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之我的老公是礦業大亨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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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虎,你怎么能這么說話..!” 倆人在那邊爭吵聲落在方黎耳朵里,接連兩份檢驗報告讓大家都沒了下礦的勁頭,閑在一旁嗑瓜子炸金花,秦衛東正幫著他洗菜。 “我就說這礦不行吧,騙那群有錢的傻子的..” 秦衛東想了一下,說:“也不是不行?!?/br> 方黎一聽,悄悄湊近了,小聲問:“你看出門道了?” “剛才鉆孔流出來的水發黑,有硫?!?/br> 金硫共生是硬道理,有硫就意味著很可能藏著含金量高的高品位礦石。 “真的??!” 礦上的事方黎是百分百相信秦衛東的,從前方宏慶有錢的時候找的是白山嶺最有經驗的爆破師傅,秦衛東從十三歲就跟著學。 他雖然年輕,但在他們礦上,那些老人拿不定注意的時候,誰不是聽秦衛東的。 “那你咋不說呢,你也會搞爆破,而且我看比那個六子強一萬倍,要是真打出了高品位的礦,讓他們給咱們加工資..!” 方黎說:“對…!最起碼也要給咱倆發兩個人的工資才行!” 他這么多天的菜不能白洗! 秦衛東不像方黎那么沖動,他在觀察。 “再等等,沒到時候?!?/br> “什么時候?再等萬一他們真撤了怎么辦..!” 到時候就算秦衛東看得準,水電一斷,設備一撤,他倆一窮二白的也搞不下來啊。 秦衛東瞧著方黎著急的模樣,有些好笑:“急什么,他們想撤也得老板開口,你當一個開采證批下來的程序是好走的?” 他看向那邊的王小虎和老傅:“他們一個打分成一個按期結賬,就算打出了好礦,我們領的也只是那些工錢?!?/br> 最多就是等工程結束時包些紅包分給工人們,不過這只能看老板和工頭大不大方了。 方黎沒弄明白:“我們本來不就是領那些工錢的嗎?” 他們給人做工,不領工錢,那秦衛東還想領什么? “我們要兩份工資王小虎都還不一定給呢..” 方黎托著腮幫子擔心,但顯然,秦衛東心里已經有了另一番盤算:“聽我的,我們得等真正能做主的老板過來?!?/br> 作者有話說: 方小黎還沒去醫院,秦狗不可能就這么按部就班的領那么一點下礦的工錢的,或許方小黎不生病的時候他還能這么先過一年,但現在不行。 他得賺錢,用腦子,去想法子快一點,賺到更多的錢。 等等,我為什么自然而然的叫了秦狗..? 到底哪里出了錯?。ㄗヮ^發?。?/br> mama不是故意的?。。w奔潛逃?。?/br>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章 礦脈 回去的路上,方黎又開始咳嗽,他往下拽了拽領口,說悶,讓秦衛東開會兒 人要是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王小虎算是知道了,今天下礦還沒多久,先是風管爆了,亂飛的砂石噴濺了滿臉,緊接著鉆機又壞了。 一股白煙冒出來,村里的電工說是礦上用電量太大,燒壞了,讓他們交維修錢。 “他娘的,整個山上就我們一家開礦的?真是倒霉!” 不怪王小虎要罵娘,現在掘進面打了兩百多米,一點金線的影子都沒見著,負責爆破的六子也炸出一些小脈線,不過送去化驗過后都是白高興一場。 根本不值錢。 礦里上來的人個個都白頭粉面,秦衛東在棚子里從頭到腳澆了兩盆冷水,才顯出個人樣兒,王小虎朝他招手,給他塞了個紅包:“你開車去趟化驗室,拿給小趙,讓他給我再催催,今天中午一定得把報告給我拿回來?!?/br> 秦衛東點頭,說知道。 王小虎就讓他去了,快一個月的相處,讓他覺得這個年輕人辦事挺靠譜。 秦衛東走之前去瞧方黎,他們做的陷阱這幾天倒是隔三差五的就有收獲,剛才又抓到一只野兔,看著比家兔還肥,毛茸茸的一大團,瑟縮在里頭,不知所措。 “你別動,等我回來殺?!?/br> 方黎眼巴巴地:“真殺???” 他伸手進去摸了摸兔子耳朵:“這兔子夠大的啊..說不定都用靈性了,你瞧,長得多乖啊?!?/br> 秦衛東見方黎猶豫,以為他是嫌棄。 “是有點柴,等開春,到時候我再給你抓窩小的?!?/br> 方黎無語地夠嗆:“你..算了,懶得說你?!?/br> 秦衛東把那只肥兔子拎出來扔進一旁的紙殼箱里:“走,跟我去趟縣城的檢驗所?!?/br> 方黎只好站起來了:“又去啊,來來回回檢驗好幾次,也沒個名堂,上周的工錢發了沒有?” “發了?!?/br> 但比當初說的少了一半,一直打不出礦,王小虎作為工頭急得嘴上起了仨大燎泡,能給發錢就不錯了。 倆人開車去長定縣城,檢驗室的小趙收了紅包,說馬上出馬上說,最多半個小時,縣城里有設備資質做礦石成分檢驗的就他們一家,壓著報告到收紅包才給是常事。 