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懶夫妻 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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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寶珠如今也得早起,因為從家里到教室的距離總比從宿舍到教室要更遠些。 再加上,她迫不及待想去學??纯吹降资窃趺磦€處理情況。 徐川剛剛把漢堡送走呢,從門外進來時就看到程寶珠鬼鬼祟祟地到處看。 “干啥呢!” 程寶珠嚇一激靈,趕快拍拍胸口。 “大早上的,你又想不吃飯?” 徐川干脆把院門關上,他媳婦也不知道是啥時候養成的毛病,總是不吃早飯跑學校去。 從前是起晚了來不及,今天估摸著就是想早早去看戲。 徐川實在不能理解為什么有人會不吃飯,她小時候沒挨過餓的嗎? 程寶珠蔫頭耷腦地轉身回客廳,癟著嘴巴有氣無力地待在沙發上,然后拿起書本背著今天要抽的知識點。 廚房里頭時而傳做飯聲,大閨女也醒了,站在她的小床上叫爸媽呢。 程寶珠走進去,把閨女抱著放到他們的大床上。 “媽!” 大閨女穿著連體的寬大睡衣迷迷瞪瞪地叫,頭發糊一臉,亂七八糟的。 “哎,早安啊閨女?!背虒氈閷⑺募埬蜓澖o脫下來,又給她換好了衣服。 大閨女打個哈欠,摟著程寶珠的脖子奶聲奶氣地控訴:“mama搶好蛋糕!” 程寶珠:…… 她托住她的屁股抱她出門不解問:“媽啥時候搶你的蛋糕了?” 大閨女撅著嘴巴:“有的?!彼プツX袋想了好幾秒,眼淚汪汪的失落說:“好忘了,但是,媽就是搶好蛋糕了?!?/br> 她語氣肯定。 徐川端著早飯進門笑笑說:“我大閨女這是做夢啦?!?/br> 他今天起床時就聽到閨女兒在閉著眼睛呵呵笑,漸漸又嗚嗚咽咽地抽泣。 徐川差點嚇死,趕緊湊近看,原來閨女還睡著呢,也不知夢到了什么又笑又哭。 從前閨女還小的時候,夫妻倆就經常半夜忽然驚醒。得爬起來去摸摸閨女的鼻子,感受到確實有呼吸后才能再次進入睡眠。 夫妻倆也沒少盯著閨女睡覺的模樣看,常常越看越稀罕。不過閨女兒這都兩歲了,徐川今天早上還是頭一回見到閨女這么明顯的在做夢。 程寶珠一聽忍不住笑出聲,捏了捏閨女胖嘟嘟的臉頰:“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在你夢里就是搶你蛋糕吃嗎?” 好好著急,梗著脖子大聲說:“媽、媽就是搶了好的蛋糕!” “那蛋糕是誰給你的?”程寶珠逗她。 又說:“媽是搶了你你是巧克力蛋糕呀,還是草莓蛋糕?” 閨女眼睛瞪得圓溜溜,懵懵懂懂地想了好一會兒,耷拉下肩膀:“好,忘了?!?/br> 徐川和程寶珠再也忍不住,都不由得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出聲。 他們笑的越大聲,閨女擰著小臉兒就越氣。 氣得臉頰鼓鼓囊囊,把胳膊抱著呼呼表示氣憤。 搶了好的蛋糕,還這么高興! 哼! 因為閨女做夢的這遭事兒,夫妻倆早晨的心情好和許多。程寶珠去學校時得知馬立身如今還在宿舍里躺著的事兒后,頓時更加的神清氣爽了。 那位蔣同志的伸手果然了得,同學說他拿著個搟面杖揮舞得跟把刀似的,等閑兩三個男人還真近不了她的身! 程寶珠睜大眼睛:“真的這么厲害嗎?” 教室中,這會兒還沒上課,如今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情。 程寶珠后排的男生直點頭,他叫方明,就住在馬立身的隔壁宿舍。 方明激動道:“你們這些住外頭的可惜都沒看到,馬立身那愛人的力氣是真夠大。馬立身手為什么脫臼?就是被她隨手拉的!” “還有還有,你們搟面杖都能被她敲裂,你說說這種身手咱們班有誰能打得過?”又有人湊進來說。 “馬立身沒被打殘廢,估摸著還是他愛人手下留情了?!?/br> 此刻,不知是誰又插上一句。 程寶珠點點頭,轉身若有所思。 就在大家還討論的熱火朝天之時,鈴聲忽然響起。 