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伏-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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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靜在醫院睡了一夜,裴軫就靠著椅背陪床了一夜。 醫院嘈雜,來往人流多。陳靜藥里有安定,迷迷蒙蒙倒是睡了個整覺。裴軫則相反,常年鍛煉出的警覺,幾乎讓他徹夜未眠。 早上七點,醫院開放窗口掛號,不熟悉電子cao作的老年人開始蜂擁而至,問詢的聲音此消彼長。陳靜就是這會兒被吵醒的。 裴軫讓她請假回家再休息一天,陳靜不依。輸完吊瓶睡了一夜的陳靜,雖還不及生龍活虎,但腳底不再虛飄,好了病就忘了痛,坐在副駕里軟硬不吃,木著臉到家就換衫上班。 例會、新一周的工作安排以及周末“雙招雙引”的簡要報告都積在周一,陳靜不可能不去。 市政府是90年代的老辦公樓,十年前外墻整體修繕過一次,恢弘大氣了不少。平日上班都不錯,就是一到夏日,空調供冷的時強時弱讓大家怨聲載道。而這難處恰逢去年年底財政富裕,將辦公樓的供冷系統全全更替煥新,也就給解決了。 陳靜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悲憤。她就坐在冷氣出風口的正底下。 抱著熱水裹著披肩的她還是連著在市醫報道了叁天。 裴軫繼續陪著。 但倒有一點好,藥物作用,陳靜久違的連著睡了幾個整覺。 第四天,陳靜身體已恢復了八九成,不需要掛水,吃點藥就行了。 醫生開的是感冒沖劑——中成藥,沒有安眠成份。 陳靜瞪著雙眼,被打回原形。 她已經懶得去拿自慰器。 沒用。 她撕了片蒸汽眼罩戴好,試圖強迫自己閉眼入睡。 蒸汽撲在眼皮很舒服,她慢慢放松身體,試著讓意識逐漸渙散。 沒用。 蒸汽已散盡,留在眼皮上的只有濕噠噠的水霧。 陳靜煩悶地將眼罩摘下,在床上翻來覆去。 “嗯~” 陳靜在床上左右來回翻身,衣料與床具摩擦著rutou,不小心輕喘出聲。 是幾天沒玩,閾值降低了? 陳靜沒多想。 她興奮于此刻的敏感,放緩身子,輕攏慢捻,繼續玩弄,期待高潮。 滿懷期望,敗興而歸。 繼續挑弄幾下,連最初的意動都消失殆盡。 陳靜憤懣地用力掐了下乳尖兒,氣它不爭氣。 猛然的刺痛讓乳尖兒有了不一樣的體驗,繼續撫上去的手指像是他人在觸碰。 發現變化的陳靜重整旗鼓,躍躍再欲試。 依舊頹敗。 她需要個活物了,陳靜想。 陳靜的意識漸漸旖旎,慢慢放平絞縮著的身子。 她想象著、想象著那雙手,粗糙帶著剮蹭的觸感,似有若無地描著她的頸項、肩胛再到小臂。 他這時會俯下身去,將她的手輕搭在掌心,送至唇邊,細細地一個指尖、一個指尖吻去。 他說別怕。 音量太輕,聽的不仔細,只覺著她的身子更熱了些。 他瞧見她氣喘著偏過頭去,輕笑了一聲,聲音并不輕慢,是夾著蜜的寵溺。 他俯到了她的胸前,雙肘撐著他的上半身。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一拳,兩顆心臟怦怦。 他手指來到了她胸前,指尖在紐扣上打著轉,一下又一下,低笑著說:“讓我看看,好嗎?” 明明是詢問,卻沒等她答,指尖就先動了起來。 動作沒有急促,他輕柔地捻動著,指間的紅豆猶如稀世的珍品,他正在啟封這場盛筵。 “咳咳咳——” 面染酡色的陳靜突然急咳,神色慌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