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懷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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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結束后,卡蜜拉拒絕了歐洛斯送她回家的提議,假裝忽略了他失望的眼神,卡蜜拉和他溫柔地告別,然后轉入了女更衣室。 在門后的貓眼里看到歐洛斯離開后,她又迅速地走了出去。 卡蜜拉本打算去學院門口招一輛馬車,但經過噴泉池旁的時候,從大理石雕的背后走出一個熟悉的人。 “樂不思蜀了?”他的聲音像湖面上飄渺的霧氣。 許是剛從家宴上回來,加百列穿著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裝,白色的絲綢襯衫將他的身影襯托得更加挺拔,他只是站在那里,渾身都散發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傲慢和驕矜。 宛如一個年輕的王儲。 加百列依舊戴著一雙白色手套,他用手指摩挲著掌中的懷表,道:“午夜已過,如果你再不回去,虹膜錠劑就要失效了……我想,你也不愿在此處引起sao動吧?!?/br> 那是一只異常精美的懷表,鉑金表盤的中心,有一個純金雕刻的太陽圖案,太陽軸承四周,鏤空機芯下分布著齒輪和表橋。黃金指針的旁邊,還有紅寶石雕琢而成的月相盤。 卡蜜拉對他的威脅不感興趣,她只注意到他的穿著。 卡蜜拉奇葩地覺得她的黑裙和他的黑西服簡直就像情侶裝,這個想法簡直讓卡蜜拉心梗,這種感覺,就像強迫一個人去和一條狗同吃一根烤腸。 “最美麗的紅色眼眸卻因為虹膜錠劑而不見天日,怎么想,都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當然也十分荒謬?!笨劾p手抱胸,傲慢地抬起下巴。 加百列注意到她的眼眸已經開始恢復成淺淺的紅色了,但是因為天色很暗,沒有人注意到她的改變。 加百列將懷表收回西服口袋,冷嘲:“你一直都這么自戀嗎?” “虛偽的人總是活得很累……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失去真實的自我?!笨劾恼Z調像湖水一樣平靜。 加百列譏笑了一下,如同聽見了禁書目錄上的譫妄之語。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放任內心的惡魔?!彼f。 卡蜜拉忍住沒有翻白眼,而只是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和加百列沒有任何共同語言。 “今天的家宴怎么樣,繼承人少爺?”卡蜜拉換了個話題。 加百列沒有理會她的陰陽怪氣,他淡淡地回答:“不怎么樣?!?/br> “那可真遺憾,加百列?!笨劾搨蔚匕T癟嘴,而后又揚起嘴角,語速非???,“不過我還挺喜歡你去參加阿德勒家宴的,這種家宴最好天天都有,這樣我會有更多的時間不用見到你這張令人作嘔的死人臉?!?/br> 加百列的黃金眼眸危險地瞇起,但是卡蜜拉絲毫不畏懼,她嘴邊的笑容甚至變得更加燦爛。 “承你吉言?!奔影倭嘘幒莸啬笞∷南掳?,他指節的力度之大,讓卡蜜拉幾乎無法維持嘴角的笑容,“明天依舊有一場宴會?!?/br> 聽到這個讓加百列不爽的消息,卡蜜拉的心情非常暢快。 不過這股暢快勁兒沒有持續哪怕十秒鐘。 加百列幸災樂禍地笑了笑,繼續說道:“不過明天你要和我一起去……因為赫爾曼舅舅想要見你?!?/br> …… 第二天清晨,加百列依舊來到了密林別墅。 卡蜜拉以為他要給自己注射虹膜錠劑,于是乖巧地扒開了眼皮:“今天扎針的動作可以輕一點嗎?看在我這么配合你的份上?!?/br> “今天不用注射虹膜錠劑?!奔影倭衅沉怂谎?,“宴會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你這個戰俘的身份……所以沒這個必要?!?/br> 加百列帶來一件灰色的長袖連衣布裙,扔給卡蜜拉后,他抬了抬下巴:“換上它,我們馬上就出發?!?/br> 卡蜜拉拎著這件顏色樸素到極致、款式保守到極致、所有的元素都土到極致的布裙,難以置信地嚎叫:“我的天吶??!