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懶夫妻 第1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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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人可不容易和公社主任說話,但徐川是在外闖蕩得最好的人,加上公社主任恰巧有事想找他,兩人也就接通起來。    “主任啊,我覺得咱們公社得宣傳宣傳高利貸的危害了啊?!?/br>    徐川有些愧疚,他當初只想著徐豐吃個苦頭最好,后來發現還有人跟他吃這苦頭,不過還是沒在意。    現在,都第四人了,說實話徐川良心有些不安。    “管嘞,怎么沒管!天天用大喇叭宣傳?!惫缰魅握f起這個就火大,“有幾個人倒是趕緊收手,被找上門的全都是死性不改的?!?/br>    主任繼續道:“都是徐豐那小子,他自個兒在縣城里買房了,鄉下的家倒是被砸得滿是土坷垃?!?/br>    沒有他帶人出去,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如今徐豐后路算是斷了,只能住在城里,城里住得舒舒服服的,鄉下大伙只能更氣。    “等等啊徐川,咱不說這個?!敝魅乌s緊轉個話題,“你在首都這么多年,曉不曉得酒廠是和怎么辦法?”    徐川:……    “您想辦酒廠?”    “是啊,總說搞農副廠品,搞合作社致富,釀酒聽著天方夜譚,其實真有搞頭?!?/br>    不需要什么大品牌,只要搞個本地品牌就行,他們本地就能消化。    徐川這天下午和主任聊上許久,聊完后怔怔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想著啥。    程寶珠都下班找他了,他還在呆著呢?    “想啥呢?”    徐川回神:“老家的事就跟上輩子的事似的,我總覺得人不能忘根?!?/br>    程寶珠沒聽懂。    徐川撓撓頭,他也沒太搞懂他心里是個啥想法。    系統偷偷無語吐槽。    啥想法?    文盲啊文盲,你的思想升華了。    作者有話說:    徐川:難以相信,我竟然能產生如此崇高的思想!    稅務那段是聽老人說的,那時候還是上門催稅,人家收稅的小姑娘得坐在鋪子旁邊,等你賣出東西掙到錢了,才能拿到稅錢。    第121章 江女士迷信    春節到來,四合院里照例和往年一樣,老家中卻增添許多滋味。    江玉蘭說,今年會有戲班子來唱戲。    程寶珠有點兒好奇,她翻了翻記憶,在小寶珠的記憶中從前每到春節后都有戲班子到各個公社中搭臺唱戲。    如果是窮年,那就每個公社唱一場。若是有幸遇上富足的年份,每個村都會來上一場。    唱戲要給錢,一連唱兩三天。期間得騰出房間給戲班子睡覺,找戶人家請戲班子吃飯。再摳門的人家都不會在唱戲摳搜,大伙都覺得聽戲可比看電影好看得多。    其實小寶珠的腦袋里關于戲班子的記憶不多,因為在那場運動開始的前幾年唱戲就不能唱了。    直到今年——1983年,約摸過了二十年,戲班子才再次重啟。    唱戲不但是為了豐富農民的生活,在唱戲的時候鄉下還會請神聽戲,所以還是為了賄賂討好神仙,給來年討個好兆頭。這也是為什么唱戲賺錢,農民也舍得在這上面花錢的原因。    徐川想著自己雖在外頭,但也得討討這份好兆頭。于是他給家里寄回去一筆錢,說是村里今年請戲班的錢他出一半。    怕他媽揪心,徐川直接寄給徐隊長,然后跟他媽先斬后奏。    江玉蘭女士捂著胸口抽抽疼,心說你個敗家子手里真是留不住錢啊。    錢是會燒你的手,還是會咬你的手?你咋就這么嫌棄它!    徐川心想隊長叔去年就說公社要重修當年被毀了小半邊的廟宇,他也捐了一筆呢。    那一筆錢說出來江女士這整個春節恐怕都過不好,估計出正月十五心中還有火氣,所以干脆就不告訴她吧。    徐川確實瞞著她了,奈何在寺廟建成之后,江玉蘭高高興興的跨著籃子去上香,在進寺廟前看了一眼石碑,臉色瞬間垮下來。    石碑捐贈款都是從錢多寫到錢少,所以江玉蘭很容易就能看到兒子的名字。    江玉蘭湊近看,臉色黑了些。    石碑上:老坑村徐川1000元    她剛想走,哪知余光一瞥,接下來——    老坑村程寶珠1000元。    