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之我的老公是礦業大亨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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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超點點頭。 和彭超告別之后,秦衛東帶著方黎趁著檢票人員不注意逃了票,兩個人揣著兜里僅剩的十幾塊錢和阿婆骨灰,裹挾在左擁右擠的民工隊伍中,坐上了開往長定的火車。 作者有話說: 兩只崽崽終于離開了??! 去了長定慢慢咱們秦哥就一步一步(兇險)地起來了??! 大佬的發家史,打卡第一站始發站?。。ā蹋?/br> 啵啵我的寶貝們?。。ù罂冢。?/br>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章 長定 “你他媽要吃了我?!” 車廂里擁擠,沒票的站票的都擠在上頭,連座位底下的空隙都睡著人,他們任由鞋子在頭邊來來回回的踩過,依然睡得打起了鼾,不在乎掉下來的瓜子殼。 方黎和秦衛東是后上的,被擠在車廂尾部臟亂差的廁所那頭,一陣陣散不去的臭味兒熏的方黎幾次想嘔,更別提他剛瞇上眼睛想睡會兒,就有人不停地上廁所,帶出來的臟鞋印踩到了他,要到多惡心有多惡心,這和方黎想象中的離開賺大錢相距甚遠,他忍了忍,終于受不住了。 “我不要在待在兒這兒!” 他跟身旁的秦衛東發火,站起身。 “我要回綏興!我要回重泗!我死也不在這破火車上待了!” 好多擠在一塊就地而睡的民工被吵醒,嫌煩地看向他們兩個,秦衛東趕忙跟著站起來,他拉住方黎,轉過身,籠罩住里頭的方黎,擋住那些視線。 “你聽話,再忍忍,好不好?” 秦衛東與他商量。 “不好!不好!”方黎叫道。 秦衛東只好再次與他好聲好氣地說:“等下車,我給你買糖..” 方黎一點都不想聽,反而打掉了秦衛東欲撫他額前碎發的手。 “我不要忍!你到底帶我來的、要去的是什么鬼地方?你不如把我扔在重泗算了!我寧愿被他們抓住打死,也不愿在這里..!” 方黎從小到大幾乎沒受過什么苦,這一陣子的打擊簡直是對他的極限挑戰。秦衛東對他不敢用力氣,被他打掉的手臂毫無防備地撞在車廂的鐵皮板上,堅硬的骨骼碰撞,發出「哐當」一聲重響。 方黎愣了一下,秦衛東收斂了神情。 “你非要這樣鬧?” 動靜再次吵醒了睡覺的工人們,有人要開口罵人,但看到背對著他們站在那里的秦衛東那樣年輕,那樣高的身量,相互看了一眼,也就懶得出頭閉了嘴。 “我沒鬧!”方黎偏開被煙味臭味熏得臭烘烘的頭:“我一秒鐘也不想待在這兒了,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秦衛東不擅長哄人,方黎毫不妥協的態度,讓他有些煩躁。 “熬過這一晚行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樣?” 方黎也看出來了,他心里火氣也上來了,甚至帶著一股想要放聲大哭的惱怒:“你朝我擺什么臉色?明明就是你對我不好了!你也像他們一樣看我的笑話是不是?反正我已經不是你的少東家了,我下一站就走!不用拖累你跟我一起受罪!” 火車進站的笛聲響起,方黎甩開秦衛東,踏著地上的空隙就走。 秦衛東見到方黎要走,臉色立刻冷了下來,他叫了一聲黎黎,緊接著又叫了一聲方黎,方黎充耳不聞,大步往前走著,秦衛東兩步上前,手臂朝著方黎的肚子上一攬,直接扛起了方黎。 “你瘋啦!” 方黎叫著踢打著。 “別出聲!” 秦衛東一把擰開連接兩節車廂的卡門,剛才列車員忘記鎖上,里頭是節臥鋪車廂,秦衛東在黑暗里掃了一眼,看到一張沒人的床位,直接將方黎扔在了上面。 太黑了,臥鋪車廂的乘客都熟睡著,方黎還沒叫,整個人就已經讓秦衛東不容防抗地壓了上來,秦衛東鉗制著他的雙手,摁在頭頂,俯身上去狠狠咬住了方黎的嘴唇。 灼熱guntang的唇舌讓方黎一時間招架不住,沒一會,兩個人的舌尖就嘗到一絲腥甜味兒。 方黎吃痛,打秦衛東的頭。 “你他媽要吃了我?!” 黑暗中,高價的臥鋪車廂比他們之前的硬座人要少了許多,也安靜的多,寂靜里只有男人們此起彼伏的鼻鼾聲,方黎喘著粗氣,屈膝一腳踹在秦衛東身上。 秦衛東讓他踹得紋絲未動,腹部的肌rou硬得跟鐵似的,倒是方黎一腳踹得力氣使大了,纖瘦的腳踝像踢到鐵板一樣疼起來。 “媽的疼死我了!” 方黎抱著腳,瞪起他:“秦衛東你他媽身上那么硬是要我踹的時候疼死我?!趕緊給我看看??!” 