薛老師拿著疊卷子走了進來,教室所有人心中都忍不住哀嚎。 得,又要做隨堂卷子了。 薛老師沒什么別的愛好,她就愛隔三差五的抱著卷子來,然后讓眾人當堂檢測。 你若是不過關,還得被拉出去談心。 關鍵吧,她還特別“唯心主義”。 你即使考及格了,薛老師要是覺得你不過關也依舊會對你嚴厲批評,緊接著一周的時間都緊緊盯著你,不會讓你有絲毫的放松。 程寶珠也害怕啊,她深深覺得薛老師的這種做法就跟后世她英語老師愛在課堂上開飛機一樣。 忽然提出語法知識點,隨便抽桌學生,讓這一列的學生挨個起來回答問題。 沒答好就獎勵兩張卷子,玩的就是心跳。 程寶珠實際上如今還有深深的懶惰性在身上。她的成績基本可以構成上下起伏得特別規律的折線圖。 這次考試考低了,被薛老師拉去教訓一頓后下次保準能考高。 可下次考高,程寶珠就很容易自滿以及松懈,等下下次時成績大概率又會稍稍落下去。 薛老師并不看重學生某一次考試的成績,她更看重學生是否有進步。 于是,像程寶珠這種考試刺頭,就被列為她的重點關注對象。 教室寂靜,唯有筆紙摩擦聲。 薛老師在講臺上幽幽地看著,等把視線移到程寶珠身上時,她心頭一凜。 如果沒記錯,程寶珠上回考的還算可以。 考試半個小時結束,薛老師不僅隨堂改還隨堂講。 她在講臺上把卷子翻的嘩嘩響,而臺下所有人都提著一口氣緊緊盯著她看。 薛老師忽然擰眉:“怎么回事兒,方明你第一題就給我錯了!山雞米是什么?” 程寶珠順口答:“淡竹葉?!?/br> “那它的功效是什么?” 有人搶答:“利尿通淋!” 程寶珠跟著搶答:“還有清熱瀉火和除煩止渴?!?/br> 她心中得意,論起認藥和背藥估計全班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她。 這時候當然要多表現啦,等等改到你的卷子時,薛老太太保不準能看到你今天怎么積極的份上,大發慈悲地放你一馬呢。 大伙都是這么想的,于是每到這個時候講臺底下的學生們就會十分積極,紛紛勇躍回答問題。 程寶珠更是熱情躁動,直到薛老師改到她的那份卷子時,她才會異常乖巧地好好坐著不說話,整個人蔫噠噠的。 講臺上,薛老師托了托眼睛,俯在臺面上皺著眉毛改卷子。 “……程寶珠你這次不行啊你,你開的這些玩意兒對癥歸對癥,但是太貴了知不知道!” 薛老師覺得自己看完她的卷子,臉上皺紋都得平添好幾道。 她急得咬牙:“咱們看病不僅得對癥下藥,有時候更得對人下藥。你給一個窮人家開什么山參蟲草和附子阿膠,你這沒問題歸沒問題,但就是很離譜?!?/br> 程寶珠愣了愣,她這還真是老毛病,從前老張就有提起過。 因為她有系統,她從學醫開始就跟著系統里的老師學習,而智能老師并沒有跟她說過這些。系統中還不缺藥材,她自然就養成這種開藥習慣。 薛老師搖搖頭,認真說:“誒,你這種人在原先是當太醫的料子,治些大宅門里老爺太太的富貴病。但現在可不一樣了,你得為大眾看病,所以這算是大毛病了,得好好上心改!” 程寶珠趕緊應好。 她接下來有些沉默。 不知為何,程寶珠心里好似有點兒沉甸甸的。 她的思想沒那么高尚,在她的規劃之中,她之后開的藥膳館走的依然是高端路線。 簡而言之:收費昂貴。 這也就讓她此時的想法和薛老師,甚至是和著班上的所有人大相徑庭。 許多人心思淳樸,還懷揣著一顆用醫術救濟萬民的心,這也是薛老師最想教給學生的東西。 所以程寶珠有點兒慚愧,心中隱隱增加好些負擔。 她總覺得自己成績還不錯,論起看病以及治病這種實cao,如今別說整個班級,恐怕整個系里都沒有誰能比得過她。 不是因為程寶珠太聰明,而是因為她擁有系統,她在外邊學了知識,回到系統中依舊可以繼續學習知識。 她在系統里的時間是無限的,她因為系統而還積累了許許多多的看病經驗。 對于一名中醫來說,若想成長為一名醫術高超的老大夫,就必須用看病經驗給堆上去。 程寶珠愈想愈難受,忽然呼出一口氣,肩膀微微垮下來。 “叮鈴鈴——” 下課。接著上午很快過去。 程寶珠回家的路上問:“系統,你會不會覺得跟著我有點兒委屈了自己?” 系統:[……挺委屈的。] 程寶珠腳步一頓,深深氣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