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大營中的女犯(2)
第二章 打手們在劉耀祖的指揮下,把縛住蕭梅韻雙腳的繩索從刑架兩側柱子下面的 鐵環中抽出來,和縛住她雙手的繩索一樣,穿過柱子上面的鐵環。打手們使勁拉 動繩索,使蕭梅韻的雙腳幾乎碰到她的雙手。 蕭梅韻因此背朝下,頭仰向后面,胳膊肘挨著膝蓋,兩臂和兩腿大張著,私 處和肛門都正對著站在刑架前的劉耀祖和王倫的臉。 劉耀祖得意地說:「這個捆吊女犯的辦法,叫作梅花欲放。你們看,她這樣 像不像一朵似開不開的花?」屋子里一陣哄堂大笑。 王倫笑嘻嘻地說:「開得夠大了?!拐f著,伸手探到女犯的私處里面撥弄了 一下。被吊得仰面朝天的蕭梅韻一陣掙扎,把繩索弄得嘩嘩直響,又引來屋里一 陣yin笑。 劉耀祖說:「還開得不大。過一會,花心還要怒放?!?/br> 他讓兩個打手揪住蕭梅韻的長發,把她的頭提起來,逼她看自己的樣子。蕭 梅韻頭發被人提著,看了一眼自己大張開的下身,臉不禁紅到了耳根,立刻閉上 了眼睛。 劉耀祖說:「睜眼!我要你看著自己受刑。你現在xue道上扎了針,昏死不過 去。如果再閉眼,我以后就把你泡在大營的糞坑里,頓頓飯都給你灌弟兄們的屎 尿?!?/br> 蕭梅韻連忙睜開了眼睛。她相信這伙野獸說得出來,做得出來。她實在太怕 屎尿了,特別是他們的屎尿。 這時,劉耀祖從旁邊接過一根鋼針,足有綠豆那么粗,筷子那么長。他讓打 手們把捆住手腳的繩索同時朝下放了放,然后一舉手,抓住蕭梅韻的右腳:「你 看好!」 蕭梅韻抬眼一看,只見劉耀祖抓住干王曾經心愛的精巧的腳,用鋼針抵住腳 心,使勁扎了進去。 「嚇……呀……」一聲凄厲的慘叫,鋼針從腳背透了出來。旁邊的兩個打手 要死命揪住她的頭發,抓住她的胳膊,才能止住她猛烈的擺動。 王倫這時候也拿起一根鋼針,抵住蕭梅韻的左腳心:「招不招?」 蕭梅韻雖然被抓住頭發,還是盡力搖了搖頭。 王倫故意扎得很慢,鋼針刺入腳心后,還左右徐徐地鉆。 「呀……呀……哎呀……」抓住頭發的兩個打手,吃力地抬著蕭梅韻亂擺的 頭,逼她看著自己的腳。 鋼針終于從腳背透出來了。 劉耀祖此時又對不斷呻吟的蕭梅韻說:「怎么樣?我剛才和你說過,動刑的 針又粗又長。你現在改變主意沒有?」說著,他又拿起一根鋼針,并抓住女犯的 右乳,開始玩弄。 蕭梅韻意識到劉耀祖下一步要作什么,渾身緊張得像打擺子。她雖然覺得自 己已經忍受到了極限,可還是頑強地搖了搖頭。 「呀……呀……」蕭梅韻眼見著鋼針徐徐地橫穿過自己的rufang。 她拼命亂擺,把刑架上的繩索震得砰砰響。又上來兩個打手幫忙,才能抓牢 她。 王倫隨著也抓起左乳,慢慢地橫穿上鋼針。 這時候,劉耀祖讓一個打手拿來一支蠟燭。他把蠟燭點上,用火焰燎鋼針露 出來的部分。 蕭梅韻這個時候已經大汗淋漓。打手們依然提著她的頭,強迫她看著鋼針的 尾部逐漸燒紅,鼻子里鉆進一股皮rou燒焦的難聞氣味。 她的慘叫聲又不斷在刑房里激蕩。 劉耀祖和王倫換著把兩個rufang和兩個腳心里的鋼針都燒了一遍。蕭梅韻的嗓 子因為嘶嚎已經沙啞了,但她還是不供。 抓住蕭梅韻頭發和胳膊的打手們累得不行,已經換了一撥。