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之我的老公是礦業大亨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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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丁浩洋最近常來搬東西,他們走的時候沒鎖門,戚簡聽聞連忙放下水盆。 “怎么會、不見了,你用什么裝的?” 他趕緊陪著方黎一起找,可等倆人把宿舍角角落落都翻遍了找遍了,也絲毫不見那三千塊錢的蹤影。 三千塊錢,如今普通人家一個月的收入不過二三百塊錢,方黎眼前一陣發暈,他把錢弄丟了。 大半夜,隔壁學生聽到他丟了錢,讓他去報警,現在是放假前后,夜校學生的家屬進進出出,學生也有回家的,人員雜亂的很,方黎跑著去學校外面報了警,警察一聽金額這么大,對他一個學生能丟三千塊錢的話有些不太相信。 哪里有一個學生兜里能揣三千塊的?他們一年的工資的加起來還不到三千塊錢,再說他們這轄區下屬兩個技校,常常有些調皮搗蛋的學生報假警,沒錢也說丟了錢的。 警察讓方黎把家長叫過來,方黎說他沒有,警察更加不相信了,讓他把老師叫過來,方黎也不知道。 在警局說到快天亮也沒個結果,方黎丟了魂一般地走了出來。 戚簡陪他一夜沒睡,看方黎失魂落魄地,心里也難受,那可是三千塊錢啊。 “我去打個電話..” 一整夜的折騰下來,方黎疲憊極了,從昨晚丟了錢開始,他的腦子里就跟有人攪成一團漿糊一樣,他沒了主意,滿腦子只想著給秦衛東打電話,告訴秦衛東。 他伸手從兜里摸了個鋼镚,沒拿穩,鋼镚掉下來,順著馬路邊滾,方黎伸手去追,沒追上,鋼镚好巧不巧地掉進了下水道的井蓋里,沒了。 方黎咬牙罵了一聲,伸手去里面夠,可夠得滿手都是臟污,掉落在里頭的硬幣也夠不出來了,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樣,方黎的眼眶一下子就充滿了淚水,他蹲在路面,捂住臉,哭了出聲。 他不知道該怎么跟秦衛東講,他把秦衛東辛辛苦苦賺來給他做手術的錢弄丟了,他真的沒用極了,學吧,學了幾個月沒學個明白,現在連這么多錢都能丟了,他還能做成什么? 或許離開了秦衛東,他真的就是個累贅,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作者有話說: 命運的齒輪慢慢轉動,方小黎馬上就會找到自己的「天賦」的??! 只是這個天賦秦狗很不喜歡罷了。 哈哈哈;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3章 出路(修) 方黎有些動心了,要真是像丁浩洋說的這樣,那他說不定真的能把丟的錢賺 黑色的桑塔納在國道上頂著烈日開,上午十點多,徐建川帶著秦衛東一行人到了沂城春喜大酒店的門口。 徐建川一下車,負責接待的金建礦產公司的副經理楊小軍就快步迎了上來:“徐總!我等您半天了,外面天熱,我訂了包間,都安排好了!” 徐建川笑瞇瞇地:“楊經理太費心了,聽說金建是一直是省里的標兵單位,我們幾個門外漢就是借光過來看看?!?/br> 楊小軍立刻笑道:“領導蒞臨視察是我們的榮幸,徐總,我聽市委辦公室的秘書說魏廳長和劉書記三天后就到,到時候我一定帶各位領導好好逛逛我們金建!” 楊小軍口中的魏廳長就是徐建川的姐夫魏江河,他自然知道楊小軍這番熱情不是沖自己,但他也挺受用的,跟著往里走。 秦衛東這幾天跟著徐建川高薪請來的評估專家跑了好幾個礦區,大大小小都有,對金建也有所了解。 金建礦產的前身是沂城礦山管理站,后來市財政跟上面審批提供了原始資本資金,迅速壯大,與地方聯營搞些鉛鋅礦、金礦的開發。 