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懶夫妻 第2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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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邈捂嘴笑:“我好想試試!”    程寶珠激動:“哎先聽我說完,我告訴你,你的信得這樣寫……”    兩人再湊近嘀咕。    正坐在廊下,托著腮替她媽看守砂鍋的大閨女:……    啊,家良哥,你攤上大事了。    阮邈拿著幾封剛剛寫好的信,興奮地跑出門,看到門口的好好,把手指放到嘴邊,嚴肅地:“噓!”    徐好好小朋友決定和她媽站在統一戰線,比出個ok手勢。    阮邈滿足地笑笑:“乖好好!”    真是孺子可教也!    她簡直是一路飛奔回家,先把信紙藏好。    第二天時,程寶珠和徐川回老家,家良工作量也加大許多。    第三天,她終于找著機會,在趁著家良不在,把信紙直接夾在臥室書桌上的書中,又把桌面搞亂。同時,她在抽屜的一本書里也夾了幾張錢。    就在她要去醫院上班,經過嘉年??偛哭k公室時,跑進去問徐家良要了些錢。    “你啥時候回家?”她問,隨后懊惱說,“我錢不知道是丟了還是在哪,又快要上班了我來不及找,你回家幫我找找,我也得去問我媽要點錢?!?/br>    阮邈工資基本都會留一半存她媽田老師那里,隨著老人年紀越來越大,手里有足夠的錢才會有足夠的安全感。    徐家良正準備回家接兒子去游泳呢,這大熱天的,還是得去游泳館泡泡才舒服。    他留幾十塊,直接把錢包塞給阮邈:“成,我回去后幫你找找?!?/br>    阮邈這姑娘就是經常丟三落四,徐家良回家后逗逗兒子,然后開始找錢。    先是找枕頭竹席底下,然后找掛在衣架以及柜子中的各個衣服的口袋。    哎!竟然都沒有。    徐家良撓撓頭,心想還有哪里?書桌唄。    這書桌一般都是阮邈在用,瞧那桌面上亂糟糟的,他實在看不下去。    徐家良直接嘩啦啦飛快翻書,翻一本就整理一本,直到他忽然夾信紙的那本書,他不自覺停住。    真不是他要看,而是滿張紙都寫著“我難過死了”、“我好像即將抑郁了”的話。    媽呀,徐家良腿都快軟了,這瞬間腦子嗡嗡的。    第一張紙就是類似的話,第二張紙好像是和人的通信。    “親愛的林青穎……”    嗯,這人他認識,是他媳婦兒當年的同班同學,被分配到海市工作的好朋友。兩人確實經常通信,徐家良是知道的。    “……我去年和你說的我二嫂,如今還在我家中……”    這張信紙上,阮邈委婉而又客觀,又帶著點兒糾結的情緒把徐二嫂干的那些事說出來。    徐家良微皺著眉,拉下椅子坐著認真看。    他二嫂這么離譜的嗎?還跟他兒子說過這種話?    再下面一張信紙,程寶珠冒充回信,在信上極力鼓動阮邈把這事跟丈夫坦白,并且狠狠罵了這個腦子好似被屎糊住的丈夫一頓,甚至還建議找個機會離婚。    徐家良:?。?!    我呸,狐朋狗友,不知所謂!    他氣得胸口起伏,什么朋友會建議人家離婚啊,這人心壞,賊壞,不能相處!    他活了幾十年,就沒碰過這么缺德的人!    心眼壞的程寶珠連續三封信,都在冒充人家把徐家良罵個狗血淋頭。給人的感覺像是就差跑到首都來,把一直在為丈夫開脫的阮邈狠狠搖一搖,搖出腦中的積水!    徐家良重重喘氣,嘴唇都被他咬出個印記來。    阮邈回信中都講著自己為了丈夫可以再忍忍,說:“畢竟這是他的嫂子啊,我忍沒關系,但我兒子未來也要背個包袱繼續忍嗎……”    “林青穎”:忍你個頭,盡快離婚,全家就你在忍。你男人心粗,你嫂子看你好欺負,你又不欠她的,她不走你就趕緊走!她知道不能得罪你的丈夫,你丈夫當然不需要忍,而你丈夫不明白你的苦啊寶貝!    反正七張紙,頭一張疑似是他媳婦兒的發泄,上頭字跡賊重賊狠,徐家良看了又心顫又心疼。    完了,他媳婦兒被逼得心理不健康了。    后面六張分別是三回來信回信。    他媳婦主要表達為了他繼續忍,那缺心眼的則滿口快點離婚。    