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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樣,宴宴,我知道你都記起來了,可先前那樣做我都是被逼的,你說過最是在意我的,忘了那些不開心的,原諒我,好嗎?”趙彥辰伸手去拂溫宴的臉,眸中滿是歉疚。 溫宴毫不留情的打開了他的手,一下子從塌上跳了下去,退到了屋子的中央,隔的與趙彥辰有一些距離。 大聲的控訴他,“你這個虛偽的人,我拿婚書來尋你滿心滿眼的想要與你過日子,你卻要趕我走,趁我失憶欺騙我的感情,還假裝我哥哥,世上怎會有你這種人?!?/br> “現在你這樣假惺惺的演給誰看,告訴你,我溫宴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從此刻開始,你我一刀兩斷,再無瓜葛?!?/br> 去他的好哥哥,去他的好meimei,她這輩子再也不需要了。 父親母親還在世時她過的多么無憂無慮,來到上京,接連被兩個男人欺騙,到底是倒了什么血霉。 一個未婚夫,一個從小相知到大的兄長,二人皆生了張顛倒眾生的臉,但是內里卻是如此黑暗。 他們把她當什么了? 這兩人一個拼命與她解除婚約,一個拼命騙她成婚,她就像是個玩物,被他們二人來回拿捏著,真是可笑至極。 溫宴現在想起在魚村時,張闌之哄騙她只有成婚才能破除災難的話,只覺好笑,那不過是他誘哄她成婚的低劣把戲而已。 幸好那事未成,不然她哭都來不及。 真真是她口中心中念著的好兄長,白瞎了喜宴這兩個字。 父親母親一定很后悔用這兩個字給他們二人取名吧,溫宴冷笑著。 喜宴沒撈著,卻得了一身的悲哀。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趙彥辰心知已沒有了再裝下去的必要,便站起身來面對著溫宴,周身恢復了平常的冷冽。 他是在乎她,可以哄她,但是她若一直這樣,他的耐心也會被消磨殆盡的。 “既然你已經恢復記憶,那我也不需要再裝了?!壁w彥辰慢慢靠近溫宴。 “先前是我不對,我也是被逼的,現在我已經喜歡上了你,準備娶你為妻。你別鬧了行嗎,不要說什么一刀兩斷這種狠話,我權當沒聽過,我們的婚書和信物都還在的,你賴不掉?!?/br> 溫宴都要被氣笑了,她咬了咬下唇,捏緊了拳頭。 “真是可笑,退婚的是你,說要娶我的也是你,當真是兩幅面孔啊,趙大人,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這輩子就算是去做姑子都不會選擇嫁給你?!?/br> 說完,她便拔腿往外跑。 既然與他說不通,就沒有再繼續的必要。 可是,她還未跑出門去,身后便響起了趙彥辰的怒吼聲,“來人,給我攔住她??!” 剎那間,院外就沖進來黑壓壓的幾十號人,將整個屋子圍的嚴嚴實實,水泄不通。 先前,這里的防守并沒有這般森嚴的,她想跑出去很容易。 只是后來因為常東的闖入,趙彥辰才意識到府宅內的安全問題有很大的漏洞,于是當日夜里就增派了許多人手守在這院子外。 為的便是守護著溫宴,不讓她再受到傷害,可沒想到,第一次派上用場竟然是在溫宴身上。 這些人都是陌生的面孔,溫宴沒見過,想來也是從其它地方調過來的。 這些人個個手握利劍,眸光比那利劍還要鋒利,溫宴哪里能與他們抗衡。 她站在門口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因為只著了一件單薄的外裳,現在天氣十分嚴寒,屋內有暖爐時感覺不到冷。 這會兒被風一吹,她便感到了刺骨的寒冷。 沒辦法,出不去,她只好退了回來。 望著溫宴瑟瑟發抖的樣子,趙彥辰就很是心疼。 他取下自己身上的狐裘大氅裹住了溫宴,聲音難得的溫柔下來,“別鬧了,你身子還未好,回去歇著,病了我會心疼的?!?/br> 門外立即就有人將門給關了起來,溫宴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內心十分絕望。 她將身上的狐裘大氅扯下來扔在地上,冷冷道,“少在這假惺惺的,快放我出去,讓他們走開,我要離開這個惡心的地方?!?/br> 惡心?趙彥辰冷笑,先前住的那般開心,怎么恢復記憶了就不喜歡了? 離開了這里,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吧。 他忍著溫宴不順從自己的煩悶,耐著性子哄她,“乖,回去躺著,再耽擱下去真的要得風寒了?!?/br> 他將大氅撿起來,抖了抖上面的灰塵,又準備給溫宴披上,卻被溫宴毫不留情的揮開。 “你放我走吧,趙大人,我們不是一路人,從一開始你就討厭我,何必糾纏呢?!?/br> “什么不是一路人,我是你夫君!我在這里,你要去哪兒?”趙彥辰質問她道。 說起夫君這二字溫宴就覺得可笑,他算哪門子夫君? “滾開,少在這里胡說八道,我溫宴向來孑然一身,與你更是沒有任何關系,你快放我出去,我現在立刻就要走!” 這里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晏晏......”趙彥辰很是無奈,又再次哄道,“別鬧了,行嗎?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錯,我往后會彌補你的?!?/br> 他啟步往溫宴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他距離溫宴越近,溫宴越是害怕。 在魚莊惹怒他的時候,他就是現在這副表情,她那時無法拗過他,現在也不可能拗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