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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姚姚捂住砰砰跳的心,太開心了, 她今天實在好開心! 發生什么好事了,這么開心?徐靜敲門半天沒有動靜,她覺得奇怪,推門進來就看到黎姚姚又唱又跳, 情緒很好的樣子。 黎姚姚停住,蹦跳著過去挽住徐靜的手,眼里的笑意滿得從眼睛里漫了出來:嗯,發生了件特別好,特別開心的事。 自從黎姚姚被七開除,這還是徐靜第次見她笑得那么開懷,不過她也沒追問,拍了拍她手:高興也不要得意忘形,又蹦又跳像什么樣子,我可告訴你,你爸現在還沒消氣,你千萬懂事點,別再想那些亂七糟的事。 媽,你放心吧。黎姚姚笑得甜甜的,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和爸丟臉了。 徐靜點點頭,這才提起正事:對了,這周末我和你爸要去參加酒會,你要是沒事,就跟著去見見世面。 黎姚姚想了想,搖頭:沒事。 好。徐靜說著看了眼時間,時間不早了,別跳了,快睡吧。 嗯!黎姚姚重重點頭。 * 第二天是周二,商陸進教室的時候,祁湛已經在位置上了。他現在氣色比前天好些,嘴也有了淡淡的血色,他不像往常那般進教室就趴著睡覺,拿著本書靜靜看著。 七點多的光亮從窗戶外面落在他神色專注的臉上,時不時有女生偷偷看他。 那時的元宵節,也是這般情景。 祁湛走在街上,那些漂亮女孩不是宮人,不知道他是萬人之上的太子,也就不會避諱,大喇喇盯著他瞧,更有膽子大的,往他的方向拋花拋手絹,喊他小郎君,看過來。 商陸不開心得厲害,她抓過他的手,賭氣往前跑,她跑,祁湛也不問,跟著她跑,等到護城河,商陸才氣鼓鼓停住,沒有注意到祁湛微微泛白的臉色。 她撅起嘴:湛哥哥,你長難看點吧。 祁湛按下喉嚨涌上的腥甜,沒聽明白商陸的意思:什么? 你好看,她們都看你,你要是難看了,她們就不看你了。商陸腳尖踢著地面碎石子,副委屈的模樣,我不喜歡她們看你。 祁湛怔住,片刻,他笑笑,抬手順順商陸頭頂炸開的黑毛:好,我明天就長難看。 騙人。商陸還是氣呼呼的,人哪兒能決定自己長什么樣呀,否則我早長得她轉身過,認真比劃著祁湛的身高,搖搖晃晃踮腳,伸長脖子,就想到祁湛的下巴,到湛哥哥下巴了! 娘也是到爹的下巴,看起來可般配了。 那祁湛忽然半蹲,他平時著商陸,漆黑的瞳孔裝滿了璀璨的笑意,現在樣高了??梢孕α税?? 這時,盞接盞的花燈從祁湛身后的護城河飄過,暖暖的燈光落在他的眼角眉梢,商陸忽然在他的黑漆漆的瞳仁里看見了她的臉,只有她的臉。 湛哥哥的眼里,只有她唉! 商陸難得不好意思,她目光躲閃地別開臉,嘴角上揚,差點咧到耳朵根:笑啦! 怎么以前現在,都這么招蜂引蝶呢? 商陸想著,快步走過去坐下,直接擋住那些女生的目光。她從書包里拿出書,看了幾分鐘,啪地合上書,偏頭認真問:祁湛,你能長難看點嗎? 她這話問得莫名其妙,沒頭沒尾,祁湛剛好看完最后行,他翻了頁,眼睛都沒眨下:嗯,明天就長得難看。 還是樣的說辭。 離上自習還有十分鐘,商陸也沒心思看書了,她單手托住下巴,專注看著祁湛的側臉:你在看什么書??? 資本論。 早餐吃的什么? 玉米牛rou燒麥,豆漿。 午打算吃什么? 食堂。 晚上呢? 外賣。 回家點? 嗯。 那商陸頓了頓,這頓外賣我請吧!我申請去看糯米糕,我想它了! 祁湛終于看她了:你昨天不是說不能玩物喪志,要和糯米糕保持適當的距離? 可我已經和它保持了快個月的距離。商陸眨眨眼,現在需要,近距離交流了。 祁湛看了她幾秒,目光移回書上,下午去超市買菜,晚上火鍋。 商陸眼睛立馬亮起來,她嘴角微微揚起,從書包里掏出水煮蛋,趁著祁湛在看書,水煮蛋轉到有圖那面,出其不意對著祁湛側臉貼了上去,聲音溫溫柔柔的:好的呀! 臉頰的觸感溫熱,祁湛下意識回頭,就對上那個眼睛笑得彎彎的Q版小人。 包子頭別著枚梅花發夾的,圓圓的大眼睛,始終微笑上翹的嘴角。 是 Q版的商陸。 祁湛眼前轟下,炸開了滿目的煙花。 * 下午放學,政治老師突然叫商陸去辦公室講題,祁湛在教室等她。值日生打掃完教室就離開了,教室里很快只剩祁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