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柘爾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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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泠泠尚未反應過來就被男人封住周身xue道,手不能動,口不能語。那人行事干練,將她打暈后,蒙住她的頭臉扔進馬車里,等她再次蘇醒時才發現全身都被牢牢捆住。 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蕭泠泠不敢輕舉妄動,得益于自己之前被綁架的經歷,這次也算是有經驗了,很快她便冷靜下來,仔細思索目前的情形。她整個人被綁縛在椅子上,黑布蒙住頭臉,手腳被捆得尤其結實。她掙扎幾下試圖從捆綁中掙脫,可那繩索紋絲不動。 她回想自己暈倒前發生的一切,那個打開石門的男人與蕭佑棠長得一模一樣,自己也被迷惑住,竟然鬼使神差地朝他走去。世間怎么會有如此相像的人,這其中必定有蹊蹺。而且那人的眼睛……蕭泠泠一想起來便后脊一片寒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細想著各種可能,覆在面上的黑布卻猛地被扯開,耀眼白光直愣愣地照入她的眼底。她瞇著眼睛強忍了許久,待到能睜開眼睛時才看清眼前站著的人影。 那人皮膚黝黑、身形高大,五官在陰影中看得不太分明,反倒是他臉上那道奇長的疤痕,橫穿他整個面部,瞧著很是猙獰。蕭泠泠看了許久,始終想不起他是誰。 那人等了許久,嘴角勾起嗤笑一聲:“怎么,這才過了一年而已,小妹便不記得阿兄了么?” 是他!是他! 高懸于頭頂的利劍終于斬落,壓抑在深處的記憶就像他臉上那道丑陋的長疤一樣,瘋狂地蠕動、爬行、躥升,密密麻麻地侵吞她的意識,連腸胃都開始抽搐。霎時間,眼前的白光忽明忽暗,人影也變得模糊不清。 蕭泠泠狠狠地咬住舌尖,尖銳的痛意強迫她短暫地從回憶中抽離出來,她打起精神扯了扯嘴角,露出皮笑rou不笑的表情:“怎么會,只是阿兄變化甚大,小妹只是被光線迷了眼,看不清而已?!?/br> 蕭泠泠看著眼前變化極大的人,若不是他的聲音,她一時間還真認不出他是誰。柘爾罕如今的相貌與她前世記憶里的模樣相去甚遠,前世時的柘爾罕模樣上清秀俊朗,自己可是被他的相貌哄騙了好一陣子??伤F在卻變得粗獷,臉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疤痕更是將他的臉分隔成兩部分,半張臉上掛著兄長對幼妹的關切,另外半張臉上卻滿是譏諷。 蕭泠泠強忍住胃里泛起的惡心,晃了晃被捆住的雙腳,道:“可是阿兄這是做什么?為什么要綁住我?” 柘爾罕并未搭腔,面上露出不明的神情,大步朝蕭泠泠走過來。黑色的影子將她籠罩在陰影之下,強烈的壓迫感如影隨形。 “小妹既然都來酉州城了,怎么不去找阿兄呢,還讓阿兄親自派人請你來,不過一年多的時間沒見,小妹便同阿兄生分了么?小妹小時候可最喜歡讓阿兄教騎馬呢。還是說小妹更中意自己的大周郎君,竟舍不得同他分開?” 他的語氣輕柔,可蕭泠泠卻越聽肚子絞痛地越厲害。在“桑玲兒”的記憶里,柘爾罕好幾年前便離開北遼皇宮四處征戰,原身對他的印象并不深刻,豈止是一年沒見過,至少也叁四年沒說過話了,可他現在說這番話是什么意思? 蕭泠泠覺得他話里有話,不敢貿然開口,只好糊弄道:“阿兄說的是哪里話,小妹只是在酉州待的久了,不想離開罷了。倒是阿兄您,您怎么知道我在哪里,還這樣綁住我?” 柘爾罕輕佻地拍了拍她的臉頰,仿若一條毒蛇吐出陰冷的蛇信:“小妹別急,等野獸上鉤了,自然會給你松綁。小妹還不知道吧,酉州滿城都是你的通緝畫像,自然有貪財的、戀權的,愿意供出你的下落。小妹也別怨他們,他們不過是想找自己的親人而已,就像我想找你一樣。這不,他們助我找到你了,此刻他們正在這里——” 他用撐在地上的長刀敲了敲地面,“咚”“咚”兩聲如同惡鬼的低吼。 “他們正在這里,同他們的親人相聚呢?!?/br> 一聽到這話,蕭泠泠眉頭緊蹙。柘爾罕死死地盯著她,仿佛饑餓瀕死的猛獸看見肥rou一般,陰惻惻地接道:“小妹藏得可真是深,為了找你可頗費了一番工夫,特意請了國師來幫忙。不過好在結果是好的,接下來的日子小妹好好休息,阿兄也會常來看你的?!?/br> 說罷,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從營帳門簾前回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小妹一個人留在這里可能會寂寞,阿兄找個人來陪你?!?/br> 他雙手合十敲響,營帳門簾被掀開,兩名身著北遼戰甲的武士架著一具瘦到只剩一副骨架之人進來,那人蓬頭垢面,頭發亂糟糟的將整張臉蓋住,雙腳雙手都被鎖鏈捆住,瞧著似是快沒了生息。 柘爾罕示意北遼兵將那人丟在地上,覆在面前的長發被風吹動。 蕭泠泠牙關打戰,驚恐地盯著露出的那半張慘白到沒有一絲血氣的臉! --- 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