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獄長她只想咸魚[星際] 第173節
謝淵肯定地點點頭,又下意識收了下手,將冰棍往自己的方向靠了靠,“好吃,你要吃的話可以自己去商業街買?!?/br> 藍毛大著膽子試探道:“辦公室的冰柜里還有那么多,先賒我一根……” “不行?!敝x淵果斷拒絕。 藍毛默默閉上了嘴,在心里暗自腹誹:謝秘書長什么時候又添了一個護食的毛??? 覺得自己好像莫名遭到了排擠的藍毛開始偷偷觀察小謝秘書長的一舉一動。 沒過多久,他就驚恐地發現,謝秘書長不僅是護食,他好像什么都護。 給執政官送文件的機會,送來不假他人之手。 去向執政官匯報工作,比誰都積極。 連給執政官送工作餐的活,都被謝秘書長一手包攬了。 藍毛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雖然他書讀得不多,但是史書還是看過的。 謝秘書長莫非是為了穩固自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權獨攬的特殊地位? 藍毛被自己的猜測搞失眠了。 他覺得自己之前被派到基層做苦力,不僅是因為造謠謝秘書長生病,還是謝秘書長對他這個執政官助理的警告。 藍毛跑了一趟醫療部,想讓醫生開點治失眠的藥。 醫生看著他碩大黑眼圈,隨口道:“最近加班加多了?” 藍毛趕緊澄清,“當然不是?!?/br> 他現在都怕自己工作太努力,萬一被執政官看在眼里,引起謝秘書長猜忌。 醫生更困惑,“你年紀輕輕的,工作壓力也不大,怎么還突然有了失眠的毛???” 藍毛立刻反駁道:“誰說我壓力不大,謝秘書長這樣——” 藍毛生生咽下了到嘴邊的后半句話。 倒是醫生露出恍然之色,沖他擠擠眼睛,“我懂,是當電燈泡的壓力吧。也是,你每天都在執政官和謝秘書長身邊工作,確實會這樣?!?/br> 藍毛在心里緩緩翹出一個問號,“電燈泡?” 醫生一邊給他開助眠的藥物,一邊不經意道:“可不是,謝秘書長明明喜歡執政官卻不自知,是個人看了都著急?!?/br> 藍毛的腦中一片空白,“喜歡?誰喜歡誰?” 醫生開單的手頓住了,他抬頭看向藍毛,“你不知道?” 藍毛神情恍惚,“我知道什么……” 醫生的臉上露出一絲懊悔,“原來你不知道啊?!?/br> 早知道不跟藍毛說這么多了,這小子每天跟執政官和謝秘書長朝夕相處,是眼神不好嗎,這么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 藍毛神思不屬地拿著藥回辦公室了。 謝秘書長一切奇怪的行為都有了解釋,為什么突然改了口味,為什么對冰柜里那一堆冰棍寶貝得不行,為什么天天待在執政官的辦公室里不出來…… 走廊上,謝淵拿著情報部新出爐的消息往回走,正好看到游魂般飄過的藍毛。 “藍毛,想什么呢,這么出神?”謝淵快走兩步,跟上藍毛。 藍毛無意識地低喃道:“謝秘書長居然喜歡執政官……” 謝淵的腳步頓住了,“誰?” “謝秘書長喜歡執政官啊……”藍毛又重復了一遍。 下一秒,藍毛猛然回頭神來,瞳孔顫抖,“謝,謝秘書長!” 藍毛的表情都快哭出來了,他這是什么運氣。 他不會又要被扔到基層鍛煉了吧,這才回來沒幾天…… 謝淵的表情放空了一瞬,藍毛的話仿佛一記重錘,把他敲醒了。 他心跳加速,不是因為心臟不好,是因為喜歡。 他覺得西瓜冰棍甜,不是因為冰棍甜,是因為喜歡。 他看不慣佩濟亞站在執政官身邊,還是因為喜歡…… 謝淵腦中閃過萬千思緒,現實卻不過一分鐘。 藍毛已經緊張地后背發涼了,他盯著謝秘書長的臉色,仿佛等待宣判死訊的囚徒。 謝秘書長心里亂得不行,面上卻依然鎮定。 既然藍毛能看出他的心思,那執政官的心思呢? 他好似不經意地問道:“那你說,執政官會喜歡我嗎?” 藍毛愣住了。 他萬萬沒想到謝秘書長會問出這么一個問題。 藍毛結結巴巴道:“這,這我也不知道啊……” 謝淵危險地瞇起了眼睛,“你不知道?” 藍毛打了一個寒噤,下意識說道:“您好歹是我們聯邦政府最受女性歡迎排行榜第五名,還是很有競爭力的?!?