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之我的老公是礦業大亨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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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黎蜷著腿往床上退:“算了,算了!這我不得疼死了,我不消毒了,過兩天他自己就好了!” 秦衛東抓著他,訓斥他:“你別給我亂動!不消毒發炎了怎么辦?” 方黎平常怎么打罵秦衛東都可以,但要真算起來,他們的力量懸殊就太大了,方黎掙脫不開,心里又怕疼,在床上蹬著腳,好幾腳都蹬去秦衛東臉上。 秦衛東好不容易制住他:“黎黎,我輕些,我輕些行不行?” 方黎掙扎地渾身衣服都散了,汗也出來了,一只腳踝還牢牢的在秦衛東的手心里攥著,從沒掙脫過。 他累得喘了口氣,可憐地與秦衛東打商量:“我好餓..,先吃完飯,再消毒行不行?” 他的那點小心思被秦衛東一眼看透,方黎不想面對的事都習慣性往后拖,先拖了再說,秦衛東知道他怕疼,耐著性子同他說:“消完毒,包扎好,就讓你去吃飯,還給你買糖?!?/br> 秦衛東不加后半句還好,加了后半句,方黎的臉就臊紅了,好像他這么大了,還需要人家拿糖哄才行? 他面子上掛不住,放松了點腿:“..你輕點啊,你碰之前,得和我說..” 秦衛東點了頭。 方黎叫了無數聲,等秦衛東終于拿著酒精把那片沾上的臟東西擦掉了,臉上脖子上被他蹬了好幾腳,身上出的汗比他的還多。 方黎裹在被窩里,嚎著:“疼死老子了..!” “不讓你去教書,你非要去?!?/br> 秦衛東把臟掉的紗布丟去垃圾桶。 方黎咕噥著:“下午你是不是要去選煉廠?記得把我的自行車從學校帶回來,鏈子壞了,給我修修?!?/br> 秦衛東去外面盛了碗飯,坐在床邊,喂給方黎:“傷了,這幾天不要去了?!?/br> “不去沒錢發的呀..而且校長那份給我我已經夠不好意思了,我再請假,那人家還要我這個老師干什么..” 方黎吃完一口,又換著秦衛東吃,兩個人吃完了,秦衛東把碗筷拿出去,讓方黎在床上睡會兒,下午不要去學校了。 方黎的腿也走不了,幸好今天是周五,上午上完課孩子就回家了,最起碼能歇兩天。 秦衛東就休息不了,吃完飯,他就開著礦上的面包車下山去選煉廠了,看上次原石選出來的品位怎么樣,方黎下午無聊,從屋里頭出來,看見馮暉正彎腰站在紙箱旁逗著他養的那只小兔子。 馮暉晃了晃手里的草:“你養的???” 方黎點點頭,馮暉一笑:“我姐小時候在家里也養了一只,就是一拉屎,特味兒,就讓我媽送人了?!?/br> “它拉屎是臭,開始放屋里,熏得我睡不著覺,才放外頭的?!?/br> 工人都下礦了,幾臺吞金碎石的碾子和出渣車的噪音聲太大,馮暉站近了點:“秦衛東是你朋友?” 方黎平常在礦上也沒個說話的人,他也薅了根草逗兔子:“我們是同鄉?!?/br> “同鄉啊,他瞧著比你難說話的多?!?/br> 方黎笑了笑。 方黎這個人除去他的爛脾氣,他這一身皮囊長得還是挺不錯的,馮暉瞧著他,這張臉靠他那只有半吊子墨水的肚子還真找不出別的形容詞,說帥吧,不恰當,就是..漂亮。 對,漂亮的像只小狐貍似的!笑起來還有兩顆小虎牙,不像別人藏在里頭,他微微一笑就能顯出來。 馮暉瞧見方黎,忽地想起一個人,悄悄撇開了點臉。 方黎攏了下頭發,最近天氣轉暖,他的頭發也有些長了。 “你不去下礦?” “你二伯沒雇我,我是跟著秦衛東來的?!?/br> 馮暉點點頭,又上下打量一樣瞧了方黎一眼,方黎笑了一下:“沒殘廢,就是這兒出了點毛病,醫生說有個洞,誰知道是個什么洞,秦衛東怕我出事,就沒讓我做?!?/br> 方黎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馮暉心想著,心上有個洞還叫點小毛病啊,那什么算是大毛病。 “那照你這么說秦衛東還真夠義氣的,這么幫襯著你,我在學校的時候,多吃一頓飯都得還回來?!?/br> “你在哪兒念的書?” “晉陽一中?!?/br> 方黎有些驚訝:“那可是省會啊,怎么來這兒了?” 馮暉說起這個也是一萬個不樂意:“誰想來啊,這兒鳥不拉屎的連個卡拉ok都沒有,哪兒有我家好,我是高考考了兩年都沒考好,這回不想讀了,在我爸廠里干了幾個月,就讓我爸扔給我二伯,下放到這兒了。對了,這兔子明兒晚上你能讓我帶回去兩天嗎?我姐也喜歡小兔子,她看見準高興?!?/br> 方黎說:“行啊,沒事兒,明天上午都行?!?