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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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雪潔白如玉,輕盈靈動,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種子,在風中翩翩起舞,落得溫柔而纏綿。 賀枝南醒時已過午后,她翻身摸到身側,指尖觸到一片沁涼。 半睡半醒間,她唇角笑意未脫,整個人藏進溫暖如春的被子里,回想昨晚過于yin亂的一夜,臉頰的紅暈彌散全身,像只煮熟的小蝦米。 樓下小院隱隱傳來齊齊的慘叫聲。 她下床,拉開窗簾,屋外一片皚白,抹開窗戶上的雪霧,小胖子包成粽子,不情不愿的被男人指揮打掃院里的積雪。 賀枝南忍不住笑出聲,轉身走向衣柜,換了身舒適的居家服,心情愉悅的下樓。 客廳餐廳打掃的一層不染,男人正弓著腰在廚房忙碌,看那架勢,大概率是每周一次的大掃除。 “需要我幫忙嗎?” 聲音從身后冒出來,他沒回頭,因為有人輕輕抱住他的腰。 魏東放下手里的抹布,用清水洗凈手,回身看她,幽暗的黑瞳閃爍亮光。 “下面還疼么?” 她愣了下,呼吸guntang,“還行?!?/br> “屁股呢?” “...”她臉上紅光炸裂,嬌嬌地瞪他,“你能不能說的委婉一點?” “行?!?/br> 他滿眼皆是笑意,盯著她久了,胸腔容易熱,“被我打過的地方,疼嗎?”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瞬間勾起千層回憶。 衣衫凌亂的女人扶住搖晃的圣誕樹,乖乖翹起屁股,被他以抽打的方式嚴厲審問,那畫面要多羞恥有多羞恥。 “我走了,不理你?!?/br> 她羞澀的轉身想逃,被他勾著后腰帶進懷里,也不吱聲,安靜的抱了一會兒。 “我出去...看看齊齊?!?/br> 她生怕小胖子突然沖進來,倒不是想刻意隱瞞什么,總歸在孩子跟前注意點,尤其是少兒不宜的畫面。 “外頭下雪了,穿個外套再出去?!?/br> “好?!?/br> 女人輕輕推開他,轉身時又被他叫住,“等會兒?!?/br> “嗯?” 下一秒,一個用白紙折迭的帽子放在她頭頂,她看不見,抬手摸了摸,只覺新奇,像小時候在幼兒園老師教過的手工玩具。 “你弄的?” “嗯?!?/br> “你那手看著粗,還挺巧?!?/br> 魏東吊兒郎當地笑,挑起濃眉,“我的手巧不巧,你不是最有發言權嗎?” 她足足愣了兩秒,回過神后見他意味深長的目光,羞惱的掐他腰上的肌rou,掐了半天掐不動,氣急敗壞的踢他一腳,憤然離場。 屋外沉迷掃雪的齊齊都快凍成小雪人了。 賀枝南見狀,趕忙讓他回屋里暖和暖和,恰逢此時,張嬸在隔壁高聲召喚齊齊,小家伙如釋重負,掃雪的工具遞給她,屁顛屁顛的跑了。 她看著遠去的肥碩身影,笑得幾分寵溺。 “滋滋?!?/br> 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擰起一看,妮娜打來的視頻通話。 接通后,畫面里突然蹦出妮娜巴掌大小的臉蛋,那雙漂亮明亮的小貓眼,清亮泛光,看人時總是含情脈脈,綠茶們特別追崇的桃花眼。 她坐在電腦前,穿著白色小吊帶,低胸款容易露春光,她毫不避諱,笑盈盈的露給女人看。 “有沒有覺得...我有些不一樣?” 賀枝南眨巴眼,愣愣地說,“你整胸了?” “呸,你這女人會不會說話?”她氣的坐直身體,由上至下拍給她看,“我可是純原裝,天生麗質,就是最近偷吃了個小網紅,味道不錯,人一舒坦,某處就開始膨脹?!?/br> 女人抿唇笑了笑,早已習慣聽她講各種亂七八糟的性史。 