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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荔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人怎么什么都知道?那夫人怎么辦?我看她日漸消瘦心里難受的很?!?/br> 說話間,荔枝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林值忙扯袖幫她拭淚,“別哭,主子們的事情我們做下人的也沒辦法,只能幫到這兒了,你我都是簽了死契的,又不能忤逆大人放走夫人?!?/br> “為什么不能?” “本朝律法規定,簽了死契就一輩子是主家的下人,下人若是做了忤逆犯上之事,不僅小命難保,還會殃及家人,你我都還有親人在世......” 聞言,荔枝徹底xiele氣,這確實是沒得法子了。 “我可憐的夫人該怎么辦啊?!彼拗?。 “別太難過,總不是有兩種可能,一是過個一年半載夫人想通了,就皆大歡喜。二是來個變數,比如說趙老太爺?!绷种低贿h處的人群說道。 “趙老太爺?”荔枝忙止了眼淚,“他要來了嗎?什么時候到?” “已經到了,其它的事情你就不要cao心了,我們現在要做的便是做好自己分內的事,等到那時,我們便裝作什么都沒看見,留給給夫人走的機會??傊?,最后大人發現就說一切都是趙老太爺做的......”林值低聲說道。 上午他便知道老爺子進城了。 他在北門的時候被人接走,雖然林值不知道那人接他所為何事,但是他覺得肯定同夫人有關。 因為那接趙永權的人是張府的護衛,遲承。 玉露酒樓,二樓天祥雅間。 一位身著黑色袍子的男子大腹便便的坐在椅子上,望著對面那位著青色長袍的俊俏男子。 “你是何人?將我帶到這里來,到底所為何事?” 張闌之笑笑,將手中的茶盞一飲而盡,“趙老爺,我們來做筆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你我都不認識,做什么交易?”趙永權絲毫都不相信面前的年輕人,“我連你姓甚名誰都不知道?!?/br> 他那一雙三角眼里充滿懷疑,手里拿著的一盞店小二剛剛倒得茶他都沒有下肚。 趙永權這人生性多疑,張闌之早就打聽清楚了。 他也不想拐彎抹角,直接道:“你不喜歡溫宴,我知道。你這次來上京的目的便是趕她離開趙彥辰,這事我可以幫你?!?/br> “我是溫宴的兄長,我想帶她走,趙彥辰防我像防賊似的,我進不去趙府,只能與你合作?!?/br> 說起這個,趙永權就來了勁,他坐直身子,瞧了手里那茶一眼,端到嘴邊抿了一口,“怎么幫?” 即便是再不信任,在他聽到能將溫宴弄走的話時,趙永權也說服自己放下了戒心。 其實,他也擔心憑自己一己之力無法讓趙彥辰松手。 “你靠近些,我告訴你......”張闌之對他道。 ...... 荔枝回到瓊華院后,將林值教她的話對溫宴說了,只說宣家有事,宣小姐暫時出不來。 溫宴嘆了口氣,默默的將身子陷在躺椅里,望著天邊飛過的那只鳥發呆。 若是自己是那只鳥就好了,可以自由自在的翱翔,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看了不知過了多久,她竟慢慢的睡了過去。 ...... “夫人,夫人醒醒?!崩笾p輕碰了碰溫宴的肩膀,喚著她。 溫宴緩緩睜開眼,揉了揉腦袋,疲憊的問道,“怎么了?” “趙家老太爺來了,請你去花廳敘話?!崩笾o張道。 她方才見到那趙永權第一眼便被他給嚇著了,那人生的一副刻薄像,三角眼里藏著危險與算計,仿佛看一眼就能將人扒皮抽筋似的。 怪不得大人不喜歡他,長成那樣兇神惡煞的模樣,誰敢喜歡啊。 “他到了?”溫宴心下一驚,睡意一下子就散了個干凈。 “是啊,夫人,你待會兒去可別與他鬧的太兇,穩住心神,大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崩笾κ钦娴暮軗乃麄兌藭[起來。 畢竟,趙永權來這里是為了什么事,前兩日她與夫人也都已經知道了。 就褚鈺兒那張大嘴,能鎖得住秘密才怪。 “來的正好,反正我也出不去,多個人來將這府里攪得雞飛狗跳才好?!睖匮绾龅膹澊揭恍?。 她頓時來了精神,理了理衣裙,出了院子。 一進到花廳,她便感覺到了一股森寒的壓迫感直逼她而來,不過溫宴根本就沒在怕的,只要不是趙彥辰就行。 “見過趙老太爺?!睖匮缦蛩卸Y,該有的禮節還是得要有。 趙永權暗著眸子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卻不說話。 褚鈺兒站在他身旁,對溫宴恨得咬牙切齒,溫宴也全然不在乎。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趙永權才開口道:“溫宴,你可知道我找你來所謂何事?” 溫宴淡淡一笑,“自然知道?!?/br> “知道便好?!壁w永權將杯盞放在桌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望著下面站著的溫宴。 “你現在就離開我的孫兒,他現在是尚書令,你是什么身份都沒有的平民百姓,還是山里來的。你們的身份懸殊太大,你已經配不上他了?!?/br> 溫宴還是淡淡笑著,“好,我答應你,我現在就離開?!?/br> 她巴不得趕緊走,都不用他說。 趙永權被她的態度給驚到了,他詫異的望了一眼褚鈺兒,那眼神似乎是在說,你不是說她巴著賴著趙彥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