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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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吹吹風?!?/br> 宋斯年朝著她的方向走了兩步。 身邊的江知初瘋狂后退,阮令儀倒是站在原地,一雙美目水波盈盈地看著他。 男人的臉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離她大約還有二十公分的距離。 阮令儀正在想要不要主動往前一步,男人卻突然俯身,湊近了她的耳朵。 男人的鼻息落在她的肩頸處,讓那塊皮膚都熱了起來,有什么在冒著泡泡似的向外蔓延。 他的聲音低沉,卻似乎透著絲愉悅:“阮小姐叫一聲來聽聽?!?/br> 阮令儀怎么可能允許自己在這一刻掉鏈子? 她伸手扯住了男人的領帶,將他往自己的方向扯得更近了幾分,然后學著剛才他的樣子,將唇湊到他耳邊。 她幾乎要貼上他。 “daddy?!?/br> 阮令儀吐氣若蘭,壓低了聲音,緩緩喊道。 男人的手忽然覆上了她的雙眼。 阮令儀有些不解,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劃過男人的掌心,帶來一陣酥麻的癢意。 良久,她才聽見男人說。 “了不起?!?/br> “我們阮meimei,是真的長大了?!?/br> 在婚前,他總是叫她阮meimei,一晃,她已經許久沒有聽他叫過了。 一直到回到包間里,阮令儀還在回味宋斯年那句話。 長大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想問問宋斯年,但是回了包間之后,宋斯年一直在和江知其聊天,兩個人從生意經聊到東城的風土人情,根本沒有她開口的機會。 “我剛回國,還有些東西需要收拾,就先走了?!?/br> 趁著工作人員端普洱進來的間隙,阮令儀開口,順帶看了江知其一眼。 “瞧我,聊天都聊忘了時間?!?/br> 江知其聞言,笑盈盈地看著她:“我記得令儀你沒有駕照吧?” 阮令儀的確沒有駕照。 在17歲那年,她出過一次很嚴重的車禍,因此對開車一事有些陰影,一直沒有考駕照。 見阮令儀點了頭,江知其臉上的笑意更甚,轉頭看向宋斯年:“我和知初今晚要回老宅,不太方便,不知道能否麻煩宋總送一送令儀?!?/br> 宋斯年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抬頭看阮令儀。 “這樣不好吧?!?/br> 阮令儀裝模作樣地拒絕,“多麻煩宋總?!?/br> “可是外面下雨了?!?/br> 江知其臉上笑意未減:“很大,令儀你怕是很難打到車?!?/br> 像是為了印證他的話,連雨點大窗戶的聲音都突然大了起來。 “那……麻煩宋總?” 阮令儀轉頭看宋斯年。 宋斯年依舊沒說話。 他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落地掛衣架旁,將阮令儀的外套也拿起來遞給了她。 阮令儀接過了衣服,穿在身上。 她低著頭整理前襟,宋斯年朝著她脖頸的方向伸出了手。 阮令儀下意識想要后退,宋斯年施了力度,摁住了她的肩膀,讓她動彈不得。 下一秒,宋斯年略微有些冰涼的手指落在阮令儀頸間,抽出了一綹被她夾在衣服中的長發。 “走吧?!?/br> 他退回到原來的距離,看著她:“可惜了,我車里沒有會喊jiejie的十八歲男孩,不過安全送阮小姐回家還是可以的?!?/br> 阮令儀:“……” 這一刻她竟然想不出sao話,敗了。 江知初和江知其一起將阮令儀和宋斯年送上了車。 看著黑色的賓利消失在雨幕中,江知初忍不住問哥哥:“我們今天明明不用回老宅啊,你為什么一定要讓宋總送阮阮?” “小孩子管那么多?” “你好好做你的游戲就行了?!?/br> 江知其雙手插兜,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在打開車門的那一瞬間,他又看向meimei:“對了,有事沒事,多和令儀一起玩?!?/br> “用得著你說?!苯醢籽?。 