讓徒弟捎信回去,說是遇到了疑難雜癥,要在山下耽擱幾日。藥園只留下幾名不知內情的小弟子幫忙照看。 如此,又過了幾日,張氏照料曹忠更是不耐煩,原本她還想著在這能時??吹皆S大夫,畢竟唇紅齒白的小白臉誰不愛看呢!然而,自從他們住進來后,許大夫也不回來了。 張氏摔摔打打,幫曹忠擦洗凈身就像扔一塊爛布??蓱z曹忠原本腦滿腸肥的一個大胖子不到十日竟瘦成了一串排骨。 下巴被小弟子們復位后,曹忠的哭饒聲就沒止過。 張氏罵罵咧咧,將這么多年受得委屈,對他的恨意怨氣發xiele個痛快。 曹忠哭求:“看在兒子的份上,饒了我吧!” 可巧,劉宗孝新官上任借著向三當家匯報情況的機會,給他娘也寫了一封信。托了山莊掃盲班的福,張氏也不算個睜眼瞎了,勉強讀懂了兒子的意思。 下午再給曹忠倒屎倒尿,一把撒在了他身上。 “你說的對!看在兒子的份上,連本帶利!” 張氏讓他獨自發酵了半個時辰,后來又捏著鼻子清理了,也不知到底是惡心了他,還是惡心了自己。 如此過了一個月左右,一直躲著葉善的許白終于被她給堵著了。 許白上下左右的看,甚至懷疑葉善是憑空出現的。 葉善:“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小三子錯位的胳膊是如何正骨的嗎?來,我教你?!?/br> 她扯起他的一角袖子往前走,許白如同魔怔不由自主的跟著走了。他心里明明是不愿意的,卻又被恐懼拖拽著身不由己。 他最近時常夢魘,仙女與鬼怪輪換交替。夜半驚醒,睡不安穩,不得不跑去謝無苔那尋找安慰。 他差不多已經忘了當初喜歡她的心情了,仿佛時光割裂,將他喜歡的和現在畏懼的切割成了兩個人。 ** 張氏得知葉善要來,將曹忠從上到下都清洗了遍。 葉善在許白的房間流連不走,目光落在他替人診治的醫療用具上,青蔥般嫩白的手指,指甲修的圓潤光滑,漫不經心的撫過,一觸即走。她已經許久沒有做粗活了。許白給她調制的藥膏很有效,先頭留下的疤痕都淡去了,唯有指腹一點點做針線留下的繭子。那一點點若不是握住她的手自己觀察,也是看不見的。 門口忽然傳來響動,梅梅跑來了。 許白松了口氣,剛要和梅梅說幾句話,緩解下緊繃的心情,最好是留下她。梅梅卻將手里的東西往葉善面前一送,興高采烈道:“大娘子,您要的東西我給您送來啦!” 葉善就著她的手打開長方形的木盒。入眼兩只白手套。 許白一看那白手套,腦子充血,整個人都不好了。 葉善當著他的面漫不經心的將手套戴上,露出底下一把精致的小錘子,純銅打造,雕刻花紋。葉山抿唇一笑:“小三子費心了?!?/br> 梅梅笑瞇瞇:“大娘子喜歡就好?!?/br> 葉善莞爾:“回吧?!?/br> 梅梅又樂顛顛的跑走了,連許白叫她都沒停。她一直非常聽葉善的話。 葉善手里把玩著小錘子,忽而遞到許白面前,沖他一笑:“好看嗎?” 許白:“好,好看?!?/br> 葉善:“嗯,挺有分量的,應該合用?!彼T口走,又停?。骸澳愀襾??!?/br> ** 曹忠從張氏的嘴里早就得知葉善要來,一直死盯著門口,眼睛充血。等她真的過來了,他喉頭咕咚了下。 張氏嗖忽扭頭看他,蒲扇般的大手揚起,隨時做好了賞他一個大耳刮子的準備。 曹忠縮了縮脖子。 葉善說:“爹,我來看你啦?!睔g欣雀躍,像眷念父親的女兒,充滿感情。 許白此刻就像他的名字一樣,面色煞白。他以前從來沒覺得葉善有何不對,心里眼里都是像云朵一樣柔軟美麗的小仙女。如今終于跳出“情.人眼”,才第一次意識到謝無苔沒有危言聳聽也沒有惡意詆毀她。 她真的能做到,眼神,表情,語氣三者分裂。 譬如此刻,她的語調像蜜糖一樣甜膩,然而眼神卻透著深不見底的惡,面上又是一派平靜無波。 曹忠喉嚨卡了一會,終于想起自己要說什么:“你們不能這樣扣押我!我,我是曹家人!