秦衛東眼神兇沉,舔掉唇邊的一絲血,方黎疼得還在催促他:“快點啊你!疼!” 秦衛東被他剛才在車廂里那一番話氣惱地還在火上頭,聽見方黎又這么沒皮沒臉的催他,用腳蹬他,咬牙怒罵一聲:“真是狗東西!要是能吃了你我早他媽生吞了你!” 秦衛東起身,把方黎的腿拽到自己大腿上,單手粗暴地脫掉方黎的鞋扔去一邊,給他檢查腳踝。 “你說誰是狗東西?” “沒良心的狗東西?!?/br> 方黎不可思議:“秦衛東,我借你一萬個熊心豹子膽!你再給我說一遍?” 秦衛東閉上眼忍了又忍,不與他爭辯。 “這兒疼?” 方黎指著:“這兒,這兒,還有這兒!都疼死了!” 明明是他狠狠踹了秦衛東一腳,秦衛東還一聲沒喊疼,他倒有三個地方都疼的受不了。 念著方黎前段時間發燒,吃的也少,是不是骨頭也脆些,秦衛東的火氣漸漸壓下去,他的手掌握著方黎的腳踝骨,輕輕揉轉著。 方黎的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秦衛東給他揉得舒服,他的手撐在床上,只是賭氣把頭偏在一側,不說話。 “嘶..!你輕點??!” 秦衛東聽見他喊疼,皺了下眉,說:“不會真的踢壞了吧?” “現在知道了?誰叫你他媽渾身那么硬!” 秦衛東半跪在車廂地上,借著窗外鐵路沿線照明燈一閃一閃微弱的光,脫掉方黎的襪子仔細對著腳踝看了看,連每個腳趾都不放過,確定沒什么事,才放下心。 “怎么樣?” “有點紅了?!?/br> 秦衛東看得久了,面色有些不自然,不過方黎看不清楚,秦衛東握著他光裸白皙的腳踝,冷的,漂亮的真像白玉石一般:“再你給揉揉?” “行吧..” 方黎還以為真的傷了,干脆把腳戳在秦衛東懷里。 秦衛東給他揉著,車廂里沒有暖氣,靠人聚起來的氣兒也沒熱到哪里去,方黎冰涼的腳在秦衛東的掌心揉捏著,他也不知道秦衛東的掌心哪來的那么熱,那么燙。 他的腳被秦衛東捂熱了,也就慢慢睡了過去,睡到半夜,買他們這張臥鋪票的乘客上車了,方黎覺得自己被秦衛東抱了起來。 他本能地摟緊了秦衛東的脖子,秦衛東在他脖子上吻了一口,方黎也就接著睡了。 .. 等方黎再睜開眼時,秦衛東已經背著他出站了,在長定出站的人比綏興車站的要多出五六倍,背著大包小包的人潮都在往外涌著,方黎覺得這里的晴天格外高,格外亮,不像重泗,總是一場接一場下沒頭沒腦的雪。 “原來是這個定啊..” 他看見車站上頭的「長定」兩個字。 還說要一個人下車,他連秦衛東要去長定是哪個定都不知道,就跟著秦衛東來了。 車站門口聚著好多黑工頭在吆喝著招工人,看誰四肢健全,就要拉人上車,沒辦法,每到開年,都是一場工人的搶奪戰,誰抓住了工人,誰就抓住了今年的飯碗。 畢竟在晉省,最賺錢的事兒甭管金銀煤鎳,都繞不開一個礦字,飯可以一個人吃,但打礦不行。 秦衛東給上次那個工頭又打了電話,工頭得知他們從綏興過來,還以為是騙他的。 幸好他的店就開在火車站附近,讓他們到店里來,“還真來了,不過修路的工程停工了,你以前在礦上干過嗎?開過拉礦的大車嗎?” 秦衛東一聽,有些遲疑。 老板以為他不熟悉礦上的活兒:“算了算了,我們老板時間緊,不招生手?!?/br> “在礦上干過,能開車?!鼻匦l東說。 “干過幾年?” “五年?!?/br> 工頭笑了一聲:“五年?你小子蒙我呢吧,你有二十?就下礦五年?!?/br> “十八?!?/br> “成吧,算你多報兩年也差不多了?!?/br> 工頭姓王,叫王小虎:“有個老板在夏河溝搞了礦,正缺人,礦打好了,絕對不比去拉建材開錢的少,下午咱們再等等,招上兩個人,一塊過去,工錢公道,周結?!?/br> 王小虎又注意到秦衛東身邊的方黎,看起來瘦瘦弱弱的:“他也是?” 秦衛東說:“他是我弟弟,不做工,但是跟著我?!?/br> 方黎拉扯了他一下,意思是他也能干,而且他是哥哥! 不過被秦衛東直接忽視了。 王小虎猶豫了下,秦衛東又說:“我可以干兩個人的活,我們只要一個人的工錢?!?/br> 他剛才就注意到了王小虎的店,是個賣日用雜貨的小賣鋪,這一會兒去買東西的不少都是周圍的住家戶,很熟絡地在里面跟他老婆打招呼,應該是開了很多年了,信得過。 他們初到長定,人生地不熟,最怕的就是遇到黑工頭,雖然秦衛東也拿不準再入礦會不會遇到老熟人。 但眼下確實沒有更好的去路,工錢不是最主要的,他們得先找到靠得住的地方落腳。 “行,那先說好,礦還沒開工,得先干別的活,等開了礦往外運,讓你弟弟跟你倒班?!?/br> 王小虎也確實猶豫不得了,他帶頭把這個開礦的活攬了下來,現在人還沒湊齊,他急,他上頭的老板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