/br> “上午她沒空,她白天在我爸廠里做會計,晚上還得去上夜校?!?/br> 方黎問:“夜校?” 馮暉忍不住又想抽煙,干脆掏出來了根兒,一摸兜,發現沒帶打火機:“是啊,現在好多人都去上,市里流行,我姐那人要強的很,而且比我讀書強得多,打小就是三好學生?!?/br> 他問方黎:“你帶火兒沒?” 方黎搖頭:“我不抽?!?/br> “你不抽煙?不抽煙算什么男人?!瘪T暉在這兒憋著也好些天沒人說話,他遞給方黎一根兒,讓他在這兒等著,他去摸個火。 旁邊吃飯桌子上就用工人混用的打火機,馮暉拿了一個過來,給自己點上,又給方黎點上:“像我這樣,吸,吸就行了?!?/br> 馮暉兜里的煙算是好的,不是礦上那些個成袋賣的旱煙,事正經的牌子貨,春雷,要2塊錢一包,煙草味兒燃起來有些嗆,以前在重泗的時候,方黎偶爾去礦上,被這種味道熏得夠嗆,秦衛東也抽,只不過秦衛東很少在他面前抽。 方黎叼著煙嘴,吸了一口,只吸到嘴里,就忍不住吐了出來,嗆的眨巴眼睛。 但好像男人天生就有那么點對煙的執著,方黎又抽了一口,這下他試著從嘴里過渡到肺,好像神經跟著麻了一下。 “你悟性還挺高,我撒個尿去?!?/br> 馮暉尿急,叼著煙上廁所去了,等秦衛東從選煉廠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手里的煙抽得只剩煙屁股的方黎。 秦衛東一把關上車門,大步走來,從方黎嘴里直接搶走了那根煙,他黑著臉道:“誰叫你抽的?” “馮暉給的,我說不會,他讓我試試..” 方黎感覺煙頂上來了,頭有點蒙,他吐了口肺里的白煙,秦衛東把煙碾滅了,扯著方黎回屋,聞見方黎一身的煙味。 “方黎,我是不是得整天把你放在眼皮底子看著才行?” “抽個煙而已,你十四不就會抽了嗎,我都是十九了?!?/br> 方黎覺得沒多大點兒事,秦衛東盯著方黎的嘴,那一張一合的簡直在往他心上頂火兒,他又瞧見方黎的領口,一定是午睡起來又忘記扣扣子,上面兩顆都散著。 秦衛東的臉色愈發不好了,他伸手給方黎扣,扣到最上頭,方黎有些勒,他打掉秦衛東的手:“勒得慌啊,你不喜歡就不抽了唄,又沒癮?!?/br> 秦衛東沒停手,硬是給方黎把最上頭的那顆扣子系上:“以后都這樣?!?/br> 方黎無語,心說他一個大男人,開兩顆扣子怎么了,這他媽世界上毛病最多的人就是秦衛東。 等秦衛東給他系完了,方黎說:“秦衛東,我想去念個夜校?!?/br> 作者有話說: 方小黎是會抽煙的,以后偶爾也會抽。 別問,問就是馮暉的錯??! 嗯和蔣爹涔涔四個人的關系對比: 方小黎:這是我的翅膀! 秦狗:折斷他的翅膀。 甘小涔:我不想要翅膀?。ù罂蓿。?/br> 蔣爹:給我戴好??! 哈哈哈不好意思我真的笑點超級低哈哈哈; 蔣爹:啥時候能讓孩子學會自己飛…(發愁) 秦總:你他媽在凡爾賽?(目露兇光)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7章 馮暉 但方黎的這種改變卻讓秦衛東心底沒來由得涌起一股無法控制地煩躁。 秦衛東不知道方黎為什么突然提出要去上夜校。 “夜校?” 方黎點了下頭。 “那是做什么的?” “就是上課,學什么都的有,跟上學差不多,但是在晚上上課?!狈嚼枵f:“我剛才聽馮暉說的,很多廠里學校里都開的有?!?/br> “為什么要去?” “賺錢唄?!狈嚼柘胫?,說:“我高中沒畢業,之前在礦上也沒學到什么,現在連一技之長都沒有,以后怎么養活自己?” “我會養你?!鼻匦l東說。 “你難道能養我一輩子?” 方黎舔了一下上顎,舔到一些剛才沒消散的煙草味道。 “為什么不能?!?/br> 秦衛東認真地回答,他沒有用問句,他不想用。 “沒有為什么,我是個男人?!?/br> 秦衛東沉默著,方黎比之前成長了,從前的方黎想得少,在意得少,他只在乎今天秦衛東有沒有給他帶他喜歡吃的rou,無憂無慮。 可現在,他比從前想得多,考慮得也多,或許每個人在經歷了猶如喪家之犬一般被趕出家鄉的狼狽之后,或多或少都會開始考慮現實之下的許多問題,方黎也不例外,一個人一輩子不可能永遠當小孩子。 但方黎的這種改變卻讓秦衛東心底沒來由得涌起一股無法控制地煩躁。 “要是讀了夜校,以后還能考學,就有文憑..,算了,就算沒文憑,聽馮暉說,學個會計,以后也能找份工作?!?/br> 秦衛東看著他,低沉下來的聲音語氣愈發不好:“你什么都聽他說?!?/br> 方黎笑了一聲,就著帶著淡淡煙味的手指,穿過秦衛東的脖子,將手臂懶懶地搭在他肩膀上頭:“什么叫我什么都聽他說呀,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