劉耀祖和王倫也 是滿頭大汗。 「媽的,這娘們真能挺。別審了。再上幾次棍刑,拉出去游街,凌遲處死算 了?!雇鮽愓f。 劉耀祖說:「胡涂話。你我的前程都在這女人身上。她如果招供,今天的弟 兄們也升一級,每人再賞銀十兩?!刮輧缺娙艘宦?,又都來了精神。 歇了一會,劉耀祖又站起來說:「下面還有大刑伺候她,跟著就叫她花心怒 放,不怕她不招?!勾蠹疫@下更提起了興致。 說著,他領著王倫等人走到刑架旁。打手們再次抓起蕭梅韻的頭發,提起她 的頭。 劉耀祖說:「剛才你受的罪,和下面的比起來又不算什么了??煜胂?,供不 供?」 剛才那么嚴酷的刑罰,都沒有絲毫昏厥的意思,蕭梅韻已經徹底絕望了。她 知道,今天劉耀祖不會放過她,要讓她把罪受到底??墒?,想起干王的恩愛,天 朝的重恩,她還是倔強地搖了搖頭。 「你難道不想解脫這一切么?」劉耀祖此時也有些佩服這個女子了。但佩服 是佩服,他的前程比什么都重要。況且,他還從對這個清麗的少婦用刑中得到莫 大的享受。他不會饒過她。 蕭梅韻喘了喘氣,回答說:「你們如此用刑,喪盡人性。但是我不會讓你們 如意的?!?/br> 「那好?!箘⒁嬲f:「記住,眼睛不能閉,要不然你今夜就去吃屎,住茅 坑?!?/br> 劉耀祖拿過了一個酒瓶,打開塞子喝了一口,然后噴在蕭梅韻張開的私處里 面,蕭梅韻立刻感到下面火辣辣的,接著是一陣奇癢。 劉耀祖又朝里面噴了一口酒。 「大人,您這是請她喝酒么?」一個打手笑著問。 「你們有所不知。這酒里面加了雄黃和蛤蚧焙干研成的粉,還有別的藥材, 是前人專門對女犯上刑用的。任你再貞節的女人,陰戶內噴上這個酒,頃刻之間 就成蕩婦。你們看,花蕊已經出來了?!?/br> 大家都湊過來看。只見女犯的大yinchun已經腫了起來,陰蒂也探出了頭。屋子 里爆發出一陣怪叫和怪笑。 蕭梅韻被打手們強迫看著自己的下面起了無法控制的反應,連汁液都分泌了 出來,羞得無地自容。 「啊呀……你們這些無恥的家伙!殺了我吧!」 同時,她又感到私處的燥熱一直傳到了全身,臀部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次次抬 起,兩條腿雖然被繩索拉得大張開,但私處也開始輕微地一張一合。她連忙緊咬 下唇,死命忍住。但這一切已經被打手們看在眼里。 「哈哈……到底誰無恥?看看自己這個樣子?!?/br> 「鎮臺,把這個酒的方子給小的一份。等打完仗,進了城,我要萬香樓的五 兒嘗嘗?!?/br> 蕭梅韻已經淚流滿面。 這個時候,劉耀祖又讓王倫拿過幾根拴著粗魚線的大號魚鉤,然后把一個魚 鉤搭在女犯的大yinchun上。 蕭梅韻渾身直抖。 「你要做什么?做什么?呀……」 隨著她的慘叫,王倫yin笑著把魚鉤穿過了腫脹的大yinchun。 接著,蕭梅韻每側的大yinchun都個穿上了兩個魚鉤。王倫又把魚線繞在刑架的 兩個柱子上,把她的私處大大拉開。 蕭梅韻刺痛鉆心,不住呻吟,被后面的打手揪起頭發強迫著,看著自己的陰 部。那里被魚鉤拉得變了形,向兩邊大敞著,里面的層層粉rou暴露無遺,掛著分 泌出來的米湯一樣的液體。