秦衛東客氣地道謝。 方黎等不住,他來這檢驗所三回了,知道旁邊就有家小賣鋪,他給秦衛東指指:“發工錢了,你去給我買袋西瓜糖唄,路上嚼著吃?!?/br> 秦衛東看他一眼,沒搭理。 上回來檢驗所他沒看住方黎,方黎自己跑出去買了一袋,他才知道方黎原來還藏有私房錢。 方黎有些臉紅:“你咋心眼這么小啊,我又不是故意藏私房錢的,而且我那不叫藏…!都是多久以前塞鞋里的…就兩塊錢…!” 秦衛東還是不搭理他。 方黎只好又踹踹他:“你別蹬鼻子上臉啊,要不是你在家的時候成天看我那么嚴,我能藏私房錢去買糖吃?” 秦衛東面無表情地站起來,去上廁所。 方黎沒轍了,趕緊又拉上他:“哎哎哎,別走啊…!” 他把渾身上下的口袋翻個遍,各個翻出來給秦衛東瞧,見秦衛東不吭聲,又單腿蹦著把鞋脫了,掂在手里倒了好幾下,“你瞧,真沒了,找那一塊五我都給你了…” 秦衛東還是不動,冷冷淡淡的眼光一落,落在方黎另外一那只腳上。 方黎一口氣憋著,氣地太陽xue直跳:“媽的秦衛東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狗日的你一個大男人心眼兒比針鼻兒還??!” 罵歸罵,方黎也沒辦法,秦衛東這個人從小就記仇的很,方黎小時候在彭超家玩兒晚了沒跟他說,秦衛東能一個月不給他個好臉,現在他要是不把自己摘干凈了,這狗東西指不定哪天就要跟自己翻舊賬。 方黎屁股一坐,在椅子上罵罵咧咧地把兩只鞋都脫了,來來回回倒了個底朝天:“真沒了!看見了吧!” 確實一分錢都沒有了。 秦衛東見方黎手里的鞋底子開膠,裂了個縫,他皺了下眉,蹲下來:“鞋子壞了?” 方黎沒好氣地推他的頭:“滾滾滾..” 秦衛東抓住方黎的腳踝,在鞋掌前頭摸了摸,有些頂:“小了,怎么不說?” “長個子了唄..”方黎不太在意,他把腳抽回來:“不算很小,能穿?!?/br> 秦衛東抬眼看了眼走廊上的時鐘,還有時間,他給方黎把鞋子穿好,帶著他出了檢驗所,拐進了一邊的小胡同。 里頭是一個批發小市場,許多小商戶都集中在這里擺地攤,賣些日用百貨。 “我們來這兒干嘛?” 他知道,秦衛東這次發的工錢不多,原本王小虎就是找他來開車拉礦去選煉的。 但現在沒出礦,王小虎又和老傅鬧掰了,看著秦衛東下礦什么活都能干,才按著工人的工資先開給他,算是把人留住,別等要用的時候沒人。 “買鞋?!?/br> 天氣要轉暖了,秦衛東也不會挑,索性給方黎買了一雙薄一些的,又給方黎買了瓶驅蚊水,山上蚊蟲多,方黎皮兒嫩,經不住咬。 方黎穿上新鞋,合腳的很,秦衛東總是比他自己還知道他應該穿多大的尺碼,只或者說,只要是秦衛東給的,那就一定是合寸的。 檢驗報告出來了,秦衛東在檢驗所里看了一眼,揣進兜里,跟方黎說回去。 回去的路上,方黎又開始咳嗽,他往下拽了拽領口,說悶,讓秦衛東開會兒窗。 秦衛東看著方黎靠著窗,支著頭,不過才出來一個下午,他就好像沒什么精神了,秦衛東搖下了他這側的窗戶,但只開了一個縫,吹不到方黎。 三次檢驗報告,一次比一次難看,王小虎在一邊給徐老板打電話,工人也打起了退堂鼓,王小虎再說工錢一定發,但打不出礦,哪兒來的錢。 沒兩天,老板徐建川親自開著一輛桑塔納過來了。 徐建川從前沒干過礦石生意,他姐夫從京城要調到這邊來,他是先來探路的的,年前搞了個服裝廠。 但買設備的時候叫人蒙了,不符合生產標準,后來又在飯桌上和幾個礦老板喝醉了,一拍板,把這兒承包了,等開采證辦下來,那些個老板全不見了,現在他那幫朋友沒少因為這事笑話他。 “今天開這個會,我也不跟大家彎彎繞繞,我不懂礦,拖了快一個月,我砸下去七八萬,現在連個響兒都沒聽見?!?/br> 王小虎臉色僵了僵,在旁邊插言:“徐老板,估計是巷道開錯了方向,但炸藥不夠了..估計還得..還得多少?你甭給我說這些!” 徐建川狠狠抽了一口煙:“你別以為我沒打聽,當初你可給我打了包票,沒有那個金剛鉆別攬這個瓷器活,現在把礦打成這樣,轉哪個冤大頭也轉不出手!” 王小虎不吭聲了,徐建川接著說:“我聽王小虎說在坐的師傅都是在礦上干過好幾年的老人了,現在我就問問,誰有能耐找對路,只要給我找對了,能打出金子來,我直接獎五千!” 說完,徐建川直接皮包里掏出厚厚的兩沓紅鈔票,咔的一聲擺在桌子上。 整整兩沓現金,跟映在人眼睛里似的,不少工人咂摸著,動了心思又不敢,只好撿起地上的煙屁股抽,紛紛交頭接耳。 這礦一茬炮接著一茬兒是他們親眼看著炸的,都炸了三回了,現在開年,炸藥正貴著呢,誰也不知道搞不出來金子會不會把他們壓著的工錢再賠進去,論了半天,誰也不敢站出來。 老傅又給徐老板點了根兒煙:“徐老板,您看,小虎才做這個,難免有搞錯的,我還有朋友,能給咱介紹一個懂爆破的老師傅,不過得晚一個月來,還有工資..” 方黎在后頭翻了個白眼,這不就是趁火打劫嗎,還說的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