曹閣老權傾朝野,你們這么對我,曹閣老不會放過你們的!” 張氏沒忍住,嘴角扯了扯:“呸!數典忘宗的東西!” 曹忠:“你們不過小小一個山寨,能有多少人?朝廷的千軍萬馬一到,你們必死無葬身之地!我是曹家心腹,肩負重任。他們找不到我必然到處尋我,你們如此行事必惹來災禍!如果你們肯現在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從此后一筆兩清,互不相干!你們當家人呢?我要同他說。婦人心胸難成大器!必將拖累你們整個山莊!” 葉善坐在邊上的椅子上,一只手支著下巴,等他說完了大喘氣的時候才慢慢道:“是的呢,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呢?!?/br> 曹忠呼吸一窒:“你們且等著,快了!” 葉善:“不必等。那位曹公子來過一封信呢,說公爹要是歡喜妻兒團聚,不若就此隱退,在山莊養老,他可以接替公爹,將一應事物攬下。他年輕人,年富力強,正是吃苦耐勞的時候?!?/br> 曹忠眼珠子突出,半晌沒了聲音。 葉善輕輕一笑,“我已讓人仿了公爹的筆跡,應下了。公爹歡不歡喜?” 曹忠被仇恨和絕望痛苦交織,破口大罵:“我.cao.他娘的曹飛!我就知道他此番過來不安好心!竟是這等謀算!我曹忠苦心經營這么多年也是他能輕易奪了身家的?不行,我一定要回去。姑娘,姑奶奶!我曹……我劉世仁發誓從今后為你所用!只要你放了我,從今后我鞍前馬后,肝腦涂地,絕不敢有半句怨言。姑奶奶!祖奶奶!求您放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不敢了!再不敢了!” 葉善起身,按住他的一條腿。 張氏頭皮發麻,趁人沒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葉善眸子一轉,看向許白,“你摸摸,腿骨長歪了呢?!彼ブ氖?,順著劉世仁的腿摸下去。其實哪用得著摸啊,看都能看出來。 “公爹說的是呢,既要做狗,當然得能跑能叫?!?/br> 劉世仁看到葉善的錘子,魂都沒了,掙扎著就要起身,嚎啕大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姑奶奶,您放了我吧,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葉善:“按住他?!?/br> 許白覺得自己此刻的腦子都是空白的,完全不能自主思考,言聽計從。 葉善雪白的手套順著他的腿骨往下摸去,說:“會有一點點疼,你忍忍,正過來就好了?!?/br> 說完這句,她自己驀然的愣了愣,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撲面而來。 不過很快,她垂下眼睫,干脆利落的敲斷了腿骨。筋脈復位,那滋味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很自然的,劉世仁失.禁了。 葉善讓開,“許白,包扎你會吧,你來做?!?/br> 她盯著許白包扎好劉世仁的一條斷腿,等他固定好。她舉起小錘子遞到他面前:“送你了?!?/br> 許白木然接過。 葉善:“喜歡嗎?” 許白機械應聲:“喜歡?!?/br> 葉善短促的笑了下,“那就好?!?/br> “四肢還剩三肢,剩下的都交給你了。別怕,砸錯了再來,我知道你聰明,多摸索幾次,一定能學會?!?/br> 她這般說的時候,仿似劉世仁根本就是個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