因為被噴了藥酒,私處仍然又熱又癢,陰蒂變得十分 碩大,張開的xue口也在輕輕蠕動。這個干王曾經撫愛不已的地方現在居然變得如 此令她厭惡。 她羞恥、恐懼、惡心,一張嘴,嘔吐了出來。剛才被灌進去的屎尿還沒有被 打手們擠揉排泄干凈,現在隨著胃液流了一身。 劉耀祖和王倫連忙捂住鼻子,退后幾步,命令打手們趕快沖洗。 冷水潑在身上,倒讓蕭梅韻的燥熱下去了一些。 這個時候,王倫cao起一根藤條站在她的面前:「招不招?」 蕭梅韻不出聲。 「啪」的一聲,藤條落在左大腿的內側。一條血印鼓了起來。 「招不招?」 又是「啪」的一聲,藤條又落在蕭梅韻右大腿的內側。藤條每次打下來,她 都大叫一聲,半是疼痛,半是害怕。她料到,再抗下去,藤條就會打在最要命的 地方。 「別……別打了?!顾f。 「哈哈,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劉耀祖十分得意,走到蕭梅韻的面前,問 道:「幼天王朝什么地方逃了?」 「我……不招!」蕭梅韻在這一剎那又鼓起了勇氣。 「挺住。一定要熬過這一關?!顾睦镎f。 劉耀祖大怒,對女犯說:「睜眼看著下面,不然還是要讓你住茅坑?!褂謱?/br> 王倫說:「打!」 提住蕭梅韻頭發的打手又使勁朝前按了按她的頭,逼她睜眼看著自己大敞開 的私處。 「啪!」 「哇……呀……」藤條打在怒放的花心上。又有兩個打手跑上去幫忙,才能 控制住劇烈亂擺的蕭梅韻。 「招不招?」 還是沒有回答。 「啪!」 「嗚呀!噢……噢……」 「招不招?」 「啪!」 「啊……」 王倫朝大張開的陰戶連打了七、八下。每打一下逼供一次,蕭梅韻在四個打 手拼命的抓持下猛烈掙扎,眼看著自己的私處在一下又一下的鞭擊下被摧殘得鮮 血淋漓,但還是不招。 劉耀祖此時止住了王倫,走上前來,又朝私處噴了兩口酒?,F在再也沒有癢 和熱的感覺,有的只是鉆心的疼痛。 王倫上來,朝傷口里抹了一把鹽。血被止住了,同時,刑架被大聲呻吟的蕭 梅韻掙得亂響,像要散了一樣。 大家又歇息了一陣,打手們再次走上前去,揪起了蕭梅韻的頭發。 劉耀祖湊近著她的臉說:「你如果不招,我就天天讓你受這樣的罪。求生不 得,求死不成?!?/br> 被提著頭發的蕭梅韻杏眼圓睜,憤怒地說:「野獸!你們如此對一個女子用 刑,喪盡人性!還有什么招數,都用出來吧?!?/br> 劉耀祖被蕭梅韻的痛斥激怒了。他是朝廷的三品大員,一鎮的總兵,在這大 營里說一不二,又是公認的儒將,誰不敬重,想不到今日被一個渾身扒得一絲不 掛的女囚大罵。他氣得哆嗦,對王倫和打手們吼道:「接著用刑!」 王倫迫不及待地又拿起一根又粗又長的鋼針,插進了蕭梅韻的陰戶。他讓打 手們提著女犯的頭,逼迫她看著鋼針從前至后,慢慢地從肛門鉆了出來。 「啊……呀……」蕭梅韻哀嚎著,不敢看自己下身的這幅慘像,頭拼命朝后 仰,但被人從后面推住,怎么也仰不過去。 天色早就黑下來了。屋里已經掌上了牛油蠟燭。劉耀祖親自從刑架旁邊的一 個燭臺上拿起一根蠟燭,開始燒從肛門探出來的鋼針。不一會就燒紅了。 蕭梅韻的xue口和肛門里都冒出了青煙,焦糊的氣味充滿了整個刑房。 「咦……咦……嗚……」她的慘叫已經是野獸的嘶鳴。