自她大學期間接連遭遇幾個渣男后,徹底對男人失望,筆下的每個男主都是被女主踩在腳下摩擦的悲慘命運。 光就這幾年,賀枝南已經聽過她無數個床伴的代號,比如林大棒球男,比如21cm,比如一夜七次郎,比如電動小馬達。 她屬于那種會餓一段時間,然后集中吃飽的類型。 寫文時專心碼字,偶爾偷吃,完結后會放2個月的長假,這兩個月可說是夜夜笙簫,各大夜店的超級vip,吃過的男人不計其數。 妮娜有自己的原則,不僅不負責,同一個男人還絕不睡第二次。 “好東西嘗嘗味就行了,吃多了容易膩?!?/br> 這是妮娜大大的渣女語錄。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成團墜落的雪花飄在女人鼻尖,觸膚即化。 “對了,說正事?!?/br> 畫面經過幾番顛簸,最后定格在窗邊,妮娜熟稔的夾著煙吞云吐霧,“蘇明越昨天回來了?!?/br> “我知道?!?/br> “南南,你夠狠的啊,我認識他這么多年,從沒見他臉綠成那樣,你是不知道,昨晚我去機場接他,他擰著那個空箱子,那臉臭的,我感覺他快原地自燃了?!?/br> 賀枝南淡聲哼,“那是他活該,誰讓他在我男朋友跟前亂說話?!?/br> 妮娜看著那頭帶著紙帽子,傻呵呵的小女人,悠悠吐了口煙,“喲,護著你男人呢?!?/br> “那當然?!?/br> “所以,你決定留下來了嗎?” “嗯?!?/br> 妮娜太久沒接觸感情了,曾經付出的真情付諸東流,后來直接封鎖,她認為這是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 “他就那么好?讓你上頭上成這樣?!?/br> “他...” 后面的話還未出口,鏡頭里突然出現個高大壯碩的男人,即算穿著最簡單的深色夾克,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分外冷峻,男人味十足。 他似乎沒注意到她在視頻,旁若無人的替她摘了紙帽子,換了頂柔軟的白色毛線帽,溫聲叮囑:“雪下大了,外頭別待太久,怕感冒?!?/br> “好?!?/br> 她乖巧的應,在他跟前不用偽裝,她可以隨意做自己,冷漠也好,軟糯也罷。 他不在乎她戴著哪副面具,因為他總都能透過那層虛幻的外殼,看清她需要保護和溫暖的本質。 男人很快離開。 她回頭再看妮娜,嬌小可人的女人蜷縮在沙發里,壞笑著看她嬌羞臉紅的樣子。 “南南,你變了?!?/br> 她眼眉彎彎,“我也覺得?!?/br> “他給了你很多很多的愛?” “是?!彼貏e堅定。 “好吧,你覺得好就行?!?/br> 妮娜整張臉湊近鏡頭,悄悄話的神秘感,“對了,我寫完手頭上的書剛好在春節前,我媽非給我弄個跨國相親,我才不去,到時候我跑你這里來逃難,順便舒舒服服放個長假?!?/br> “那我就在這里,恭候您的大駕?!?/br> “欸,你那里...有沒有適合我吃的菜?”她生怕開葷不久的女人聽不懂,小聲補充,“我說的是帶rou味的,香噴噴的?!?/br> 賀枝南居然第一時間想到牧洲。 可是,妮娜是她這輩子見過最囂張撥扈外加古靈精怪的人,雖說牧洲看著熱情好打交道,但聽魏東說的話,貌似也不是個善茬。 火星撞地球,效果必爆炸。 “你現在不嫌這小地方破了?” “吃多了海產,山珍也別有一番滋味?!彼眯⌒〉臍庖籼嵝眩骸霸捪日f清楚,吃飯買單可以,但絕不打包帶走?!?/br> “...” 賀枝南無語凝言,低罵了句,“壞女人?!?/br> “謝謝夸獎?!?/br> 她在沙發上肆意翻滾,擺了個妖嬈做作的姿勢,“我定不負所望,爭取壞到骨子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