/br> 謝淵皺起眉,對這個排名表示不滿,“才第五?第一是誰?” 藍毛小聲道:“是蘭格,但凡是來我們食堂吃過飯的,百分之八十都被他的廚藝征服了……” 謝淵臉色一僵,他不會做飯。 “除了他,還有誰排在我前面?” 藍毛的聲音更虛了,“寸頭,因為照顧小綠的老父親氣質,讓人覺得非??煽??!?/br> “醫生,全聯邦政府下班最準時的男人,一看就很顧家?!?/br> “佩濟亞部長,有錢有顏,每天西裝不重樣,是政府大樓里最靚麗的風景線……” 謝淵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就憑這些?” 藍毛聲如蚊訥,“這些已經足夠了?!?/br> 謝秘書長黑著臉離開了。 第二天,游安看到穿著西裝三件套,領帶、胸針、手表、口袋巾……一件不拉,盛裝出席的謝淵時,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她腦中只剩下四個大字:孔雀開屏。 開得還怪好看的。 游安抖著手放下水杯,“小謝秘書長,你怎么突然穿得那么正式?” 謝淵眉梢微動,義正嚴辭道:“作為政府公職人員,我們的外貌是政府的門面,當然不能輕忽?!?/br> 游安:我信你個鬼。 她的眼珠轉了兩圈,壓低聲音道:“你該不會是要去相親吧?” 謝淵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怎么可能!” 游安摸了摸下巴,“我猜錯了啊,讓我想想,還能有什么原因……” 小謝秘書長臉色復雜地問道:“您覺得我這樣不好嗎?” 游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看得謝淵手都快不知道往哪里放時,才慢慢開口:“就是不太習慣,除了佩奇那個花孔雀,一般也沒人日常這么穿吧……” 小謝秘書長那叫一個后悔,藍毛果然不靠譜,自己是鬼迷心竅才信了他的話。 當天下午,謝淵就恢復了日常的樸素打扮。 游安看著恢復正常的謝淵,暗暗松了一口氣。 還是這樣比較順眼,盛裝打扮的小謝秘書長給人的沖擊力太大了,放在辦公室里都不能讓人專心工作。 增加穿著時髦值這個選項行不通,小謝秘書長把目標瞄準了第二條——準時下班。 這條計劃終止于他看到游安一臉期待地等著他分擔工作的模樣。 不是他不能顧家,是執政官懇切的眼神真的讓人難以拒絕。 謝淵把目光投向第三條——親切的老父親氣質。 小謝秘書長把一腔父愛灌注到辦公室的小盆栽身上。 于是,游安發現,每當她想澆水時,謝淵都已經澆過了。 她想把盆栽搬出去曬曬太陽,謝淵也搶先一步做了。 游安開始懷疑,小謝秘書長是不是為了阻止她摸魚,在搶先一步占據摸魚的機會。 持續三天失去給盆栽澆水的機會后,游安叫停了小謝秘書長的行為。 謝淵一臉萎靡,他只剩下最后一個機會——廚藝。 在小謝秘書長借用食堂灶臺的那天,食堂發生了一起小爆炸,當天甚至暫停了午餐供應。 罪魁禍首在承擔了食堂后廚的所有修理費后,自掏腰包給大家訂了臨時工作餐。 不信邪的謝淵開始每天回家苦練廚藝。 從這天起,小謝秘書長家廚房的警報猶如鬧鈴一般,每天飯點準時響起。 當小謝秘書長第一次做出沒焦沒糊的胡蘿卜炒rou時,中央星傳來了克特林的死訊。 據說是遭到死于他手下的異族親屬報復。 游安看著手里這則新鮮出爐的消息,下意識瞥了旁邊的小謝秘書長一眼,“你干的?” 謝淵一臉無辜,“不是我們的人動的手?!?/br> 游安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沒動手,但是摻了一腳?” 謝淵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一段小小的距離,“只是讓人透露了一點小小的情報?!?/br> 游安一臉不出所料的神色,對小謝秘書長口中的“小小”兩個字持保留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