劉耀祖的兩個親兵居 然也忍受不了眼前的慘狀,開門躲了出去。 「睜開眼!給我看!」劉耀祖大吼著。但蕭梅韻彷佛沒有聽見,雙眼緊閉, 不斷嘶嚎著,掙扎著。 她后來終于麻木了,吊在那里,任人提著頭發,不再叫喊,也不再掙扎。當 王倫用蠟燭把她棕色的腋毛燎光的時候,她只是閉著眼輕輕地呻吟,顯出還沒有 昏厥過去。 劉耀祖見狀,命人拔下了穿在蕭梅韻雙乳、雙腳和下身的鋼針,把她從刑架 上放下來,又親自拔下了刺入她xue位的銀針。然后,他叫一個打手端上了一碗參 湯,給蕭梅韻灌在嘴里。這也是他從里學來的。東廠專門負責審訊囚 犯的機構是鎮撫司,那里在刑訊要犯的時候都為犯人準備參湯,這樣才可以五毒 備具,徹夜拷問。 蕭梅韻被灌下參湯,恢復了一些力氣,但渾身的疼痛又傳了過來。 劉耀祖此時讓人把她架起來,說:「好了,今天晚上就到此為止?!顾匆?/br> 女犯彷佛松了一口氣,不覺冷笑了一聲:「可是,你壞了咱們的規矩,最后是閉 著眼睛挺過來的?,F在你要去住茅坑?!?/br> 蕭梅韻全身汗毛都樹起來了:「不……不……」 「不住茅坑也可以,偽幼天王朝什么方向逃了?」 「你們再把我吊起來吧!我不住茅坑?!?/br> 劉耀祖見蕭梅韻如此害怕屎尿,就更堅決了。 「來人!給她帶上長枷,拉到南墻根的茅房!」 打手們拿過一副五尺長的厚重的木枷,把蕭梅韻枷了起來,隨后又把她拖了 出去。 「不要??!不要??!」女犯一路喊著。 劉耀祖在后面跟到了茅房。但他有潔癖,當上總兵之后從來不進茅房,馬桶 都是親兵給倒。所以,他只是讓王倫進去安排,自己在外面等著。 茅房里傳來蕭梅韻的陣陣哭喊,有時候嘴又好象被猛然堵住,發出嗚嗚的聲 音。劉耀祖知道,這是手下人在用屎尿給她當飯。 過了半天,茅房里打手們的呵斥聲和女犯的哭喊聲都沒有了。王倫走出來, 對劉耀祖說:「鎮臺大人,都安排好了,請您過目?!?/br> 這個茅房是劉耀祖的親兵衛隊專用。一、二百人用的茅房,修得很大,一排 十幾個毛坑,此時被眾人手中的火把照得通明。中間兩個茅坑上面的木板被卸掉 了。茅坑的前后沿正好搭上長枷。蕭梅韻站在齊胸深的糞便里,枷面上兩個孔, 只露出頭和手。她臉上和頭發上都是屎尿,還有不少蒼蠅在周圍嗡嗡地飛,時而 落在臉上。但因為雙手和臉部還隔著一尺半的枷面,她對此無能為力。 劉耀祖捏著鼻子走到跟前,對蕭梅韻說:「你現在如果招供,我立刻把你撈 出來洗澡?!?/br> 蕭梅韻只是低頭不語。 劉耀祖又說:「把我惹怒了,我效法呂后整治戚夫人之法,把你熏瞎藥啞, 斬去手腳,作成人豕,在茅坑里泡死?!?/br> 他見蕭梅韻還是不說話,便說:「今夜有人在此守候,你若改變主意,他們 隨時可以告訴本鎮,你馬上可以解脫?!拐f畢,他領著王倫出了茅房。 蕭梅韻在茅坑里泡了一夜,只字未供。 第二天一早,王倫就跑到茅房看了一眼。蕭梅韻的長枷上已經堆了好幾堆糞 便,就在鼻子跟前。她的頭臉也污穢不堪。原來,那些親兵聽說茅房里泡了個女 犯,都來看熱鬧。有的惡作劇,就跨在她的長枷上解手,讓糞便落在她的頭上。 王倫又逼問了蕭梅韻一遍,她雖然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仍然怒目而視, 一聲不吭。