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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啟公主的事,你不必告訴我,我也不感興趣?!弊谡o憂冷漠道。 “那好吧,”宗政無郁轉了轉眼睛,“你還記得攏月樓少東嗎?齊小子如今可了不得,人家都說,他現在可是香魂樓的頭牌沉魚的???!” “香魂樓?”宗政無憂微微皺眉,那是太子的產業。 “是??!”宗政無郁頗有幾分尋到同道中人的欣喜的道,“風月場中都傳遍了!攏月樓的少東迷上香魂樓的沉魚,送了她價值千金的絕世名琴綠綺!沉魚也為他推了別的客人!好多人都覺得,他摘下沉魚這朵傾城之花,不過是遲早的事!” 宗政無郁向來會看宗政無憂眼色,此時見他雖然端著茶細品,卻露出思索的表情,立即道:“七哥,你是不是也很好奇?我們去玩玩嘛?沉魚的歌舞都很不錯的,我有段時間也總喜歡找她玩!正好也見見齊小子!” 宗政無憂高深莫測的看他一眼。 “而且香魂樓最近有宸國來的麥茶,味道獨特,七哥你去試試,說不定喜歡呢?”宗政無郁不斷慫恿他。 “所以,你一大早到我府里來,就是想拉我一起去逛青樓,現在?”宗政無憂挑眉示意外面的晨光。 “額……”宗政無郁尷尬,“七哥,我就是太興奮了嘛!” …… 雅室的木門被“嘩——”的一聲打開,琴聲被突然打斷。 宗政無郁掀開門,身邊是宗政無憂,身后則跟著面帶尷尬的香魂樓老鴇。 屋里的場景十分正經,當真只是彈琴聽琴。 香魂樓的老鴇松了口氣,齊公子定下沉魚,按規矩這段時間,沉魚是不能有別的客人的,但陳王和黎王,可都是她惹不起的人,她也不能攔著不是? “齊公子,我們又見面了?!弊谡o郁毫不見外,跨走了進來,“如今我們想見沉魚姑娘,還得托公子的面子了——對了,你不介意吧?我也是好久沒見沉魚了,也就想聽她彈上一曲而已?!?/br> 宗政無憂走在他的身后,表情有些深沉,“齊公子不介意吧?” 秦漫先是各看了兩人一眼,這才露出熱情的笑容,“黎王、陳王能給齊某這個面子,齊某自然再榮幸不過!——沉魚,你且為黎王、陳王彈一曲罷?!?/br> 沉魚看著秦漫自如轉變的表情,這段時日,他常常來,卻再無第一次見面的唐突之舉,多時也不過聽她彈琴,獨自飲酒,有時興致所致,拍案而歌,偶爾隨意的聊幾句,天上地下,志怪奇聞,他知道得許多,又深通音律,偶爾一句總能點入心田。 她一面越發警惕他,一面又難免為他所言動搖,一個喜歡音律,喜歡吟誦《黍離》《文王》的人,豈會是陰謀之輩? 她有多久沒有遇見過一個,可以隨意的聊天的人了? 或者從未有過? 除了第一回來,對方甚至稱得上溫柔體貼,隨和親切。 他是一個很好的聊天者,也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讓她甚至都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心情,暢所欲言。 然而,見到黎王,沉魚似突然醒悟過來,想起到自己來北臨的目的。 她并非當真能隨心所欲,自由瀟灑,他大概也不是。 即使不知“齊公子”何處而來,她卻知道就如同她一般,他這樣的人物低調的隱藏在中山,必然有其目的。 不過萍水相逢,對方甚至未有什么親近的言語,她從何時竟不知不覺抱有了不可言說的期待? 因為知音嗎? 沉魚心中胡思亂想著,對黎王、陳王露出她練習了千百遍的清麗一笑,垂頭柔柔的應了聲是,指尖撥出動人的旋律。 宗政無憂沒有看沉魚,甚至沒有注意她所彈的曲子,而是在看秦漫。 縱使易容術,也不可能全無破綻,況且秦漫不過在臉上稍加修飾罷了,深色的膚色的確讓人容易忽視她秀麗精致的五官,然而當意識到這點后,也很容易便察覺她的性別。 西啟公主破掉第二盤棋局后,掛起的第三盤珍瓏棋局依然讓他如此眼熟。 一曲終了,宗政無郁大力鼓掌捧場,宗政無憂的心思則全不在曲中。 “齊公子,不知可否與公子單獨談談?!弊谡o憂站在秦漫面前。 秦漫面露不解,然后點點頭。 隔壁的雅室中,香魂樓的仆人送上美酒佳肴。 “本王再問一次,你的棋譜從何處而來!”宗政無憂目光沉沉,帶著思量。 “黎王殿下,無論你問多少回,我都只有一個答案,哪怕把我送進北臨刑部過審?!鼻芈醒笱蟮囊恍?,并不將他的威脅放在眼里,“我若是殿下,就會將心思多放點在朝堂上,上次那位趙大人的東西,似乎給殿下帶來了一點麻煩?在下,沒想到殿下還有閑情逸致研究棋藝?!?/br> 當初那張雀紙上的東西還不足以扳倒一個吏部尚書,需要更確切的實證,但太、子不會這樣認為。 而設計這一切的人,本來便是希望宗政無憂卷入朝堂爭斗,可不是想替北臨肅清吏治,兩敗俱傷才是目的。 事實上,當宗政無憂被迫卷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棋輸一著了。 “你對朝廷的事,似乎很了解?”宗政無憂探究道。 “畢竟是生意人嘛,”秦漫笑道,“總要看看風向。就像下棋,所謂大勢所趨,非一兩子的輸贏。不過,我倒是相信殿下,殿下雖然看上去處于劣勢,被步步緊逼,其實卻能隨時翻盤做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