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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夫人知道了?!崩笾室鈱⒙曊{揚的高高的,一字一頓的回道,專程說與這女子聽。 方才春桃告訴她府門口來了個女子,冒充大人的夫人,她聽后就恨得咬牙切齒。 尚書府的夫人向來就只有溫宴一個,旁人哪兒來的資格。 這又不知是從何處蹦跶出來的狐媚子,想要勾搭大人呢。 不過,就算她再怎么使出渾身解數,大人估計也不會多看一眼,因為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夫人,眼里根本就容不下別人。 只是,眼下討厭歸討厭,有些問題卻不得不重視。 這女子不等通報竟能直接闖進大人的書房,說明這不是她第一次來這兒了,先前肯定來過一次,或者多次。 荔枝在腦子里搜刮著關于這女子的記憶,搜了半晌都沒搜出所以然來,直弄的她摸不著頭腦。 興許是大人剛到上京時這女子來過吧,荔枝這般想著,因為她來這府里當差是在侍郎大人任職三個月后。 之前府里有什么事情,她全然不知。 反正不管她是誰,只要不影響她家夫人的地位就行了。 “嗯?!壁w彥辰點點頭,“你去同夫人說一聲,這里沒什么事,就是一個瓊州的親戚來了,叫她不要多想,我稍后去看她?!?/br> “是?!崩笾B忙應道,語氣十分歡快。 大人剛剛說的是瓊州的一個親戚,這樣生分的介紹,他鐵定同那女子沒有男女那方面的干系。 荔枝朝家主行了禮,退出書房,到了門口的時候,還刻意回頭朝那女子翻了個白眼。 荔枝一走,那女子便軟了身子。 她扭著腰肢湊到桌案前面,嬌聲嬌氣的對趙彥辰道:“表哥~好久不見,鈺兒可是想念你想念的緊?!?/br> “一轉眼距離你我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三年,記得那年你來上京赴職,我同祖父過來看你,那時候我才十三歲,如今我都十六了。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你到還是沒變,仍舊這般器宇軒昂?!?/br> 說話間,她的手指已經撫上桌案,一步步向前,都快挨到趙彥辰的手了。 趙彥辰收起書卷,往后一仰,靠在圈椅上,一副慵懶的態度問道:“你這次來我這兒所謂何事?” “表哥~”褚鈺兒又柔柔的喚了一聲,“你不要一上來就問人家這種問題,鈺兒長途跋涉來看你,可是累著了,你不安排我去休息休息嗎?” 趙彥辰一聽她這般說話就很不舒適,沉了臉,道:“三年未見,你竟還是這般......” 后面的話他都不想說出口。 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在府外就開始自稱是他夫人,后來不顧下人阻攔徑直跑到他書房來,不知將禮義廉恥放在何處。 褚鈺兒自然能聽懂他的意思,但她現在渾不在意,眼下只想靠著這表哥近一些,再近一些。 她從袖中抽出繡帕在手里揉了揉,身子又往前傾了傾,假裝委屈道:“表哥,你變了,你竟然都不知道心疼心疼我,我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頭,那還不都是為了來見你?!?/br> 趙彥辰看著她這矯揉造作的模樣就覺得厭煩至極,突然站了起來,冷道:“行了,別裝了,你這次來我這兒是不是趙永權授意的?” “他都給你說了些什么?讓你連女兒家的臉面都不要了?” “表哥,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褚鈺兒還靠在桌案上,杏眼水汪汪的盯著趙彥辰。 一副單純無害的模樣,直叫人心生憐惜。 “還裝?你是什么樣的我還不清楚嗎?”趙彥辰本想給她些面子,可是這女人不肯說真話,他便沒了好臉色。 “三年前你是如此,三年后你竟還不悔改,盡說些胡話。那時候你才十三歲,就到處在上京嚼舌根,說你是我未過門的夫人,現在你十六了,還這樣說,你一個女兒家家的,怎么就不知道廉恥呢?” 那時候他氣不過,與趙永權大吵一架,將他與褚鈺兒送出了上京。 瓊華院的花園便是他們二人的杰作,所以將人送走后,那里便一直不許人打掃。 趙彥辰這么做為的便是以此時刻提醒自己,決不能忘記曾經的恥辱。 將來他不僅要做大官,還要讓趙永權知道,他不是個軟柿子,不會讓人一直欺負。 褚鈺兒聽著表哥說的這些話,心里有過一瞬的難堪,不過沒一會兒她便將它拋到腦后了。 她此行來這里是有任務的,可不能由著這兩句話就被氣跑。 外祖要她想法子留在趙府,照顧表哥,與他增加些感情。 并且最好是能懷個身孕,這樣就算趙彥辰不情愿要她,外祖也能動用表哥的父親母親壓制他,讓他娶她為正妻。 并且,她此行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便是擠兌溫宴。 要讓這個鄉下的村姑知難而退,自己離開趙府。 若是擠走了溫宴,那么她以后便是這趙府的女主人,榮華富貴自不在少的,說不定還能混個誥命傍身。 想著這些,褚鈺兒便覺得這些不中聽的話都沒有什么殺傷力了。 臉面哪有榮華富貴來的重要呢。 “表哥,怎么三年不見,你不僅不心疼鈺兒,還這樣說我?!瘪意晝赫局鄙碜?,用繡帕擦了擦眼角,委屈道,“你這般兇,會嚇壞人家的?!?/br> 矯揉造作??!趙彥辰的腦中現在全是這個幾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