王倫惱羞成怒,朝著女犯露出枷面的頭撒了泡尿,轉身出了茅房。 用完早膳,劉耀祖的親兵把王倫叫了去。 王倫一進屋,就問:「大人,叫卑職有什么吩咐?」 劉耀祖關上門說:「我派出去的探子剛剛快馬送來的消息,洪仁干和幼天王 出現于離此一百多里的浙贛邊界,現在兩省的兵馬都已經前往圍捕?!?/br> 王倫一聽,頓了一下腳:「唉,這原來應該是咱們的功勞??珊弈鞘捗讽崒?/br> 死不供,如果幼天王被俘,我們一點份也沒有?!?/br> 劉耀祖說:「現在已經顧不上那些了。我們抓住蕭梅韻的消息,上面也已知 道。按照朝廷法律,軍隊捕獲的要犯如果已經對于作戰沒有用,或者無關緊急軍 情,都應送巡撫衙門交按察院審訊。估計像她這樣的要犯,來提人的差官不日可 到?!?/br> 王倫見劉耀祖很緊張,不解地問:「那就從茅坑里撈出來給他們算了,有何 不可?」 「你難道不知道,棍刑違反清律?如果蕭梅韻說出咱們上棍刑的事,閩浙總 督左宗堂專門找綠營的麻煩,豈能放過咱們?鬧不好就要革職查辦?!?/br> 王倫這才恍然大悟:「那現在就把她撈出來,馬上凌遲!」 「不成。這樣的重犯,我們是沒有權力判處死刑的。就是死了,差官也要驗 尸。如果發現是私刑處死,我們還是要倒霉?!?/br> 王倫著急了:「那怎么辦?」 「辦法只有一個。刑鞠之中無意致死,并不當罪。還沒有人正式通知我們發 現幼天王蹤跡的消息。我們就權當還需要逼出蕭梅韻的口供,馬上用大刑?!?/br> 劉耀祖和王倫遠遠地站著,看著兵丁們把從頭到腳沾滿屎尿的蕭梅韻從茅房 里抬出來,又朝她身上潑了幾大桶水,才沖洗得大致干凈。他們然后把她拖到劉 耀祖跟前,摜在地上。 遍體鱗傷的蕭梅韻帶著長枷臥在地上,身上還散發著臭氣。她虛弱地喘息, 低頭不語。 劉耀祖此時不禁由衷欽佩這個弱女子。如此非人的折磨,再兇悍的男子都熬 不下來,但她還是頑強不屈。 他讓左右兵丁退下,只留下王倫和幾個親信打手在身邊,然后對蕭梅韻說: 「我剛得到消息,洪仁干和幼天王已經到了浙贛邊境,現在大批朝廷人馬正在圍 剿,不日可擒?!?/br> 蕭梅韻一聽,抽泣起來。偷偷進入江西正是她與干王諸人商議好的計劃?,F 在一切都完了。干王手下僅有幾百個殘兵敗將,哪里躲得過漫山遍野的圍剿? 劉耀祖又說:「按道理,我應該將你解往巡撫衙門。但到了那里,你還要經 受千捶百掠,再三推問。本鎮決意免了你這份罪過,今日在大營中將你處死。你 臨死可有什么要求?」 蕭梅韻沉默了一會,說:「我想沐浴,以潔凈之身回歸天國?!?/br> 「可以?!箘⒁嬲f。他然后命身旁的打手卸下長枷,提來幾桶水,又拿來 一個木盆、一塊胰子、一把木梳和一些鹽。 蕭梅韻就在這院子中,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慢盥洗起來。她用胰子仔細地把渾 身上下每個地方和每縷頭發都洗得干干凈凈。她在這群人面前已經沒有什么可害 羞的了,在洗下身的時候特別用心。最后,她用鹽把牙齒擦了一遍,又用鹽水使 勁漱口。 「真是一個愛干凈的女人??!」劉耀祖心里嘆到。