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跟何之裕的關系,一清二楚
進去前要死不死的,出來后神采奕奕,但她高興,何之晟也高興,一把攬過蕭之蘅的肩膀,“怎么樣,爺爺沒說什么吧?!?/br> “嗯……罰我抄東西,好煩,我最討厭這些了?!?/br> “這個簡單,我幫你?!?/br> “那太好了,嘿,我聽說——” 笑聲戛然而止,何之晟則上前一步,將蕭之蘅護到身后,“阿裕,我正好要找你,爺爺讓你去一趟書房?!?/br> “知道了?!鄙倌攴笱軕寺?,臉上還有傷,路過蕭之蘅身旁,忽然停了下來,完全略過何之晟警告的目光道:“笑得真開心,看來還是水沒喝飽!” “何之裕!”被護著的人欲有再發火的架勢,可莫名的,她古怪地笑了聲,“飽不飽我不知道,不過我看你倒是很飽,想必昨晚喝得水不少吧?我沒有你厲害,嘴里呀最多就是泳池的水,而表哥你呢,就不一樣了,吃的水也都跟正常人不一樣的,特供——對吧?” 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好的時候恨不得穿一條褲子,僵的時候恨不得動刀子動棍把對方弄死。 蕭何二人在本質上就是同類人。 惡劣,自我。 可蕭之蘅笑他癡情模樣好卑微,妄圖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給人當狗人家還不愿要。最后弄來弄去,出了力氣還不討好。 而何之裕以為蕭之蘅蠢笨不懂愛,被身旁的那些人捧得沒有腦子,說得話也刻薄難聽,模樣雖不差,可自然不如林竹奈來得驚艷,整日游手好閑,若是他的女兒,天天吊起來打。 “Eric,我們走,別跟有些人一樣,好好的人不當,非要上趕著去當狗,什么狗呢,叫舔狗。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阿裕表兄還不走嗎?留著這里看我干嘛,我又不姓林,多看一眼你能多吃碗飯嗎?還是早點去公公那吧,不然啊,再多關你十天半月,人都在了,再把你何某人放出來?!?/br> 怎么會有那么可惡的人,何之裕恨得想把她抓來給幾拳,打得牙碎嘴爛。 “你是沒看見,Miesha把他氣死了,今天晚飯都沒來吃。嫲嫲說讓人去叫他,Miesha還賣乖說她去——結果兩個人差點又打起來!” 何之樺對那兩人都沒好感,都是壞胚子,一肚子的壞水。正所謂惡人還需惡人磨,誰吃虧了都好 尤其還是何之裕!反正那兩個表兄妹斗破天了也有人收拾掃尾,用不著擔心。 林竹奈倒是詫異蕭之蘅此次回港的低調,根本就是悄然無聲的,若非今日鬧劇一般的場面,何之樺都不知道她在家住。 “她好像是昨晚來的,好晚的,爺爺不放心還親自去接她。聽說要在這住到開學時候,嫲嫲最疼她了,還說明天帶她去購物玩?!?/br> 那蕭之蘅本是蕭家的獨女,應受外祖父母的疼愛,偶爾過來小住幾日。同何之裕一樣的,明明多數都時間都不在港城,可外頭還是戲稱這二人為港城禍害,并列排名,難分伯仲。 近來蕭家莫名又多了個養子出來,年紀約莫比蕭之蘅大個一來歲。林竹奈在大陸碰見她時候,有幾次那養子也在的,顯然兩人關系并不好,都看見蕭之蘅動手打人還踢他。 她是知道自己跟何之裕的關系,一清二楚,在那次的早晨,酒醒的林竹奈換好衣服急急要走,才關了房間門,身后便是笑吟吟的聲音, “嗨,竹奈?!?/br> 不知何時出現的少女抱手斜斜靠著墻,露著一排齒同她笑,可黑白分明的眼里閃爍著惡劣的玩味。 “昨晚休息如何?” 好體貼,可竹奈分明察覺到她背后的深意。 “很幸苦吧?你瞧,這邊要拿東西遮一遮,不然給別人看見怎么呢?” 一頭長發懶散地披在身后,像是心疼一般,冰涼的指輕輕點了點一處裸露在外的肌膚,“要借你東西蓋蓋嗎?不然給別人看見很尷尬?!?/br> 那目光一瞬間令竹奈產生了錯覺,自己宛如被剝得全光,赤裸裸地站在這供人取樂。 可蕭之蘅分明還是那笑吟吟的模樣,甚至禮貌地轉過身子,不給她帶來困擾。 “現在時間好早,你怎么不多睡會,是要走嗎?我以為你會留下來,何之裕那神經病沒見到你發瘋怎么辦?nana,你找人也要挑的,怎么跟那樣的東西上床,跟狗一樣咬得渾身都是?!?/br> 蕭之蘅是個愛笑的人,見著誰都是眉眼彎彎很好脾氣的樣子,可竹奈知道,都是裝的,那笑容不過是社交的禮儀,輕松牽扯著皮rou而做出得體的樣子用以蓋住骨子里的倨傲,以及對旁人的不屑。 “看來以后方便許多了吧,給點甜頭,給點rou,那蠢貨馬上搖著尾巴給你出頭,嗯?你們這叫什么,luanlun嗎?哈——” 因笑而露出的一排牙齒整齊森白,她好奇一般問著,依靠著梳妝桌,微挑著眉,隨意而輕佻的目光從上而下地打量,似在評估一件商品的價值,最終嗤了聲,冷冷收回來了目光,虛偽的笑意消散無蹤,只留一句惡心徑直離開。 --