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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長的酒保站在吧臺內擦著杯子,酒吧現在只有兩個客人。一名少年,一名青年。 “我說——織田作~” 青年的名字其實是織田作之助,但少年喜歡稱他為“織田作”。這是個很特別的昵稱。 黑色頭發的少年轉了轉自己的身體,他的語調輕快而又活潑,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少年的名字是太宰治。 “嗯?!?/br> 紅褐色頭發的織田作之助平靜地應了聲。 得到了回應的太宰治歪了歪腦袋,他干脆直接轉過身體,面對著身旁一動不動的織田作之助。 “你有看到報道嗎?”說話的時候,太宰治幾乎是手舞足蹈起來,他用夸張的語氣說,“在東京郊外的山上發現了一個邪/教的寺廟哦!考古隊居然在那里挖出了上千人的尸骸呢!” 這是太宰治難得的,的確是在說著令人驚訝的大事情的時候。 但織田作之助是一個即便被人用槍指著腦袋也能繼續保持平靜的男人,所以即便面對如此駭人聽聞的消息,他也只是抬起了腦袋。 “這么多啊,真是令人吃驚?!?/br> 織田作之助面不改色地表達了自己的驚訝。 他的驚訝表現得一點也不明顯。 但是太宰治非常了解對方,“是吧是吧!我聽到的時候也特別驚訝呢!會死在寺廟里的人,在最開始的時候,一定是抱著想要尋求解脫和救贖的心前往那處才對。那他們還活著的時候,能夠知道自己會這樣死去嗎?” 太宰治伸出了兩根手指,說話時在眼前晃動著,看起來像是在討論什么有意思的趣事。 這也是正常的,畢竟太宰治——是一個與死亡共生的人。 面對死亡,他總能有無數的話語訴說。也能有無數的反應面對。 在他的身上纏繞著大量的白色繃帶,手臂、脖頸甚至包括右邊的眼睛,都已經被繃帶所覆蓋。 為何會變成這幅模樣呢? 織田作之助偶爾會問起他身上怎么又多了一些繃帶。 他會對太宰治說,「比起上一次,好像多了幾處?!?/br> 每到了這種時候,太宰治便會興高采烈地同他分享自己與「死亡」的交流過程。 現在也一樣——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要清爽而充滿朝氣地死去呢!” 說著這樣的話的黑發少年,笑瞇瞇地注視著織田作之助,他說,“如果是在謊言里死掉的話,那不就等同于死在了一團爛泥里一樣了嘛!真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可悲,一提起來都會令人唏噓呢?!?/br>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但在這個時候,太宰治的話鋒卻忽然一轉。他的視線也落在了織田作之助左手邊的那本小說上。 “織田作你好像很喜歡這本小說呢……對了,其實我也去買來看了哦,這本《記憶》?!?/br> 太宰治笑瞇瞇地開口。 他平時也經常這樣,一下子話題便轉向了一個和剛才所聊的內容毫無關系的地方。但是每一次,織田作之助都能夠繼續和他交談下去。 因為織田作之助是一個不會吐槽的男人。 他永遠只會順著別人的話題往下。 “你也開始看其他書了嗎?”織田作之助問他。 因為在織田作之助的印象中,太宰治以前看的書,要么是很奇怪的菜譜,要么便是墜入死亡懷抱的方法。 《記憶》對于太宰治來說,或許太過正常了些。 聞言太宰治點了點頭,“因為我從中發現了非常奇妙的樂趣,只要一想到就能整個人都興奮起來呢!” 織田作之助對他的變化有些意外,但是—— “這樣也很好?!?/br> “我也覺得哦?!碧字温嘏吭诎膳_上,笑了起來,他這時候的笑容比起活潑更多的是安靜的意味,便如同喧囂過后殘存將散的愉快。 “我對這個作者,非常感興趣啊。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每一天都能看到她新寫出來的故事?!?/br> 織田作之助舉了舉杯子,聽到太宰治的話,他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一個少女。 本可以成為朋友,或是同伴的少女。 ——她現在,還在外面旅行嗎?還是說已經回來了。 ——那封信,也看到了嗎? 在幾天之前,淵絢出門打算去見織田作之助的時候,澀澤龍彥也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出版社的倉田主編打來的。 在電話中,倉田主編先是詢問他是否看了電視上的報道。在得到了否認的回答后,他簡單地同澀澤龍彥匯報了現在的情況。 其實倉田主編也并不清楚具體的細節,他只知道一些大概。 但只有這些也足夠了。 不知道是從哪里開始的,似乎有人將電視中報道的那個“萬世極樂教”同淵絢的《記憶》中的萬世極樂教聯系到了一起。 他們甚至……也將小說中的劇情套入現實進行了推論。 第1卷 第23章 在很多時候, 事物本身的價值往往都是次要,因為被附加在它們身上的東西,才能真正使人瘋狂。 正如現在。 無論是真是假, 只要被「大多數人」認可了,那么它就可以是真的。 心理學上有一種效應叫作從眾心理。人們會追隨著某種趨勢做出同樣的舉動、產生同樣的想法, 甚至短期內失去自我判斷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