江玉蘭瞪大眼睛,眼珠子差點沒凸出來!    “娘,這這這是滿年??!”李翠芬倒吸一口冷氣,她如今是識得“滿年”二字的。    是的,只見在程寶珠下面是:老坑村徐滿年1000元。再下面就是江玉蘭和徐保國,兩人各捐1000元!    李翠芬不解:“媽你咋這么…大方?”    她本意是想說:咋這么人傻錢多?    江玉蘭略帶渾濁的眼睛都紅了,死死抓著竹籃快哭出聲:“不是我呀,真不是我和你爸捐的!我們都不曉得這事兒,我要是知道……”    她要是知道,她就是豁出這張老臉,都得去公社把這筆錢要回來!    因為這事兒,江玉蘭整整半個月胸口都好似堵著一口氣,直到聽見路過算命的半瞎討水時說她家今年有大福氣才松快。    她嘀咕著:難道是那筆真給寺廟的錢起了作用?如果真是這樣,那筆錢花得值。    李翠芬在廚房里撇嘴,心說程三明打哪里找來的糟老頭子,披上身道袍倒真像是位算命的。    沒錯,這人就是程三明找來的,本想找個和尚,奈何人家老頭說剃頭要加錢。    加錢?門都沒有!    那就道士吧,反正佛道本是一家嘛!    果然是一家,沒瞧江玉蘭深信不疑嗎?    首都中。    此時已進入三月天,草長鶯飛的三月天。    程寶珠從電話里得知了這件事,笑得捂著肚子直往后仰。    太損了,徐川對他媽竟然也使計謀,搞得人家老太太如今就整天惦記著那大福氣。    程寶珠說:今年院里小菜園里頭的菜長得水靈,每天都能掐一把苗苗吃,還能送給隔壁林老太太一把。    江女士興高采烈:這是有福氣的兆頭!    程寶珠又說:徐川的新店馬上就要開張,挺多人在問,生意估計不錯。    江女士興高采烈:果然是應了有福氣這句話!    程寶珠還說:徐好好小朋友在這次開學第一次考試中考了滿分。    江女士興高采烈:哎呦,那半瞎子說的果然沒錯,咱家今年有大福氣!    我去!這都哪跟哪兒??!    程寶珠強憋著笑,等到掛斷電話后笑得快岔氣了都。    此時正值正午,院子里滿是飯菜香。    屋外春風徐徐,姹紫嫣紅的花兒又吸引了一批前來作畫順便吃飯的客人。    寶年私房菜在首都名氣極好,被一批人稱作是風雅的菜館,原因就是院子中有許多不菲的花草品種。    今年有幾株十八學士開花了,飽滿而嬌嫩,紅白相間著實吸引人。    天都菜館那邊還悄悄打探過,最后只得出來這些花都是徐川或者程寶珠自己種植的結果。    為啥呢?因為他們沒打聽到花草的來源,只知徐川和程寶珠都喜歡在家中院子里種植各種花草蔬菜。    農村人嘛,沒準養花真有一套。    徐川炒完菜后就開車去接閨女了,他尋思著自己這項接小孩的任務估計得持續到閨女上初中才行。    先在世道多亂,徐川甚至不放心讓熟人幫忙接孩子上下學。    見徐川牽著閨女進來,程寶珠忍不住復述一遍:“媽真逗,我從前沒見她這么迷信?!?/br>    徐川將閨女書包放一邊,招呼她去洗手,笑笑:“你不知道,有時候越有錢越迷信?!?/br>    江女士如今也能算得上是個錢包頗豐的老太太,當物質得到滿足,便開始尋求精神上的慰藉。    所以她這兩年喜歡去縣文化廣場中和老太太們敲腰鼓,喜歡騎著自行車追戲班子到各個村子里去聽戲,更喜歡張羅各種貢品到土地廟山神廟以及剛修繕好沒多久的“千年老寺”中上香拜佛。    家里供起四方神佛,每天早晚都得上香,小日子過得舒服著呢!    人家也不拘信佛還是信道,用她話來說誰有用她就信誰。    徐川做生意她要拜武曲星君和財神爺,家里幾個小孩上學她還得拜文曲星君和孔圣人。    程寶珠不禁咂舌,難以相信江女士竟然是這種老太太。    閨女洗完手坐到座位上,嘴里叭叭著今天上午在學校中發生的事。    她養成這種會毫無保留地把學校的事告訴爸媽的習慣,程寶珠和徐川有時聽了想笑,但依舊忍住了,別讓閨女覺得你這是看不起她。    咋了,小孩的事也是正經事,不幼稚,得尊重!    像種種丟失橡皮、踩你鞋子、揪我頭發等等的小孩矛盾,當閨女噘著嘴說出來時,無良父母都會沉思片刻和閨女探討怎么應對,才使得大閨女把這一習慣堅持下來。    隨著閨女漸漸長大,程寶珠和徐川也漸漸成為一對成熟的父母。    吃過飯,又得送閨女去上學。    程寶珠得繼續上班,徐川在將閨女送到學校后就去即將開業的平價菜館走一趟。    “呦,方老板也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