江知其是在麥克斯峰會上遇見的宋斯年。 這個峰會持續了三天,他一直想和宋斯年結交,卻總也找不到突破口,直到今天,他接到了阮令儀的電話。 阮令儀說,她可以幫他和宋斯年搭上線,不過作為交換,他也要幫她。 眼見著麥克斯峰會就要閉幕,江知其別無選擇。 阮令儀說,他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只需要在宋斯年面前提她的名字就可以。 江知其司馬當成活馬醫,在宋斯年面前接起了meimei江知初的電話,言辭間透露了今晚阮令儀會出席游方科技慶功宴的事情。 收了線,他就發現宋斯年在看著他。等他再上前搭話的時候,明顯發現宋斯年對他說的內容感興趣了很多,甚至提出想看看游方的慶功宴。 “到了?!痹趲е嗡鼓甑诌_南風居的時候,江知其給阮令儀發了條消息。 另一頭,阮令儀和宋斯年并排坐在賓利后座上。 “回哪里?” “我們夫妻許久不見,不一起住嗎?” 宋斯年沒有說話。 阮令儀調整了姿勢,角度正好地露出了紅裙下白皙纖細的腿。 男人沒有看她。 半晌,阮令儀才開口:“江南明月?!?/br> 江南明月是阮令儀名下的一套房產,頂樓的復式公寓,帶有一個很大的觀景陽臺。 阮令儀現在可以住的房子并不止這一套,江南明月雖然在市中心,但在暴雨的情況下,并不是最優選擇。 此刻提出要回江南明月,是因為她還有別的考量。 “去江南明月?!?/br> 宋斯年對著司機吩咐了一聲,才繼續和阮令儀說話:“住得挺遠?!?/br> 阮令儀轉頭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 他此刻正閉著眼,靠在真皮座椅上,一雙被西裝褲包裹著的長腿交疊,隱約能看出肌rou流暢的線條。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珠噼里啪啦地落在車窗上,絲毫沒有節奏。 阮令儀呼吸一滯,她總覺得宋斯年對她的小心思一清二楚。 “是挺遠?!?/br> 阮令儀笑了笑:“不過我記得,繪豐集團的大中華區總部似乎也在那附近?!?/br> 繪豐集團總部設在英國,但這些年隱隱有將發展重心往大陸這邊轉的意思。繪豐恒宜更是看中了中國金融市場巨大的發展潛力,在這邊開展了眾多項目,宋斯年在東城的時間也長了許多。 宋斯年沒有搭話,而是突然笑了一聲。 阮令儀突然覺得有些莫名的煩躁。 今天她做了不少嘗試,可是她和宋斯年的關系似乎還停留在原本的位置,彼此拉扯,卻沒有更進一步。 她不舒服,宋斯年的情況似乎也沒好到哪里去。 阮令儀看到他慢條斯理地將食指插.入領帶處,向外扯了扯,接著解了襯衫最上頭的兩顆扣子。從她的角度,男人喉間的凸起一覽無余。 宋斯年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像是壓下了什么情緒。 車內的氣氛冷了下來,兩人一路無話,一直到車子停在阮令儀的房子樓下。 阮令儀坐了片刻,見宋斯年沒有要下車的意思,開口道:“我走了?!?/br> 她的手剛碰到車門把手,一把傘被遞到了她面前。 黑色的長柄傘,傘面沿著傘骨整整齊齊地疊著,傘柄是棕色的郁金香木,很英倫的風格。 路燈的光斜照進車里,男人一半隱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阮令儀朝著他點了點頭,撐傘下車。 這一場雨來得又兇又急,路面上已經有了不少的積水。 車子停的位置地勢稍高,水小??墒菑乃奈恢米叩絾卧獦抢?,勢必要蹚過一小截積水。 “什么垃圾物業,連排水都做不好,好意思自稱豪宅締造者”、“早知道今天是這個結果,我就不該回來”的念頭在腦子里反復過了幾遍,阮令儀終于下定決心,準備硬著頭皮蹚過去。 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開車門的聲音。 阮令儀停下動作,回頭,發現宋斯年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手上是一把一樣的長柄傘,在雨中走出了一種淡定從容的氣魄。 宋斯年走到了離阮令儀半米遠的地方:“收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