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妖師跟狐貍[女尊]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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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身后只有柴火燃燒時的嗶啵聲,以及越來越香的雞rou味道。 黃梨下顎搭在尾巴上,在這聲響跟香味中,心里難得生出一股溫馨踏實的感覺。 好像他可以隨意睡在這里,絲毫不擔心周圍會有危險。 既不用藏匿蹤跡,也不用找個隱蔽洞xue。 黃梨眼神慢慢放空,想起他跟沐念的初遇。 黃梨修行不易,得了點機緣才修成妖。 那是他第一次會幻人形,可惜還不知道怎么藏耳朵跟尾巴。 黃梨不覺得自己是個異類,因為山林里像他這樣的有好些呢。 大家看著彼此,都沒覺得有什么。 黃梨變成人后,忍不住想下山。 他從小就聽說人世繁華熱鬧,吃喝也比山林好上無數倍,不然為何會有那么些同類前往人族后便不愿意回來呢? 黃梨憧憬極了。 他往山下跑,跌跌撞撞的,兩只腳走路時摔倒了就手腳并用,姿勢雖然滑稽但耐不住他心里高興。 直到這份高興碰到些狩獵的獵戶。 “成精的……狐貍?是狐貍吧?” “應該是,可別是獵狗跟黃皮子,那樣就不值錢了?!?/br> “對對對,今天運氣真好,若是捉到成精的狐貍,直接就能賣個大價錢了?!?/br> “可得仔細點,別傷了皮?!?/br> 跟狐貍皮毛比起來,還是狐貍少年更值錢。 皮毛只能做衣服,至于成精的狐貍能做的,那可就太多了。 獵戶的弓箭逼近時,黃梨是本能的閃躲。 就在利刃逼近眼前的那一瞬間,他忽然明白為什么下山的同類沒回來了,也明白人世的熱鬧繁華不過是人類編制的謊言,用來騙他們入世的。 跟直來直往廝殺的山林不同,人類會用計謀。 黃梨被獵戶的法陣捆住,拼死掙扎時妖力爆發,震碎法陣。 而那幾個獵戶被法陣反噬,當場殞命。 黃梨還沒來得及慶幸死里逃生,便被山林大陣絞住。 金色大陣像是棉麻細雨般從腳邊朝上升起,逐漸形成半圓,罩在黃梨身上,逃無可逃。 山林規矩,妖,不得殘殺人類。 “我沒有?!?/br> “是她們要殺我?!?/br> “為什么罰我……” 沒人聽他解釋。 大陣細碎的光芒沒入皮膚,黃梨在剛才就已經元氣大傷,這會兒早就撐不住的變回狐貍模樣。 金黃色的狐貍被壓在法陣里,沉沉的絞殺威壓壓下來,莫說掙扎,就連呼吸都困難。 黃梨貼在陣法上,覺得自己要被碾碎了。 跟大陣比起來,他就像是小石子遇見了大錘,毫無招架之力。 絕望跟窒息拴著跳動的心臟,慢慢絞緊下沉。 他疼到無聲嗚咽。 直到余光瞥見一抹青色。 在一片金光中格外顯眼。 青布鞋面,白色鞋幫。 黃梨吃力的斜眼朝上看。 沐念穿著青色長袍道服,安靜的站在法陣外面,好看清冷的不似凡人。 黃梨怔怔的看著她。 明明對方也是人,剛被人傷害過的黃梨面對著沐念,卻感覺不到半分害怕。 他看見沐念對著透明半圓法陣伸出白細的食指,輕輕一點。 像是有青色法力注入陣法。 黃梨呆呆的看著她,就瞧見對于他來說足以致命的法陣,在沐念手里就像個雞蛋殼一樣,慢慢從白細手指觸碰過的地方,以圓的形狀朝四周迅速龜裂開。 “嘩”的聲,法陣破碎,消于天地間。 黃梨大口喘息。 青面白底的布鞋慢慢靠近眼前。 黃梨縮著尾巴,蜷縮起來。 他無力逃跑,是死是活,在對方一念之間。 直到對方試探性的開口,像是隨口而出的一句話,自己心里也不確定: “你聽話嗎?你若是聽話,我便養你?!?/br> 沐念撩起衣擺半蹲在他面前,往前伸出一只手。 那手白皙干凈,手指修長好看。 黃梨看她。 沐念身上帶著股天地間草木的清新感,像是自然的生機之力,平復疼痛,給他以喘息。 黃梨可能是身上太疼了,下意識的想讓自己好受點,于是吃力的將下顎搭在沐念手心里。 血跡淋淋的尾巴尖尖類似于討好的輕輕蹭她鞋幫。 像是抱住一根遲疑的救命稻草,在對方反悔前先賴上對方。 黃梨耳朵往后抿,軟乎溫熱的小腹幾乎蜷縮的圈在她溫涼的手腕上,緊緊貼住。 他低低的嗚咽一聲,奶奶的少年音,“嗯?!?/br> 聽。 -------------------- 作者有話要說: 黃梨驕傲:誰說我不懂se誘? 感謝在2022-06-06 21:06:39~2022-06-07 22:49: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鳥鳴少年、鴿子、小拳拳、奔跑吧,逗點、傻仟耶?、一級防火188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歸夢趁風絮、鳥鳴少年 10瓶;筍筍 7瓶;小柒 5瓶;29750845、應該廢除學生作文、夏空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003章 跟了沐念后,黃梨才發現,對方打算養他真的是臨時起意。 可能他血液從血管中滲出來濡濕皮毛,渾身血淋淋的樣子看起來太慘了,她起了惻隱之心,這才試探性的問: ‘你聽話嗎?’ 話里另一層意思便是,她不太會養活物。 若是黃梨不夠聽話,不能照顧好他自己,沐念便沒辦法把他帶在身邊。 不過這些日子,沐念當真都在學著怎么養狐貍。 對他并不差。 此次下山,也是黃梨鬧著嘴饞,沐念這才打算帶他下山吃頓好吃的。 想到此處,黃梨原本抿著的耳朵微微抖動兩下。 他佯裝發冷抖了抖毛,慢吞吞的又挪回到火堆旁邊。 沐念看他,眉梢微動。 黃梨別別扭扭的重新蹲坐在她對面,爪爪抓地,小聲哼唧,“那邊黑溜溜的,也沒有火,我趴在那兒冷?!?/br> 七月份的天氣,他一身毛皮,硬是說冷。 沐念也沒拆穿,只是將雞從烤架上取下來,用樹葉包著,撕下來一條腿放在黃梨面前,“燙,吃慢些?!?/br> 沐念對吃的向來沒有執念,好像吃什么都行,吃與不吃也沒事。 黃梨只當對方道法深厚早已到了辟谷的階段,沒多想。 所以全程都是沐念撕rou,黃梨埋頭吃,整只雞都落入他腹中。 黃梨吃飽摸了摸肚皮,勉勉強強打了個飽嗝。 而沐念只是用巾帕擦了擦手上油脂,半點沒吃。 黃梨朝她看過去,視線從她修長白皙的手指上下滑,落在她沾了泥土的衣擺跟鞋幫上。 黃梨撓了撓耳朵,“你今天找到什么吃的?” 沐念眼皮都沒抬,“沒吃飽?” “勉強吃飽了,”黃梨湊過去,蹲在她身邊,“但我喜歡葷素搭配著吃,要是飯后有些果子什么的,那更好了?!?/br> 他一本正經的胡謅,“這樣對皮毛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