金建前幾年的效益一直不錯,連著幾年都被省里點名表揚,去年從南邊調來了一批專家組,在南盤山上更是發現了一個層控型金礦。 據說還規模不小,消息一出,金建一下子成了香餑餑,上頭研究討論準備讓老牌國企坤山集團收購金建,重整資源,重點開發這個項目。 如今徐建川的姐夫魏江河說是來視察工作,其實就是帶著坤山集團的負責人來落實這件事的。 如果這件事真能成,作為魏江河的妻弟徐建川,他就是跟在坤山屁股后喝點rou湯,都夠他花一輩子了。 秦衛東掃了一眼酒店里頭的停車場,聽著七八輛公務用車,外頭統一有著坤山集團的字樣,看起來氣派的很,想必坤山的人早就到了,還來的人不少。 徐建川的司機去泊車,秦衛東跟著徐建川和楊小軍進了一個二樓包間,包間里已經有三個人在等著了,兩男一女,笑吟吟地都是作陪的。 自從南盤礦區的發現,金建但凡是個小領導都被找上門的飯局塞滿了,這次接待一個外地名不見經傳的生意人徐建川,竟然來了三位領導,想必也是上頭那位魏廳長的面子。 飯席間徐建川喝得多了,酒意上頭,李麗花是金建項目部的副經理,作為在場唯一的女性管理者,她的心思格外細膩。 徐建川和上頭魏廳長的姻親關系不是秘密,至于這個風是怎么放出來的,一定是有目的的,她看了一眼徐建川這次帶過來的人,有兩個人已經跟他們喝了酒,聽話音兒不怎么懂礦,估計是徐建川那個空殼公司的股東,還有一個年輕人不怎么說話,坐在徐建川的左手邊。 李麗花紅唇一抿,知道徐建川是沖著坤山屁股后頭來撿剩的,她端著酒杯站起來朝徐建川敬酒。 “徐總,這位是?不是您兒子吧,這么帥啊?!?/br> 徐建川喝多了,拍了拍秦衛東的肩膀:“我遠方侄子,秦衛東,你別瞧他年紀不大,是個懂礦的好手?!?/br> 李麗花碰了杯:“那一定是徐總帶出來的人了,年輕有為啊?!?/br> 吃完飯,不用金建的人安排,徐建川自己在沂城就有朋友,他帶著秦衛東到了一個桑拿會所,按摩小姐端著精油進來,誰知道按著按著就衣衫半解,要往秦衛東背上坐,秦衛東察覺不對,一下子翻身坐起。 小姐嚇了一跳。 徐建川趴著,看秦衛東驚愕,大笑:“怎么啊,還是毛頭小子???” 徐建川打和秦衛東相處的這么長時間就知道這小子就是這個尿性,話少,但男人嘛,有腦子心思活就行了。 他照著給他按摩的小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去,叫你們經理換一批過來?!?/br> “不用了徐老板?!?/br> 秦衛東拿上一邊托盤里的褲子穿,徐建川見狀,更是笑了一聲,朝小姐揮揮手:“哎算了算了,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出去出去?!?/br> 按摩小姐點頭出去了,順手給他們關上了門。 徐建川也不差這點艷福,他點了根兒煙,說起正事兒:“夏河溝的礦差不多收尾了,有你在,進度比我想像的快得多,說起來要不是你,我也不知道開礦這事原來門道兒這么多,扒開之后,是個發財的通天大道!” 徐建川說:“明兒我給你結賬,后頭的事能交給老傅就交給老傅,你騰出手來?!?/br> 秦衛東抬起眼睛。 徐建川說:“南盤山的礦要是沒什么意外,準是個大型金礦,而且是板上釘釘要給坤山收購了,到時候我們就跟坤山簽合同,把周邊小礦的開采權批給我們,服裝廠那邊我準備賣了,集中資金,要是真能成,你來這里給我盯著?!?/br> 秦衛東點頭。 徐建川話鋒一轉:“最近我找找關系,看能不能給你塞進坤山的評估組里,那可是知名的大國企,人家都是大專家,你跟著多學點,到時候準用得到!” “年輕人,多學點兒總有用的?!?/br> “謝謝徐老板?!?/br> 徐建川想了想,又問:“對了,上次礦上來檢查,說你沒戶口,是黑戶,是怎么回事?差點讓我交了罰款,你老家不是重泗的嗎,爹媽沒給上?” 秦衛東回過神:“小時候走丟了,沒見過爸媽?!?