他看著梳洗干凈的蕭梅韻 披著烏亮的長發,兩個rufang在胸前一顫一顫,滾圓的臀部和修長的腿掛著水珠泛 著晶瑩的光,一絲不掛的身上盡管傷痕累累,但仍掩不住白晰的肌膚。他不由暗 暗替這個少婦惋惜。 蕭梅韻洗好之后,甩了一下長發,傲然站立,面對著眼前的劊子手們。 「帶到刑房去!」劉耀祖狠了狠心,命令到。 蕭梅韻雙足由于昨天的針刺和火燙,已經走不動路,因此是被架入刑房的。 劉耀祖趁她不注意,手法飛快地在她頭上和背上的幾個xue位刺入銀針。打手們隨 即又把她大字型吊在刑架上。 她雙腿和雙臂大張開高高吊著,看見屋內已經生好了一爐炭火,上面是燒紅 的烙鐵和鐵鏈,想到xue位中刺入的針,不禁大喊:「劉耀祖,你已經要處死我, 為什么還要動刑?」 劉耀祖因為心里有愧,一時語塞。王倫連忙說到:「像你這樣的重犯,一刀 斬了太便宜,所以你臨死還要最后受一次罪!」說著,他抄起一個白熱的烙鐵, 走到刑架前面,放在蕭梅韻的小腹上?!钢ā沟囊宦暶捌鹨还汕酂?,女犯腹部的 脂肪都流了出來。 「啊……呀……」一聲慘叫在四壁內回響。 王倫又拿起另一個烙鐵,烙在蕭梅韻的左乳上。 「咦……嗷……」刑架被掙得吱吱亂響。 這次不用逼供,時間又緊急,所以王倫不停地把用過的烙鐵放回爐上,再取 下燒好的烙鐵。不一會,蕭梅韻的雙乳、私處、腹部都被燒焦了,屋里全是嗆人 的青煙和焦糊氣味。但她仍然神志清醒,嘶聲竭力地掙扎。 最后,王倫命兩個打手用鐵鉗夾起了炭爐上那根盤起來的鐵鏈。大聲呻吟的 蕭梅韻看在眼里,知道自己最后的時刻來了。如果干王逃不出魔掌,誰來為自己 報仇?她在萬般痛楚之中想到了自己的meimei蕭雪韻。美麗的雪韻十七歲時被后來 封為遵王的賴文光看中,由天王洪秀權作媒嫁給他作妾,賴文光封王后便成了王 妃。雪韻自幼習武,見過戰陣。遵王現在麾下還有十萬大軍,他和雪韻必定會給 自己報仇。 想到這里,她心里好受一些了。這時,打手們已經把白熱的鐵鏈披在她的身 上。 「吱」地一聲,冒起一大股青煙。 「干王,我先走一步!」蕭梅韻隨后便一動不動了。 差官是下午趕到的,他是楚軍中的一個副營統,隨身還領來了幾十個人和拉 著一輛囚車。 楚軍就是湖北團練,是左宗棠的嫡系。因此,劉耀祖對這個官階低于他的人 也是畢恭畢敬。 「真是不巧,因為我們急于知道偽幼王的下落,軍情緊急,所以連日逼供。 那女犯已經受刑過重,在今天晌午的時候斷氣了?!箘⒁媾阒⌒恼f。 「嗯?」差官有些猜疑。這些綠營,和總督處處存著二心。是不是因為貪污 了女犯從天王宮內帶出的珠寶,在他來之前殺人滅口? 「劉大人,那也死要見尸,末將回去好有個交代?!?/br> 「那好,那好,她還吊著呢?!箘⒁嫒缓蟀巡罟僖恍腥祟I到了刑房內。 刑架上的女尸垂著頭,長發披在胸前。她全身赤裸,體無完膚,還纏著一條 被燒成褐色的鐵鏈。 差官拉起頭發看了看,真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啊。自己原來聽說的不錯,可惜 讓這群綠營占了便宜。他可以想象這個女人所受的蹂躪。 劉耀祖和王倫看見差官無可奈何的樣子,在心里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