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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绷种迪袷且粋€陀螺一般,又氣喘吁吁的跑去后院喚人了。 齊大夫見他如此,只好作罷,打開藥箱取出工具。 不過他有些不解,他來趙府也有個四五次了,這趙大人有meimei,他還是頭一回聽說。 不過這倆人長得也忒不像了,難不成是個私生女?齊大夫在心內琢磨著,要不然他怎么不肯來搭把手? 真是令人費解,這還穿著衣裳呢,當哥哥的怕什么? 高門望族就是這樣,生活關系亂的很哩!齊大夫很是無語。 齊運在天寧街坐診了一輩子,平常在醫館給人看病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聽些閑言碎語。 見了奇聞異事,他自己也會瞎琢磨一通。 荔枝過來后,按著齊大夫的吩咐將昏迷不醒的溫宴翻了個身,她背肩膀的傷口便顯露了出來。 彼時還在往外滲血,衣裳與血黏在一起,觸目驚心。 “這......怎么受傷如此嚴重?”荔枝驚呼出聲。 趙彥辰將里面對話聽的清清楚楚,心下隱隱有過一絲擔憂,但他始終沒有踏進屋子半步。 給溫宴處理完傷口,齊大夫開了一張藥方遞給荔枝,對她叮囑道:“小姐是氣火攻心,再加上身上有傷才導致的昏迷。你就按照我給的藥方去抓藥,從今日起,一日三頓,喝上半月便好了?!?/br> “好,齊大夫?!崩笾舆^藥方,復又看了一眼榻上的女子。 齊大夫收拾好藥箱踏出門檻,看見趙大人依然倔強的負手背對著門口站著,很是無奈。 “往后對她好些,看看都瘦成什么樣了?!彼Z重心長的道。 “大人可莫怪老頭子多嘴,您如今在朝中是個難得的好官,切莫因為私生meimei被兄長虐待一事成為人人追打的對象,那樣大晉可真就容不下你了?!?/br> 趙彥辰頷了頷首,面上沒什么表情,“齊大夫且在前面等著,稍后便有下人與你一同去抓藥?!?/br> “好?!饼R運點點頭,帶著藥箱離開了。 荔枝這時拿著藥方走出來,問道:“大人,這.......” “先就這般,等到她好起來了再另作打算,去抓藥吧?!壁w彥辰聲音淡淡。 荔枝領命,趕緊小跑著出去了。 當下客房只剩下他們二人,趙彥辰在門口站了半晌,始終未踏進去。吩咐了下人來照看她,自己則轉去了聽雨閣。 坐在閣中聽雨,趙彥辰一直靜不下心來,腦中始終想著那封婚書以及昏迷不醒的溫宴,可謂是心煩意亂。 本以為十五年過去,這樁陳年舊事在溫家那一方早已無聲作罷。 但是,好巧不巧,這事兒不僅沒有作罷,溫家女兒居然來找他了。 在花廳的時候,他分明瞧出來她是個溫婉的女子,想著給張解婚書與大筆銀錢,她一個鄉間出身的女子應該能夠欣然接受。 沒想到,事實與他所想完全背道而馳,她不但沒接受,發了頓脾氣還暈倒在了他面前。 這事兒給鬧的,若不好好給個交代,怕是不能善了。 他倒是有些小看她了。 趙彥辰將書往案上一置,仰頭靠在圈椅的椅背上,閉上眼睛,揉了揉發脹的眉心。 ........ 第二日一早,他便早早的到了客房,夜里想了一些說辭,準備等著溫宴醒過來,再與她詳談。 溫宴在荔枝喂她喝下一碗藥后,過了了半個時辰緩慢睜開了眼。 她按了按還有些發脹的頭,強撐著起身,荔枝立即將她阻止了。 “姑娘,不能動,你現在身子還很弱!” 溫宴從面前這個陌生的女子口中聽出了焦急之意,她懵懂的看著她,揉了揉眼睛問道:“你們,是何人?” 荔枝瞪大了眼睛轉頭看了一眼自家大人,表示自己對溫宴的舉動十分不解。 趙彥辰也不明所以,便給了荔枝一個眼神示意,荔枝便試探著問她,“這是趙大人,你.....不記得了?” 她還刻意引導溫宴去看趙彥辰。 溫宴將面前的男子看了好幾遍,最后懵懂的搖了搖頭,“不認識,你們是我家人嗎?” 她實在是想不起來面前這兩人是誰,腦子里一片空白,后背還隱隱作痛。 失憶了?趙彥辰吸了口涼氣,心頭起了這個念頭。 “去將林值叫來?!壁w彥辰道,荔枝趕忙去尋林值了。 屋內只剩下他們二人,趙彥辰朝溫宴靠近幾步,想讓溫宴將他看的更加真切些,試探她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他剛把臉靠過去,就被一只溫柔綿軟的手給揮開了,那人閃著亮晶晶的眸子道:“你離我太近了!隔遠一點?!?/br> 趙彥辰只好不動聲色的退回去,心中隱約確定了一件事,她確實失憶了! 方才試探她時,那雙先前看他溫柔且帶著疲憊之意的眸子此刻只有純真,且光彩熠熠,哪里還有半點先前的影子。 林值著急忙慌的進來,荔枝便指著他問,“姑娘,你可還記得他是何人?” 溫宴將林值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腦中對他一絲印象也無,便眨著燦若星辰的大眼睛道:“不知道?!?/br> 林值與荔枝相視一眼,相互交換了一個驚詫的眼神。 這也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些,溫姑娘突然就失憶了?兩人同時腹誹。 “你是誰???”溫宴指著趙彥辰小聲問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