/br> 徐建川有些意外,過會也哦了一聲:“你在哪兒走丟的?回頭我問問我公安局的朋友?!?/br> 秦衛東說:“忘了?!薄巴??你多大的事啊,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磕到腦袋,一點也想不起來了?!?/br> 徐建川嘖了一聲:“那可就有點難找了?!?/br> 秦衛東這幾天總有些心神不寧,比起討論他腦中空白的父母,他更擔心方黎,他總覺得方黎最近幾天很不對勁。 “徐老板,沒什么事我出去打個電話?!?/br> 徐建川擺擺手:“又給你那個寶貝弟弟?去吧去吧,對了,叫李紅把合同備上給我,等坤山的收購案子一成,他的門檻就要被踏破了,我們得趕早!” 這些天方黎像丟了魂一樣,秦衛東給他打電話,他怎么開不了口,只能裝作沒事,但要糊弄秦衛東也糊弄不了太久,早晚有一天秦衛東會發現的。 戚簡見方黎不吃不喝,從食堂帶了飯回來,一直到放涼了,方黎也沒吃。 戚簡拿著暖壺去打水,想著給方黎弄些熱水喝,誰知道迎頭就撞上了推門進來的丁浩洋。 暖壺里有些剩水,灑了丁浩洋一身。 “哎呦!戚簡你干嘛呢,嚇我一跳!” 戚簡連忙說對不起,丁浩洋拍了拍身上的水,進門叫了幾聲方黎,見方黎的床鋪是鼓鼓囊囊的,但是從頭到腳都蒙著,也沒動靜,回頭問戚簡:“他咋了?大白天睡什么覺??!?/br> 戚簡小聲說:“方黎他…被偷了錢…” 丁浩洋問:“偷錢?怎么被偷了?” 戚簡磕磕巴巴地說:“我們一起…出去,出去吃飯,沒鎖門…那幾天學校人多,等,等我們回來,錢就沒了…” 丁浩洋一聽沒鎖門,突然想著是不是給這兩天老回來拿行李的自己留門有關,才讓小偷有機可乘,他趕忙又問:“那被偷了多少???” 戚簡小聲說了一個數。 丁浩洋這幾天耳朵邊全是架子鼓咚咚鏘鏘的聲兒,都快給他震聾了,他沒聽見:“多少啊,你倒是大點聲說??!” “三、三千…!”戚簡說。 “什么?!”丁浩洋驚地瞪大了眼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你再說一遍,被偷了多少錢?!” 戚簡小聲重復道:“三、三千…” “我的媽呀??!三千塊錢!” 丁浩洋大叫一聲,竟然丟了三千塊錢!抵得上給他姐置辦七八套有臉面的嫁妝了! 戚簡趕緊拉他袖子:“你小點聲…方黎他…不愿提..” 丁浩洋立刻收聲,他著急地問:“那你們報警了嗎?警察怎么說?” 戚簡搖了搖頭:“警察說..很難…” 如今這個時候又沒監控又沒錄影,就他們這個職校多著人把男女朋友帶進來,人員混雜的很,丟了東西上哪兒找去。 丁浩洋一聽就知道找回來是沒戲了,他嘆了一口氣:“哎,這事兒也怪我,好端端的丟什么鑰匙,要不是我讓方黎給我留門別鎖,方黎也不會丟這么多錢…” 原本聽到方黎的錢被偷了,丁浩洋還想著能有多少,大不了他湊一湊,給方黎填上,可現在一聽是三千,丁浩洋也沒了主意。 他自己都是熱鍋上的螞蟻,他們現在在小酒吧接到的活兒分到每個人頭上才賺十來塊,要賺夠三千,他得不眠不休加上不吃不喝地唱上大半年,別提他身上背著他姐的嫁妝錢。 可這事兒出了,讓丁浩洋完全撇開他又做不到,他坐下來,咬咬牙,說:“方黎,這事我也有責任,就是丟的錢太多了,我也負擔不起,要不你等我給我姐賺點嫁妝錢,然后我多接點活兒多賺點,能給你補多少補多少,行不?” 方黎埋著頭,他對丁浩洋根本不報什么希望,這人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呢。 丁浩洋也沒辦法,錢難賺,屎難吃的道理全天下都一樣,去夜總會倒是賺的多的,一晚上就給一百,可關鍵是他們也沒女的??! 丁浩洋頹喪地長嘆了一口氣,突然,他看到被子蒙著的方黎,眼睛猛地一亮。 他使勁一拍大腿:“我怎么之前沒想到呢!方黎!我有辦法賺快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