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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一切都是老舊的,金色布滿灰塵的獎杯、幾乎被翻爛掉的新華字典,小桌小椅子,老款臺式機電腦,一切都讓人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是你小時候的書房吧?”徐綻默默戴上了口罩。 “嗯?!甭劷浤晟焓帜闷鹉潜編缀跻呀浗Y了蜘蛛網的新華字典隨手翻了幾下,“也有好些年沒進來了?!?/br> “還真是......”徐綻一時間想不出什么評價,只是好奇地四周看。 書柜里面的書沒有固定種類,有小學練習冊、工具書、寓言故事,甚至還有兩本線裝本《法華經》,徐綻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聞經年,心想這人的口味還真是海納百川。 最上層的玻璃櫥里面夾著一張照片,徐綻鬼使神差伸手拿了下來。 ——那其實是一張剪掉一半的兩寸紅底照片,上面是一個小男孩和一個身穿碎花襯衫裙的女人。 小男孩眉清目秀,笑得無憂無慮,女人眉目溫柔,微微頷首,視線望向小男孩的方向。 兩人眉目之間很是神似,尤其是眼睛。 “這是你和你mama么?”徐綻拿著照片仰面看向聞經年,她一眼就看得出來,雖然聞經年和照片上的小男孩相比神態變了許多,可那一雙眼睛卻一模一樣。 聞經年看了一眼那照片,眸光如同被針刺一般。 他別過眼,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嗯”聲。 徐綻下意識有種心中不安的感覺——剛才進門的時候她就發覺了,聞經年只說這里是他父親的住所,卻絲毫沒提到母親。 難道是,已經過世了。 而且,那張照片還是被剪開的——那被剪掉的人是誰,是他的父親嗎。 她小心翼翼將照片放回原處,輕聲說了句抱歉。 聞經年卻垂眸看向她,眼睛里沒有半分責怪,他瞳色漆黑,里面有細碎不易察覺的光:“說什么抱歉?!?/br> “我母親去世許多年了?!彼炀`解釋。 似乎是在說——母親已經去世很多年,他其實已經走出來了。 可聽到他這樣說,徐綻的心卻像是被針扎了一般,細細密密的酸澀疼痛著。 那根本不是走出來的模樣。 “有沒有人!你以為你能躲多久???”來自樓下粗獷沙啞的男人聲音劃破沉寂,“再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可就報警了!” 徐綻嚇了一跳,下意識去看聞經年。 “少爺,”林阿姨有些倉促地跑過來,“那些人,他們,他們又來了......” 第27章 涼月 “聞豪他之前來過這里?”聞經年眸中閃著寒光。 他原本就是冷峻漠然的人, 此刻語氣冰冷,聽得人心中一驚。 聞豪是誰? “......”意識到自己說了不合適的話,林阿姨表情愈發慌亂, 可此時此刻眼見這情況是瞞不住了, 只好跟少爺和盤托出:“是啊, 自從老爺......搬出去之后,他們來了好幾次, 每次都是嚷嚷著要見老爺本人?!?/br> 見聞經年臉色難看, 林阿姨支支吾吾地說:“之前我是想著反正他們嚷嚷幾句, 也做不了什么別的,就沒跟少爺你說,沒想到這次他們還帶了不少人來?!?/br> “以后有這種事第一時間打我電話?!甭劷浤暾f完, 回頭看向徐綻:“我處理一點家事,你在樓上等我?!?/br> “哦,”徐綻點點頭,“好,你快去吧?!?/br> 聞經年大步下樓, 林阿姨一路小跑跟上,下樓之前還回頭看了徐綻一眼。 來的人是聞經年的大伯,聞豪, 他身后還跟著一群男人。聞豪身形高壯,站在客廳里吵吵嚷嚷著說今天要是再見不到聞震就不走了,在這里等到能見到他為止,再不然就要砸東西了。 看到聞經年,聞豪一驚, 隨后冷哼了一聲, “我當你這小子能躲我一輩子呢, 沒想到今天運氣好,剛好就在這里堵到了你?!?/br> 聞豪大喇喇往太師椅上一坐,翹起二郎腿手扣在桌子上:“今天有兩件事你得給我個交代,一個是跟顏家的婚約,眼見著訂婚日期就要過了,顏家也催了我好幾次,你必須得給個說法?!?/br> “再有就是你老子的下落問題,”聞豪說著,劈手往桌上拍了一掌指著聞經年鼻子就罵:“你小子真行啊,一回國就把親爹給藏起來,自己倒是把聞家的產業盡數掌握到了自個兒手里,這天底下還有比你更白眼狼的兒子嗎?” “要不是我跟聞震當年拼死拼活打下家業,你小子的好日子從哪里來,誰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讀國外的好學校?但凡你身上還有一點人性,就做不出這種事?!?/br> 聞豪粗陋的聲音如同重錘砸在徐綻心上——他剛才是說,聞經年把他父親藏了起來? 從前賀嘉然跟她提過,聞經年年少有為又手腕強硬,回國沒多久聞父就把集團的實際掌管權交給了他,還開玩笑說自己的父親絕對舍不得這么早放權。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聞經年的手筆。 可因為什么呢?徐綻猛地抬頭去看玻璃櫥窗夾縫中那張被剪開的紅底照片。 “說完了嗎?”聞經年面無表情看著吼得面紅耳赤的聞豪,聲音冷靜地不起一絲波瀾。 這位就是他的大伯聞豪,當年聞震在酒局輾轉打拼的時候,他沒少因為行為不檢點被人舉報,次次都是聞震幫他擦屁股。 聞經年還記得有一次放學回來,打開臥室房門就看到他敬愛的大伯在他的床上摟著兩個不著寸縷的女人笑得油光滿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