加百列,你讓我穿這種玩意兒,還不如一刀殺死我??!” 加百列的沉默讓她更加囂張:“你的審美怎么從性冷淡風變成了……這什么??????!我感覺看一眼都會直接陽痿!拿開!拿開!我絕對不會穿的!” 加百列冷笑一聲,語氣卻強硬得不容置喙:“我勸你還是不要再磨蹭了,如果我們在宴會上遲到了,赫爾曼舅舅可能真的會一刀殺死你?!?/br> 卡蜜拉似乎慫了一下,她怨恨無比地瞪了加百列一眼,然后提著裙子飛快地跑進了臥室,把房門摔得震天響。 臥室門再打開的時候,她已經換上了這件被她貶損得一無是處的長袖連衣裙。她美好的肩頸、修長的手臂和雙腿,全被緊緊包裹在灰色的布料之中。 卡蜜拉還給自己的銀白色長發編了一條辮子,并佩戴上了她那個紅寶石發夾,試圖通過打扮來稀釋一下裙子的老土。 但即使是這樣,也遮蓋不住她渾身的風流。 加百列情緒莫測地看了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私家馬車上,卡蜜拉一直氣鼓鼓的,加百列也沒有主動找她說話。 二人之間一直沉默著。 過了好一會兒,加百列終于發現了卡蜜拉的不對勁,她的臉蛋上浮現出一種缺氧般的粉色,連她的耳垂都是粉色的,就像一滴香濃的玫瑰露。 加百列皺眉道:“你一直憋著氣做什么?” 卡蜜拉終于憋不住了,她忽然大口地呼吸著,感覺從瀕死中活了過來。她撫著自己的胸口,氣喘吁吁道:“我想到要和你在這個密閉的馬車里不停交換呼吸,我就忍不住憋氣?!?/br> 加百列摸出口袋里的懷表看了看時間,語氣淡淡的,似乎沒有被她激怒:“你最好老實一點?!?/br> 卡蜜拉好奇地湊過去看了一眼那只精致的黃金懷表,道:“之前我好幾次都看見你的校服口袋里有個凸起,原來是只懷表啊……不過感覺在兜里放懷表,是七十歲以上的老頭才有的習慣?!?/br> 在加百列發火之前,卡蜜拉找補道:“不過你這只還挺好看的,我喜歡表盤內的鏤空設計?!?/br> 卡蜜拉還想再仔細觀察一下那塊懷表的時候,加百列十分不解風情地把它放回了口袋里。 卡蜜拉突然想起了什么,問:“今天的宴會上,阿德勒家族的所有人都會到場嗎?” “當然?!奔影倭谢貜偷?,“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家族的賓客?!?/br> 卡蜜拉了然:“其實這個宴會就相當于一場戰俘見面會,在行刑日之前,各大家族的代表都要確認一下我的存在,有沒有逃跑或者被調包什么的,對吧?” 加百列沒有理會她,但卡蜜拉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如果我逃走了,你應該是第一責任人吧,會被元老院怎么懲罰呢,加百列?”卡蜜拉充滿惡意地提問。 “你有本事從我手里逃走嗎?”加百列甚至懶得嗤笑她,因為她的話實在過于天方夜譚。 卡蜜拉知道他的底氣從何而來,就算她逃走了,她的脖子里也還有一顆脊髓栓炸彈。 “米契爾今天也在吧……”卡蜜拉嘆了一口氣,半真半假地說,“米契爾知道我是戰俘后應該會很難過的,可我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他……我和他之間的愛情是錯誤的,但情愫的產生總是不可控制?!?/br> 加百列不屑地冷笑:“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br> 到達阿德勒府邸的時候,卡蜜拉沒指望加百列能夠紳士地攙扶著自己,她打算直接從馬車上跳下去,可這時加百列緊緊鉗住了她的手臂。 “等等!”加百列打開了馬車上的一個棕色牛皮箱,從里面取出一副黃銅材質的手銬。 在卡蜜拉的掙扎中,他強制地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黃銅手銬非常沉,把她的雙手緊緊鎖在一起,限制了她的自由。除了被金屬磨傷皮膚的疼痛,這種方式讓卡蜜拉感受到異常的屈辱,因為這是在踐踏她的尊嚴,加百列用鐐銬的方式告訴她,她的身份是一個將死的戰俘。 加百列把焊在手銬上的那根鎖鏈絞在他的手腕上,把卡蜜拉從馬車上拽了下來。 他的動作就像在牽一條野狗。 加百列似乎很喜歡卡蜜拉飽含屈辱的神色,他愉悅地勾了勾嘴角:“看起來真是落魄……不過你這樣子讓我覺得順眼很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