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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十二樓無緣無故派出一個人,來向凌云的異姓王下手,不管目的如何,這一舉動,實在是很耐人尋味啊。 池青道起身,鉆進了馬車里,那人大概是在透過車簾的縫看外面的月亮,今晚月牙彎彎,月色并不好,只有個大概影子,聽見動靜,他看了池青道一眼,又很快轉開了。 池青道大大咧咧地坐下,當著那人的面將紙揮了揮,輕吐出“十二樓”三個字。 那人目光微動,但還是沒抬頭,池青道心里已經有了數。 “你是十二樓的暗衛?” 沒反應。 “影衛?” 還是沒反應。 那就只有最后一個可能了—— “你是十二樓的奴隸?!?/br> 池青道又補了一句:“雀安安的奴隸?!?/br> 篤定的語氣毅然決然地將他潛藏已久的傷疤揭開,流出鮮紅溫熱的血來,一顆心臟幾乎就這樣血淋淋地暴露在他人面前,他以為他早就死了,不會疼了,可如今被人戳破還是疼到頭皮發麻。他是十二樓的奴隸,從前是,現在也是。 這人的反應自然沒有逃過池青道的眼睛,池青道將眼前人的下巴卡住,讓他抬起頭來,看見有淚從面具上那朵小花處滑下去,池青道微微一笑:“怎么,你們樓主不要你了?” 殺人還要誅心,那人掙脫開池青道的手,牢牢縮到馬車里面去了。 他怎么著都應該是個對雀安安無足輕重的奴隸,可那位云間酒肆老板的話又說明,雀安安很看重這個奴隸,那留著他,總是有用的,也不枉費池青道留他性命,如今還讓他與君閑同坐一輛馬車,跟著他們回到安南。 池青道撩簾子出去的時候,君閑正頻頻往馬車這邊看,池青道走到君閑身邊,拉起他的手,“休息吧?!?/br> “問完了?”君閑跟著池青道一起往馬車的方向走。 “問也問不出什么?!?/br> “他不會說話???”君閑也是隨便猜的,雖然他從沒指望那人跟他說些什么,不過無論他怎么攀談,那人都一律以冷漠回應,要么不會說話,要么懶得搭理他,但他還是傾向后者。 “他被人拔了舌頭?!?/br> 沒想過這個答案,君閑嚇了一跳,也差點被路邊的石頭絆倒,待他借池青道的力穩住身形之后,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真的???” “真的?!?/br> 可能是因為這一重,君閑再回到馬車上的時候,看向那人的目光里不禁帶上了一點兒同情和關切,被硬生生拔掉舌頭,讓一個人從會說話到不會說話,無論出于何種理由,都過于殘忍了,那個十二樓樓主雀安安,絕非善類。 ………… 西域,十二樓。 少女赤腳站在地毯上,一身異域風情的綾羅衣裳,頭上,手上,腳上,都是數不清的銀鈴。 雀安安勾起嘴角,冰涼狠辣的目光在底下跪著的眾位長老身上掃視,最后停了下來—— 鞭子比人先動,銀鈴聲響過,劃破風聲,也劃破被打那人的肌膚,雀安安用的力很大,頓時皮開rou綻,那人卻硬是咽下慘叫聲,任由冷汗滑落。 “明天我要再得不到常季的消息,我就把你們都殺了?!?/br> 笑聲讓人不寒而栗,雀安安扔下鞭子,從眾人身邊經過,出了大殿,離了好遠,還能聽見銀鈴聲,一聲又一聲,響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在場的人都清楚雀安安的脾氣秉性,她既然這樣說了,那明天肯定說到做到。 “怎么辦?”青衣女子誠惶誠恐地扶起剛剛被打的頭發半百的女子,眉眼和話語之間都是藏也藏不住的焦急。 烏棠華瞪了一眼青衣女子,同時將手抽了出來,“我就不信她雀安安要為了一個奴隸,殺我們這十幾個人?!?/br> 她說這話也沒有底氣,十二樓的樓主一直在換,但長老卻是屹立不倒的,雀安安是她見過的性格最乖張的樓主,做事全按照自己的喜好來,譬如今天喜歡得不得了的東西,明天她就能眼睛都不眨地丟掉,人也是一樣,她親手殺掉的枕邊人不計其數。 可那個常季,本來就是雀安安從集市上買回來的奴隸,相貌不算出眾,又惹了好幾回雀安安不高興,先是給他烙了半張面具,接著又干脆拔掉了他的舌頭,不過就是這樣一個卑微的奴隸,雀安安居然要為了他殺她們這些長老,真是笑話。 不過剛剛雀安安將鞭子甩到她身上,雀安安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了什么,只是一直按而不表呢? 烏棠華很快搖了搖頭,雀安安從不會忍著自己的脾氣,要是真的知道了,早就發作了。 無論如何,常季的去向,烏棠華是絕不可能告訴雀安安的。 第十七章 天涼如水,雀安安一夜未睡,她在常季的屋子里坐了一夜。常季是她買回來的奴隸,又是她前面幾月的枕邊人,屋子就在她的殿邊上,小小的一間,一眼就能看完。 觸手的被子潮得很,衣服也少得可憐,狹小的窗臺邊上放著一盆還沒開放的柰花,小小的一盆,不扎眼,跟常季一樣,可柰花好歹還有奇香,而常季什么也沒有。 雀安安轉過臉,她從不關心枕邊人的境況,即使是臉上身上有些傷痕,她也不會多過問,只要在床上服帖就行了,遑論住哪里,吃什么,穿什么這樣的小事。 因此她想不明白自己坐在這里干什么。發現常季不見是在三天前,常季不好看,如今也不會叫了,可她突如其來膩了新挑上的人,就是想要常季。她作為十二樓的樓主,向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是第一次,她想要一樣東西,卻得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