徐家良原本氣得跟個脹大的氣球般,但看到他媳婦“委曲求全”的那些話,就如同氣球被針扎了,“砰”地一下,心碎了。    人家林青穎說的,好像也沒錯。    確實,這委屈其實是他給的,是他讓阮邈受的。    他二嫂很少他面前提過什么要求,說話時甚至特別客氣,他這大半年來因為陪著徐川組建公司部門的事忙里忙外,很少注意家中,沒想到他媳婦竟然這么委屈。    徐家良這天在房間里坐了良久,完全忘了要帶兒子去游泳館的事。    他全身乏力地找出錢,晚上又繼續想……    月光明亮,亮得他有點愁。    旁邊的阮邈正熟睡中,徐家良擔心啊,他媳婦要不要去看看醫生啊。    他最愁這事了。    第二日。    徐家良找徐二嫂正兒八經地談了一回話,眼瞅著他二嫂裝傻充愣,一副要常住的架勢。    徐家良笑容未變,把一個本子擺出來:“二嫂你對對,這是賬單?!?/br>    親兄弟,明算賬。    徐二嫂怔住。    咋了,你徐家良家大業大,你兒子媳婦衣服天天換,差我這點錢?    這話實在不要臉,徐二嫂想歸想,卻沒說出口。她還想再含糊混過去呢,哪知徐家良這次像是來真的了,還說這錢也不一定要你拿,我去問老二,這錢他也得給,沒道理二嫂你全出。    明擺著一副要談判的架勢。    徐二嫂心涼,終于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明顯就是家里不想讓她母子住的意思。    她覺得,他的意思就是:親二哥也不能不給錢,錢該爹娘出,再不然就是幾個侄子出,反正不該是他出。    徐二嫂倒是想鬧,等婆婆從公園回來后她確實鬧了一場,哪知徐家良巍然不動,阮邈都幫她求情了,他還是說得算清楚賬,不能糊涂過日子!    “邈啊,你心好我知道,但是咱們就不能這么讓二嫂糊里糊涂地過下去?!?/br>    房間里,徐家良苦口婆心地勸說。    阮邈:……    她緊抿著唇:“嗯嗯?!?/br>    最終徐二嫂離開了,她說要租個套房才行。    徐家良不理,心想他二嫂有錢,她先自己租三個月,等三個月后他看情況再幫忙。他要是現在幫忙,他二嫂估計以為他心軟呢!    哪知,一個月后,他二嫂回老家市里了。    說是首都治的和市里治的差不多,房租又貴,她干脆回市里治。    后來呢,又回縣里。    聽說在縣里買了房,估計是用的婆婆給的錢,帶著小兒子住縣里。    徐家良就莫名覺得自己是冤大頭……    阮邈又有些不好意思了,當她婆婆給母子兩寄東西時,她也會添點。    她婆婆看這孫子可憐,每隔半年就會寄幾樣吃的穿的過去,她如今自己撿廢品收廢品,錢也不少。    徐二嫂知道首都她婆婆甚至弟妹都做不了主,又住慣了自己家,自己徹底當家做主后,倒是沒再記掛著去首都的事了。    她還逢人就說:“首都好啊,我婆婆好啊,我弟妹也好,小侄子懂事嘞,我弟妹她媽都好……”    言外之意:小叔子,我呸!    程寶珠和徐川回到首都后,他們家已經恢復往常的模樣了。    徐川聽著喝醉的家良嗚嗚哭,說對不起媳婦,媳婦現在還不知有病沒病后,他……    他略有懷疑。    回家后,他微蹙著眉盯著程寶珠看。    “干啥?看我好看呢?”程寶珠正卸妝,美滋滋說。    她今兒和阮邈去蹦迪了,嗨皮一頓,還興奮著呢。    關鍵是,咳咳……她們倆買了許多套衣服,許多個包包,還有化妝品給林青穎寄去。    賠罪嘛……    徐川若有所思,忽然說:“夠可以啊你,程寶珠這主意你絕對占大頭!”    說完,緊緊盯著程寶珠。    果不其然,程寶珠眼神一閃,雖然很快恢復原樣,但那心虛被他抓到了。    看看,一試探,就試探出來!    多年夫妻,徐川瞧這山路十八彎,一拐又一拐的套路,就知道肯定是程寶珠想出來的。    家良如今滿腦子都是他媳婦疑似得了抑郁癥,整天戰戰兢兢,就差沒把阮邈當太后伺候了。他那腦子原本就沒這多道道,還被抑郁癥的事一占,壓根想不出有什么不對勁。    程寶珠梗著脖子拒不承認,大聲嚷嚷:“放屁!請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呦!”徐川似笑非笑。    程寶珠翻個白眼,哼!    小人就小人吧,那咱們半斤八兩,都不是啥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