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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這是別人的地方,不要隨便進去??!”奚昭追到他后面,想要喊他出來。 王慶安總覺得這個地方不太對勁,因為村里人一直告誡村里的小朋友,東南方向的院子去不得,誰要是敢去就打斷腿,所以他從來沒有來過,今天是玩的太高興,沒留神方向這才過來的。兩位新交的朋友進去了,他也要跟著進去嗎? 奚昭就慢了一步進去,張家平已經竄到后院去了,奚昭連叫兩聲沒聽到他答應,只能先站在前院看。 “臭小子,跑的這么快!” 這里又是別家的院子,哪怕是前院也不該不問自進的。但說話的時候,奚昭還是仔細觀察了周圍的環境。奇怪,這里的布置,這么不像有人居住呢? 一般的宅院都是前院布置出影壁和花木,而這里只有濕潤的泥土,被胡亂的翻出來又糊平。正堂是接待客人的地方,敞亮寬敞,而這里的正堂卻全都是門窗緊閉,還用厚厚的桐油紙糊了窗戶,一絲天光都不見。 他走了兩步,鞋底突然一濕,原來是踩到了積水。 “看來真的很久沒人住了?!?/br> “那個,這里看起來不太對勁,要不然還是早點出去吧?”王慶安躊躇之后還是踏了進來,“畢竟是別人家的院子.....” “我找到三兒,立馬拖著他出去?!鞭烧言俅螕P起嗓子要喊張家平的名字,不料逛到后院的張家平一聲尖叫劃破長空,“救命??!” 出事了?!就說不讓他到處亂跑了!奚昭立刻從地上撿了一根樹枝當做武器,順著叫聲的地方過來。 在他想象中,張家平肯定是遇到危險才會喊破音,他平時雖然活潑些,也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后院莫不是有什么強盜或者賊人?或者是兇猛野獸? 王慶安也被嚇了一跳,找不到樹枝就撿了兩塊石頭,也一起沖進了后院。 “賊人呢?賊人在哪兒?” 跟他們想象的不同,張家平是站在門口尖叫的,人抖的跟篩子一樣。 奚昭警惕的四處看看,周圍沒人沒野獸,就連耗子都沒有,這才過去攬住張家平的肩膀,“怎么了?是不是被嚇到了?” 熟悉的人靠近,張家平回過神來,嚇的直往懷里鉆,“媽耶,救命救命!” 他嚇的話都說不清楚,手指頭還指著后院的正屋。 “看,看那兒!不不不,別看別看!” 但他已經說晚了,奚昭已經把腦袋轉過來,剛才嚇到張家平的東西也映入他的眼簾。 嘶,他也沒忍住倒吸一口冷氣。 慢了一步的王慶安跟他一起倒吸冷氣。 后院的屋子面積很寬敞,也同樣糊著厚厚的桐油紙。同時,一股揮之不去的臭氣,彌漫在他們鼻端,臭的提神醒腦的。 比臭氣更有存在感的,是后院屋里擺著整整齊齊的十多具棺材,用長凳跟地面隔開。 “媽耶!” 奚昭驚呼,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難道發生過什么滅門慘案嗎? “走,走?!?/br> 張家平都結巴了,但奚昭跟王慶安過來后,增加了他的一絲勇氣,轉身就想要走。三個人手軟腳軟,互相攙扶著離開了后院。 等走到門口后,那股臭氣還殘留著。奚昭覺得味道實在太難聞,超過臭老鼠,沒忍住yue了,吐完之后才覺得胸口的憋悶緩解了。他一吐,剩下的兩人也抗住,接二連三的吐了。 “怎么,怎么辦?我們是不是打擾到他們了?!”張家平吐完了,哇哇的哭了,“我們是不是要倒回去磕頭認錯???”他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么多棺材。 王慶安吐的辛苦,斷斷續續的說,“我在...附近住了...這么久,也沒聽說...過發生了什么大案子啊....”同時死了十多個人,肯定是大案要案轟動一時,他怎么可能會不曉得。 “不,不是附近發生了什么案子?!鞭烧淹铝藗€干凈,扶著腰,他說:“這里,只有棺材沒有牌位,是不是義莊???!” 如果是什么兇案現場,哪怕出于道義,收斂的人也會立個牌位,也只有客死他鄉沒人管理的尸首,才會被送到義莊里暫時停放,不知道姓名就沒有牌位。如果一直沒人認領,就會一直放著。 那十多具棺材,恐怕已經放了很久,才會有這么重的臭味。奚昭一想到這里,又吐了,奈何肚里的東西都吐了個干凈,只剩酸水。 王慶安在正門口找了找,果然找到一塊跌落的牌匾,上面義莊兩個字已經掉了一半,變成了乂土。 “還真是義莊!”王慶安用草葉子把牌匾擦了擦,“我們仨,怎么辦???” 他們真不知道碰到這種事怎么處理。 “要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問問王先生,慶安你問問村里的老人,看看有沒有什么忌諱的地方?!?/br> 奚昭并不是封建迷信,但看張家平難受成那個樣子,就心知他被嚇的夠嗆。如果不做一點什么安撫的動作,他肯定會情緒低落,恐慌不安。狀態低落之下,更會加劇他的心里負擔,說不定還會生一場大病。 “好,好,我去問問?!蓖鯌c安也沒有更好的主意,問問村里經事的老人,他們見過的市面多,說不定又什么好主意。 他們三個互相攙扶著,一拐一拐的繞過前面的山坡,到了平地才分開,王慶安回村里問老人,奚昭扶著張家平,慢慢找到今天帶隊的王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