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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了命似的狂奔,一口氣跑出去老遠,不知道跑過幾條巷子后,難受的實在不行了才停下來歇息。 真是累死了,她撫著胸口喘氣。 現在她已經不是那個趙小姐了,不敢大張旗鼓的走人多的街巷,只敢挑一些平時人少的巷子走。 照攬月閣看守的架勢,溫宴猜想,若是趙彥辰回來發現她不見了肯定會派人出來抓她。 以他那孤僻唯我的性子,被抓回去她定沒什么好果子吃,說不定會再加強防守,那樣她就再也逃不出來了。 所以,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先跑出城去,就算是露宿山野也比待在這里強。 溫宴寫了一會兒抬頭看了看天空,見夕陽已經開始西沉,尋思著時間不早了,若是再耽擱下去怕是趕不上出城。 于是她吸了口氣,提起裙擺再次跑了起來。 一條一條的街巷飛快的往后倒退,寒風如同刀子一般劃過她的臉,不大一會兒的時間溫宴白皙的雙頰已經被凍得通紅。 但她哪里還有心思在意這些,只想加快速度再加快速度,可是不論她再怎么加速北城門總是遙遙看不到頭。 第一次,她發現這個上京真的是大,太大了,怪不得那些人擠破了頭也要來這里討生活。 或許,張闌之他也是這樣想的吧,寧愿來這個冰冷的沒有人情味的地方,也不回家去看看父親。 權勢與錢財多么大的吸引力啊,幾人能脫逃來自它的掌控。 如今他當了中書令,身份地位躋身上流,與她再也沒有了共同點。 朱門酒rou臭,他與趙彥辰還真是像!都是負心漢一個,騙人都是好手。 溫宴越想他們二人越是生氣,越生氣跑的越快。 不知不覺間已經跑出去大半個時辰。 眼看著渾身的力氣都快用盡,溫宴才遠遠的看見了北城門。 她內心狂喜,這頓累被白挨,再加快些速度就能出城去了。 她咬咬牙,猛地往前沖去,可是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一個小童與她撞了個正著。 溫宴身子柔弱,被那小童撞得當場摔倒在地。 她身上的肌膚又十分細嫩,手肘剛碰到地面便擦掉了一小塊皮。 這傷口將她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她自己還未喊疼,忽得便聽見那癱坐在地上的小童大聲啼哭起來。 “你這個壞女人,竟敢撞小爺?!?/br> 孩童的聲音一向都很尖銳,尤其在這無人的暗巷里更加響亮,溫宴聽著他的聲音只覺刺耳極了。 她怕他哭鬧聲太大將人給招過來,忍著痛苦艱難過去將那小兒抱著站了起來,小聲哄道:“小公子別哭啊,方才jiejie不是故意撞到你的,你可有哪里撞疼了?” 七八歲的孩童彼時最是頑劣不懂事的時候,被人撞翻在地他哪里肯罷休,直接推了溫宴一把,憤憤道:“你給我等著,我叫我舅舅來治你的罪,他很快便要過來了,這會兒正滿大街的找我呢?!?/br> 什么治罪?聽他這話的意思他舅舅是個官?溫宴心下一驚。 趙彥辰現在乃是權傾朝野的尚書令,在朝中為官這幾年,京中大大小小的官一定沒有人不認識他的。 萬一她被人捉了去,送到了刑部,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不行,不能與他在這里糾纏,溫宴立即松開那小童,準備撒腿離開。 誰知,剛準備跑,就被那小童拽住了衣裳,他氣呼呼的道:“放肆,你這個大膽的女人,撞了我還想跑?” 而后,還不等她說話,便大聲朝外面喊道:“來人,本少爺在這里,都給本少爺過來拿下這個欺負小爺的女人?!?/br> 小童話音一落,巷子外面便沖進來十幾個身著短打的護衛,他們將溫宴團團圍住。 溫宴驚恐萬分,看著這架勢,竟有一種絕望之感。 城門近在咫尺,她卻不能過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關閉。 現在已經到了關閉城門的時候,沒有通行令根本再無機會出去,若是硬闖還會被緝拿起來。 今日是出不去了,只能宿在城內。 溫宴心都涼了一大截。 可是麻煩還在后頭,那小童見來了人變得更加趾高氣揚,飛揚跋扈。 他繞著溫宴轉了一圈,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嗤笑道:“誒,你是哪里來的破落戶?這么急匆匆的往外跑莫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說吧,撞了本少爺,打算如何賠償我?” 小童因著是靠著溫宴的身子倒下去的,所以身上并沒有傷口。 可是他還這么不依不饒的,就難免讓人心煩。 溫宴一聽他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又不能與他爭辯,畢竟她現在正在逃命,能不惹事便不惹事。 她只好笑著對那小童道:“小公子,方才是jiejie不小心撞到了你,你看我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就不要同jiejie計較了,好嗎?” 越是這樣低聲下氣,她越是痛恨趙彥辰,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被人傷到還要給行兇者賠禮道歉,根本毫無道理可言,并且對面還是個孩子。 可即便內心不滿,她又能如何? 本以為這幾句軟話能得個原諒,哪知這小童立即拒絕了她。 “不好,除非你給好吃的,我就原諒你?!蹦切⊥浑p大眼睛骨碌碌的在她身上亂轉,“方才都是因為你撞我,才讓我手里的糕點摔壞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